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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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寨主-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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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州郓城县的县衙,这天下午到了下班的时候,从县衙之内走出来一个公人。

    但见此人眼如丹凤,眉似卧蚕。滴溜溜两耳垂珠,明皎皎双睛点漆。唇方口正,髭须地阁轻盈;额阔顶平,皮肉天仓饱满。坐定时浑如虎相,走动时有若狼形。年及三旬,有养济万人之度量;身躯六尺,情扫除四海之心机。志气轩昂,胸襟秀丽。刀笔敢欺萧相国,名不让孟尝君。

    一提起此人的相貌,众人就知道此人是谁了。不错,此人便是人称及时雨的宋江宋公明。

    这一日宋江在衙门下值,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将应用之物收在了自己的招文袋内,起身这便出了衙门。

    “宋押司。”

    “押司哥哥。”

    宋江刚走到县衙大门口,便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他,宋江扭头一看,从县衙里走出来两个大汉。

    前边走着的那个大汉,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身上穿着都头的甲胄,腰中别着一口钢刀,此人便是这郓城县的马军都头美髯公朱仝。

    赞诗:义胆忠肝豪杰,胸中武艺精通。超群出众果英雄。弯弓能射虎,提剑可诛龙。一表堂堂神鬼怕,形容凛凛威风。面如重枣色通红。云长重出世,人号美髯公。

    再看后面跟着的这位,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虎目圆睁,两道浓眉斜插入鬓,有一部扇圈胡须,跟朱仝一样穿着都头的甲胄,腰间也是一口钢刀,此人姓雷名横,是这郓城县的步军都头。

    也有一首赞诗,天上罡星临世上,就中一个偏能。都头好汉是雷横。拽拳神臂健,飞脚电光生。江海英雄当武勇,跳墙过涧身轻。豪雄谁敢与相争。山东插翅虎,寰海尽闻名。

    “哦,原来是朱仝,雷横二位都头!”怕衙门其他人看出三人关系亲密,宋江表现的很平淡。

    雷横性子直爽,当下走到宋江的近前,笑着说道:“宋押司,俺们兄弟二人正巧今日无事,要去吃酒,押司不如也同去!”

    “是啊,押司哥哥,不如同去吃酒。”朱仝也走了过来,劝了一句。趁别人不注意,低声对宋江道;“哥哥,已发现了那人踪迹!”

    宋江听了,点头道:“今日宋江也无事,正好宴请两位都头,今日定要一醉方休。”

    雷横哈哈一笑,边走便说道:“宋押司请吃酒,这怎地好意思,今日便我兄弟请押司吃酒。”

    宋江摆了摆手,说道:“雷都头家中还有老母奉养,今日便由小可请客,日后都头再请也就是了。”

    三人说笑着,到了郓城县最大的一处酒楼。就在县城的东边,离着县衙也不算远。

    宋江三人进了酒楼,当下便有眼尖的伙计走了过来,宋江三人都是县里的场面人,伙计也都认识。

    “宋押司,朱都头,雷都头三位爷来了!三位楼上请,包间都给您留着呢,二楼请。”伙计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说道。

    三人由酒楼伙计领着上了二楼,找了一个安静的包间坐下。小二上了一壶好茶分别给三个人倒了一杯,又上了一盘水果一盘小点心,这才问道:“三位爷吃点什么?小的这便去给张罗去。”

    宋江字不说话,雷横开口说道:“把你们这的好酒好菜都往上上,钱依然是少不了你的,看的安排便是。”

    朱仝嘱咐一句,“我等喜爱清净,稍后不要别人打扰!”

    他三人有要事商量,打扰事小,走漏风声势大!

    “好嘞,三位爷稍等片刻,酒菜一会儿就来。”伙计应了一句,便出了包间。

    伙计走了之后,宋江三个人便喝茶聊天。说着说着,突然间,雷横压低了声音,朝着宋江说道:“哥哥你那日让洪涛传话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宋江听了,却是一摆手,“稍后再说!”

