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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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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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远宏带领的十二骑,则以不徐不疾的速度,慢慢的靠近。

    对方先是分兵追赶两侧的人马,却发现对面有十三骑仍然向前而来,这让他们勃然大怒。

    居然瞧不起我们,因此舍了两侧的人马,三面齐聚,准被包围前面的十三骑,把他们乱刀分尸。

    看到鸡头岭的人上当了,王林他们立即兜转马头,不退反进,从左右绕向敌人的后方。

    四石铁胎弓,有校射程二百五十步。陈远宏一声长笑,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

    第一支箭离弦,第二枝箭已接着尾衔飞出,只听到弓弦声如雷鸣,箭鸣厉啸声声刺耳。

    乌锥马不徐不疾的平稳向前小跑,对于他这种第一次骑马的人来说,正好合适。

    所有人只看到他一个人大显身手,因为距离太远,对方使用二三个力的弓,根本就射不到他。

    差不多射了十来箭,他慢慢的适应了,越来越得心应手。

    第一匹马倒了,紧接着是第二匹,一面大旗也倒了,距离越来越近了。

    对面马嘶人吼、烟尘滚滚,兴奋的呐喊声成了哀号声,吼叫声变成了惊叫声。

    只见人马在烟尘中不断的倒下,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对面人群中响起一声炸雷似的声音。

    “对面的小子,你仗着铁胎弓射的远,欺负人,不算英雄好汉,敢不敢在五十步跟我单挑。”

    陈远宏一楞,战场上还能像演义里那样玩?四周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

    他环视四周,只见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他,陈远宏知道不能推脱,更不能流露出一丝胆怯。

    这人可真阴险的啊,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打定了主意,他朗声说道:“即然你想来送死,那小爷就成全你,出来吧,别躲在人群里装缩头乌龟。”

    对面的人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只见一人一马昂然走出,他穿一身宝蓝色劲装,前胸戴着一个银光闪闪的护心镜。

    头缠蓝布巾,跨下是一匹枣红马,长柄蓝杆斩马刀。

    满脸虬胡,身高六尺以上,雄壮如狮,一双铜铃眼凶光闪闪,坐在马上睥弭四顾。

    他看着陈远宏,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死人,自以为稳操胜券。

    他用炸雷似的嗓音吼道:“鸡头岭四当家,‘蓝虎’杜兰,‘四海潜龙’陈远宏。”

