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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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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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树枝挑了挑蛇尾,蛇一动,果然看清了,那扭曲的斜方白斑,还以为是石块呢,蛇身粗如手臂,尾部短小,突出一条拇指粗,长近三寸的灰白色角质小管。

    看之字形盘曲的长度,该有五尺以上,粗壮笨拙,斑纹令人有恐怖的感觉,半抬的大三角形巨头,蛇信快速吞吐,鼻头翘起一只小角,外貌极为狰狞,那称为佛指甲的小尾管,不住振动快慢不等。

    陈远宏愈接近,蛇身的垂弓度越往后缩,随时皆可能弹出,张开血盆大口咬噬。

    看来石堆是蕲蛇的窝了,这种蛇弹出咬噬的速度快如闪电,由于蕲蛇是夜间活动的蛇类,所以眼睛有点退化,民间传说中称它为盲蛇,夜间吐丝布阵,循丝咬噬,那是骗人的。

    蕲蛇鼻尖的小角是测热器,循热追踪猎物不需用眼,一只小老鼠的热量,与一个人的热量是不同的,吞不下的猎物它懒得动口,除非有人或动物踩中了它。

    蕲蛇已经知道危险来了,同时知道吞不下如此庞然大物的猎物,所以布下蛇阵防备,在窝附近它是不会逃跑的。

    陈远宏出手如电,用树枝压住了蛇头,蛇身急弹,缠住了树枝,他疾步上前抓住蛇头,蛇身缠住了陈远宏的手臂和肩膀,强韧的收缩力并不猛烈,只是情景吓人。

    陈远宏屏住呼吸,两指捏住蛇的下颚,蕲蛇张开了大嘴,腥臭味扑鼻,上下两根粗大的毒牙,让人不寒而栗。

    这两根毒牙很可怕,只要被咬上一口,人走七步或百步,就会毒发倒下,半个时辰内,如果不捆住靠近心脏部位的血管,割开齿孔吸出一部份毒液,人就死定了。

    如果在野外被蕲蛇咬了,没有解药的话,可以找一种叫蛇王鞭也叫蛇王菊的草药,这是一种独枝直杆高约五尺,茎粗不足一寸,皮有三角钝刺,叶形如香椿但小三倍的植物。

    剥下皮嚼碎,吞下汁液用渣包敷伤口,可保一命,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立即割开齿孔,吮出部份毒液,吮毒时口中不能有伤口,胃部也不能有溃疡。

    陈远宏抓住蛇的尾管,尾管像角质,按在自几的耳朵上,仔细的听,隐约可以听到轻微的摩擦震动声,一般人是听不到的,只有他这种行内人,才能听得到这种细微的声音。

    陈远宏想到了害人的好主意,他撕下一段腰带,裹住蛇头,仍抓住蛇头,任蕲蛇盘缠在手臂上,蛇体开始松动,然后开始寻找地方布置陷阱。

    崂山七子总算将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了,愤怒无济于事,陈远宏所造成的伤害,让他们心中懔懔,因此追搜踪迹时,不敢走得太散,寻踪觅迹的两位专家已经受伤,他们只好在前面搜寻了。

    反正他们不急,只要能缠住陈远宏,然后大家一拥而上,他们的目标就达成了。

    陈远宏就在这一带窥伺候机反击,他们就希望陈远宏现身孤注一掷,能搜得到当然是上策,等候对方反击也未必不妙,只是脸上难看,气愤难消而已。

    穿越一处灌木丛,密密麻麻全是杜鹃,花期已过,只剩枝叶在风中摇曳,“看,这是什么?”位居右侧的一位道姑出声招呼,这一带大家可以聚在一起走。

    几个人走近,仔细观察片刻,这一带的杜鹃有点异样,陷约可看到间距几乎相等的残枝歪斜现象。

    “是用足尖探索踏过的痕迹,而且痕迹中心有重新着力点。”一位老道用行家的口吻,指着地面的断枝残痕说道。

    留心观察,的确可以隐约看出曾经有人小心翼翼,用足尖小心下探,避免伤及枝叶,留下痕迹,足尖着地不用全脚掌踏实,便跨出第二步所留下的痕迹,即便如此小心,还是露出了破绽。

