打倒这一个,武松可不满意,手中哨棒或点或撩,又打翻一人之后,吕方带人扑到了人群当中。
“兄弟们,跺了这帮腌臜才,破落货。”
眼瞅着自家两员大将,这般的凶猛,西门庆一方的泼皮们有些起势,他们四五十人,居然压着二百人在打。
张觉请来的几个好汉,见武松一个照面便解决了许彪,心生惊恐,这恶人是哪里来的,怎么有这般的本事。
此时,吕方扑进人群,他手中提着疫病朴刀,迎着武松身边的恶汉就打。
口中还喝道:“武松兄弟,这几个狗才交给我,你只管去结果张觉那厮。”
吕方知道,虽然凭借着自己跟武松,自己这边暂时占了上风,但毕竟人少,时间一长,自己跟武松没事,但身边的弟兄可挨不住,因此喝着,要先取了张觉性命。
武松咧了咧嘴,朝着躲在人群当中的张觉冷笑一声,超他扑去。
虽然武松厉害,但张觉请来的,也有好手,不会让他轻易的去找张觉麻烦。
吕方虽然遮拦下几个,可对方实在人多,武松冲了几步后,又被几人拦下。
手中的哨棒一丢,顺手也夺过一并朴刀,往前一朔,朝着眼前之人的肩膀便砍了过去,这人举起木棒,想档上一挡,可他哪里能撑得住武松的怪力。
只听额啊呀一声,武松手中的朴刀将那厮的胳膊斩断,鲜血从断口处不断的喷出,惊得几个胆小的泼皮不断的后退。
武松嗤笑着:“就这般的货色,也敢来撩我家哥哥。”
一招得手,武松继续朝着张觉冲去。
张觉吞了口唾沫,他知道武松厉害,不想居然有这般的威猛,急喝道:“谁与我结果了这厮,老子赏他百两纹银。”
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他们之前也都是行走江湖的惯贼,手底下有几些本事,这武松再厉害,能挡住几个人。
武松又打翻一人,看着围过来的五个大汉,勾了勾手:“爷爷送你们上路。”
第二百四十二章玉不琢()
武松又打翻一人,看着围过来的五个大汉,勾了勾手:“爷爷送你们上路。”
“直娘的,大伙儿并肩子上,看他有甚么本事。”五个精壮汉子,围着武松扑将上来。
武松面色只是冷笑,心中浑然无惧,手中钢刀,一个侧撩,觑着距离自己最近一人,那厮看着武松来势凶狠,也是硬气,咬着钢牙,愣是不退,迎着武松挥刀砍去。
他虽然硬气,却不知道武松神力,一刀下去,震的他的虎口发麻,手中无力,不能抵挡,刚想往后退上一步,武松已经逼将上来,一刀砍在他的右臂之上,将他右臂砍成两截,鲜血四溅。
那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武松一招得手,反手又是一刀,那厮没想到武松能一刀砍翻一人,身子躲闪不及,眼睁睁的看着钢刀刺入自己的胸口,双眼圆睁瞪着武松,嘴里吐着血沫,只觉的浑身无力,软倒在地,生死不知。
虽然武松瞬间砍倒两人,但剩下的三个,也都是亡命之徒,此时见兄弟被砍翻在地,也激出了血性,非要跟武松见个死活。、
怪叫一声,
趁着武松的钢刀还在那人的胸口,身后倏地蹿出一人,一刀砍向武松后背,武松眼见的快,身子一转,险险避开这一刀,但紧接而来,腿上一凉,显然被拉出一个口子。
武松武艺非凡,浑身有水牛般的力气,往日对战经验也不少,但似今日这般以一敌五的生死搏杀,还是第一次,反应、手段都慢了些,若不然凭他本事,这五个人虽然悍勇,也绝对伤不了他。
武松是铁打的汉子,受伤之后,眉头皱也不皱,大腿上的伤势,更是不去看一眼,只冷眼盯着剩下的三人,嘴角勾出一丝带血的狞笑。
“再来!”
