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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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反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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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也没有想到程东竟然这样强硬,而且当真要去找袁本初,一时间常山军都有些发懵,如今主将被抓,这些兵卒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上头可没有命令动手,他们也不知如何是好,自然是说不出话来,结果程东啐了一口:“我数三个数,尔等再不撤走,我就要下令拿人了,一——”

    兵卒们更是慌张,随着程东的声音,边军将士却开始步步逼近,一副要抓人的样子,这让冀州军真的傻眼了,怎么会这样子,迟疑着就听见程东喝了一声:“二——”

    话音落下,竟然有人真的拨马便走,没有主将下令,兵卒们却不敢妄动,便有人寻思着回安国县回报县令,自然有人拿主意,不过有一人回走,便有人跟随,随着离开的人更多,剩下的人也就慌了神,自然随着大流走了,一时间果然走的干干净净,可怜那将领被堵着嘴巴,想要咒骂都不能,事情怎么会一下变成这样了。

    “咱们走——”程东一阵哈哈大笑,只是带着那将领便朝哪儿去了。

    奔出去几十里,孙成却始终放不开心绪,时间久了自然被程东注意到,晓得是为何担心,不过程东却浑不在意,反倒是呵呵笑道:“孙成,不用想得太多了,就算是袁绍真的知道了,那也无妨,他会为了区区小事会闹得满城风雨吗,抓了就抓了,正好用他来开路,我也正厌烦着没有通关文牒呢,这一下算是有了。”

    原来程东打的是这个主意,冀州不必幽州,不会有人顾虑太多,即便是程东所知不多,但是边军擅离驻地,没有命令就进入冀州自然是事情重重,不过抓了这家伙,事情反而变简单了,相信即便是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在为难自己了,只要出了安国县范围,应该就不会有事了,毕竟这里的马军也不敢擅自离开。

    听程东的话,孙成只是苦笑不已,想不到程东有这么多的鬼主意,只是好用吗,在过去可是安平国了,这将令真的能起到程东预想的作用吗?不过看程东信心满满的样子,孙成心里究竟踏实了许多,可谁知道程东心中一样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呢。

第五十九章 初见田元皓() 
过了安国县几十里便是安平国境内,不过要去邺城,却有两天路,一是从安平国境内直接过去,一路往南到斥章,一路是从南深泽进巨鹿郡境内,从郧县过去一路到斥章,不过程东还是选择了走巨鹿郡,毕竟巨鹿郡实在韩馥的掌控之下,如果走安平国,谁知道会出什么事,随意进了安平国,就一路朝西南而去,不过为了少惹麻烦,便没有走安平县城吗,而是从安平和南深泽的缝隙中穿插过去,渐渐地进入了巨鹿郡,不过程东却没有在郧县补充给养,而是绕过郧县直奔杨氏而去。

    却说过了两天,终于到了杨氏,不过这一路赶过来,边军将士着实累坏了,于是程东竟然破天荒的下令进杨氏县城,不过只是在杨氏县城外就被拦下了,边军的忽然出现让杨氏的郡兵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来袭,幸亏程东上前道明了来意,不过杨氏县令却是一口回绝:“尔等没有州牧大人的手令,想要进城绝不可能,念及尔等远来不易,本县令可以奉上羊五只,美酒十坛,也算是体谅边军将士的不易,至于想要补给粮草,本县可以帮忙筹集,只是还需要尔等按照市价购买,这已经是本县最大的诚意了。”

    说真的程东也没有指望真的放他们进城,毕竟自己等人也算是来路不明,尽管有腰牌一块,不过一个六品的殄虏护军,却是并不好使,又何况还是跨州而来,只是这一切已经出乎程东的预料了,估计这也是那将领的功劳,当程东将将领压出来的时候,说明事由,那县令才有了改变的,程东推测的不错,韩馥与袁绍关系已经僵化,冀州有半数的州郡投靠了袁绍,航服或许不敢有太多的反应,但是手下人却不会坐以待毙,看来矛盾也已经明朗化了,程东就是为了知道这一切。