    过了半刻钟功夫,伙计上来。“菜来了。”

    伙计在门口喊了一声,而后推开包间的门,将酒菜送了进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

    “三位爷吃好喝好,有什么事便叫小的。”伙计上完菜,说了一句便很识趣的走了,将房门紧闭。

    待伙计走了之后,宋江便迫不及待问道:“那人在何处?”

    “在圣手书生萧让家中,昨日哥哥传话,我便派人在萧让、金大坚家两处派人,正好看见。”

    宋江仍不放心,问道;“可是我说与你的那三人!”

    这时朱仝答道:“二样不差,只是多了一位道人,看着像是一路的。”

    朱仝心思敏锐,见宋江问得郑重,也问了一个问题。“哥哥找这几人何为?”

    见朱仝动问,宋江只好做答。“这几人都是朝廷的钦犯,却是我等的进身之阶!”

    雷横累了这一日,还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于是忍不住问道:“哥哥,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水泊梁山,两位兄弟应当不陌生!”宋江说道。

    没等雷横开口,旁边的朱仝插嘴说道:“莫非这几人都是梁山的人物?”

    宋江点点头,饮了一小口酒。“不错!”

    “嘶……这倒有些难办了!”朱仝听了宋江肯定的话,有些犯难。

    雷横也是眉头一皱,拿不定主意。

    宋江见两位兄弟如此,不仅把心提了起来,他还要靠这两位兄弟呢!“怎么了?”

    “东京有个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人称豹子头林冲的,哥哥可曾听说过?”

    宋江点了点头说道:“豹子头林冲在江湖上鼎鼎大名,自然知道。”随即反应过来,问道;“怎地,与梁山有甚关系?”

    朱仝答道:“那林冲在东京遭那高俅老贼的陷害,发配沧州,多亏梁山好汉搭救,早在梁山落草了…………”

    雷横也想到自家的本事,看了一眼朱仝,说道:“这四人里却有两位好手,不知有无林教头在内,我和朱大哥却不是对手!”

    见两位兄弟心生胆怯,宋江只好实言相告。“无妨!这里须没有拿豹子头!”

第一一二章阎婆母女() 
    给雷横、朱仝吃了定心丸,宋江猛地干了自己杯中的酒,说道:“梁山不除,济州永无宁日,我宋江虽然为一区区小吏,但亦是心存忠义。抓了这几个强人,此便是我等的进身之阶。”

    能抓住王伦几人,剿灭梁山最好。若是不能,自己寻个机会放走王伦几人,那也是天大恩情。还不怕他王伦入觳!宋江心道。

    雷横被宋江勾起了兴致,眼睛发亮。朱仝也正襟危坐,只把眼睛看着宋江。

    “凭着两位兄弟,抓住几个贼人容易。等破了梁山,我等兄弟还不飞黄腾达,到时清除圣上身边的奸佞小人,光宗耀祖……”宋江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是喊了出来。

    雷横被宋江诱惑的也是满面通红,激动不已。他是个大孝子,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老娘。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上大官,让自己的老娘享享清福,安享晚年。宋江这么一说正好说道他的心缝里去了。

    旁边的朱仝倒是没有宋江、雷横两个人那么激动,反倒是有些担心。梁山离郓城县非常近,知晓如今的梁山兵强马壮,人才济济。更有八百里水泊这个天然的屏障,哪是那么容易就剿灭的。

    同时梁山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左近都说一个好字。朱仝倒是不想跟梁山为敌,只是迫于自己官身,还有宋江的情义。

    宋江一看朱仝没有说话,拿起酒壶给朱仝倒了一杯酒。“朱仝兄弟怎地不说话,可是还有什么疑虑之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兄弟一身能耐,也不想一辈子窝在这郓城县做一辈子小小的都头吧?”

