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成美男子- 第1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

    太平公主揉揉眉心,微恼:“所以,你现在做的就是在玩火,六郎立身要凭功绩,而非帝宠,你这样一直提醒陛下不要忘了六郎,若是陛下改变主意,六郎当如何处之?”

    上官婉儿幽幽一笑,笑容意味深长:“陛下用人,定是要那人有可取、可用的地方。我的徒儿,你的女婿,才能难道不足以傲视群雄吗?既然他有才能,又何必忌讳让陛下不要忘了他呢?我希望陛下能一直记得他,记得有一个年少英才可以为她所用,而不是变成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想用的时候挪一挪,不想用了便闲置一边。我上官不才,收了六郎做徒弟,除了一身所学,并无长才可以教导他,我能给他的,只有这些微末之助,我会让陛下一直记得他,不会忘记他。”

    太平公主顿时无语。这是理念的问题,上官这人感觉今时今日才算真正看清了她,可是,莫名地,竟然为她有几分心酸,这世间,不管何人都不容易。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突兀的转变话题:“公主为何选了潘瑜那样的人进宫?即便是代替六郎的玩物,也不合适。”

    太平公主看她一眼,配合的改变话题:“哪里不合适?野心?”

    上官婉儿颔首:“既然公主看得出来,为何还用?”

    太平公主端起凭几上宫女换过好几次的茶汤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可入口,又不会太烫,淡然道:“仓促之间,难以寻到合适的人。且不论六郎自身的魅力,只说相貌,仓促之间哪里能找到可与他匹敌之人?纵观合用之人,唯有十一郎还可比之一二。本来就是个玩意儿,代替之物,太像不好,隐隐约约有几分像就足够了。至于野心不妨事,若无野心,也就不会用心,有了野心,才肯用心,左右不过是个玩物,不用在意。”

    上官婉儿别有意味的看她一眼,从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她:“看看。”

    太平公主奇怪的看她一眼,低头扫了纸张一眼,嫌弃:“这是哪里来的艳诗?就这水平,也敢往上官才女处递?不怕辣了你的眼睛吗?”

    不用问都知道这句话跟谁学的。上官婉儿淡然的喝了口茶汤,平静地道:“就是你口中那个不妨事的玩意儿。”

    “混账!”

    太平公主有种难言的尴尬:“他想做什么?”

    “还能想什么?不外乎是些不自量力的男子常有的不怀好意、不好言说的龌蹉心思罢了。”

    上官婉儿毫不掩饰的嫌弃,凭他也想和她的六郎比,还敢有那等龌蹉心思,用不知所谓来形容感觉都太斯文了。

    太平公主面容森冷,杀气腾腾:“放心,此事我会与你交代。”

    上官婉儿提醒道:“前些日子,陛下看他香用的不合适,还让我去库里给他挑香,我挑了适合十一郎用的全套香料,最终,陛下却只赐了洗衣香和净口的口香丸,与六郎用的一般。”

    太平公主一怔,旋即挑眉:“你没试着劝劝?”

    上官婉儿坦然:“为何要劝?陛下既然有此意,为人下者自当配合才是,只要不把我六郎拖进宫,其他都无关紧要。”

    太平公主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才女,节操呢?”

    上官婉儿微笑:“殿下,彼此彼此。”

    太平公主能把自己的男宠献给女皇陛下,节操也高不到哪里去。所以,这俩儿谁也不用说谁!谁也不用唾弃对方的节操!

    太平公主眼珠一转,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忽略节操这个话题,扯了半天,太平公主终于想起她今日进宫的本意,道:“因着六郎与秀儿,本宫与修仪如今也算是自己人。陛下近日为政事操劳,却不曾明示臣下,修仪有何建议否?”

    上官婉儿看她一眼,不语。太平公主道:“替旁人问的。”

    上官婉儿也不问是帮谁问的,只是反问道:“公主以为该如何做?”

