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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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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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和嘉靖一样,在皇位上干了四十余年,他的执政风格延续了嘉靖皇帝,整个朝堂上就是三个字斗争、斗争、再斗争。

    这个皇帝的奇葩程度和嘉靖不分上下,首先在用人上,他的首辅申时行,是一个黑户,一个国家的首辅啊,和现在一个国家的总理没什么区别,居然是一个没有身份证,来历不明的人!

    万历一上来,首先就是搞臭搞倒张居正,然后就开始了十五年的国本之争,再然后是妖书案,梃击案,你方唱罢我登场,大臣和首辅轮番上阵,言官跳的最高。

    光首辅就有十二位,平均三年半换一个,全国各地灾害频发,但是没人去管,光顾着斗争了!

    在万历年间考上进士,恭喜你,你光荣的失业了。

    因为中央各部严重缺人,做官要有官凭,但是万历就是不发,压着不签字,就算签了字,组织部门没人给你证儿,回家呆着去吧。

    在这个时期,老百姓们可以自由迁徙,实行多年的路引(身份证)废了,鱼鳞黄册没人管了,过不下去的老百姓四处流浪,打短工,造成了全国各地流民遍地,治安越来越差。

    活得比较滋润的,是城里面的小市民,商业税有等于无,最倒霉的种地的老百姓,苛捐杂税一年比一年重。

    这是贪官污吏们的黄金时代,官吏们收了税,都揣进自己腰包了,也不用上交给国库,因为很多地方和中央官员严重缺额,剩下的都在和皇帝搞斗争。

    就在这个时间段,全国的土地兼并是最严重的,士大夫阶层占据了全国百分之八十的土地,他们占据了大部分的资源,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

    这是一个知识精英阶层美好的时代,皇帝只要敢提加税,就会被言官跳起来喷的满脸都是口水,他们先搬出祖制,说什么与民争利呀?实在不行就来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从古到今,无论国内国外,明朝的税收是最低的,最奇葩的,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永不加税!

    做官更是自由,想上班就上,不想上班就不上,当个首辅也不管事儿,做事情要挨言官喷,不做事情也要挨喷。

    所以大家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实在混不下去了,写一封辞职信往那一扔,回家抱着娇妻美妾,过纸醉金迷的生活去了,至于国家完不完蛋,关我鸟事,最多不过换一个皇帝,我照样作官。

    至于民间,就更好玩儿了!由于王阳明心学的传播,彻底的摧毁了朱熹的理学,这里面有两个重要的人物不得不提。

    心学之一的泰州学派何心隐猛烈抨击皇帝,提出“无父无君非弑父弑君”的观点,他开始疯狂的批孔批孟,宣传无政府主义,乌托邦主义,他于万历七年一五七九被捕,死于湖广巡抚王之垣的乱棒之下。

    另一个人物就是李贽,李贽的思想主张极具批判性,和传统不符甚至相对,这也是他常被认为离经叛道以及最后被捕入狱的原因。

    他批判的对象有:一,儒家学说。他贬低甚至否定孔子和孟子的圣人地位,认为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所以不用向圣人学习,更加没有必要以他们的是非观作为自己的标准。

    这一主张本质上就是在崇尚个性,二,封建礼教,他抨击封建礼教对思想的禁锢,尤其为受压迫的妇女鸣不平。

    为此,他时常痛斥那些维护封建礼教的人,指责他们是假道学,是伪君子。三,李贽最痛恨维护封建礼教的假道学和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卫道士、伪君子。

    他指斥那些所谓的道学家们:名心太重,回护太多。“实多恶也,而专谈志仁无恶;实偏私所好也,而专谈泛爱博爱;实执定己见也,而专谈不可自是。”

    “及乎开口谈学,便说尔为自己,我为他人;尔为自私,我欲利他”,实际上都是“读书而求高第,居官而求尊显”,全是为自己打算,“无一厘为人谋者”(焚书答耿司寇)。

    如此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伪君子,反倒不如“市井小夫”与“力田作者”实实在在,干啥说啥。

    他还进一步指斥道学家们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假道学,“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续焚书三教归儒说)。

    道学家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是借道学这块敲门砖,“以欺世获利”,为自己谋取高官利禄,他们“口谈道德而心存高官,志在巨富”(焚书又与焦弱候)。

    李贽对程朱理学及卫道士们的揭露真可谓一针见血,句句中的。

    明中叶以后的社会思想文化状况,完全证实了这一点,由于涌入城里面的失地农民逐渐增多,工商业空前繁盛,资本主义蓬勃发展。

    而这些人在工作之余,带动了城里面的消费,各种娱乐活动,书刊,迎来了黄金发展时期,画本儿金瓶梅正是在这个时期出现的。

    和金瓶梅一类同样的黄色话本,受到空前的欢迎,这应该就是后世小黄文的前身,各种淫词艳曲,风靡一时,小黄文儿堂而皇之的大卖特卖,而官府也是放任自流,你们爱咋整咋整。

    加上泰州学派的何心隐和李贽全天下巡回演讲,批孔批孟,他们的口号就是打倒三纲五常,打倒假道学,打倒一切权威,藐视一切规则!