    这一晚在城外五里扎营,那县令也不曾食言,一面派人去缨陶汇报太守李邵,一面给边军送来了五只羊十坛美酒,程东也不推辞,径自笑纳了,只是不敢让将士们饮酒,只是杀了羊犒劳将士们,第二日一早,县令果然送来了粮食,程东也不让人为难,便按市价购买了五日的粮食,随即兵发缨陶。

    远远地缨陶在望,程东吁了口气,心思转动,朝孙成望去:“孙成,这一路的地图可曾绘制好了?”

    “将军放心,一路上的地图全都绘制好了,山川地貌无不在其中。”孙成拱了拱手,做这等事却是手到擒来,也亏了孙成性子谨慎,一张地图绘制的颇为详细,按陈东的说法,这是为了撤回去做准备的,来时容易回去的时候可就不容易了。

    程东也就放下心来,这一路上一直都在观察,回去的时候有那么多的粮食,要说不出事才怪,程东可不能寄希望于运气上,绘制地图却是为了找一条安全的道路,同事为将来做准备,只是这番话不能说罢了。

    却说没有多久,大军到了缨陶城外,却已经有兵卒设了关卡,将众人拦住,当前一名将领,不过还算得上是客气,虽然关卡并没有打开,但是却上前几步,朝打头的程东一抱拳:“在下孙淼,敢问那位是程东程将军?”

    程东笑了,早知道杨氏县令派人给缨陶送信的,就知道巨鹿郡太守李邵一定会拦下他们的,不过程东丝毫不担心,只是朝那将领一拱手:“在下就是边军程东,敢问将军在此设下关卡,将我等当再次地,却又是意欲何为?”

    “不敢,程将军,在下奉太守李邵李大人之名,前来请将军去太守府赴宴的,太守大人听说程将军不远千里来为州牧大人献上战马五百,心中为州牧大人高兴,便想延请将军——”孙淼脸上带着笑容,说话却是不亢不卑,程东听得出,孙淼话语之中颇显得真诚,看来太守李邵果然有这番话。

    只是程东可不敢进城,谁敢说李邵有什么图谋,不过脸上自然不会带出来,只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们,迟疑了一下:“孙将军,程东理当赴宴,以谢李太守的美意,只是身后这些将士们随我一路奔波至此,早已经是人困马乏,不知可能入城休整一下?”

    “这——”孙淼迟疑起来,却是一脸的为难,程东却早知孙淼或者李邵绝不会同意的,是想三百马军进城,万一程东心怀不轨的话,吗对于李邵绝对是一场灾难。

    眼见孙淼迟疑不决,程东叹了口气:“孙将军,你我都是领兵之人,将士们随我跋山涉水,我又怎么忍心将将士们抛在此地,自己进城吃香的喝辣的呢,如果我的兄弟们不能进城,程东也只有遥谢李太守的美意了,哎——”

    一脸的惋惜,好像真的很失望一般,程东心中却是暗自好笑,孙淼张了张嘴,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带兵之人很多时候都讲究与兵卒同甘共苦,孙淼能理解程东的心思,只是如此怎么回去和李邵交代呢?带了好一会,孙淼只是嘴角泛起苦笑:“既然如此,孙某只当回禀太守大人,自有太守大人做主。”

    当下程东便在此地安营扎寨,不过却悄悄交代下去,大营是外松内紧,从外面望来,边军将士们看上去很松散,但是边军将士们却知道,自家是在别人的地盘上,那可是大意不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即便是看上去靠着帐篷休息,但是却还是心中警惕着。

    再说孙淼飞马快报李邵,而此时李邵却正在大堂之内与一名文士说话,随着下人进来回报,便请孙淼进了大堂,再说孙淼单膝跪倒在李邵面前:“太守大人,末将奉命敦请边军程东程将军,却不想程将军挂念手下将士,只是遥谢太守大人的美意。”