    再仔细观察周围,走动的痕迹就更明显了,人是从右面来,往左前方通过,再左折延伸,伸向五六十步外的一座杂树林,也零星生长着几株松柏。

    “是往谷底那几家山民茅舍走的。”大和尚欣然高叫:“一定是打算偷偷前往找食物,他跑不掉的。”

    “咱们也饿了,正好顺便堵死他。”第二组的虬须领队更是高兴,一拉卫和尚的手臂道:“你认识他,我们先走确认一下。”

    “少出馊主意。”卫和尚不悦地挣脱手臂,出言讥讽道:“如果人在那边,还用得着确认吗?不管通过这里的人是不是他,反正大家都要去的,我俩先走,反而会打草惊蛇,你负得起这责任吗?”

    虬须领队还想说服他,却发现七僧道不理会他们,已领先匆匆走了。

    接近杂林,再仔细察看踪迹,大和尚伸手向前一指,缓步踱出问道:“那是什么?”

    “汗巾。”一位老道接口道:“是兼腰帕用的汗巾,不小心松脱掉落的。”

    不论江湖人或普通百姓,如果穿的是称为平民服的直裰,也就是掩襟短衫,长及膝上半尺,外出行走,通常使用两种腰带。

    江湖人衫内有皮护腰,则缠上一根丈余长的长腰带,用途很多,妙用无穷,衫外则系三尺余长的腰帕,洗脸擦手拭汗净身,一物多用。

    普通百姓衫内是布带或结绳的紧腰绳,衫外是腰帕兼汗巾,陈远宏穿的是平民装褐色直裰,这条汗巾该是他不小心遗落的。

    “从这里向左直走的。”和尚一面说,一面向左面眺望,可看到枝叶被压变形的痕迹。

    一位老道走近,不假思索地俯身拾取腰帕,生有时死有地,在数者难逃。

    拈住腰巾向上提,腰巾本来是半张开的,被拾起便向内收缩,扫过下面另一小块布帛,布帛一动,露出拳头大的三角怪蛇,头,鼻尖上翘如角,覆盖物一除,蛇重见天日了。

    老道怎知腰巾下有蛇,刚发觉有灰白斑的物体一动,巨大的蛇头已闪电似的弹起,两寸长的内弯毒牙,已咬中老道的小臂。

    “啊”老道骇然尖叫,本能地摔掉腰巾跳起来,有毒蛇类以毒获食,不会咬住猎食死不松口。

    毒牙又尖又长,内弯而脆弱,一咬便注入或流入毒液,立即松口退走,让猎物逃,它会循嗅觉找到倒下的猎物吞食,几乎百试百灵。

    蕲蛇更聪明,它的鼻角是采热器,猎物的体温引导它追踪,三斤重的野兔被咬中,一蹦三丈远,兔腿第二次蹦起,蛇已贴地滑倒。

    第二次蹦起再着地,兔子就跳不起来了,爬两三下,蛇就到了,五尺的大白花蛇,吞三斤野兔只要两三刻钟。

    面对巨大的猎物,蕲蛇有自知之明,一咬便逃,反正吞不下,全速逃走溜之大吉,另一位老道眼尖,看到溜走的蛇,身躯那些斜方形的白斑块,与及奇粗的肥大蛇体。

    “老天爷?是大白花蛇,蛇妖,”老道是行家,变色尖叫道:“老四不妙了,谁有解白花蛇毒的药?快拿出来,十万火急。”

    没有人回答,一听有蛇妖,人人惊恐,如见鬼魅般向后退,不远处的道姑突然拔剑,一闪而至。

    老道痛得额冒青筋,死咬着牙关不叫喊,左手紧握着右手肘,“救我,我的手麻了”老道终于厉叫出声。

    “老四放手!”道姑急叫:“壮士断腕。”老道应了一声,松开左手拉起大袖。

    剑光一闪,老道的右手齐肘而断,大和尚抢出相助,解囊取金创药,撕开老道的大袖裹伤,一阵好忙。

第120章 山野之王(三)() 
“快赶往谷底茅舍。”大和尚叫:“贫僧要碎裂了他,别让他吃饱了逃掉。”断送了一个高手中的高手,砍落的手静静地摆在草中,被咬处两只孔洞已发青肿。

