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帝婿- 第10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余长宁揶揄道:“大嫂出身贫寒,没见过如此贵重的手镯所以一时间才会鬼迷心窍,倒是公主你自持身份高贵仗势凌人,逼我签订此等城下之盟,这才有失光彩。”

    “呵,你大嫂藏匿手镯情有可原,本宫只不过对你们小惩大诫你就一脸忿忿不平,余长宁,有你这样的道理么?”

    “公主你金口一开,那趋炎附势的京兆尹便对你的话言听计从,生杀予夺皆在你的一念之间,这有何道理可言?”

    闻言,长乐公主瞪圆美目冷笑道:“那梁彩萍犯的可是死罪,若非本宫念在你我毕竟还有夫妻名分,否者她今日必定人头落地!如此责罚,还算便宜她了。”

    余长宁咝咝喘着粗气,没有心思和她继续争吵,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回到公主府稍事休息,眼见天色已近黄昏,余长宁正准备前去余府,突见余长远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脸上止不住的惊慌之色。

    余长宁以为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心头不由为之一沉,霍然站起问道:“长远,怎么了?可是家中又出了什么事情?”

    余长远站定猛然一阵喘息,惊慌嚷嚷道:“二哥,大哥说要休掉大嫂,正在祠堂吵闹不休,你快回去阻止他啊!”

    “什么,大哥要休妻?”余长宁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愣怔思忖了一下,猛然拔腿便朝余府跑去。

    。。。

第221章 一夜宿醉() 
ct;第221章一夜宿醉

    到了祠堂推门而入,只见余长致脸色阴沉地站在屋内,梁彩萍正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嘤嘤哭泣,模样凄惨无比。哈

    见状,余长宁疾步走入皱眉道:“大哥,你这是发什么疯,为何要休掉大嫂?”

    眼见他进来,梁彩萍犹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嘤嘤哭泣道:“二叔,你快劝劝你大哥,我已经知道错了”

    余长致黑着脸喝斥道:“你这贱妇还有脸找二弟求情,藏匿公主丢失的手镯私自拿去典当,如此行径与小偷何异reads;!你简直是丢尽了我们余家的脸!不休了你我如何对得起余家列祖列宗?”

    一通愤怒的职责刚刚落点,梁彩萍哭得更是厉害了,直是肝肠寸断泪如雨下。

    见大哥大嫂如此争吵,余长宁心头不是滋味,缓言劝阻道:“人孰能无过,大嫂既然已经知道错了,大哥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余长远也在一旁帮腔道:“大哥,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嫂平常还是很贤惠的,你就不要计较了。”

    “长宁,长远,若是平常的小事倒无所谓,可她竟连公主的首饰也敢藏匿,我今后如何能抬得起头来?更可况她还连累我们余府要搬迁祠堂,真是最大滔天!”

    梁彩萍起身哽咽道:“既然相公要休了我呜呜呜那我宁愿不活了”说罢转身掩面而去。

    “擦,不会是上吊去了吧!”余长宁惊声一句,急忙上前推攘余长致道:“你还不去将大嫂劝回来,若是出了人命怎么办?”

    余长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但还是转过脸来倔强道:“你不消再劝,她要上吊便上吊,与我何干!”

    余长宁见他根本没有改变初衷的意思,不由跌足一叹,急忙追了出去。' '

    到得正厅,梁彩萍站在桌子上拿着一卷白帛正在悬梁打结上吊,余长远,余长静与家丁丫鬟们围在下面手忙脚乱,连声劝住,场面闹哄哄的一团。

    见状,余长宁终于放下心来,既然是大庭广众之下悬梁,那大嫂一定是虚张声势而已,完全用不着担心。

    果然没过多久,悬梁未遂的大嫂被众人从桌子上抱了下来,捶胸顿足哭喊一片,两眼一翻竟晕了过去reads;。

    余长宁知道大哥此时正在气头上,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便吩咐余长静道:“长静,今晚让大嫂先睡你那里,明天我再劝劝大哥,让他不要再有休妻的念头。”