    李邵一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朝一旁的文士呵呵笑道:“元皓,程东这是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未知元皓可有注意请程东城中一续。”

    那文士呵呵一笑,只是点了点头:“此事易尔,永南何必问我。”

    李邵哈哈一阵大笑,只是忽然起身,拉着文士的手:“元皓既然赶上了,那请程东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走吧。”

    那袁绍只是苦笑不已,却并不挣扎,抬脚随李邵走了出去,不过就到了城门前,元皓才迟疑了一下:“永南,此事容易,既然永南真心延请程东,何方带上美酒去边军大营,谅那程东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李邵一呆,只是摇了摇头,便吩咐手下去取了美酒,这才和元皓只带着几名兵卒直奔边军大营儿去,不多时也就到了边军大营,只等报上名号,边有兵卒进去回禀。

    再说程东正和孙成在大帐之中绘制地图,却不想忽然又亲兵来报:“将军,巨鹿太守李邵携友人田元皓来访,如今已经到了营门外。”

    程东一呆,不由得挠了挠头,朝孙成嘿了一声:“倒是我多心了,只怕这一次要让人说我小心之心了,孙成,你把地图收起来,我出去迎接一下。”

    “小心无大错,将军何错之有。”孙成劝慰了一句,便将地图收起来,看着程东摇着头走了出去。

    迎到大营门口,远远看见两个文士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几名兵卒,手中拎着酒菜,却说那两名文士俱都是风度翩翩,一时间程东心中开始犯嘀咕,不过为了不尴尬,程东还是笑呵呵的迎了上去:“李太守屈足到我边军大营,程东未能出迎,心中实在是惶恐,还请大人海涵——”

    说着不停的作揖,一脸的不好意思,其实程东何曾分辨得出哪一个是李邵,不过话音落下,李邵却不好不说话,只是朝程东拱了拱手:“程将军客气了,远来是客,是我礼数不周,反倒让将士们在城外受苦,心中惭愧呀。”

    说是惭愧,李邵脸上可不曾有半分的惭愧,这话音落下,只是一指身边的文士:“这是我的好友田丰田元皓——”

    田丰?程东一呆,登时想起了这一位是谁,却没有想到在此地竟然能碰上这等人物,心中不免欢喜,一时间形诸于色,眼睛一亮,猛地上前几步,朝田丰一抱拳:“程东粗人,不知眼下可是曾任御史的田丰田大人?”

    “当年之事,又何必提起,正是田元皓。”田丰微微一笑,显然不愿意提起那一段不得志的时候。

    吸了口气,程东上下打量着田丰,原来就是这般模样,身材略显矮小,不过一脸的正直,心念疾转,躬身施了一礼:“能见到田大人,程东真是喜出望外,若早知道田大人也在沉重,程东早就进城拜会打人去了,又何必枉做小人,真实的,快请——快请——”

    说话间将田丰与李邵让进了边军大营,自然有亲兵去张罗酒菜,只等在大帐之中坐定,程东这才朝李邵弓腰施了一礼:“李太守,还要原谅程东小人之心,这里程东赔礼道歉了,不过不知道李太守是只是为了找程东喝酒,还是另有其意?”

第六十章 李邵() 
本来一脸笑意的李邵却是不由得一呆,望着程东好一会才叹了口气:“程将军,你可真是七窍玲珑心,李邵相请确实有事,不过是想探听幽州虚实,不知程将军可能如实相告,也不枉李邵自己拎着好酒来。”

    朝田丰看了一眼,程东微微颌首:“李太守,这自然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幽州的情形也算是清楚,州牧刘虞刘伯安拥军十数万,虎踞幽州大部,占据了最富庶的代郡上谷广阳渔阳涿郡,麾下谋臣良多战将无数,反观公孙瓒屈居边塞一偶之地,兵力不过三万,如今双方却已经是剑拔弩张,只怕来年就要有一场征战。”

