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镛慕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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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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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许员外您想的仔细,即便您不说,我们也正打算这么做了!”李存义点点头,回头看了韩金镛一眼,说道,“金镛,你把包袱打开,把咱的证明文书给员外爷看一眼吧!”

    “不敢不敢,我焉敢擅阅这朝廷的证明!”许敬杨连忙摆手,他说道,“这文书,我自然是不敢看的,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不可一日无主,既然这胡志章胡大人现下人已经殁了,总该有个暂时主持一应事务的。胡大人的内子世代簪缨,是雍正年名仕田文镜的后人,尚未出阁时也是诗书礼仪无一不通,堪称女中豪杰。各位上差,不知让她来暂做主持,妥不妥帖?”

    “我们初来南阳,原本是为了查案,不曾想遇到此事。我们都是外乡人,焉知这南阳埠的具体情况,俗话说‘客随主便’,一切悉听您的安排便是了!”李存义点点头,说道。

    “那我即刻就亲自去把夫人请出来!”许敬杨点点头,毕恭毕敬的起身,他一边掸去身上的尘土,一边往后堂走,一边走,一边故意咳嗽制造出响动,口中只说道,“嫂嫂,您出来给主持下大局吧,中堂大人派来了上差,现在已经掏出了文书,我不敢擅阅,这事儿还得暂时由您做主!”

    “嗨,叔叔,先夫已驾鹤西游,留我这孤儿寡母,为此事庸人自扰又有何意思,依我看还是由您主持大局,帮我们拿个主意吧!”未见其面、先闻其声,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四人都听见了,后堂之内,有一女眷的声音,轻轻的说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我虽与胡大人形同手足,可毕竟是外人,是白丁。这朝廷的文牒,焉有览阅的道理。可您是大人的遗孀,却是师出有名,更何况您这出身、学识、见识,拿出意见来,谁也说不出个不字!”许敬杨执意相劝。

    “唉……那好吧,我拾掇一下,即刻就来,叔叔,你先着下人给诸位上差布茶!”这女人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张罗了!”许敬杨说罢此话,转身回到正厅。他心里明白的很,刚刚这番对话,大伙儿是听清的,于是不再重复,只是向门外的下人招呼了一声,自然有人端着黑木漆盘、白瓷盖碗,前来上茶。

    一碗碗清茶刚刚在接手桌上摆稳,这妇道人便出来了。

    “未亡人胡田氏,给诸位上差见礼!”这妇人身着重孝,耳边夹这一缕麻绳,由几位丫鬟、老妈子搀着,从后堂内走出,见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四人,立刻深深施礼,道了个万福。

    “哪里话哪里话,妇人在上,我们给您请安!”李存义和张占魁对视了一眼,赶忙站起身,他俩带领这各自的徒弟,来到这胡田氏身边,向胡田氏回礼。

    张占魁且说:“金镛,赶快把咱们的文牒拿给夫人看一看!”

    “金镛……金镛!好名字啊!”胡田氏从韩金镛的手中接过文牒,只微微阅了一眼,随即递回,说道,“华美之大钟,国之重器。年轻人,你这名字便意欲了未来的人生了,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啊!”

    “哪里哪里,夫人谬赞了,金镛不过是个习武的粗人,只愿捐躯报国、马革裹尸,至于其他的虚名,却从来没有贪图过!”韩金镛抬望眼,只见这胡氏夫人约莫四十多岁的年华,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衰老的女人也有满腹的经纶,带出了知书达理的气质,见这胡田氏,心里不由得想起了早已经逝去的钟芸,心里多了几分亲近、同情,于是说道。

    “好小伙子,有这与世无争的心境,将来必定还会有更大的作为!”胡田氏说道,“如果先夫也能有你这样的心境,便不会惹上如此的大祸了!惹不上如此的大祸,便也不会因此行拙至了!”