    所有的人,都心中发虚,纷纷砍树枝做探道的棍棒,打草惊蛇棍捧有大用。

    不怕蛇,尤其不怕毒蛇的人,真没有几个,蛇这玩意潜藏草中,即使留心也不易发现,防不胜防,被咬上一口,不砍手就得砍脚,蛇咬人一般咬在手脚上。

    此地既然有奇毒无比的白花蛇妖存在,有一条便可能有许多条,蛇子蛇孙更不会少,谁敢逞能不介意蛇咬?真有草木皆蛇的恐惧感,谁也不敢放心大胆赶路了。

    山区有好几条河流,无数小溪,有茂密的丛林草野,更重要的是,他们深入山区,这里人烟稀少,因此飞禽走兽种类繁多,人才是禽兽蛇虫的天敌。

    野鸡似乎成群结队,用手捉也轻而易举。这种美丽的飞禽,飞翔能力却有限,受惊就连飞带跑,不分东南西北,乱的一塌糊涂,往人的脚下钻躲都不奇怪。

    陈远宏捉了一只野鸡,做花子鸡烤得油光水亮,在山坡的树丛歇息,有水有鸡,吃得津津有味,一面吃一面监视下面,谷底的两三间茅舍有什么动静,他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差不多填饱肚子了,随后陈远宏看到两组人包围茅舍,气势汹汹闯入,结果,分开在三间茅舍休息,然后茅舍的烟囱升起炊烟,在外面派了四人警戒,几头黑狗已被拴住,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人逐水而居,茅舍左后侧,有一条小溪流,不时看到有人至小溪洗漱,甚至有人脱得精光,在溪水中洗净衣裤,绞干便穿上身,都等不及晒干,每个人大汗淋漓,身上沾着草絮,不洗干净痒的难受。

    陈远宏倚坐在树下,吃得肉香四溢十分愉快,双眼盯着下面远处的茅屋,监视着谷底的一帮人。

    嘴里自言自语道:“还有二十六个完整的人,有击溃一队兵马的实力,看来就等吃饱喝足,养好力气再追杀我,就不怕我逃跑?看来费林很了解我的性格,他们在等我失去耐性,和他们彻底了断,先弄一两个活口,了解情况再订对策。”

    陈远宏一蹦两三丈,他悄悄的接近小溪,小溪其实并不小,宽约五六丈。

    由于是从另一处山谷流入的,直冲这一面的山崖,绕过茅屋侧方,向东弯弯曲曲伸向另一处峡谷,因此形成一处处深潭,水色碧绿深不见底,而弯曲部下端豁然开朗,冲成稍浅的弯流。

    从前面接近不可能,警哨的视野宽广,想利用两岸的树丛修竹潜行,也必须先涉水徒上游一两里渡溪,再从后面绕至屋后,接近就容易多了。

    陈远宏三五起落便消失在茂林深处,不久便和衣渡过溪流,顺便洗净一下,沿溪左岸的草木地带潜行,小心翼翼接近,留意是否有伏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接近的身法技巧极为高明,伏椿稍大意决难发现他的踪影。

    接近至半里外,他更加小心,绕过一座小丘,螫伏在一座大石下,透过草梢侦察,寻找可以接近的地形与方向。

    他突然怔住了,欣喜欲狂,这是溪流形成溪潭的下游末端不远处,岸畔有两丈左右的乱石散布区,水深仅两三尺,清澈见底,与外缘碧绿不见底的深潭不同。

    有人在该处和衣洗漱,坐在水中仅露出头肩,正在用无患子洗涤长长的漆黑头发。

    看到那泡在水中的青衫,岸旁一座大石上,放置着剑、皮护腰、百宝囊、半统爬山虎快靴,荷包,二十步外,二十五六岁颇具威严的随从,正面向百步左右的三间茅屋,一看就是在警戒。

    如果屋外围的树丛有人出现,便出面阻止,似乎对内的警戒,比对外的警戒重要些。

    妙极了,居然碰上一个落单的重要人物,随从回避男主人洗浴,远在二十步外背向戒备,陈远宏是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可以快速地把坐在水中的人擒住,但武功高强的随从必须先行清除。