    这朱仝的本领还在雷横之上,尤其是熟读兵书。别人不知,但是宋江却知道这个美髯公乃是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要想成大事就必须将他拉拢到自己的麾下。

    “是呀,哥哥!就凭你我兄弟这一身的武艺,在战场之上厮杀出个功名来,光宗耀祖,那多快活。”一旁的雷横也是一脸兴奋的劝朱仝。

    见两人如此,朱仝哪能拒绝,当下便说道:“我等兄弟义字当先,这次行事也算我一个!”

    宋江听了高兴万分,连连劝酒,又与朱仝、雷横计议一阵。

    三人在酒楼包间里商量着,突然听得外面街道之上一阵吵闹的声音。

    被搅了兴致,雷横把眼睛一瞪,道:“外面怎地如此的吵闹,扰了老爷心情质。”当下便要起身出去。

    宋江、朱仝二人也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当下宋江便说道:“雷横兄弟且慢,我等已然吃完,同去看看便是。”

    说完,三人起身出了包间,到了大厅,宋江将饭钱付了。闹事的地方就在酒楼旁边的大街上,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江三人来到人群近前,雷横把眼睛一立,大喝一声,道:“都闪开,都闪开。”

    周围的人一看是宋押司和两位都头,自然是惹不起,当下便给三人闪出了一条道路,宋江三人顺着道路走了过去。

    过了人群,便看见一个少女头插稻草跪在路边,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婆婆在那里哭,看模样是那个少女的娘。宋江打眼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插草卖女。

    但见那少女花容袅娜,玉质娉婷。髻横一片乌云,眉扫半弯新月。金莲窄窄,湘裙微露不胜情:玉笋纤纤,翠袖半笼无限意。虽是荆钗布衣,但也极为标致。就是宋江久不近女色,看了也觉心动。

    朱仝走了过去,问道:“大娘,家里莫不是出了什么祸事,怎地在这里将女儿给卖了?”

    那老婆子认得朱仝,宋江三人,当下边止住了眼泪,说道:“老婆子也是没有办法呀,自家的女儿那可是俺的亲生骨肉,要不是是在没辙了,如何买得女儿。”

    当下老婆子将事情的本末说了出来。

    原来一家儿从东京来,不是这里人家,嫡亲三口儿。夫主阎公,有个女儿婆惜。他那阎公平昔是个好唱的人,自小教得他那女儿婆惜也会唱诸般耍令。年方一十八岁,颇有些颜色。

    三口儿因来山东投奔一个官人不着,流落在这郓城县。不想这里的人不喜风流宴乐,因此不能过活,在这县后一个僻静巷内权住。昨日他的家公因害时疫死了,这阎婆无钱津送,没做道理处,只得在这大街之上卖身葬父。

    朱仝身后的宋江听了,走了过来,将那少女头上的稻草拔去,又将她扶起。从怀里掏出二十两银子出来,送到了阎婆的手里,说道:“我这里还有点银子,你母女二人便拿去葬了阎公,剩下的钱找了差事过活。”

    这街上聚集了好几十人,又有朱仝、雷横两人在场,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

    “恩人呐……!”那阎婆哪里见过如此多的银子。当下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跟那阎婆惜一起朝着宋江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磕头谢恩。

    一旁人看了也都道。“宋押司当真仗义!”

    “真真及时雨啊!”

    宋江哪里让她们跪下,当下连忙扶起阎婆母子,又安慰了几句。朱仝、雷横见宋江出了银子,也各自掏了五两。

    因为大事已经商量好,宋江便回了。朱仝、雷横也各自去安排。

    那阎婆看着宋江离去的背影,不住跟女儿阎婆惜念叨。“这宋押司当真是大人物,出手恁地阔绰!”

    阎婆惜看着宋江离去的方向,也是一阵出神。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没来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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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郓城县,西城一处小酒肆,洪涛与洪波两兄弟悄悄聚在一处。

    “兄弟,我让你查的人找到了没有?”