    “夫人,我们四人,此行为的是‘温凉玉’一案,今日刚抵南阳,便听说了知府的噩耗,特来祭拜,行个丧礼、磕个丧头,只愿逝者安息,在天保佑我们要案顺利得破……”李存义三句话不离此行的目的,张口说道。

    “这我当然是知道的!我猜想,先夫之死,便与这‘温凉玉’有莫大的关系!”胡田氏点点头,说,“实不相瞒,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恰恰是‘温凉玉’这悬而未决的要案。如果不是苦寻国宝而不得,他也不至于揣度仕途无望、提拔无阶,也不至于便因此就自行了断!”

    说道这里,胡田氏咿咿呀呀的,仿佛真要挤下几滴眼泪。

    “夫人,俗话说‘人死不能复生’,还望您老节哀顺变,千万不要因此再哭坏了身子,让逝者放心不下。”张占魁规劝道。

    “唉,要说也是。只是这‘温凉玉’之案一时不得破,怕我家亡夫便一日不得瞑目。估计他自尽前,这石头一直堵在他心口,他才会想不开啊!”话说至此,胡田氏竟然又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

    媳妇哭丈夫,情深意切,哭的是个“天”。胡田氏哭了许久,一直是凄凄切切。只哭得李存义、张占魁和尚云祥、韩金镛面面相觑;只哭得许敬杨手足无措。想劝又不知话该从何说,想上前宽慰毕竟又男女有别。胡田氏直哭到上气不接下气之时,哭到丫鬟、老妈子苦苦相劝,这才让胡田氏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上差在此,你……你们……你们都是下人,都……都出去。”胡田氏一边抽泣,一边对身边的丫鬟、老妈子和家奴、使唤人说道,“上差是从京里来的大员,你们不用在这里服侍我,都退了吧!”

    家有家规,下人们听了胡田氏的话,知道胡志章不再,家里一应事务便都由正房夫人胡田氏说了算,于是臊眉耷眼行了个礼,各自倒退着走出房间。

    胡田氏双手紧紧抓住太师椅的扶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她三寸金莲款款而动,走到房门、窗户处,向外探头看了看,见屋外无人,没有隔墙之耳,这才放心的关紧了房门、带上了窗户。

    她转身,缓缓迈步前行,走到切近,撩开身穿的重孝,悠悠拜倒,口中轻轻的说道:“各位上差在上,南阳城许员外在上,请您诸位为我胡田氏讨个公道,为我那枉死的丈夫胡志章讨个公道!”

    “哟哟哟哟!老嫂子,您这话是怎么说的,您怎么给我们跪了!”见此情此景,许敬杨仿佛被利器扎了皮肤似的,蓦地站起身,走到胡田氏面前,想要搀扶起胡田氏。

    可胡田氏推开了许敬杨,继续向李存义和张占魁二人磕头叩首示意。

    再忖着,真有些不近人情了。

    李存义和张占魁也站起身,走到胡田氏身边,他俩一人一条胳膊,把胡田氏搀扶起来,对她言道:“夫人啊,何故动此大礼,我们本是为破‘温凉玉’一案来的官人,您这家务事,本就不在我们管辖的范围之内啊!”

    “在!在!”胡田氏说道,“上差有所不知,我先夫绝没有自尽的理由和动机,实际上,他刚刚行了个人情,拿到个破格擢升二品官员的实缺。”

    “可因‘温凉玉’一案,国宝苦寻不得,我哥哥的仕途不是已经告吹了么?”听了胡田氏的话,许敬杨心里生出不少的疑问。

    “话是如此啊!可是,如果他寻到了‘温凉玉’的下落呢?”胡田氏向许敬杨反问道,“他多日带人寻访,昨日中午才归,走时忧心忡忡,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喜上眉梢。我与他相濡以沫多年,如果他不是拿到了确定的线索,是断然不会有如此反应的!她甚至和我开玩笑,说这桩要案办好了,皇上高兴,兴许封赏我个二品诰命夫人,到时候我都是拿朝廷俸禄之人了!”