    陈远宏临场给自己取了一个他自认为响亮的绰号,场中牛角号声响起。

    两人开始出阵前冲,马蹄如鼓点,战马长嘶,双方在中间相遇,相距五十步勒马,双方举手行礼。

    两人取出弓箭,同时兜转马头儿右转,开始在场中绕圈,寻找对方的破绽。

    杜兰的第一支箭离弦,用的是鹰羽箭,是箭中的上品,箭杆比普通的箭长出三分之一。

    陈远宏冷冷一笑,铁胎弓一挥,击落了射向胸口的一箭。

    第二箭射向他的左肋下,他提缰让乌锥马稍微加快速度,让过了这一箭。

    趁着杜兰刚射了这一箭,还来不及射第三箭的空当,他的箭搭上了弦。

    杜兰两箭落空,才发现陈远宏竟然一箭未发,不由的心跳加速,浑身发冷。

    陈远宏这一箭去势如电,一声闷响,正中杜兰的护心镜,箭入护心镜寸余,就此停顿。

    看来他里面还衬了一层甲,怪不的这人如此狂妄,但仅凭这点依仗是不够的。

    杜兰被这一箭震得几乎握不住弓,第三支箭刚搭上弦,箭就脱弦而落,人在马上一闪一晃,差点掉落马下。

    陈远宏第一次马战没什么经验,错过了射第二箭。

    在场中两边的助威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中,两人的马从两丈之间交错冲过。

    他们各自抽出自己的斩马刀,驰出五十步外兜转马头。

    左手挽盾,右手提刀徐升,两马前冲,场中牛角号声呼喊助威声势如排山倒海,两人即将展开近身拼博了。

    蓝虎杜兰自认是鸡头岭马上第一悍将,每次和人马上交手都要求对方头领单挑。

    这么多年来,他威名远扬,名震山区,从未吃过败仗。

    那些村寨乌堡头领简直闻风丧胆,交手前就已经心胆具寒,敢于接受他挑战的人越来越少,他自己也吹牛说是马前无三合之敌,的确也是实情。

    所以他今天故计重施,想以自己最善长的方式斩杀对方,没想道自己刚才差点没命。

    陈远宏必须孤注一掷接受挑战,希望能在单挑时杀掉杜兰。

    不但可以瓦解这二百多人的意志,还可以避免对方负偶顽抗,减少自己的人员伤亡。

    当杜兰射来的第一箭被他打落,他就知道自已稳操胜券了。

    因此,他让杜兰全力施展,不想在马上浪费精力,更不想让对方看出破绽,他知道自己骑术很烂,弓箭派不上用场。

    杜兰果然沉不住气了,前两箭被打落,第三箭还没来的及射出,自己差点没命。

    都没有射第三箭的机会,心里自然感到发虚,因此在交错冲过时抽出了斩马刀,不愿再比箭了。

    其实这正中陈远宏的下怀,近身马战才能砍下杜兰的脑袋。

    枣红马与乌锥马相对冲锋,速度奇快绝伦。

    两人双刀平举,盾护胸腹,身形微弓,举刀的手平稳如山,一照面,“当”一声轻响,双刀皆砍在对方的刀刃上,火星四射。

    双方的马都是好马,大快了,跟本没有变招的机会。

    第二回合,双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大家半斤对八两,势均力敌,号角声声,呐喊助威声惊天动地。

    第三回合开始,双马对冲,刚一触,“当当”爆响声传出。

    蓝虎杜兰的铁盾脱手而飞,幸好皮套被震断,不然的话人必定被盾牌带落下马。

    交错而过的刹那间,陈远宏斩马刀后挥,“噗”一声轻响,砍中了杜兰的半边脑袋,脑浆和鲜血冲天而起,半边脑袋飞出丈外。

    杜兰的尸体向前一扑,然后侧翻倒地,一只脚仍然卡在马镫上,枣红马仍向前急冲,把他主人拖回了本阵。

    全场鸦雀无声,鸡头岭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向无敌,马上无三合之将的四当家就这么死了,被一个名不见经转的小子砍了脑袋。

    而反观陈远宏这边,堡上堡下的人喊叫声震天,所有人于有荣焉,士气大震。

第36章 风云(17)() 
陈远宏绕回本阵,兜转马头,将刀插入背上的刀鞘内,挂上盾,取下了铁胎弓,搭上了狼牙箭。

    他嘴里淡淡的说道:“既然一起上了战场,大家就是袍泽兄弟了,此战过后,咱们十三人,可能剩下不多了,大家在这里都通通名吧!”

    “我很荣幸能跟大家一起并肩战斗,我;吴勇、李琦、王二蛋、刘晓、张春、扬天。”

    陈远宏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在这一刻,他把这些人的音容笑貌牢牢的刻在了脑海中。

    随后他以刀敲响了盾牌,十二骑士也以刀敲盾附和,齐声呐喊,堡上的巡丁欢声雷动,大鼓震天响起,在不断的壮大己方的声势。

    陈远宏举弓示意,四周声渐渐平息,他高声说道:“对面的兄弟,你们四当家已死,咱们双方胜负已见分晓,大家扔掉兵器,下马就缚。”

    “你们可以派个人回去,向你们南天王报信,今天这个事情,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而且我保证不会亏待大家。”

    对面人群中传出一声怒骂,“咱们这两百多英雄好汉,岂会怕他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孩,说出去只怕会笑掉山里人的大牙,咱们天王堡的人丢不起这个脸!”