    余长静点头叫好,急忙扶着昏迷的梁彩萍去了。

    经过这番吵闹,余长宁大觉身心疲惫,也没心思回公主府歇息,出了余府向着黑沉沉的大街走去。

    明月如巨大的圆盘一般挂在远方城楼上,余长宁在萧瑟的夜风中踽踽独行,心里悠悠的思绪纷至沓来,跌宕起伏,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东市放生池畔。

    夜空幽蓝银辉遍地,宽阔的池面抖动着万点银光,宛如不停舞动的银蛇。

    余长宁矗立池畔久久站立,一任夜风吹得长衫啪啪作响,万千思绪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般翻滚不停。

    今天的事情虽是大嫂的过错,但她长乐公主难道没有一点罪责,若非她昨日骄横跋扈,霸道无礼惹得余家人不快,说不定大嫂根本不会偷藏她的手镯。

    心念及此,余长宁不由喟然一声长叹,人说当驸马风光无限,位高权重,但谁又能知道其中的心酸?特别是当娶回了一个刁蛮公主,不管有什么争执都是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凡事都得退避三舍,有什么委屈夫家还得赔笑脸,想想便让人觉得窝囊不已。

    正在他满是愤慨当儿,突然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嚷嚷高声,转头一看,却是两个华服公子正对着空无一人的池面呼喝叫骂。

    他俩人手提酒壶相袂而立,又是骂骂咧咧,又是哈哈大笑,偏偏倒倒像是醉得不轻。

    余长宁哑然失笑,正欲回头,突然其中一个华服公子转过了脸来,一张国字俊脸在银辉的照耀下尤为醒目。

    “咦,是萧锐!”余长宁大是惊奇,急忙快步迎了上去,扶住快要醉得摔倒在地的萧锐惊问道:“萧驸马,你为何在此地?呀,还喝得如此烂醉如泥?”

    醉醺醺的萧锐垂着脑袋还未开口,另一个华服公子已笑嘻嘻地拍着余长宁的肩膀道:“呵,余驸马,哈哈,竟是你,快,陪我们继续喝。”

    见他模样,余长宁啼笑皆非道:“王驸马,原来你也在这里,你们两人这是”

    “今早有酒今朝醉,这不是你余驸马说的吗reads;!”萧锐醉眼朦胧地高声一句,将手中酒壶递给他道,“来,你先干为敬,我们三驸马今天不醉不归!”

    余长宁望着眼前的细脖酒壶,本想拒绝但心头确实郁闷难消,伸手接过猛然高声道:“好,在下今天就陪你们一醉方休!”

    说罢,他拎起酒壶仰头如长鲸饮川般咕噜咕噜饮干,包揽不住的酒水顺着唇角不停滴落,模样即是豪爽。

    见状,萧锐与王敬直猛然一怔,突然爽朗大笑开来,笑得前俯后仰跌坐在地已是爬不起来。

    美酒下肚,余长宁只觉一股火热顺着喉咙直往上窜,抹掉嘴角酒渍,抡起胳膊用力将酒壶扔向池面,高叫怒喝道:“长乐公主,你这个可恶刁妇,我叉你二大爷”

    高亢的声音在夜空中久久回荡,萧锐和王敬直心头骇然,皆是忍不住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捂住余长宁的嘴惶恐道:“余驸马,此等话语岂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吼出来,难道你不怕被人听见惹来麻烦。”

    余长宁拨开了他们的手,不屑冷笑道:“怕什么怕,我余长宁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儿,难道还怕李丽质那个野蛮刁妇?!”

    萧王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一声沉重叹息。

    沉默良久,萧锐怅然叹息道:“余驸马,大家都是天子帝婿,说起来也不是外人,你的苦闷我们也有过,都很明白”

    “萧驸马说得不错,”王敬直也是一脸惆怅地开口道,“曾以为当帝婿坐拥权色,风光无限,显赫人前,哪知真正当上了才知并非如此,大唐公主刁蛮跋扈,根本不把夫家放在眼里,更是视我们驸马为猪狗,不!连猪狗也有自尊,我们帝婿在公主眼里是连猪狗都不如。”

    萧锐显然被勾起了伤心之事,一脸悲愤地开口道:“昔日以为襄城公主温柔贤淑,端庄得体,当了她的驸马后我才知道并非如此,公主在家整天指手画脚,跋扈骄横,动辄便对我拳打脚踢,我萧锐好歹也是贵胄子弟,在公主面前竟连一点发言权都没有,你们说可不可悲?”