    机会很好,水中的人正在洗头,无患子的泡沫将头发完全掩盖了,越搓揉泡沫越多,正是耳目已被掩盖的功能丧失期。

    侧绕潜行,无声无息接近随从身后,茅屋右侧溪旁的几株大树下,有两个人到了溪边,是两个男的,一面谈笑,一面脱靴卸除衣裤,没错,也是洗浴的人。

    相距虽然远在七八十步外,也有稀疏的草木遮掩,但仍可隐约看到颇为清晰的轮廓,是裸身下水的。

    先前在里外的山坡上监视,就曾经看到那段小溪的情景。这些人警觉性甚高,分批前往洗浴的,每次最多三个人,男女也分批轮流。

    男的通常百无禁忌,脱得精光大吉,衣裤洗后绞干便穿上,女的则和衣入水,上岸不绞干衣裤,概略抖掉一些水分,离开时仍是湿淋淋的。

    随从本能地转身,虽则事实上无法看到该处的全部景物,刚转身,他骇然发僵怔住了。

    陈远宏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后,一双巨爪就在眼前,十个钢钩似的手爪就在脸部作势抓落,真有惊心动魄的威力,抓落的情景令人胆寒。

    陈远宏轻功超绝,爪功更是超拔的,爪下处肉开骨碎,可将抓到的人摔飞出两丈外,可怕的程度不言可喻。

    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雷霆打击已经及体,“卟”一声响,双掌骤落在随从的双耳门上,力道恰到好处,掌及人昏。

    将人打昏拖至石根下,两起落便到了背后的大石上,一眼便看到水中人背颈露出的晶莹腻润的脖子,这那像一个武功超拔的练武人肌骨?只有一个可能,练的是玄门绝学。

    一般来说,玄门内功不重视打熬筋骨,手脚活动时,也很少在出招时吐气开声大叫大吼现象,躯体柔和有如舞蹈,举手投足顺其自然,仅在电光石火似的瞬间,进发无穷的力道。

    自己练的就是玄门绝学,所以身材并没粗壮如牛,水中人不知背后有人,高兴地向水下一沉,满头泡沫随水四散,头部完全没入水中,双手将长发拔得散布在三尺径的水面。

第121章 山野之王(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能毁伤的,因此自古以来,男人们的头发,仅比女人稍剪短些而已,在外形上,男的结发束发,女的梳髻,一旦披散,男女没有多少分别。

    这个时代,不论男女,对头发的爱惜是一致的,因此后来清人主中原,下剃发令,头前半部剃光,后半部发根也剃掉一寸,引起一至的抵抗,结果是留发不留头,砍掉数不清的人头。

    一声水响,头钻出水面,一摆一甩,水滴飞洒,长发散飞,情景相当美。

    陈远宏故伎重演,将人打晕,开始分开问口供,然后放掉两人,他不是杀人魔王,毕竟无冤无仇,只是为了银子或者交情来追捕自己,知道这两人有可能说出被擒的经过,这样也便于调虎离山,让自己有各个击破的机会。

    陈远宏回到先前的山坡倚树假寐养神,山谷中初夏的阳光暖洋洋,身上的衣裤逐渐于了,居高临下远眺,茅屋似乎没有人再外出走动,小溪中也没有人戏水,毫无有所活动的象迹。

    双方都有意拖延,只有出了意外事故,才能打破僵局,看谁先失去耐性。

    小溪隔开了这一带的峰峦,山脚坡崖没有可耕的土地,因此三家茅舍的人,不需搭桥过溪到这一面的山岭种地耕田,可沿溪流东行,小径伸向东面的谷口,另有小径通向眉县。

    陈远宏在这一面的山坡窥伺,不需担心有人过溪搜山,那些人如果游过溪流,老远便可被他发现,有充裕的时间应变,可以从容反击。

    茅屋侧方的溪岸,也就是有人洗漱的地方,终于出现了人影,隐约可以分辨身形轮廓,看不清面目。

    共有五个人,一僧一道或两道,另两个是穿劲装的人,五人向四周指指点点,像在讨论地势,或者指示行动,相距太远,听不到说话的声浪。

    不一会儿,茅屋中陆陆续续,出来了十个人,趟过小溪,两人一组,开始向陈远宏这个山坡搜寻而来,见计谋得逞,他消失在原地。

    三间茅舍静悄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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