    太平公主道:“本宫以为一动不如一静,母皇做事素来强势霸道,目前的形势下,尽可听她吩咐行事就是,何必妄图多事。”

    上官婉儿笑着颔首:“不瞒公主,奴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六郎常说一句话,奴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屁股决定立场,不凡多想想,但求合宜,不可求全。”

    太平公主听得眼睛一亮,似有所得,笑容明艳灿烂:“多谢修仪指点。”

    “不敢,是奴该多谢公主,让奴有机会结个善缘。”

    太平公主笑起来,就知道上官是聪明人,瞒不过她。

    在上官婉儿宫里略坐了一会儿,太平公主才告辞而去。

第289章 太子宽仁() 
朝会上,女皇高居御座之上,面目威严,神情从容:“如何?众卿家争出结果没?”

    女皇问的太直接了,殿上的朝臣们,脸皮薄的都不禁有几分尴尬和惶恐,没异样的都是老油条,脸皮已经练厚了。

    偌大的正殿,似乎连呼吸声都放轻了,鸦雀无声。女皇眼睛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所有朝臣皆低下脑袋。

    “魏元忠?”

    女皇点名了。魏元忠板正的举起笏板:“启奏陛下,臣依旧坚持当赦。河北道内被迫依附突厥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手无寸铁,如何应对虎狼般的突厥?为形势所迫之下,被逼从贼也是无奈之举。这些百姓也是陛下治下之子民,子民遭了难,陛下赦免之,正可显是陛下的皇恩浩荡,宽仁为怀。”

    魏元忠话刚落,武三思立即跳了出来,举着笏板:“启禀陛下,臣有不同的意见。”

    女皇随意的变换了一下坐姿,以让自己舒服些,口中淡然道:“讲。”

    “喏。”

    武三思应了一声,立即道:“陛下,国无法不行,河北道的百姓,即便是被迫依附于突厥,然也是背弃家国,叛国之罪,铁证如山,事实俱在,若不处以惩罚,以后如何以儆效尤?岂不是告诉天下的百姓,叛国也不过是无关紧要之事,即便叛国也能被赦免吗?那还如何震慑天下宵小?如何维护家国法纪之威严?”

    以魏元忠为首的主张赦免派,以及以武三思为首的主张严惩派,也就是说,吵了好几天了,依旧没有吵出结果来。一时间,朝堂之上,两派人马又开始辩论起来,各抒己见,依旧分毫不让。

    女皇陛下意态闲适的坐着,下面众大臣们的争吵,丝毫没有受到影响,静静地听了一会儿,方才朝旁边莫成安看了一眼,莫成安立即会意,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肃静!”

    刚才还跟菜市场一样吵闹的朝堂,瞬间又安静下来,众朝臣屏息以待,静待着女皇陛下的裁决——

    前方等着朝廷的敕令,都吵了几天了,陛下应该不会再给他们浪费时间的机会,也没有时间可以再浪费。

    “太子”

    女皇环视一圈,看到站着的太子李显。李显立即举起笏板:“臣在。”

    女皇的手动了一下,随意的搭在御座的扶手上,淡然道:“众卿家意见相左,争论不休,太子可有话要说?”

    李显道:“回陛下,臣以为诸位臣工说的都有道理,细究下来,不过是一方主张宽仁,一方主张严肃法纪,以正视听。”

    女皇平静地看着他:“所以,太子之意是?”

    李显恭敬地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当赦。”

    女皇不置可否:“理由呢?”

    李显道:“河北道乃是我朝之国境,境内皆是我朝之百姓,他们被逼无奈依附于毁坏他们家园的突厥,已经十分可怜,若朝廷还要治他们的罪,岂不是雪上加霜、逼入绝境之举?那他们也太可怜了,是故,臣以为当赦。”

    魏元忠高兴地看着太子,心里暗自点头,面上还保持着忠直之色,举起笏板道:“臣附议。陛下,突厥入境劫掠,乃是虎狼之举,我朝若能怀以宽仁,赦免百姓,岂不是正好用我朝的宽仁对比突厥的不仁不义吗?正好让天下知道,唯有朝廷才是真正心疼百姓的,依附突厥不可取。”

    “臣附议!”

