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大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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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大明朝-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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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被李士元击败的流寇也没返回济南,因为济南被北上的高杰、刘泽清占领了。无路可逃的流寇赵应元部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居然被登州方面招安了。。。。。。这可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明的贰臣遇上了流寇的贰臣,真是一个比一个二了。

    而朱由棷他们投降大顺的事情,大顺贰臣赵应元是知道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向太子爷揭发衡藩的罪行?

    如果揭发了,抚军太子又会如何处置?衡藩方面又该如何应对?总不能闭城抵抗吧?

    大明的藩王变成大顺的忠臣,然后太子爷再派大顺的贰臣来讨伐?

    这事儿想想都变扭啊!不过变扭归变扭,闭门抗拒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因为现在行在那边也有点不大对——明明有圣君在朝,大权却尽归抚军太子!这可不合祖制啊!所以衡藩闭门抗拒,仿佛也有点依据。

    而且兖州方面,似乎也有人在酝酿要恢复圣君的权力。因此衡藩和益都城内的众官员说不定也能扛一下。。。。。。

    就在益都城内有点头脸的人物们人人心神不宁的时候,登州方面的使者就到了益都,还带来了一个更让人们提心吊胆的消息。

    登州方面派出东阁大学士,兵部尚书侯恂出任七省总督,要率部去收复被流寇占据的河南、山西、山西、湖广、四川等地,并且要从益都路过。

    这可是阁部督师出兵路过啊!益都方面的文武官员和藩王都要出迎的。而侯督师是东林大佬,和钱谦益、史可法不相上下的人物。现在又带兵去收复失地,衡藩和李士元如何敢抗拒?

    但是阁部督师侯恂会不会带着捕拿衡藩和青州官员的密诏?这会儿在益都东关瓮城内等候的众人可都有点惴惴不安啊!

    大家伙在太阳底下晒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日头已经渐渐移向正中时,才看见前面派出去迎候的十几骑快马飞也似的赶了回来,还带着几个穿着鸳鸯战袄,插着背骑的塘马传骑。其中领头一骑,是李士元的一个家丁,远远的就朝益都东关这里大呼:“阁部督师不入城,阁部督师不入益都城,只请守城参将李爷前去参见!”

    不入城?

    太好了!

    衡王朱由棷大出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扭头对李士元道:“李参将,你就替本王跑一趟吧,记得把礼物都带上,交给侯阁老。”

    李士元也稍稍松了口气,他虽是被衡藩坑成贰臣的,但是他的那点军队都是衡藩掏钱养着的,所以也不能太对不住人家。

    现在没人找衡藩的麻烦也是好事儿啊!

    “末将去去就回。”李士元冲着衡王拱拱手,就带着几十个家丁,押着十几车的礼物往西而去。行了不到20里,就看见一处新扎下的军营。不少穿着红色战袍的官兵要么四下巡逻,要么就在修筑营垒,安扎营寨,秩序之井然,远远超乎了李士元的想象。

    正在李士元感到吃惊的时候,一队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突然带着三两百火铳兵出了大营。领头是一个二十多岁,生得相当有气势的锦衣卫高官,看见李士元等人就问:“你们谁是青州分守参将李士元?抚军太子殿下有请!”

    什么?抚军太子殿下有请?李士元已经知道大事不好了。。。。。。自己上了太子殿下的当了!他左右看了看,那叫一个戒备森严啊!逃看来是逃不了啦,只能对不住衡王殿下了。

第197章 衡王,你要立功赎罪啊!() 
益都城,衡王府。

    说是王府,实际上是一座王城!城高墙固,四面还有护城河保护,如果没有红夷大炮,光是这座王城,就足够让朱慈烺的克难新军喝一壶的了。

    别看克难新军现在纪律俨然,队列整齐,士气高昂,但是距离真正攻无不克的精兵还差得远呢!

