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午餐吃了伙计”我朝着老黑笑了一下。
不多久强烈的太阳光把上地上的水蚂蝗给烤干了。虽然比不上用火来烤干,可是伸手去拿的时候感觉已经不是软绵绵的了。我拿起一条,白鸟和老黑正盯着我看。
“你真的吃吗”白鸟怀疑地问我。
“你看我样子像假的吗”我拿着蚂蝗说。
“你就不怕有毒”老黑提醒了一句。“
你看,那哥两不是还是生龙活虎的吗”我指着日本人说。
“应该没毒,快吃吧”我递给老黑一条。
他拿着蚂蝗准备往嘴里塞,他看到我们都还没吃,所以他停了下来。
“你先吃,我们大家再跟着吃”他说。
我知道我不吃很多人都不会吃,为了不让饿死所以我以身作则,第一个吃。
我拿起一条毫不犹豫地放到嘴里,嚼了几下,还是没有嚼烂,一股很浓的鱼腥味和咸味在我的嘴里散开,差一点让我作呕,可是我还是咽了下,可是又呕出来,可是我没有吐掉,又把他咽下去,反复了几处,我终于习惯了这种味道,不再作呕。
他们看我吃了都没什么事,所以也纷纷地拿起一条往自己嘴里塞。
“要是烤过,再加点辣椒就好吃了”老黑一边嚼一边开着玩笑。
每个人都吃,就连最反感的白鸟也吃,胃口大的还吃了两条,虽然很恶心,但是我们不至于饿死。
日本人也跑来吃了一条我做的蚂蝗干,他用姿势来表扬我做得比他之前吃的好吃,他和我们交流的方法只能是通过肢体语言,他会不会说菲律宾语或其他语言,我们不清楚,因为他除了说日语,我们再也听不到他说第二种语言。
我和老黑准备了一些蚂蝗干,我决定带着他们穿过这片沙地,不穿过这片沙地,我们只有一直留在这里,就得一直吃着蚂蝗干,那简直比死还能受。
008章 口渴()
烈日烤着沙地,日得我们就像坐在热锅旁边。大汗淋漓,再加上我们搽在身上的汽油味非常刺鼻。
“像烧锅炉一样的鬼天气”老黑脱出他的衬衫,露出他又黑又大块的肌肉。
“看来想穿过这沙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德国佬热得受不了。
“再这么走下去,我们迟早得变成人干。”不是白鸟在夸大困难,他说的都是事实,新几内亚的天气确实很遭糕,热的要命,再加上这是在海边,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很大,沙子被太阳晒得发热,我们有可能是看着水被热死的第一批人。海就隔着一片沼泽地。
“水”胖子**地说着。
沼泽地,我们都望向沼泽地,沼泽地里有水,白鸟跑到沼泽地旁边却让沙丽亚给拉了会来。
“这水不能喝”她不会说普通话所以她说的是菲律宾语。
“什么”白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白鸟把视线移向了我希望我能给他解释。
“她说这水不能喝”我走过去解释说。
“你会菲律宾语,你问一下,为什么不能喝,特么的,不能看着水被渴死吧”白鸟说。
“他想问你这水为什么不能喝。”我问沙丽亚。
“这水里有很多寄生虫,包括那些水蝗的幼虫和它的卵”她说。
我微笑了一下。
“她说什么”白鸟瞪着眼睛问我。
“他说这里有水蚂蝗的的卵或者幼虫,喝到肚子里会吃点你的内脏”沙丽亚是医生,所以她说的话在我们看来确实很科学。“这算那门子事,不,我们水蚂蝗都吃了,为什么不可以喝这里的水,有幼虫又怎么样”白鸟多么希望沙丽亚在和他开玩笑,但沙丽亚不是一个喜欢看玩笑的人。
“你省省吧,我们吃的可是死蚂蝗他的幼虫是你很难发现的,你吃了肯定会穿肠肚烂而死的”我说着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了回来,我不能看着他死,毕竟用他的话说,我们是同胞。中国人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老天爷啊”白鸟像是哭了,也像是在怒叫。
“别叫了,老天爷没空理你这这小角色”我开了一个玩笑便继续赶路。
正午来了,沙子以经热得烫脚。
“我走不动了”白鸟停下来。
“怎么了伙计”老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
“热,受不了”
“英雄,你看白鸟都快被烤成熟了,这样下去,还没等我们出去就被热死了”老黑在问我。
我看看人群中的妇女以孩子,还有伤者,体力不好的人都已经严重脱水,双唇干裂,脸色是一会红一会白的。
“噶忙带卡那一”小日本酷达在对小日本说。
“这小日本又要干什么大事了”我问这里唯一个懂得日语的白鸟。
“他说他受不了啦,看我迟早不弄死这这狗,日的。”白鸟说。
“别急着弄死他们,我们想要或者回去,还得留着他们。还有用”我狡猾地笑了。
小日本酷达跑到沼泽旁边,他用手合拢捧起一点水,他毫不顾忌地喝了起来,像一个黄牛喝水一样,发出牛喝水时的声音,可是他不能再喝第二次,因为脚下的小水洼里已经游过来很多水蝗虫。所以他换了另一个小水洼,就这样他一直喝到自己满足。
“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找死啊”沙丽亚朝着日本人喊了几声。
“小日本真的什么都能入口”老黑说。小日本酷达和撒爱一路上都是在当我们实验的小白鼠。
“你看,他们喝了都没事”白鸟说着跑了过去,我用力再次将他拉回来。
“现在是没事,等下你看着虫子一条条地从他肚子里爬出来,你就知道害怕,”我再次将他丢到地上。“那你说怎么办啊,喝也是死,不和也是死”白鸟生气地抓起一把沙子,撒到沼泽地里。
“菲律宾的管理真的太差了”找不到办法的胖子开始抱怨别人为什么不来救他。