    有人举起笏板,啪啪击拍手掌,以示支持。武三思冷眼看着,举起笏板,正要继续反对,女皇开口:“罢了,既然太子都觉得当赦,那便赦免他们吧,希望他们能铭记皇恩浩荡,来日不要再行这等糊涂之举。”

    “陛下圣明,皇恩浩荡,想来河北道之百姓定然会铭记陛下的恩惠,效忠朝廷及陛下的。”

    朝上的争论终于结束,女皇陛下一锤定音,三省六部立即拟敕下发狄仁杰。太子东宫里,李显正在感谢太平公主:“多谢阿妹为愚兄出谋划策,若无阿妹提醒,愚兄一时也是拿不定主意,被母皇问起来,怕是要不妙。”

    太平公主笑道:“太子的感谢,小妹愧不敢当。不过,若要致谢,太子可就谢错人了?”

    李显一愣,立即虚心的问道:“还请阿妹指教?”

    太平公主只是神秘一笑,道:“太子稍安勿躁,那人不过是顺手指点几句,并无要挟恩求太子以报的意思,小妹受人所托,也不好告知太子。”

    “是吗?”

    李显有些失落。他已经是第二次做太子,相比起第一次的踌躇满志,现在更加的谨小慎微,手边不是没有来依附的人,只是,他不敢接收,就怕一个举止失当,又被母皇惩罚,房陵的日子,他过够了。何况,即便不为自己想想,也当为孩儿们想想。

    太平公主安慰道:“太子放心,现在不好明示身份,来日太子还怕不知吗?只望太子能记得援手之情,以显太子仁义,来日方好为太子所用,对否?”

    太子一怔,明白过来,感激道:“多谢阿妹指点。幸好还有阿妹记挂着愚兄,一直对愚兄施以援手,否则,愚兄即便回京,不说举步维艰,只怕也是难有作为。阿妹放心,你做的,愚兄都记在心里呢。”

    太平公主满意的一笑,不过,口中还是谦辞道:“太子说的什么话!我们乃是一母同胞,小妹不帮太子,还能帮谁去?七哥,我们是一家人。”

    李显眼神一暖,点点头,神情有些唏嘘。

    在东宫陪着太子坐了一阵,与太子一家用了晚膳后,太平公主方才回府。待回府沐浴更衣四完毕,天色已然黑透,太平公主也没去睡,先把儿女们叫来说了一会儿话,方才打发孩子们去睡觉,不过,临了却叫住薛崇秀:“秀儿留一下。”

    “母亲。”

    薛崇秀停住,有些疑惑的望着太平公主。太平公主淡然道:“把你的手下借为娘的用一用。”

    薛崇秀恍然,想也不想点头:“喏,母亲稍待,女儿这就去传人。”

    连犹豫都没有,太平公主颇为欣慰,她的女儿,实在是个低调的人。对外只是出色的音乐大家,但唯有她这等亲近的人明白薛崇秀的优秀。就是她这个尤处在少女之龄的女儿,早早就开始主管着一大滩重要的事务。

    她的女儿并不是毫无城府的人,相反,她管了这么多年事务,在外面依旧不露分毫,她的心机和手段都是不弱于人的,薛崇秀并不水没有主见的人。

    这样的人,毫不犹豫、甚至问也不问的把手下得用的人借给她,太平公主心里是烫贴的,她的女儿跟张昌宗是一样的人,若是信任便交予全部的信任,从不打折扣,对比母皇的为人行事,有这样的女人,真真叫人烫贴。

第290章 敲打() 
“郎君回府!”

    潘瑜跳下马,用力的蹬了跪地的马僮一下,看马僮人仰马翻的摔倒,不禁哈哈大笑:“蠢货,连下马也做不好,要你何用?”

    马僮摔得狼狈也不敢辩解,一骨碌翻过来,跪在地上,赔笑:“是奴才蠢,郎君可伤到哪里没有?”

    潘瑜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马僮,嗤笑道:“幸好没伤到,要是伤了我,陛下那里你就等着被灭满门吧!”