    “四当家平时待咱们不薄,现在我们冲上去,碎裂了这小狗,为四当家报仇。”

    这同仇敌恺的一段话,激起了巨大的反应,对面群情激奋,积压在他们心里的羞怒、恐惧、压抑,在这一刻爆发了。

    见劝降功亏一篑,陈远宏二话不说左右开弓,连珠爆射,弓玄震响,箭啸声厉,箭箭追魂夺命。

    对面阵中接二连三的传出凄厉的哀嚎,人马接二连三倒地,他们无视死亡,开始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冲向对面的十三骑。

    而外围王林王盼的两路人马突然发出震天呐喊,一面骑马冲来,一面用箭开道,开始向鸡头岭的人发起了冲锋。

    箭雨三方齐聚,划空厉啸震人心魄,箭如雨下,在如此近的距离上,鸡头岭的人也开始用弓箭反击了,现在临阵的距离,不过一两箭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箭。

    陈远宏却自有办法,如此密集的人群,箭可以接二连三从一处射人射马,当第一枝箭近身的一刹那,他闪身避开这一箭,凭着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箭,射向刚才发箭的人。

    箭离弦立刻换手发箭,只见他左右开弓,卧射、背射、足射无一不精,只在一瞬间,他已发出了六七支箭。

    每一箭都有斩获,箭不虚发,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收弓抽刀,身后十二骑发出一片整齐划一的抽刀声,大战一触即发。

    望楼上,第三次鼓声响起,陈远宏功行全身,双手泛起起淡淡的银色,“冲”他大声吼道,声如震天霹雳。

    他高举斩马刀,双腿紧夹马腹,一手控缰,乌锥马读懂了主人的意思,它平稳的前冲,让陈远宏坐在马上稳如泰山。

    陈远宏一马当先,斩马刀映照着阳光,刀光耀目,他不用铁盾,双手运刀,好像一团龙卷风席卷向前,如同天神下凡,势不可挡。

    左手边六骑,右手边六骑,直直冲入敌方阵中,所过之处,只见人头飞掷,断手齐飞。

    杀的对方丢盔丧甲,犹如波开浪裂,所向披靡,杀开了一条血路,只片刻间,便杀到了敌阵中央。

    陈远宏挥刀如风,乌锥腾空,人马如龙,刀光闪亮,无畏地在人丛中左荡右决,登时便杀对方鬼哭狼嚎,一丈方圆内,无人敢靠近。

    惨不忍睹,这就是一场小型战争,在战场中,人喊,马嘶,血肉横飞。

    陈远宏在场中央,犹如杀神降世,马上无一合之敌。

    斩马刀挥动间,宛如奔雷掣电,刀过处人头飞扬,乌锥马铁蹄踏过的地方,人体骨折胸裂。

    荒乱之下,那些川马不堪一击,只用了半刻时间,尸骸遍野,大地上血流成河。

    十二骑士,只剩下五名,还跟在陈远宏身边,左手是吴勇,右边是扬天。

    这三把刀简直像追魂夺命的黑白无常,砍瓜切菜刀刀要命,他们同时也护住了陈远宏的左右。

    王林王盼领着两路人马,在外围绞杀那些想趁机逃跑的残匪。

    见此情景,陈远宏用刀敲的盾牌,吼声如雷道:“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扔掉兵器,下马投降者,勉死!”

    “继续负偶顽抗,顽冥不化者,杀无赦。我从一数到十,现在开始计数,一、二、三,”

    场中陆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只要有第一个打头,后面的人也就没有了心理负担,投降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看到这种情景,陈远宏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此时才感觉到浑身疲惫,脑袋中的兴奋感,却完全没有消除。

    战场上一片狼藉,敌我双方的尸体横七竖八,残肢断体,死人死马堆积如山,散布在几十米内,血腥味刺鼻难闻,临死者的呻吟惨叫,时不时的传入耳中。

    以后这种场景,只怕会成为家常便饭,自己所走的路,注定了自己只能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别无选择!