    “那程将军以为刘幽州必胜了?”李邵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看了李邵一眼,程东忽然笑了,端起一杯酒朝李邵一举:“来,喝酒,有道是兵无常形,胜负如今谁敢断言,不如喝几杯酒——”

    李邵果然不再问,举杯与程东对饮,便说起天南海北的事情,虽然田丰一直不多话,但是程东却不曾冷落他,相反却总是不时和田丰交谈几句,只可惜田丰显然并不想和程东多说什么,让程东有些郁闷。

    酒过三巡,李邵也微微有了醉意,便起身告辞,程东挽留了几句,却到底不曾留下,只是相送二人出营,眼见到了城门处,程东忽然朝田丰问了一句:“田大人,程东有一言要问,不知田大人以为如今天下将如何?”

    田丰脸色一变,只是盯着程东好一会,脸色变得阴郁起来,忽然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只是不曾理睬程东,便已经拉着李邵径自回转了缨陶城,只是方进了城,田丰忽然叹息了一声:“天下将乱,方出了程东如此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说得突孰,李邵脸色一变,张了张嘴,还一会才有些嘶哑的问了一声:“你是说那个程东他有野心?”

    田丰叹了口气,却不再说话,只是回头望望,虽然没有和程东多说什么,但是田丰一直在观察程东,纵然程东说话的时候极力掩饰,但是田丰还是看得出来,程东绝非是一般人,程东懂得很多很杂,虽然不怎么精通,但是却算得上是博学多识,有许多无意间刘漏出来的东西田丰都大感兴趣,但是田丰却知道,虽然程东总能出口成章,但是此人对于经义不甚了了,此人会是杂学家?

    如果这样一个满肚子学问,而且又是有勇有谋,单单看边军军容鼎盛,就可以猜得到如今的边军一定是刚刚打了胜仗,而且兵精粮足,兵卒们才会有那种精气神,而且程东在边军之中的威望绝对的很高,不是说边军都快完全消失了吗,却又忽然横空出世,与幽州无非是刘虞和公孙瓒,之所以排除乌桓,却是因为其中有些乌桓的兵卒,显然这些兵卒对程东也很忠诚,田丰相信这些兵卒投靠过来时间并不长,否则边军有此实力,济州方面也不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回到县衙的时候,田丰与李邵各有心思,且不说李邵心中想些什么,但是田丰却是心情激荡,对程东颇多的担心,程东虽然很平和,对他们那些兵卒好像和自家兄弟一样,但是上位者的气息却已经很重,最后问自己的一句话,野心已经暴露武艺,是什么原因让程东如此毫无顾忌的,难道他已经看到了天下大势,在这混沌的天下之中,程东已经找到了方向?

    相对于田丰,李邵要好一些,将田丰送回客房,自己回到寝室,心念也是纷呈,程东的意思他是听出来了,在陈东看来,刘虞虽然带甲十余万,但是却不是公孙瓒的对手,这和李邵的看法雷同,但是李邵对此源于自己对公孙瓒的了解,和公孙瓒马军的厉害,而程东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不管程东怎么知道的,李邵却在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就是去见韩馥,务必要联系公孙瓒,一次压制已经无法控制的袁绍,当初韩馥要是肯听自己和田丰许攸等人的话,又何至于有今天的局面,但是如今,有了河间国常山国安平国和渤海郡支持的袁绍,势力完全在韩馥之上,纵然韩馥如今已经是兵精粮足,但是韩馥不知兵,性子又软,这才是韩馥致命的地方,更让李邵有些忧心的是,韩馥只是亲近颍川的那些人,可惜那些人却多半与袁绍亲近,如今韩馥帐下官吏大都与袁绍暗通曲款,真是内忧外患呀,只有来自幽州的力量可以牵制袁绍,袁绍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才不会有所异动。

    想到这,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自己所谋是好,但是希望韩馥能听得进去,可惜韩馥虽然性子软,却是有些刚愎自用,明明有绝世经纶的田元皓这等人才,竟然并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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