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兴奋的?
陈枭来到店门外,往里面看去,只见孟玉楼竟然一个人站在店门边,伙计小二都不知去向,显得那样的孤立无援。孟玉楼脸上有惶恐不安之色,说道:“叔叔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这些财产都是相公积累下来的,如今相公不幸亡故,这些财产自然该落在相公孩子的身上。叔叔来争论财产,是何道理?”
白衣男子冷笑一声,“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也许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有人知道。”随即朝右边的人丛中叫道:“嫂子出来吧!”
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绫罗绸缎头插金钗气质放荡的美丽女子走上前来,和白衣男子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然后指着孟玉楼含血喷人:“你和野男人勾搭,相公身前早已察觉,因此临死之时立下遗嘱,将所有人的财产交给我们几个对相公忠贞不二的小妾。可是相公死后,你却仗着是家中的长房,使蛮横将我们几个姐妹都赶出了家门……”随即哭喊起来:“相公啊,你若是在天有灵,就打个雷劈死这个娼妇吧!”
这样一番做作倒也让在场的不少人相信了他的话。
白衣男子乘势大叫道:“快交出地契,滚出这里!”他身后五六个泼皮随即助威附和。
孟玉楼一个女子,何曾面对过这样的事情,当即吓得脸都白了,摇摇欲坠好像风中杨柳随时都会摔倒似的,这个时候,她好希望能有一个男子帮自己承担这些可怕的事情啊。看着相公弟弟和曾经姐妹的肆意谩骂,看着围观者们冷漠嘲弄的神情,她真想一死了之了!
白衣男子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孟玉楼的手臂抬起手来就要殴打她。
第54章 依靠()
“住手!”一声断喝突然炸响。'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正准备打人的白衣男子,手掌停在了半空,循声望去,其他人也都循声望去。看见陈枭排开众人走来,白衣男子和那个西门庆的小妾的气势立刻消退了一大半。不过随即发现陈枭只是一个人,立刻又神气了起来。
白衣男子仰着下巴没好气地道:“这件事和都头没有关系,都头最好不要插手。”
陈枭走上前,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襟一把将他拽出了门。白衣男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禁勃然大怒,吼道:“姓陈的,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给你面子叫声都头,其实在我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枭大马金刀地站在门口,挡在白衣男子等人和孟玉楼之间,淡淡地道:“我身为都头,有责任保护阳谷县的任何人免遭侵犯!你和孟老板有什么纠纷必须去县衙递诉状提告,由县衙来决断你们的事情。我决不允许你们用私刑解决纷争!”孟玉楼看着陈枭宽阔的背影,感觉自己突然有了依靠。
白衣男子指着陈枭叫嚣道:“把他给我拖走!”
几个泼皮立刻上前动手。陈枭三拳两脚就把那几个泼皮打趴在地上痛呼连连,周围的人们止不住惊叹道:“好厉害啊!都头真不愧是打虎英雄呢!”
陈枭一把揪住白衣男子的衣襟,笑眯眯地问道:“还想动手吗?”白衣男子心中恐惧,不过却依旧非常嚣张的样子,色厉内敛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和县令大人是好朋友,你如果敢对我动手,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旁边那个西门庆的小妾附和道:“你最好识相一点!你要知道,得罪了我们就是得罪了县令!”
陈枭笑得更灿烂了,举起右拳对着白衣男子的鼻子就是一拳,噗的一声响,血水四溅,白衣男子惨叫了一声。 '和西门庆的小妾心中惊恐不已,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连县太爷都不怕敢对他们动手!?
“你,你真的敢动手?!”西门庆的小妾惊叫道。
陈枭扭头看了她一眼,笑问道:“要不要我给你也来一拳?”
西门庆的小妾吓得连忙后退了一步,鼓起勇气大声道:“你虽然身为都头,但也不能不讲道理随便打人!”
陈枭点了点头,“好!既然你们肯讲道理了,那我就和你们讲道理!”随即便放开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摸了摸鼻子,看见了一手的鲜血,吓得脸色都变了。西门庆的小妾赶紧上来,拿一块绣帕给白衣男子擦拭鼻血。
陈枭见状,调侃似的道:“你们两个可真恩爱啊!西门庆真是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周围的人们哄堂大笑。西门庆的小妾和白衣男子都是一惊,赶紧分开了,西门庆的小妾一脸慌张地道:“我和他没什么的!”
陈枭冷笑道:“有没有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好了,咱们还是来说正经事吧。你既然说西门庆临死之前立遗嘱将财产给你,有没有凭据?”
西门庆的小妾连忙道:“相公临终前亲口对我说的,我就是凭据。”
陈枭摇了摇头,“你是和孟老板争夺财产的,是当事方,你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你既然说西门庆立了遗嘱,那就把遗嘱拿出来吧
。”当即就有围观者起哄道:“对啊,把遗嘱拿出来啊!”
西门庆的小妾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没带来。”
“那就回去拿吧。”陈枭微笑道。
西门庆的小妾显得不知所措的样子,赶紧看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捂着鼻子冲陈枭道:“你这是包庇那个娼妇!”