    他们没有可以破城的红夷大炮,也没有足够数量的火铳,基本上还只能靠长枪、弓箭、刀牌撑市面。

    这样的军队在野战中兴许能发挥不错的战斗力,可是要攻破益都坚城和衡王城却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在大明崇祯十七年七月初二晚上的时候,朱慈烺已经大模大样的坐在了衡王府的银安殿上,笑吟吟看着衡王朱由棷和他的几个儿子,被人扒了蟒袍常服,穿了身白衣,跪伏在自己大殿当中。

    益都城和衡王府,现在已经在克难新军的牢牢控制之中了!

    而协助朱慈烺控制衡王府的原青州分守参将李士元,这会儿已经当上了钦差镇守青州地方总兵官兼知青州府事。也就是说,青州一府的军政大权,都让他给一把抓了!

    新官上任的李士元现在就立在朱慈烺的身侧,正在替衡王朱由棷求情。

    “千岁爷,衡王殿下虽然向闯逆上了降表,但终究还是幡然悔悟,派臣偷袭了闯逆姚应奉所部,并将之斩杀,总算可以赎回一点罪孽。还望抚军太子殿下开恩,免其死罪。”

    免死而已。。。。。。活罪是不可能饶恕的,而且衡藩肯定也没了。衡王废为庶人,高墙圈禁终身,衡藩以下的郡王和镇国将军、奉国中尉肯定也是废为庶人。以后一大家子就自生自灭吧!

    一想到以后的苦日子,衡王和他的几个儿子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了,看着也叫人伤心啊。

    不过朱慈烺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一点都不为所动。

    “衡藩,别哭了!哭也没有用!”朱慈烺说,“虽然李总兵愿意把他的功劳让点给你,可本宫是不信的。就你这样窝囊,还敢给李总兵下令去打流寇?你的罪行,那是不可赦的!”

    不可赦?

    就是要死了?

    衡王朱由棷吓得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都在那里抖,下身还一阵温热,然后就有水迹出现在地砖上面了。

    “不可赦,”朱慈烺看着他的怂样,笑了笑道,“但是可以立功赎罪啊!衡藩,你想要赎罪吗?”

    还可以赎罪?

    “想,想。。。。。。”衡王朱由棷听见可以活命,连忙磕头如捣蒜,“臣愿意把全部财产献给太子殿下,只求殿下饶臣一条狗命,容臣在凤阳高墙内终老。”

    “呵呵,”朱慈烺笑着摇头,“不够啊!你的罪太大了,家产又太少,不够赎啊!怎么办呢?”

    “这,这。。。。。。”衡王朱由棷话都说不利索了。他都愿意献出所有家产了,再不够,他也没辙了。

    “你的家产,本宫不需要。”朱慈烺这个时候笑着给衡王朱由棷指活路了,“你的王位,本宫也可以给你留着。当然了,青州你不能呆了,跟着本宫去南京吧,给你弄个王府养老,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衡王朱由棷都有点傻了,刚才还不可赦,现在居然连王位都能留了?

    朱慈烺看着这愣愣的藩王,低声道:“衡王,你要活着去南京享福,就得替本宫做事儿,你愿意替本宫做事吗?”

    “愿意,愿意。。。。。。”衡王连连点头,接着又哭丧着脸,“只是罪臣愚笨,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不要紧,”朱慈烺笑道,“本王会让人教你做事的。。。。。来人呢,宣御营总戎朱纯臣!”

    被派去教衡王做事的是成国公朱纯臣,他现在是御营总戎,很大的一个官!

    不过御营是没有兵的,只有两个总戎,四个提督,还有一堆总兵、副将、参将。总之,跟着朱慈烺从北京跑出来的那些勋贵和世袭高级武官,如果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安排,那就在御营之中挂个名,白拿一份钱粮。

    顺便一提,跟着朱慈烺跑出来的那些文武官员,现在都能拿到全额的俸禄,也不折色。他们的合法收入,反而比之前在北京城的时候还高了。

    当然了,朱慈烺也不是把这些在御营之中挂名的勋贵和世袭武官当废物看待的——这些人只要用对了地方,可个个都是栋梁之材啊!