    王敬直不屑大笑道:“拳打脚踢算甚?你的襄城公主只是暴力了一点,但人品还算不坏,不像南平公主乃堂堂帝女,但性格却尖酸刻薄,睚眦必报,昨日我母亲六十大寿夜宴之时,有个亲戚不慎将酒水洒到公主身上,她恼羞成怒唤来侍卫将那亲戚狠狠地打了一顿,弄得我们王家大没面子,寿宴也是不欢而散,你说可不可恶?”

    一时间,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起苦来,人说酒后吐真言,两人同病相怜自然是喋喋不休,满腔的心酸苦闷听得余长宁唏嘘感叹不已reads;。

    乘着他们说话的空闲,余长宁又拎起一壶酒来放到三人中间,乘着酒劲高声道:“萧驸马,王驸马,多说也是无益,满腔苦闷有谁知,来,继续喝酒。”

    萧锐醉眼朦胧地点点头,大笑道:“喝就喝,难道还怕你们不成,对了,你们可会划拳?”

    王敬直醉醺醺地笑道:“呵,驸马拳是吧,本驸马可是划拳的高手也,余驸马可会?”

    余长宁慨然点头,三人坐在池畔围成一圈划拳行酒,嬉笑吵闹声不绝于耳:娶公主啊命凄苦,当驸马啊贱如狗,受凌辱啊没天日,命如纸啊早投胎,有来生啊再娶公主就去死哈哈,余驸马,你输了,快喝!快喝!”

    “又来!娶公主啊命凄苦,当驸马啊贱如狗”

    一片苦中作乐的欢声笑语中,余长宁不知喝了多少杯酒,走的时候醉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跌跌撞撞地在放生池畔徘徊着,不知走了多久才一个踉跄滚地,躺在草地上昏沉地睡了过去。

    正在朦朦胧胧中,余长宁突觉一阵香风扑至鼻尖,醉醺醺地睁开双眼,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子正蹲在自己身旁,美丽得恍如月宫仙子。

    眼见他睁开眼睛,那女子柔柔笑道:“公子为何睡在这里?莫非是喝醉了?”

    余长宁岂会让如此美女看到自己的窘态,想要坐起身来浑身却酸软无力,只得强颜笑道:“本公子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听夜风呼啸,观日月升降,乐哉妙哉,怎会是喝醉了?”

    白衣女子掩嘴轻轻一笑,又站起了身来:“既然公子乐乎所以,那么请恕小女子打扰,告辞。”说罢,转身便要离开。

    。。。

第222章 清晨巧遇() 
ct;第222章清晨巧遇

    “哎,姑娘,你等等。 ”余长宁急忙叫住了她,问道:“敢问姑娘你高姓大名?家住何处?可有婚配?以后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

    面对他连珠炮似地几个问题,白衣女子却是勾魂一笑:“相逢即是缘,何须留下姓名如此俗套,若公子与小女子有缘,日后必定还会再见,公子珍重。”

    余长宁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恍然间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默默地注视着那曼妙的白色身影走进了黑沉沉的松柏林中,渐渐地消失不见。

    宿醉醒来已是旭日东升,阳光穿过松枝缝隙照到地面,无数鸟雀叽叽喳喳地上串下跳不停,吵得余长宁是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望着自己满是泥土的衣衫,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仔细回想,昨夜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不少,只记得走到池畔偶遇萧锐与王敬直,然后三人一道化拳喝酒,最后自己不知为何竟躺在这里睡了起来。

    对了,好像朦胧中还出现了一名美若天仙的白衣仙女,浅笑莞尔,温柔贤淑,柔柔的声音竟是那样的好听,可惜不知道她姓甚名甚,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想到此处,余长宁不由倍感遗憾,晨风徐徐吹过树叶哗啦作响,草地上的一方丝巾被晨风吹起,犹如翩翩蝴蝶舞动飞旋,向着他扑面而至。

    余长宁恍然接过将丝巾抓在手中,只觉丝滑细腻,芳香扑鼻,丝巾一角绣着一个红色的“清”字,仿仿佛佛正是昨日那不知姓名的白衣女子身上的香味。

    “你怎么在这里?”