陈枭冷声道:“你若嘴巴再不干不净的,我就以侮辱他人的罪名将你抓起来!”
白衣男子气恼地叫嚣道:“你敢?”
陈枭冷笑道:“你大可以试一试,看我敢不敢。”
白衣男子嘴巴蠕动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来。
陈枭冷笑了一下,“好了,你们也闹得够久的了,都回去吧。如果有什么要求大可去县衙提告,自然有王法为你们主持公道。若再来这里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白衣男子捂着鼻子狠声道:“我会去县太爷那里告你的!走着瞧!”
陈枭做了个请的手势。白衣男子和西门庆的小妾,还有那几个泼皮,灰头土脸地离开了。围观的人们见没戏好看了,纷纷散了。
孟玉楼把陈枭请到后堂,亲自奉茶,然后跪了下来。陈枭见状,连忙放下茶碗,扶起了孟玉楼,笑道:“不用这样。路见不平还拔刀相助呢,何况我们的关系呢!”孟玉楼红着脸看了陈枭一眼。
陈枭坐了下来,拿起茶碗喝起茶来;孟玉楼则走到对面的椅子前,并着双腿坐了下来,看着陈枭发呆。
陈枭放下茶碗,见孟玉楼正盯着自己看,笑问道:“难道我的脸上有花吗?”孟玉楼回过神来,慌忙娇颜绯红地垂下来臻首,没有说话。随即低低地抽泣来。
陈枭大概能感受到这个女人的心情,安慰道:“别伤心了。人生嘛,总有不如意的事情。”
孟玉楼收敛了哭声,拿出绣帕侧着身子擦拭掉眼泪,随即两眼通红歉意地道:“我失态了。”陈枭笑了笑,“想哭就哭出来吧。”孟玉楼坚强地摇了摇头。
陈枭突然有些佩服起这个西门庆的老婆来了。看了看门外,皱眉道:“怎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的伙计都不来帮你?”
孟玉楼叹了口气,“我亲信的伙计都被我派出去了,留在家里的这些伙计……”
陈枭说道:“看来我得派人过来保护你才行。”孟玉楼抬起头来看了陈枭一眼,微微一颔首,“多谢都头大人。”
陈枭摆了摆手,笑道:“不必跟我客气。”顿了顿,站了起来,孟玉楼见状连忙也站了起来。陈枭道:“我走了。你不要想太多了,照顾好自己。我回去后会立刻派人过来的。”孟玉楼讶异地道:“都头还没说事情呢,为什么就要走?”
陈枭惊讶地问道:“你知道我有事情?”
孟玉楼微笑道:“都头大人从来都没来过,今天突然来访,必然是有要事。”
陈枭呵呵一笑,赞叹道:“难怪你的生意做得这么好!”随即说道:“这事情过几天再说吧
。”孟玉楼连忙道:“我没事的,都头有什么事就请说吧。”
陈枭点了点头,“孟州最近的旱灾你知道吗?”
孟玉楼点了点头,“知道,听说已经干旱两年了。城外的难民大部分都来自孟州。”
陈枭问道:“你觉得往孟州贩运粮食有赚头吗?”
孟玉楼想了想,皱眉道:“这是肯定能大赚的。只是这样一块肥肉只怕都被本地官府把持了,别人进去做这生意恐怕会遇到麻烦!”陈枭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如果我把粮食高价卖给那些本地的粮商呢?”
孟玉楼点头道:“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看了陈枭一眼,笑道:“只是这样一来,只怕会少赚不少!”
陈枭笑道:“少赚一些没什么。既然你这个商界奇才也觉得可行的话,那我就立刻让人去南边的郡县收购粮食。”孟玉楼连忙道:“如果都头允许的话,我想和都头一起做这桩买卖。”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做吧。你派一些可靠的人来山庄,我统一安排行动。”
孟玉楼皱眉道:“我的人手得两天之后才能回来。”
陈枭笑道:“没关系,我等你两天。”
孟玉楼流露出感动之色,站起来微微一福,“多谢都头。”
陈枭站了起来,“好了。我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侍女奔了进来,禀报道:“夫人,外面来了两位客人,要见夫人。”
孟玉楼问道:“是什么人?要做什么?”
小侍女道:“是兄妹两个,从来没有见过,说是要买药材。”
孟玉楼道:“请他们进来吧。”小侍女应了一声,离开了。片刻后便引领着一对男女进来了。都风尘仆仆的模样。男的倒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那女子却令人眼前一亮。个子很高,大略估计可能有一米七五左右,这使得她显得格外高挑;一头青丝盘在脑后,脸上未施粉黛,却艳若桃李,眉宇间透出女子中少见的勃勃英气;身上没有穿一般女子的服色,竟然是一身淡黄色的贴身软皮甲,背上背着双刀,很是英姿飒爽。
陈枭不禁暗赞了一声。
只见那两人朝陈枭和孟玉楼抱了抱拳,然后那女子道:“小女子扈三娘和哥哥扈成见过两位掌柜。”
陈枭流露出惊讶之色。孟玉楼站了起来,回了一礼,说道:“姑娘不必多礼。刚才听小丫头说,两位此来是为了买药?”