这次菲律宾人在也不反驳胖子,他们也觉得惭愧。
“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我提醒胖子,他已经违反了第一条规定。没有人再记较这些,他们渴得甚至连话都不想讲,说话就是浪费口水。
“虽然我们不能喝到肚子里去,但是我们可以淋在身上”老黑提醒我们。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白鸟喜出望外地跑到沼泽旁边,这次我没有拉他,因为我知道,淋在身上大不了是得什么皮肤病,至少不用被活生生地烤成叉烧,没个人都模仿着白鸟把水全往自己身上泼,不用多久我们都全身**的。我们又一次解决了一个困难,从飞机里逃出来三十号人,都还在,没有丢下一个,虽然吃了水蚂黄干喉咙干渴难受,到并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整理好了一切之后,我们再次带着队伍往这山地的尽头走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又跑到沼泽地旁给自己淋一点水散散热。夜晚来临的时候,沙地上的风很凉爽,我们吃过蚂蝗虫干晚餐后便决定停下来休息,吃晚餐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想吐了。可以说慢慢地成了一种习惯。
德国佬很爱他的枪,没事做的时候他总是拿出自己的枪,小心翼翼地将他擦干净。
“伙计借来玩玩”老黑笑着向德国佬借德国佬真正拭擦着的枪。
“枪不是用来玩的,是用来保卫自己的”德国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直在玩弄着自己的枪。
“不给玩就不给玩嘛”老黑笑着走开了,他走到了白鸟的身旁,这群人中白鸟是唯一一个能陪他消遣这无聊时间的人。
“在想什么”老黑叫了一声在发愣的白鸟。
“你去找英雄,他喜欢和你胡扯”我看得出并不是白鸟排斥老黑,他不喜欢别人打搅他沉默。
海风吹来海水的味道,我没有睡觉,因为风越来越大,响在耳边就像一个疯女人在你耳边尖叫一样。着实没有睡意,夜越来越深,风就越来越,我看见两个家伙可能是吃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便跑到不远处方便去了,这只能说明我们吃的东西确实有问题。
009 暴风与大水()
起风了”德国佬早在什么时候收起了他的枪,他说这句话并不是他找不到话题而随便说的。
“趴下,手牵着手”我朝着那群呆呆坐着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什么事的人吼叫着。
我们还没休息好新的灾难又来了,一阵龙卷风从海里吹了过来。来势凶凶,这场龙卷风不是什么意外,新几内亚经常会发生这种龙卷风,他可以卷走一头大象,还好我们遇到的这龙卷风还不是最可怕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大家一起趴下来,抓着地上的植被,可是这里没有植被,我们只能手牵着手加重我们的重量,在远处方便的两个菲律宾人慌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慌慌张张地站起来,屁股都没有擦。我和德国佬几人紧紧地抓着彼此的手,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如果不小心被沙子卷到眼睛里,那就意味着你从此得变成瞎子了。约摸20风钟之后之后,我感觉风声慢慢地远了,我松开德国佬那大大的手掌,抹了抹脸上的灰尘,悄悄地睁开眼睛。
“龙卷风过去了”我用手拍了拍撅着屁股的白鸟。
他抬起朝着地下的脸。
“我靠”他说着并嘴里的沙粒给突出来。
“我的天啊,真的见鬼了”老黑看着自己被沙土掩住的下半身。
“来帮帮我,伙计”我叫着旁边的德国佬,我已经不能再动弹了因为我的下半身一直到手的地方都被厚厚的沙粒给盖着。
他们把我从沙堆里给拖了出来。
“没事吧”德国佬说。
“英雄,你怎么还没死就被埋了”老黑笑嘻嘻地说。
“别开玩笑了,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事”我拍去神上的灰尘,将视线移向人群。
他们也像我一样,被沙子埋的埋了一半。人们也都从沙堆里出来了,我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对了大便的两个家伙已经不见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一位菲律宾妇人哭着说。
“帮忙找找看有没有在沙地下面”我呼吁所有的,人们开始用手扒着沙地上的山,风雨灾难无情,人有情,没有人敢怠慢,谁都拼命地挖掘,一个角落都不想错过,
“在这里”找到孩子的是沙丽亚,她激动地呐喊着我们。
孩子被埋沙地十厘米左右。
我们齐心协力地将孩子挖了出来,幸好的孩子安然无恙。这个孩子来自菲律宾,他这趟是跟着母亲前往马民琴娜娥岛旅游,不幸发生了这一切。
由于他在沙地下埋了这么久还能活着,所以我们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椰子,白鸟说这孩子是个奇迹,他觉得这孩子肯定是神耶稣的儿子,可是圣经里并没有记载耶稣有儿子,所以他他说耶稣的儿子就叫耶子,同音椰子。
由于他年纪较小,我们常叫他小椰子。