    捏着丝巾正在发神中,余长宁耳畔突然传来一句惊奇女声,错愕回头,高挑艳丽的房玉珠正抱着一叠厚厚的书籍站在自己身后,俏脸止不住的愤怒。

    不想竟在这里遇到她,余长宁顿时有些意外,四顾一看这才发现此地立天渊诗社已是不远。

    想起那晚偷偷轻薄了她的事情,余长宁不由生出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念头,嬉皮笑脸道:“呀,竟是房小姐,呵呵,房小姐你好,房小姐再见。”说罢撒腿便跑。

    “余长宁,你给我站住。”房玉珠大是愤怒,将手中书本扔在地上提着长裙便朝着余长宁追了过去,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敢地在林间来回追逐,余长宁机灵油滑,脚步飞快,房玉珠竟连他的衣角也摸不到,不消片刻便累得面红耳赤,娇喘连连,扶着松树歇息喘气,美目狠狠地盯着前面的余长宁却是毫无办法。

    余长宁回过身来,乐呵呵道:“我说玉珠啊,经过几次的实践证明,你是永远跑不过我的,咱们不如在此化干戈为玉帛,重归于好如何?往日的一切风风雨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房玉珠娇喘了几下,寒着脸恨恨道:“你这登徒子言行轻薄,昨天还敢写首银诗艳词带给我,现在竟还有脸说要重归于好,有种你别跑!”

    “有种你别追。”余长宁笑嘻嘻地作了个鬼脸,转身拔腿又跑。

    房玉珠岂能让他轻易逃脱,娥眉愤怒地猛然一挑,咬着贝齿又朝他追了过去。

    树林地面落满了松枝枯叶,踩在上面松软厚实,脚步飘忽,刚刚没跑几步,房玉珠突然觉得脚下一软,竟不甚踩在了一个被枯叶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凹坑里面,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瞬间由左腿脚踝弥漫了全身,痛得她不禁呻吟出声来。

    察觉到身后的异样,余长宁转过了头来,惊疑不定地望着她道:“喂,房姑娘,你跑不过我也不用坐在地上啊?还不快点起来。”

    “我好像扭到脚了。”房玉珠美眸溢满了泪珠,疼得娥眉几乎都快拧到了一块。

    余长宁笑叹出声道:“没想到为了抓住在下,房姑娘竟连此等苦肉计也使得出来,不知道你是高估了自己的智商,还是低估了我的水平,我可没那么容易被你欺骗。”

    房玉珠蹙着娥眉恨恨道:“你不相信就算了,快滚!我不想见到你”说罢,抓起地上的碎石用力朝他掷了过来。

    余长宁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袭来之石,见她神色语气都不似作假,大步走上前来关切询问:“扭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reads;。”

    “你走,我不要你管。”房玉珠哽咽出声,泪水已如断线珍珠般从美目中滑落而出,哭得直是梨花带雨。

    余长宁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一圈,发现她正用纤手紧紧地按住左脚脚踝,整个身躯也是不自禁地微微颤抖着,显然十分地疼痛。

    见状,余长宁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吟有倾突然伸出双手将跌坐在地的房玉珠环抱而起,迈着流星大步向着林外找去。

    突然被他这样环抱在怀里,房玉珠心里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一张俏脸也被红霞布满,慌张挣扎道:“你这登徒子,快放下我!”

    余长宁理也不理,任凭她的粉拳雨点般地打在自己身上,四顾一周突见池畔有一座供路人歇息的凉亭,便疾步走了进去。

    进得凉亭,中间一面白色石桌围着四根光生的石凳,余长宁小心翼翼地将不断挣扎的房玉珠放在石桌上坐下,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好心好意将你抱来这里,没想到你却对我拳打脚踢,真是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