钢刀在手,划出一刀冷光,直扑那人胸口。
砍伤武松之人,显然也没料想到,自己砍了武松一刀,他居然好似没事人一般,反手就砍将过来。
匆忙间,把刀横起,不想武松这一刀只是虚晃,逼得他回身自救,而武松的目标,是他身边的另一人。
那人见武松露出破绽,他想趁此机会,再砍西门庆一刀,哪里料到,武松等的就是他,见他挥刀砍来,猛地往前一步,左手醋铂儿大的拳头,朝着他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这一拳头,武松使了浑身的力气,正砸在这厮的天灵盖上,这厮只觉得脑袋好似被重锤狠狠的砸了一般,两眼一黑,脚下浑身酸软无力,嘴里一甜,往地上栽去。
武松一拳建功,也不手软,跟上朝着胸口又是一刀。
眨眼间,三人倒在血泊之中,武松大腿鲜血横流。
剩下两个人,似乎被武松的凶狠吓愣一般,身子停了停不敢上前。
他们停了,武松可不停手,他现在也发了性子,要是不结果几个人的性命,定然不能干休。
一人见武松朝自己走来,心中有些慌乱,抡刀就劈,武松侧身闪过的同时,左手一伸,抓住了这人拿刀的胳膊,这人没想到武松出手这么快这么狠,用力挣了挣被抓住的胳膊,却根本挣脱不掉。
刚想抬腿将武松踹倒,却见武松双眼冰冷,手里的钢刀,已经朔进了他的小腹。
“啊!”这厮惨叫出声,手中刚刀落地,也不去抓武松,只想捂着自己的伤口往后退。
又解决一个,插在那厮小腹里的钢刀也不拿出,武松只歪了歪脑袋,环视一眼四周,原本围着他的五个人,只剩下一个还站在原地,其余别的泼皮闲汉,都死命逃离这里,他是天杀的魔星,谁能招惹的起。
最后一个大汉,见武松没了兵刃,强忍着转身而逃的心思,喘了几口粗气,胆气一壮,挥刀朝着武松的胸口砍去。
武松眼底闪过一丝的轻蔑,身子闪也不闪“就你们这般的本事,还要来招惹我家哥哥?”
左手往上一探,抓住这厮手臂,另一只手握紧成锤,狠狠的砸在这厮的手臂的关节之上,一声关节清脆响声之后,那厮的手臂,被武松生生打断,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出现在武松面前。
“啊!”
这等的痛楚,绝对不是人能轻易忍受的,生生打断你的骨头,可比砍你一刀来的疼。
刺耳无比的惨叫之声,从这厮的口中发出。
武松眉头皱起,单手掐住这厮的喉咙,将他剩下的惨叫声,全都硬生生的堵在了喉咙里。
看眼里,不远处面色惨白的张觉,武松狰狞一笑。
他这一笑,洁白的牙齿赔着那满脸的鲜血,就好似地狱之中,走出的恶鬼凶兽一般。
“张觉,你不要走,杀完了他们,再来结果你。”
武松的话音落在张觉的耳朵里,就好似催命的符咒一般。
随手将浑身抽搐不止的大汉丢在地上,右脚猛的踏出,惨叫的大汉,再无声息。
眨眼间,五个人,五条人命。五个亡命之徒,全都折在武松的手里。
张觉找来的泼皮、闲汉,已经有转身而逃的心思,他们平日打斗,最多不过见了血,哪里见识过人命,看着连杀几人都面不改色的武松,他们心里发颤,腿肚子发软,就算是张觉平日的心腹,也没有一个替他挡刀的心思。
十几个围在张觉身前的大汉,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西门庆。没有一个胆敢上前阻拦的,纷纷往后退去,哪怕张觉喊得再高声,哪怕给再多的银子,哪怕回去之后会遭到张团练的报复,他们都不敢往前去拦西门庆。
刚刚从人群当中杀出来的吕方,看着武松这般的威风煞气,也有些怔了怔,笑赞道:“我这武松兄弟,当真是了不得。”
“主人,张团练那厮应该按捺不住了,也不知道武二哥他们能不能守得住。”
西门庆淡淡一笑,没有作答。
“小人不明白,府里若论武艺,武二哥、吕方哥哥二人,日后我不知道,但现在绝不是縻胜、卞祥、杜壆三位哥哥的对手,主人为何要他二人去直面张团练那厮,你平日最是看好他们二人,说他二人有大将之才,不知为何要将他们二人置于险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玳安后面的话没有说出,但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他跟着西门庆最久,这些话也就只有他敢这么问。