    哪怕是衡王朱由棷,只要利用好了,还是挺有用的。

    。。。。。。

    兖州,鲁王府长史司,史可法帅府。

    一间会客的厅堂之内,几盏清茶,正飘散着浓郁的茶香。史部堂换了一身宽松的玉白色儒服,也没有戴帽子,悠然自得的坐在上首。

    三个访客,都是文士打扮,其中一人是衍圣公孔胤植。另一人留着一部花白且浓密的大胡子,是刚刚抵达兖州的南京户部尚书高宏图。

    还有一人则是个清瘦的文士,山羊胡,水泡眼,年纪也和高宏图仿佛,约莫六十多岁。这人可厉害了,乃是东林魁首,以“水太凉”和“头皮痒”的典故名垂青史的钱谦益。

    高宏图是带领留守南京的大部分尚书、侍郎一起北上迎驾来的。南京六部以史可法为首,高宏图、张慎言为次。现在只有患病难行的南京吏部尚书张慎言还在留守,其余五部尚书都齐集兖州了。

    而钱谦益并不是在职的官员,他这个东林魁首官运不佳,崇祯十年时就因为和温体仁的一场政争而两败俱伤,被处以削籍归乡,然后赋闲至今。

    这一次许是看到了什么机会,便带着几个弟子和高宏图一起北上兖州来了。

    “受之,你虽然是在野之身,但却是公认的东林魁首,声望犹在我等之上,今次向圣上、抚军太子进言之事,还要多多仰仗啊!如果能多发动一些南直隶的才俊之士,共同上书进言,形成风潮就好了。”

    史可法脸色凝重,语气平缓,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

    在和朱慈烺对抗的问题上,史可法始终是坚定而没有狠心!

    朱慈烺这个敢对大明天下根基下手的不孝子肯定要反对的!但是他却不敢召集兵马,发兵登州和朱慈烺拼了。而是想通过上疏和舆论攻势打败拥有六万克难新军的太子殿下。

    而且他也不敢公然打出废太子的旗号——因为崇祯身边没有备胎,废了太子让谁来当国本?

    不能废,那就只能请太子归政崇祯,闭门思过了。。。。。。

    当然了,光是上疏和舆论,估计朱慈烺也不会退缩。所以军事上的准备也要有!四镇大兵,再加上史可法从南京拉出来的勤王大军,再加上南京勋贵们掌控的留都水陆兵马。

    林林总总加一起十五万账面兵都不止啊!

    十五万账面大兵,加上南京的官员,再加上南直隶的舆论,再加上在山东这里俨然有藩王之威的衍圣公。

    朱慈烺怎么都该害怕了吧?

    即便不把权力全部交还给崇祯,也会在土地问题上向大明天下的根基——地主士大夫们让步吧?

    钱谦益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碗,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然后就看见史德威快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邸报和一本令旨。

    “父亲,圣上已经离了登州,抵达了青州首县益都,驻跸衡王府,还命衡王殿下和御营总戎成国公为上差,正带人往兖州府而来,估计明日就可到曲阜境内。

    另外,还有令旨送到,说是皇上和太子要在曲阜祭孔。命衍圣公、山东巡抚同衡王、成国公共同安排接驾事宜。”

第198章 衍圣公,你可惨了!(六更,求订阅)() 
衍圣公虽然尊贵无比,但毕竟是公,比藩王还是低一等的。况且这次是一王一公联袂而来,孔胤植架子再大,也不敢在自己的衍圣公府里面招待来客。

    另外,衍圣公和衡王朱由棷的关系很不错。衡王是藩王,最多只能在益都城附近转悠。而衍圣公比较自由,可以到处溜达去拜访山东地面上的三藩王。而藩王们也愿意和他这个“圣人”交朋友——毕竟能和藩王肩碰肩的人太少了,又不能和地方官走得太近。所以同是“封君”的衍圣公就是他们最理想的友人了。

    现在老朋友到了曲阜,衍圣公孔胤植当然得尽地主之谊啊!