    听得哥哥动问,洪波答道:“还没有,不过方才来时我却见宋押司与雷、朱两位都头在一起!”

    洪涛那日替宋江给雷横、朱仝传话,因而知晓王伦就在郓城。想起自己流落至此,就是王伦所致,因而一心报复。

    “那看来宋押司怕也要拿这人作伐!无论怎样,定不叫他或者回梁山去!”洪涛恨声道。

    酒肆中,赵小六刚刚走到门外,听了这一句,遍体生寒。

    (最近期末也,比较忙!抱歉!同时感谢大家支持!)

第一一三章追捕正急() 
    郓城县,一座坊市。

    “梆,梆,梆,戌时一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梆,梆,梆,亥时二更,关门关窗,防偷防盗!”

    空荡荡的街面上,响起一下又一下的打更声。更夫那拖着长音的沙哑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隐藏在黑暗处的人的心脏。

    “二更天了!哥哥,还要等吗?”黑暗中的某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不等了,我们这便去。”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说。

    一群人从黑暗中钻出来,仿佛是暗夜里精灵,飞快地向前窜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他们出现在城北一座二进大院前。

    “雷兄弟,带人守着四周,我带人进去抓人。”

    这伙忽然而来的官兵,正是由朱仝、雷横亲自带队抓捕王伦等人的。按照宋江的说法,这王伦是了得人物,身边都是高手,所以来了许多衙役官兵。

    按照他们的计划,雷横要等到黎明前才动手,一来那时能组织起更多人手,二来在黎明前是人防备心最松懈的时候。不过最后,宋江害怕夜长梦多,所以让二人带人来了。

    一个伶俐的衙役抢着敲门。他不是敲门,是锤门。“咚咚咚”,门被捶得乱晃。

    在屋里的看门的老苍头被惹了清梦,一阵厌恶,叫道:“哪个死囚?这么大力气?”

    “萧先生在吗?我有事找您相求。快快开门!”

    不多时,朱仝听到那苍头骂骂咧咧地走到院中,来到门后。门刚打开,那衙役就一拳打了过去。

    不过没打中,朱仝将之拽住。“不可伤人!”

    一句话不讲,上门就打,这不合道理。朱仝不是这样的人,他拉开衙役,打量门内之人。“你家先生在哪里?”

    身旁的官兵,各自散开,冲进屋里。

    老苍头在郓城多年,是认得朱仝的。见他带人来家中搜捕,一时惊慌了。“朱都头……这是干什么?”

    房中萧让刚刚掌灯,自己起身胡乱披件袍子在身上,下床去拉开房门,只见外面影影绰绰地站着几人。见是朱仝带人来此,顿时吃惊不小。心道:王伦兄弟等事发了!

    朱仝看萧让,大约二十**,七尺身高,披着衣裳,没有扎发髻,头发乱糟糟的。刚才大概在睡觉,开门时还打着哈欠,嘴半开着,睁大眼,一手扶在门上,满脸惊奇意外的模样。

    朱仝一挥手,两名衙役一左一右制住萧让。“给我搜……”

    萧让见此,睡意全无,挣扎道:“朱都头,你什么意思?”

    朱仝看着萧让,正色道:“我来寻你,是为公事而来。”

    萧让假做茫然:“什么公事?朱都头夜闯民宅可是知法犯法!”

    律法有规定:“禁吏毋夜入人庐舍捕人”,“无故入人室宅庐舍,格杀之,无罪”。禁止吏、民夜晚进入民宅,哪怕官吏是为了捕人也不行,如果违反,即使被主人杀伤,主人也无罪。

    萧让大声说道:“小可既然不违法,朱都头捉住小人作甚?”

    “我问你自有我的道理。”萧让是文人,不到万不得已朱仝也不愿意得罪。

    “什么道理?”萧让故作镇定。

    “结交梁山歹人不是罪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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