“玳安你知道我的志向么?”西门庆反问道。
玳安嘿嘿一笑,指了指天。
西门庆被他逗的也笑了,又问道:“你觉得张团练是什么人物。”
“不及主人万一。”
“你这厮最会拍马屁,张团练虽然算不上枭雄人物,但也能称得上一地人杰,不过。”西门庆话音一转“他虽然是人杰,但也只是人杰而已,武松、吕方是有大将之才璞玉之资,但玉不琢不成器,人不磨不成道,他就是武松二人的最好的磨刀石,跟了我这么久,要是一个张团练、甚至一个张觉都拿不下,日后怎么跟我成就大业,我要提拔他们二人,怎么能够服众。”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这一次,就看他们的本事了,况且,我也不是没有后手,傅平、吕将两位先生都有张良之谋,诸葛之智,卞祥大哥,万夫不当之勇,有他们三个人在,谁能耍出花样。
第二百四十三章吐血()
在武松这般的威风之下,张觉等人的的下场不言而喻,虽然武松没有将他打死,但也基本属于半残,至此东平府市井当中再也没有一家,可以撼动西门庆的势力。
张团练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面色阴沉,早早摆下的庆功宴,被他一脚踢翻,跟他身边的几个家丁、管家,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身影,不敢发出半点的声响,唯恐被张团练当做是出气的。
“直你娘,废物一个,西门庆府里的大半好手都被我调了出去,卞祥那厮也被堵在巡检司当中,只剩三两个小毛贼,都处置不了,张觉你真是该死,这等的名声传扬出去,我的脸面还往哪搁。”
张团练余怒未消,又站起身来,将一旁的桌椅踹翻,嘴里吼道。
刚才府中小人传回消息,说张觉被西门庆府中的一个小厮打倒,张团练都觉得这是在耍笑。
张觉虽然自身武艺不怎么样,但他手下有二百多人,还有不少的好手,就连杀过人的凶贼,也有十几个,他带着这么多人,居然都被打输,又被抓紧巡检司里。
“腌臜才,破落户,扶不起的阿斗。这件事都办不妥,老子留着他做甚?”张团练深深吐了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心里的火气。
冲着前来报信的小厮问道:“你继续讲。”
这个趁乱逃回来的小厮,吞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回禀主人,那个叫武松据说是西门庆身边的心腹之人,手里一柄钢刀好生厉害,二郎(张觉)请来的那几个亡命徒,只一个照面,就全都被他杀了,小的们虽然奋力上前,但哪里抵挡得住,还有一个叫吕方的,也厉害非常,冲上去的弟兄们,都被他一棒打翻,后来二郎(张觉)见他们厉害,带头先走,俺们见遮拦不住,也都跟着跑了。”
看着张团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小厮说话的声也逐渐变小。
“直你娘,西门庆的手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好汉,一个照面,砍死几个亡命徒?他是霸王项羽么?张觉那厮带头先走,怎么会被抓去,你们奋力抵挡,怎么就跑回府中。”张团练上前将回来报信的小厮踹到在地,又拿身旁的桌椅,将小厮砸的没了声息,这才停手。
心腹管家说道:“主人,暂且消消火气,刚才小厮不是说那个叫武松的杀了人么?咱们可以用这个做文章。”
张团练扭过头来,一把攥住心腹管家的衣领,怒道:“杀人?你能不能清醒一点,现在人都在西门庆的手里,我去哪里告他杀人,找程万里么?就算能证明那个叫什么武松杀了人又怎样,西门庆最多不过损失一个小厮而已,摊上人命官司,谁能讨了好去,天杀的张觉,我怎么就有他这么一个侄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个叫武松的怎么不打杀了他,也叫我省去好大麻烦。”