    而且他还想借机打听一下行在的情况——千岁爷到底有多少实力?行在的官员是不是都摄于千岁爷的淫威而敢怒不敢言?另外就是圣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有没有遇害的可能?

    所以孔胤植马上就离开了兖州,赶回了曲阜,然后就带着家丁家伎,浩浩荡荡出了曲阜城,到了曲阜和泗水交界的防山。

    防山是孔子父母及兄长的陵寝所在,称为梁公林。另外,孔子的弟子颜回也埋在防山,称为防林。因此防山自明朝以来,就是衍圣公府在曲阜城外的重要据点。不仅修了祭祀的殿宇,还建了富丽堂皇的园林别墅。而防山周遭的土地,除了一小部分属于颜氏宗子所有,其余都属于衍圣公府。甚至防山隔壁的泗水县境内,多半的土地也都是姓孔的,孔家在那里也修了园子。

    衡王朱由棷也不客气,一进入兖州府境(泗水县)就借住在孔家的园子里面。第二日,也就是孔胤植赶到防山的当日下午,衡王和成国公一行,就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梁公林边上的孔氏防山园林。

    而孔胤植的厄运,也就在见到自己的老朋友衡王朱由棷后开始了!

    衡王朱由棷今天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也没有往日的从容优雅,也看不出那种君临一方的王者之气了,被人从马背上搀扶下来后,就哭丧着脸对孔胤植道:“懋甲,不好了,有人弹劾你啊!”

    “弹劾?”孔胤植因为当了三臣,很有点心虚,听到衡王的话就是一紧张,“谁,谁弹劾我啊?”

    衡王脸色苍白,叹着气对孔胤植道:“是德王、鲁王、山东总镇刘泽清还有援剿总兵高杰四人一起上奏弹劾你的!”

    “什么?什么?”孔胤植顿时就是一身冷汗,两个山东的藩王加上两个手握重兵的总兵一起弹劾自己!?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两个藩王已经很吓人了,再加俩总兵。。。。。。史可法那头一共四总兵,其中的两个居然向行在上表弹劾他孔胤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

    “这,这,这。。。。。。老夫哪里得罪他们了?”孔胤植结巴了半天,终于问了这一句。

    “你啊!”衡王这胖子跺了跺脚,拉着老朋友的手说,“你投靠流寇和鞑子的事发了!高杰、刘泽清和德王他们在济南城内被流寇占据的德王府里面发现了你给流寇还有鞑子上的降表!降表送到青州行在,圣上看了后勃然大怒,命成国公和本藩来曲阜捉拿你了。”

    “捉拿。。。。。。”孔胤植已经面无人色了,可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被捉拿的事实,哆嗦着说,“殿,殿下,你说是圣上要,要拿我?可我听人说圣上被,被太子圈起来,夺了大权了!”

    “你说什么?”衡王一脸诧异地看着孔胤植,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你,你这是离间圣上和太子啊!本藩可不能知情不报,本藩回青州后也要弹劾你了!你,你,你罪孽深重,十恶不赦啊!”

    一旁的成国公朱纯臣跟着朱慈烺混久了,演技也大好,当时就在一旁摇头叹息:“唉,又多一条罪名,诽谤太子,扇摇国本。。。。。。你完了!”

    “难,难道君父没有失权?”孔胤植吓得都有点语无伦次了,“那怎么会有太子抚军的事儿?”

    “嗨,”朱纯臣一摆手,“那还不是圣上拉不下脸,这才在皇极门假装晕了过去,让太子出面主持突围。。。。。。”说到这里,他才觉得失言,连忙更正道,“不是装晕,是真晕,真的晕了!”

    说着话他一把抓住了孔胤植的手握,厉声道:“你这个衍圣公可是惨了,不仅投降流寇,投降鞑子,还诽谤太子,扇摇国本,快快跟本爵去青州向圣上请罪吧!兴许能饶了凌迟,喝杯毒酒了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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