小椰子是个可爱精灵的孩子,他有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睛会说话。
“谢谢英雄哥哥和其他哥哥救了我”小椰子主动向我们道谢。
后来我们挖遍了附近的山地,却再也找不到拉屎的那两个菲律宾人,我们确信他们被风卷走了。这是我们遇难以来第一次丢失掉两个人,人们的心情不免变得沉重。
谁都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许会在下一秒又被风卷走,或者被其他的什么弄死,总之人们开始觉得活着已经是种奢侈。
龙卷风过后便剩下死一样沉静的气氛。奇怪的新几内亚的天气就是这样。
“应该可以好好睡个觉了吧”白鸟说着躺到了沙地上,他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晚安了各位”白鸟朝着天空和我们说了一句。
人们开始休息,我还是睡不着,登机前的几个夜晚我就已经患上严重的失眠。准确地说,我除了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这几天都没有睡过,可是我依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是不是下雨了,伙计”老黑坐起来摸了摸他的衣服。
从海岸冲击上害水撒到他的脸上,衣服上,还弄湿了他的衣服,所以他以为是下雨来。
“快跑,海潮上来了。”德国佬突然疯狂地喊道。人们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听到“快跑”便慌张地朝着山地的另一个尽头。
德国佬懂得的科学常识多,感觉他就像一个预言家。果真海朝朝着我们涌过来。没有办法,我们只有逃的份,我可不像被他带到茫茫大海里去。
我跑在中间,小椰子跑在我的旁边,他的速度很慢,眼看后面的海潮像水怪兽一样追着我们,如果我们的速度不够快,海潮将会淹没我们,退朝再把我们带回海里。
我抱起小椰子,他是个很瘦的孩子,所以抱起来并不费力。
“朝着上面跑。”我一边走一边喊着。
我抱着小椰子还是跑赢了海潮,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幸运,跑在最后的两位来自西班牙,我们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名字,可是我们都知道他们都有个漂亮的老婆,也在我们当中。他跑在最后面,我感觉海潮已经不在往上涨,所以我放下小椰子。
“哥哥他们怎么还在水里。”小椰子指着在我面后面10几米处的潮水里的两个西班牙人说。
“小椰子,你继续往上面走”我说着。
西班牙人已经被潮水淹到胸脯,他们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公没有上来,所以她们转头就想往回走,结果被我拉住了。
“不要去,我们快跑,快啊”我说。
“不能,我不能”她哭哭啼啼地说。
“救不了,你要是下去,等下海潮退的时候,你也会被卷到海里去”
“我要去救他”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两个都很倔强,西班牙女人的力气真大,我抓不了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挣脱我的手跑了下去。
“老黑,抓住她,不要让她下去。”我喊着。老黑反应迅速,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可是她不愿离开,拼命地挣扎,潮水还在往上面涨,我们再不跑就也会被潮水淹没,可是我不可们丢下她们。我用手朝她的背后拍了一下。
“怎么没晕”我说。西班牙女人凶悍地看着我。我本想拍晕她,抱着她跑上去。
“快跑了姑娘,你不想活,可是我还不想死呢。”老黑苦苦哀求着。
我又拍了一下,西班牙女人还真的给我拍晕了。
“老黑快跑”水已经溢到我们的腿部。老黑看见我背着拍晕西班牙女人跑了,所以他学着我,可是他怎么拍都拍不晕,旁人看着就感觉老黑在打西班牙女人。
“不管了”老黑还是不能打晕她拉回来的那个女人,他抱住女人的腿,像驼水泥一样,驼着女人就往上跑,潮水来势已经没有那么猛了。
约摸过了几分钟,潮水急剧地往海里腿我回头却再也看不到那两个西班牙人,他应该被海水带走了。看到潮水褪却之后,我才安心地放下西班牙女人。我们有失去两个人,我认真地清点一下人数,还有三十个,人们跑得气喘嘘嘘的。他们像从水里爬起来一样,被潮水打湿了全身。我让他们停下来休息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左脸上,西班牙女人并没有因为我救了她而感激,她怪我为什么不救他的男人,她不知道这种斜坡势的海潮退去是力量是多大,我也没有解释,她打了我两个耳光就跑开了。我能体会她失去丈夫的痛。
女人失去丈夫之就是**,在菲律宾人说来叫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叫她蜘蛛,因为有一种蜘蛛就叫黑**,这个明字是老黑为她们取的,另一个叫汉妇,表示很凶。西班牙女人不知道我们给她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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