“那那现在该怎么办。”管家问道
“怎么办?等着吧,什么时候西门庆回来,甚么时候解决,现在去巡检司要人,屁都要不出来,还要叫人奚落一番。”
“等西门庆回来?那事情不是更难解决?他可不是个好相与的。”管家又问道。
“他要是好相与的,我至于损失过半的生意?他要是好相与的,我至于发这般大的火气?你不等西门庆回来去要人?你真当花太监与那秦通判是摆设?他们现在还没走呢。”张团练指着管家的脑袋喝骂道。
“我是担心二郎(张觉)会在巡检司出事。”
“哈,那等的蠢材,我巴不得他死在狱中,那我还能反咬西门庆一口,你还指望着我去救他?救他出来又怎样,再给我丢人现眼?再叫我将另一半的生意行当也送了西门庆?”张团练此时面色乖张,横眉竖眼,满是戾气。
粗喘了一口气,张团练又问道:“祝家庄那边事情做得如何,有甚么消息送来。”
管家摇了摇头道:“还不曾有甚么消息传来,不过也应该差不多了。”
张团练狰狞道:“老子在东平府里输了一招,总不至于在外面也输掉一招,拿捏住西门庆贩卖私盐的人,这次也算打个平手。”
张团练的话音刚落,门外又急忙跑进一人。
“主人,大事不好。”
张团练一听大事不好四个字,心中发凉,抄起手边的酒杯就砸了过去。
“直你娘的狗才,又出了什么事?”
“祝家庄刚才派人送来消息,说事情败露,祝家庄庄主祝朝奉的小儿子被打伤,还断了一条臂膀,被西门庆的人拿了去。”
张团练顿时觉得胸口气闷,噗的一声,吐出一口的鲜血。
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一把抓住了来报信之人。
“你告诉我祝家庄怎么能输了,他祝家庄称霸独龙岗十数年,庄上能打的庄丁农户不下千人,多少的贼寇都葬送在他祝家庄的手上,那西门庆去贩卖私盐的不过几十人,你告诉我,他祝家庄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么?上千人,结果不了几十人,还被人打伤砍去了胳膊?”
“听报信的人说,祝家庄里的枪棒教头是西门庆的结拜哥哥,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派祝彪领了二百庄丁去拿人,本来都要取胜了,梁山泊里的贼寇突然杀到,那祝彪被前后夹在当中,躲闪不及,被人砍了手臂。”
“梁山贼寇?本来就要取胜?西门庆的结义哥哥?”张团练每问一句,他抓着小厮的手,就用力一分。
这小厮被他抓他,疼痛难忍,但看张团练现在的脸色,却不敢哼出一声,唯恐再引得张团练火气,死的不明不白。
“祝朝奉是将本官当成傻子么?梁山贼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在他即将取胜时赶来?他是说西门庆勾结梁山贼寇么?是他傻还是我傻。”
“祝家庄的枪棒教头栾廷玉,甚么时候就成了西门庆的结拜哥哥。就算是骗老子,是不是应该编造个更好的借口,真当老子现在是任人欺辱么?”
张团练跳着脚,将这几句喊完,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身上没有半点的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耳中嗡嗡直响,自己这一次筹谋对付西门庆,又要折戟沉沙么?
自己又要遭人嗤笑?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自己又要去面对西门庆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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