扈三娘点了点头,“是的。我们需要大量的治疗伤寒的药材。”
孟玉楼道:“这个好办,库房里有很多。我带你们去挑选。”扈三娘抱拳道:“有劳了。”
陈枭站了起来,对孟玉楼道:“你忙着,我先走了。”孟玉楼连忙道:“我送都头。”扈三娘听孟玉楼称呼陈枭为都头,不禁流露出好奇之色,打量起陈枭来。陈枭笑道:“你招呼客人吧,我们之间也不需要这么客套。”孟玉楼点了点头,当即叫小侍女代为相送,随即便领着扈三娘兄妹两个去库房了。
第55章 新任县令()
几个人在去库房的途中,扈三娘好奇地问道:“老板娘,刚才那位就是阳谷县的打虎英雄?”
孟玉楼点了点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扈三娘又问道:“他真的赤手空拳打死了老虎?”
孟玉楼微笑道:“那些猎户都亲眼看见了,而且两头死大虫还在城里游过街,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扈三娘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罢了!”随即感慨道:“怎么可能有人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呢?”
孟玉楼思忖道:“都头大人的武艺自然是没得说的。今天早上,他三拳两脚就把几个泼皮无赖打得满地找牙了!……”孟玉楼的脸上突然泛起淡淡的红晕,痴痴得有点出神了。扈三娘把孟玉楼的神情看在眼里,感到非常奇怪。
几个人来到仓库中,孟玉楼请扈三娘兄妹两个随意挑选。
……
另一头,西门庆的弟弟和小妾来到县衙后堂,见到了县令,立刻就跪了下去。那小妾一脸委屈地哭泣道:“太爷,你得替我们做主啊!”
县令连忙扶起两人,很是奇怪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啊?”
西门庆的小妾一脸愤恨地道:“还不是因为太爷手下的那位都头大人!”县令听到她说陈枭,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西门庆的弟弟咬牙切齿地道:“他仗着是那么个芝麻绿豆小官,居然公然包庇娼妇!小人去和他理论,你居然就动手!”随即指着自己红肿且依旧残留着血迹的鼻子道:“太爷你看!这就是他打的!”
县令看了看他的鼻子,禁不住笑出声来
“太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西门庆的小妾央求道。
县令流露出为难之色,“这个,这个恐怕有些难办啊。”
两人面色一变,西门庆的弟弟以为县令是故意矜持以索贿,便道:“只要太爷肯为我们做主,事后小人情愿将三分之一的产业让与太爷!”西门庆的小妾连忙点了点头。
县令苦笑了一下,“你们误会了!”扫视了一眼满脸希冀之色的两人,意有所指地道:“很多事情你们并不知道!那位都头大人,别说你们了,就是本县也得罪不起啊!”
两人大感惊讶,西门庆的弟弟非常不解地问道:“他只不过是太爷手下的一个都头罢了,太爷为何如此长他的志气?这岂不是本末倒置日月颠倒了吗?”
县令也不解释,只叫爱妾芙蓉去把今天早上官府驿臣送来的包裹取来。芙蓉转身进入后堂,片刻后取来了一只印有吏部花印的灰色包裹。县令把包裹打开来,里面是一套新的县令官服,官府上面放着一本吏部的公文。西门庆的弟弟和小妾交换了一个茫然的眼神,西门庆的弟弟不解地问道:“大人为何把官袍拿出来了?”
县令道:“这不是本官的。”随即拿起那本公文,转身递给西门庆的弟弟,说道:“看看吧,看过之后,你就明白本官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西门庆的弟弟怀着狐疑的心情接过公文,打开来,看了一遍,面色悚然一变。猛地抬头看向县令,一脸惊恐而又难以置信地道:“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县令有些无奈地道:“现在明白本官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吧?”
西门庆的小妾看见西门庆弟弟的神情,非常奇怪,于是把头伸过去看了看公文上的内容。面色唰的一下煞白了,惊叫道:“他,他是新县令!?”
县令把公文收了回来,仍旧放在那套官袍上。对两个惊骇莫名的人说道:“所以说我帮不了你们。看在死去的西门大官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们一句,将来若想在这阳谷县安安乐乐地生活,就别去惹他,他不是你们惹得起的。”随即皱起眉头,“我在官场也混迹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可是却没见过像他这样狠辣的角色!得罪了他的人都不得好死,我还算幸运的!”
西门庆的弟弟和西门庆的小妾面面相觑,心里好似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的。
……
陈枭回到山庄。刚刚坐下,潘金莲便把一碗茶水送到了陈枭的手中。陈枭微笑着看了潘金莲一眼,一口喝干了茶水,感慨道:“真香啊!”潘金莲妩媚一笑。
陈枭想起一件事情,放下茶碗,问道:“金莲,我让你做的那几样衣裤做好了没有?”
潘金莲一笑,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