    朱元璋所定下来的各种规矩彻底废了,城里面的人开始标新立异,市井里开始出现了大规模的男扮女装女扮男装,什么相公兔儿爷,搞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市井百姓也见怪不怪了。

    男扮女装女扮男装还好,更好玩的是,一些人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裸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群体性的事件,市井百姓也麻木了,比现在美国欧洲还要开放,这尼玛还叫封建社会吗?

    礼教崩溃了,姓解放在当时的社会上是属于潮流,按照话本的描写,和离之家比比皆是,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道德水平直线下降。

    听到这里,陈远宏差点笑破了肚皮,这真尼玛是一个奇葩的年代,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读书人的鼓动教唆,官府职能部门的放任自流,皇帝的无视,造就了这样一种情况,陈远宏甚至都有点怀疑这是读书人的阴谋。

    这就是一个比后世小政府还要超前的无政府,既然这样乱来,那就一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外国的谚语不是讲过吗?上帝要让你灭亡,必先使你疯狂,这是大明帝国最后的余辉了。

第80章 布局(一)() 
天渐渐亮了,三人的谈性越来越浓,这时门外传来三声奇怪的鹰鸣声,陈远宏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大厅门恰好打开,一群人急急抢入,先后进来了十个男女。

    这些人步调一致,行动之间剽悍轻捷,杀气腾腾,一股金戈铁马之气迎面扑来,他们打扮怪异,穿着黑色的劲装,每人腰挎狭锋单刀,头戴仅露出五官的黑色头罩。

    其中一人抱拳,朗声说道:“属下雷霆小组负责人任千,参见公子,属下来晚了,请公子见谅。”陈远宏摆了摆手,“来了多少人?来了十个行动小组,每组十二人。”

    陈远宏点了点头,对他招了招手,“过来认认,”他指了指勾魂使者林炳旁边的黑衣人,任千快步上前,蹲下身,一手抓住黑衣人的发结,仔细的辨认了起来。

    “这人是江湖上凶名赫赫,臭名昭著的厉魄夏阳,和勾魂使者林炳是公不离婆,称不离砣的两个生死搭档,也是弥勒教的守护天尊,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陈远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任千非常激动,口中不无责备的说道:“公子,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冒险了,不说厉魄和勾魂使者,光是丰都五鬼五兄弟,就非常难缠,如果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向道爷交待?”

    “如果你以后再像这样,我会提议道爷和王指挥,不让你出来了!”

    陈远宏笑呵呵的说:“无妨无妨,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不通过各种磨练,我以后怎么带领你们一直前进?况且你们不可能保护我一辈子,这种事情只能靠个人。”

    “这七个人,可以送到官府去领赏吗?”任千点点头,“这七人都参加过叛乱,有案底在官府,他们七人的悬赏很高,差不多有一千两银子。”

    “等会儿你派几个人和伙记,到衙门去报案,顺便领赏,要大张旗鼓的,再派几组人到城中的,找城中的城狐社鼠,地头蛇,不管是软硬兼施也好,还是威逼利诱也好。”

    “你让他们在城中散布消息,就说汉中三龙勾结弥勒教和山区的五位天王,在年底准备洗劫汉中城,务必要让整个汉中都知道。”

    “另外再派出一部分人,在汉中三龙的住所周围潜伏监视,不要让他们逃走一人,我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遵命”,任千抱拳告退,去布置安排,三个人在店伙计的瑟瑟发抖中吃完了早餐,陈远宏搬了一张躺椅在院子中间,边晒太阳边休息。

    而此时的汉中城中,却风声鹤唳,乌云密布,各方有心人蠢蠢欲动,满城风雨欲来。

    汉中这种水陆大埠,混口食的城狐社鼠,江湖混混多如牛毛,只要熟悉门路,舍得花钱,就可以得到所要的消息,也可以散布自己想要散布的消息。

    汉中城天色微明,在繁华的商业街尾,黑衣人任千来到一栋古老旧宅子的院门外,做惯了夜猫子的混混们,大清早正好补觉!

    “笃笃笃!”三声轻响,叩门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声轻而柔,只有知道叩声意义的人,才会注意这种声音。

    片刻,后堂门悄然而开,小院子里,站着一个挺拔的黑衣人,黑暗的内堂,传出三声弹指声。黑衣人毫不迟疑地进入后堂,脚下无声无息,不久,后面的一间厢房有灯光泄出。

    这种古老的旧宅,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左邻右舍根本不可能知道,外面街巷的行人更听不到任何声息。

    房中一灯如豆,幽幽地有如鬼火。黑衣人在八仙桌旁坐下,对面是一个相貌普通,衣着寒酸,干干瘦瘦的老人家。

    “你就是八方土地汪年,我是顺风耳杨二介绍来的,听说这一带的酒楼,茶馆,青楼,赌场,都是你的徒子徒孙在看场子跑腿,你让他们散布一些消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人愁眉苦脸的说道:“你应该就是四海潜龙陈公子的人吧!我可不想介入你们和弥勒教之间的烂事,我能有几条命?”