    马僮呵呵傻笑着,不敢应答。潘瑜哼了一声,把马鞭甩了过去,丢到马僮身上,仰头挺胸进家门——

    “郎君回来了?”

    “郎君辛苦了!”

    “郎君回府了,都过来伺候了!”

    管家、下人叽叽喳喳地过来,争相伺候、讨好。潘瑜大马金刀的坐下,就着流水般的仆人们端上来的温水、布巾洁面净手,沐浴更衣。陛下喜欢干净,天气越来越暖和,他要洗得干干净净地,以讨陛下喜欢。

    潘瑜很清楚,他现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的宠爱带给他的,若没有了陛下,他潘瑜在这洛阳城里什么都不是,就是公主府的一个管事,也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太平公主张昌宗不急,不急,只要他侍奉好陛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所有的屈辱都能报复回去。

    “蠢货,拿的什么衣服!把这件衣服拿走,以后在家里,不许给我拿这种没熏过的衣服。这种衣服,在我进宫时穿,在家就拿熏过香的。”

    “喏。”

    把拿错了衣服的婢女骂了一顿,亲手抽了她几鞭子,方才出了心头怒气,又叫人烫了一壶酒,喝完方才躺下——

    “十一郎,喜欢吗?”

    陛下笑吟吟地望着他,放在他面前的全是金山银山,一声享之不尽的财富。十一郎呆呆地看着,心里快喜翻了,但还要努力的克制着:“喜喜欢啊啧!”

    金山银山全部变成了冷冷的潮水,汹涌着冲着他头脸涌过来,好冷!虽是初春的天气,但早晚还是有些凉的!

    “醒了?”

    这个声音是潘瑜甩甩头,讶然:“罗管事?!你怎会在我府中?”

    罗娘子面上带着个亲切的笑容,轻声提醒:“麻烦十一郎看清楚,到底是在哪里?身处何地?还有,作为一个白身小子,你家可没资格被称作府,便是叫宅子也是抬举了。”

    潘瑜一抖,彻底醒了,扭头看四周,顿觉惊恐——

    他不是在家里仰头大睡吗?睡前还心情颇好的喝了一壶酒,喝酒后睡眠都觉得好了许多,睡得香甜,对,还做梦了!做了与陛下有关的美梦,梦见陛下赐他一辈子都花用不完的金银珠宝,陛下把金山银山都放到他面前,任他挑选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这个小屋子,便是到死潘瑜也记得。就是在这里,就是眼前这个人,把他踩入尘埃,也教他怎么讨好伺候人,若没有她的教导,在陛下面前,他不会那么讨喜。潘瑜知道自己的出身,除了一张脸,他什么都没有,他所会的一切都是眼前这人赐给的。

    只要一看到她,潘瑜就会想起那些他想遗忘的恐怖时光,想起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日子。他以为出了公主府入了宫,成了陛下跟前的人就不用再回这间小屋子,他以为他有了宽屋大宅就不同了,就不会再回来了,谁知今日于睡梦中又到这里来了!怎么来的潘瑜简直不敢想,只有浓浓地恐惧,让他连站也不敢站,下意识的就跪下了。

    罗娘子笑起来,也不喊他起来,笑声犹如少女一般清脆,面容透着亲切和蔼:“听说十一郎入了陛下的眼,在陛下宫里极有脸面,老奴刚听说时,心里真真为十一郎高兴,又是骄傲又是自豪,毕竟,十一郎是老奴这里出去,与老奴是一个主子手下的人。”

    潘瑜强笑道:“不敢,罗管事放心,潘瑜不是忘本的人,公主殿下提携之恩,罗管事的教导之恩,潘瑜时刻不敢或忘,只是,目前我尚未站稳脚跟,待我在宫里站稳脚跟,一定会报答公主与罗管事的。”

    “啧啧啧!”

    罗娘子咂嘴道:“看十一郎这话说的,老奴卑贱,哪里敢与主子相比并论?可见十一郎是风光日子过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