    他打起精神,对左右吩咐道:“去把兄弟们的尸体收集起来,不管伤得有多重,都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治,能救一个是一个。”

    “告诉堡里的郎中们,让他们专门组织一个救护队,自己选一个医术精湛,德高望重的人出来当领队。”

    “专门找一间大屋,作为治疗场所,他们救活一个,赏银五十两,到时候我会亲自去看望他们。”

    贺方已经带着人出现在场中,一边指挥大家收缴武器马匹,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这厮动作倒是挺快的。

    那大嗓门老远就能听得到,看到陈远宏骑在马上,浑身血迹未干,杀气冲天的样子,他放下手边的事情,小跑着过来。

    边跑边说道:“少堡主啊!以后这种好事儿,可千万别忘了我老贺,守着鸟门,光看你们在这里杀的过瘾,我就心痒难耐,下回可一定要叫上我。”

第37章 风云(18)() 
陈远宏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当着大家的面,我再重申一遍,以后不要叫少堡主了,大家一定记住,要叫公子。”

    所有人面面相窥,大家不约而同的点点头,搞不懂自家少堡主,为什么对这个称呼始终耿耿于怀!

    “大家赶紧把首尾收拾干净,今晚上咱们开庆功宴,我先回去准备准备,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安排完收尾的事宜后,陈远宏调转马头,招呼着誓死跟随他的五勇士,杀气腾腾地回到了堡内。

    在堡门口,遇到了笑容满面的老道,他带着堡内有头有脸的人物,欢迎他们得胜归来。

    陈远宏知道师傅的意思,但凡有事,老道必定会把他推出前台,让他在众人面前露脸,慢慢的树立他在这群人中的威望。

    他翻身下马,毕恭毕敬的走到老道面前,给自己的师傅请了一个安,然后向四周拱手。

    意气昂扬的说道:“幸不辱命,全赖大伙儿通力合作,今晚全寨杀猪宰羊,开庆功宴,我要重赏有功勇士,惩罚胆小畏缩者。”

    “只有赏罚分明,大家伙儿心里才服气,才能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山寨以后才能蒸蒸日上!”

    “刘甲,你去准备宴席,顺便挨家挨户,全部告知到位,如果遗漏了一位,我唯你试问,去吧。”

    刘甲对大家拱拱手,笑容满面的去准备了。

    “其他人等,现在随我去忠义堂,商量商量赏罚事宜,哪些人该赏,哪些人该罚,晚宴之前必须要有一个结果,到时候宣布结果,以安全寨人之心。”

    说完后,他把缰绳交给马夫,领着大伙儿,来到忠义堂。

    偌大的忠义堂里人来人往,下人们忙得飞起,大殿里的炭火被点燃,山里的腊味儿,干果、酒水,流水阶的送了上来。

    陈远宏一边吃一边观察着众人,有些人认识,有些人不认识,毕竟昨天刚入寨。

    廊道两边长案后的大环椅上,坐着不少男女,有些在喝酒,有些将脚搁在长案上,极有兴趣地注视着自己。

    看来不光是自己在观察人家,别人也在观察自己呀,也对,这些东西毕竟是相互的,看来自己说话必须要仔细斟酌了。

    他咳嗽一声,放下手中的酒杯,把大伙儿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陈远宏随口问道:“马队领队曾奇来了吗?”明明曾奇就在大殿中喝酒,他却视而不见,故意问出这样一句话。

    然后不等曾奇回话,紧接着说道:“今天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我们这个寨子马队有一百多号人,然而今天肯跟我出去的却只有五十来号人。”

    “我想问一问马队其他人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每个月没有领月钱?难道你们的家小不在这个寨子里。”

    “又或者说鸡头岭的人杀进来了,会对你们网开一面,还是说你们是他们安插在寨子中的内应?”

    这连珠炮似的发问,让曾奇根本没有插话的时间。

    陈远宏右手重重地拍在几案上,他力道拿捏的刚好合适,“碰”一声爆响,几案上杯盏乱跳,吓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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