    “有此事?”听说至此,许敬杨随即问道,“那既然如此,他是断然不会行短见的!”

    “昨夜晚间,他不顾征途劳累,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推开了所有人。”胡田氏说道,“他点灯熬油,不让我进、不让送茶的下人进,甚至反锁了门窗,连只苍蝇蚊子也飞不进去。说是要向上写一封密信,让我们切勿打扰。可是,这信写到天亮也没写完,写到熬尽了灯中之油也没写好,写到蜡烛燃尽也没写毕。我敲他房门,他不开;呼唤他的名字,他不允;甚至要破门而入,他都没有回答。我一时心急,这才唤来了强壮的下人,打开了他的房门,可打开房门之际,却见他已气绝多时。”

    “再往后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许敬杨说道,“您第一时间给我送了信,第一时间约我到府衙里来,可我前脚刚到,这几位上差后脚便到了博望门。”

    “是啊,是啊!上差来的好,一起给我的先夫伸冤、一起给我的先夫讨个公道,找到害死他之人!”胡田氏说道。

    “可您不是说,我胡志章大哥是自尽而亡的么?”许敬杨再问。

    “那是避免打草惊蛇,这其中必有隐情!”胡田氏哭诉。

    “可是,您刚说了,我大哥在书房里反锁了房门,房内除了他空无一人,连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许敬杨追问,“究竟又有谁这么大胆,敢夜晚强闯官府衙门,谋害朝廷命官?”

    “唉,你们随我来,你们随我来!”胡田氏叹了口气,满脸泪痕引着许敬杨、引着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向身后走。

    “嫂子,我们去干什么?”许敬杨问道。

    “夫人这是要带我们去看大人的尸首吧?”韩金镛问道,“事发突然,只有验尸过后才知道,胡志章大人究竟是他杀还是自杀;也只有验尸过后才能知道,胡大人之死,到底是不是个连环奸计。”

    “如若真是个连环奸计,定然是有人要杀他灭口,故意要匿去‘温凉玉’一案的重要线索!”胡田氏如是说道,言语中又带哭音,“只是,真若如此,那可怜我的先夫,便成了这要案的殉葬者!”

第188章 密室杀人() 
无论是法兰西、德意志,还是英吉利、沙俄,若论文化底蕴,若论科学底蕴,实际上都不及中华十之一二。

    比如,早在明朝时期,宋代法医宋慈,便著述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部法医学著作《洗冤录》,这比欧罗巴的法医科学,要先进了近六百年。是时,甚至美利坚大陆上,甚至还没有美国。

    《洗冤录》上,不仅记载了人死后不同时期皮肤、内脏的不同变化,还记载了不同死因的尸体,所呈现出的不同特征。

    索性,韩金镛在年少时期,在张汝霖的宅子当小童儿的时候,在伺候周斌义的起居时,曾经在周斌义书房的书架上,无选择性的读到过这本书,并铭记于心。

    所以,当他第一眼看到南阳知府胡志章的尸体,当众人还在望着胡志章的尸体出神时,韩金镛已经走上前,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微微触碰了胡志章的尸体,摆弄起这尸体的关节。

    “是谁发现胡志章大人的尸体的?”韩金镛问道,“发现尸体时,胡大人是何状态?”

    “我虽不是第一个进房间的,但测他鼻息的人,摸他脉搏的人,却是我无疑!”胡田氏红着眼圈说道,“下人们敲不开这书房的房门,便告知我前来。有人撞开了房门,见我家相公还趴在书桌上唤不起来,我这才走到他身旁,摸他的颈部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测他的鼻息,已经气绝多时。轻轻把他放倒,他的尸身随即就倒在了一边。想来,他是凌晨死去的!”