    任千不置可否,他从腰间解下一个布袋,放在八仙桌上,推到老人面前,“先打开看看。”

    老人打开布袋,拿出五锭十两的金元宝,苦笑着说道:“钱再多也要有命花呀,说说看吧。”

    任千把陈远宏交代的事情说了一遍,他自己临时加上了,汉中城里哪些人和汉中三龙有交集,希望老人给他一个名单。

    老人说话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有条件交换。”

    “什么条件?”

    “你能答应?”

    “你还没说出条件,我当然不知道有否答应的能力,贸然答应,万一你要我摘下天上的月亮,我怎么办?”任千笑着说道。

    “没有那么严重。”老人脸上有令人害怕的笑意:“条件很简单:“可能从今往后,汉中就是你们的天下了,你们不能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任千沉思片刻,郑重的说道:“我希望你以后能给我们提供力所能及的消息,作为我们的眼线,但是不会给你们额外的费用,可以吗?”

    “还有一点,我们公子的规矩很严,你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们是不会管的,但是不能干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样谁也救不了你们。”

    老人点了点头:“有件重要消息奉送。”

    “什么消息?”

    “汉江船帮的带头大哥,‘翻江龙’柳四海这条老龙,和他的妻子,‘凌云燕’这个母大虫,半夜时分到的码头,如今已住进他们的别院,估计和她两个宝贝儿子,在汉中失踪有关。”

    “而本地黑白道的大爷们,都在蠢蠢欲动,巴不得你们和汉中三龙两败俱伤,你们自己小心点。”老人起身去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把一张名单交给了黑衣人,任千道了一声多谢,告辞而去。

    这条繁华的商业街附近有几家娼馆,有本地也有外地的粉头,听说还有来自武昌的粉头,至于是不是真的来自武昌,没有人加以追究,反正粉头们多少会说几句江淮土语,谁也听不懂。

    隔邻就是一个赌坊,赢了金银正好跑娼馆过一宵。

第81章 布局(二)() 
城狐社鼠们都有自己的帮派,地盘,而帮与帮之间,划界却泾渭分明,各有地盘,没有人会捞过界,那是犯忌的事。

    八方土地的徒子徒孙接到了指令,大清早的开始忙活起来,娼馆中最红的属小桃红了。

    一大早的,她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大床上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吃了一惊。小桃红倒不怎么介意,拖过薄衣掩住下身,露出饱满的酥胸,用暧昧的目光盯着闯入的不速之客。

    男的却利落地跳下床,粗壮结实身材像大牯牛,看清了闯入者,大牛眼一翻,双手叉腰赤条条地在床口一站,但火却发不起来。

    “娘卖匹的,扬二,你是什么意思,想长床大被吗?”大牯牛声如破锣,中气却足:“单嫖双赌,我文牛儿可没有联床的气量。”

    “我就是来找你这婊子养的,去大利赌坊捞一把。”扬二流里流气忍住笑:“双赌,是你说的,有你这头大估牛壮胆,赢的钱保证可以平安带出。”

    “踏娘的!这一大早你就窝在桃红姐的床上卖力干活,你还有力气掷骰子吗?”

    “不要去大利赌坊。”

    文牛儿开始穿衣裤,对他的讽刺话不介意,显得愣头楞脑的。

    “为何?”

    “坐地虎王大爷,今天恐怕过不了关了。”文牛儿说:“昨天晚上来了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好像准备砸场子,那些人的主子,可能已经来了。

    “王大爷手下的四大金刚,好像一个个灰头土脸,你糊糊涂涂闯进去,铁定会一下子跌入狼窝的。”

    “哦!有这么严重?”

    “恐怕比你所想像更严重。要去,咱们就去五通赌坊,走吧!”

    “他娘的!我兴趣来了,居然有人敢砸王大爷的场子,我倒得看看见识见识。”

    “不要去自找麻烦了”,扬二给文牛儿打了一个眼色,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扬二的嘴里却连珠炮的说道:“你成了胆小鬼啦?”

    “咱们只是不相关的赌客,看热闹怕什么呀?你是这条街的地头蛇,在情在理,毕竟是尊奉王大爷旗号的人,必要时插手助王大爷一臂之力,也是建立感情的手段呀!”

    “除非你这号称铁打铜浇的蛮牛,禁不起那些人一顿好揍。”

    “小扬,你不要教唆他去打架。”床上**露的小桃红,抓起竹制的凉枕劈面向他猛掷过去。

    “哟!你管他是否管得太早了些?”扬二接住竹枕丢回床上:“他打架疼不到你身上呀!日后他在王大爷那里得到好处,对你岂不更有利些?”

    万一那一天,牛儿取而代之,成了汉中一霸呢!姐姐你不就是可以坐着吃香喝辣了吗?”

    两人在早点摊上边吃边谈,“小杨,你没有骗哥哥,你估计那帮人有军方背景。

    “八九不离十,你是没看到那些人的气势,他嘴里发出“啧啧”声,军人长年累月的行伍操练,他们的行走坐卧跟咱们普通人差别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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