    “既然如此,您是如何确定,胡大人是他杀而非自杀,您是如何确定,有人要加害于胡大人?”韩金镛又问道。

    “唉……”听到韩金镛发出此疑问,胡田氏深深叹了口气,她说道,“小兄弟,见你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我不实情相禀怕也是不行了。说起来,这实在是有些荒唐,胡志章是个好官,可做一个好官易,做一个好人却难上加难。这胡志章在人性上,也有不完美的地方,最让我不齿的一点,便是这厮犯了所有男人都犯的毛病,他好色!”

    “我大哥好色?我怎么从未发觉他有此等的嗜好?”听闻胡田氏述说至此,许敬杨瞪大了眼睛,“嫂嫂,我许敬杨也非完人,虽说不是好色之徒,但对女色也有个天生的占有欲。南阳埠虽说不及苏杭之地烟花柳巷引人流连,但这里至少也有几条说得上的吃花酒的地方。嫂嫂您也是知道的,南阳埠最大的花酒楼,就是小弟我开的。可我与大哥相处这些年,怹从未流露过想要去喝花酒的念头。否则,我投其所好,早就安排他去试试我家花魁了!”

    “许敬杨啊许敬杨,你干的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焉能不知。但你对我先夫的忠诚,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早就警告了他,交朋友可以、官商勾结也不可避免,但他若要去尝试喝你的花酒,前脚他喝了,后脚我便与他势不两立!”胡田氏说道,“这些年,你以为他对此心不痒痒么?盖因为他恐惧于我尔!”

    “既然如此,胡大哥能关注自己,他便不是个好色之徒啊!”许敬杨说道。

    “他虽不让你安排喝花酒、虽然忍住了本性不去寻花问柳,可他毕竟是个男人,他免不了要去偷腥!”胡田氏说道,“我嫁到他府上之时,自己从老家带了三个丫鬟两个老妈子和一个小囡,说起来,丫鬟与我年纪相当,现在也已经慢慢的年老色衰,老妈子原本就已经年老色衰,唯独这小囡,在他胡家生活多年,慢慢长大,这两年,一朵鲜花刚到了盛开的时候!”

    “这么说,这小囡和我大哥有一腿了?”许敬杨问道。

    “是啊,我见这些年他老胡一不寻花、二不问柳,顾及我是田文镜的后人,连纳妾之事也不敢提,着实的老实,便动了恻隐之心。”胡田氏说道,“大概在三年前,也就是他将将赴任南阳知府的时候,我对他说,这男人娶妻纳妾原本也是正常的,与其找些不知根知底的女子纳为妾,不如找相熟的,我就主动把我那小囡介绍给他,准备找个吉时,让他们行了夫妻之事!”

    “嫂嫂如此大度,我大哥应该感恩才是!”许敬杨说道。

    “可是,商讨纳妾之时刚刚确定,不出一个月,我便发现我那小囡在自己的下人房里哭天抹泪!”胡田氏说道,“我见她由衷的伤心,便强迫她说出了实情,这才知道,你大哥、我那先夫,竟然忍不住男人的冲动,强行和那小囡有了夫妻之实,就在我和他商讨纳妾之后。”

    “可这也不为过啊,既然早晚要被纳为妾,那我大哥提前把这生米煮成熟饭,虽然说起来有些可笑,可他终究只是提前尝了尝‘鲜’啊!”许敬杨说道,“既然嫂嫂有意帮我大哥纳妾,就不该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

    “话虽如此,可你若站在我的角度上考虑此事,是不是心寒!”胡田氏说道,“这倒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他尝了这一次鲜,竟然一发不可收拾,见我不追究,竟然接二连三的去讨那小囡的便宜,甚至,趁着小囡的表妹前来探望她的时机,竟然连那表妹也抢占了。之后,还来找我摊牌,说是要把那小囡和小囡的表妹一起纳为小妾!”

    “这……这也是正常的啊!”听了胡田氏的说辞,许敬杨一时语塞,可这语塞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他随即便说道,“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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