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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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文明-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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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象着被撕裂的场面,我都觉得心惊肉跳的。它还是挪着身子前进,像一个屁股大得走不动的人一样前进。

    我也爬了起来,我的受伤的腿又开始痛得要命。我靠着另一只腿蹬着草地向前爬。

    “约克”眼看我根本爬不过它,所以呐喊着约克,我希望他能听见,如果他去远了,那么我的小命恐怕就难保了。

    “约克,救命啊”我越喊越大声,几乎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几乎把嗓子都快要给扯破。

    鳄鱼越开越近,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天啊,它已经离我约摸不到两米远了。

    突然它发起了攻击,着急之下我摸到了一支从树上断下来的树枝。

    我狠狠地朝着它的头打了一棒,感觉它没有丝毫的痛感。

    它咧开它锋利洁白的牙齿,朝我扑了过来,我拿着树枝挡在它的前面,恰好把树枝横着顶住了它的嘴,它咬断树枝的声音在我耳边清脆得很。

    我可是领教过它的力气,看来它可以弄死一头大象真的不是在夸大。

    它想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时候,约克刚好回来。

    “快,快帮我赶走它”我呐喊着。

    我以为约克会和鳄鱼恶战一番。

    奇怪的事鳄鱼停下对我的攻击,摇着身子向约克爬去,它爬到约克的身边的时候,既然安静得像个孩子一样趴在约克的跟前,约克用手抚摸着鳄鱼的头部。他此时像一个父亲一样和蔼,而鳄鱼则是他的孩子。

    我想了片刻终于弄清楚,约克已经和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成了朋友,鳄鱼可以说是他养的宠物,不,应该说是他的伙伴。

    他的生活,你休想用想象就能想得明白。约克丢给我一些野果之后,他便和他的伙伴,也就是那只长达两米多的新几内亚鳄鱼玩耍起来,越克骑到鳄鱼的背上,像骑一只马的架势,由于他的脚太长,鳄鱼又太矮,所以怎么样都觉得别扭,所以他干脆把脚发到鳄鱼的头部。这让我看着都觉得害怕。

    约克转过身摇着手,他的意思是在问我要不要和他一个骑他的宠物。

    我摇了摇头,我可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份信任,说不定鳄鱼那一秒钟就把我从背后摔下来,并撕咬。

    再后来,我想起自己这些想法,觉得自己是多么自以为是愚蠢的人类。

    约克和他的伙伴玩了约摸几分钟,便送走他的伙伴。我又卷起一个哨子,吹的还是那个忧伤的曲子,至于那曲子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在记忆它足以催人泪下,那是我当兵在部队里学到的,教给我的是一位老连长。

    约克听到这曲子既然兴高彩烈地拍着手。

    他喜欢上的我做的树叶哨子所以他一直盯着我。对于这个,饮雨水,吃野果长大,鳄鱼都能当伙伴的他,对于我的一切都是好奇。

    我顺手摘下一片叶子,作了一个送了给他,他学着我的模样吹了起来,可是他怎么吹都吹不响,他研究和探讨下,他最后还是能吹出声音,可是并不能吹出任何曲子,奇怪的是他能吹出极乐鸟的叫声,倒有几份相似的。他很高兴我送他树叶哨子,他既然把它收藏了起来。

    就这样我又度过了一个寂寞无聊的夜晚。

    天亮之后,约克有背着我去寻找我的伙伴。

    我们越过山坡,穿过茫茫的树林,露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远远地听到一阵吵闹声,那是白鸟和老黑的声音,看来我又回到了我的人群中。

    他们刚我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在幽灵谷里躲着,再也没有人有勇气主张攻打食人族。

    “英雄”白鸟见了我像是见了救世主一样开心。

    刚才白鸟的和老黑的争吵声是因为老黑执意去救沙丽亚,可以想象他有多爱那个姑娘。

    白鸟朝我跑了过来。他误会以为约可俘虏了我,所以他他两话不说地向约可约克挥拳,打在约克的脸上,我还没来得极解释,约克放下我。190公分的约克站在只有160公分的才鸟面前,简直像一座山一样高。约克掐住白鸟的脖子,并把白鸟给提了起来,像抓住一条腊肠一样。眼看情况不妙,所以我喊了一声。

    “约克”他转过身望着我,我叫他放下白鸟。

    经过我的解释,他们终于知道约克是怎么回事。白鸟很感激约克救了我,虽然两人的话语不通,并不妨碍他们成为好朋友,白鸟请约克吃烤袋鼠,那是他生平第一次吃熟的东西,他大口大口地咬着袋鼠肉,白鸟也很大方,只要约克还能吃得下他就让给约克,我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吃腻了,要不是要活命,我想应该大把人都不会再吃这烤袋鼠肉。约克吃着很香,也吃了很多。

023() 
约克把我放在地上,我只能静静地坐着,人群里多了约克这么一个新奇的人,导致他们把我忘了。

    人群里白鸟在教约克讲中文。他从最基本的教起。他教给约克,我你,他,等这样简单而实用的词语。我知道白鸟的意图是想把约克变得和我们一样,白鸟虽然很怕死,但是他也是我们当中最有“家”情怀的人,他总希望所有的人都像一家人一样温馨,在他想象的世界里,世界永远是美好的。他如同每一个中国人样心里都有着一个和平梦,有着一个幻想中的世外桃源,这也正是他为什么那么铮恨小日本的原因。

    约克学起中文很吃力,不但发音不准,而且有时他根本就发不出音,由于长期不说话的原因,我摩揣着他的说话功能已经消失,他大多时候只能发出乎叫的声音,和日集月累学来的几句简单话语。如果想他在断时间内就会和我们交流那是不可能的。

    老黑早在旁边看不下去了,他觉得约克学不会中文,是因为约克是黑种人,没有那个天分,所以他决定教给约克菲律宾语。白鸟并不认同这种说法,所以他和老黑较起了劲。

    两人无聊地在争论着学中文好,还是学菲律宾语好。

    我看着他们在教约克说话,还倒不如说我在看着他们在拿约ke寻开心。

    “你怎么了,伙计”只有德国佬才发现我坐在地上动不了。我和你说过德国佬是个细心的人,他已经看出来我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对了,那天我们走散之后,你们去那里了”我问他。

    “掉回这里了,你呢?”他一直盯着我的腿。

    “我掉到其他个山谷里了,幸好遇上约克是他救了我”我说。

    德国佬蹲了小来,他指着我一动不动的腿说“腿怎么了”

    “摔的,是断了,还是脱臼了也还不知道?”我说。

    “让我看看”

    我卷起自己的裤脚,说实在的,这也是我摔下山谷后,第一次看自己的腿。

    腿并没有什么异常,只膝盖部是有点红肿。

    德国佬摸了模我的腿说“只是脱臼,没大碍,等下我帮你个驳正回来。德过佬说着用手按了我腿部的神经。

    “有点痛伙计。”我说。

    不远处的白鸟和老黑辩论了好一会都没有得出结论,该教起约可什么语言。他们谁都没有妥协的意思。约克看到我在不远处叫得像杀猪一样,他以为德国佬对我有什么图谋不轨的。

    我的叫声声也结束了白鸟和老黑的争论,他们终于留意到了我。

    “你怎么了伙计”老黑呆呆着望着德国佬。德国佬用手拍了拍我的腿说。

    “有知觉么?”他想确认我的小腿没有死点。

    “英雄是活人怎么会没有知觉呢?”白鸟双眼贼亮,他看到我瞪着他,所以立马闭上他的乌鸦嘴。

    “有”我简单地说了一个字。

    “你忍住,等下会很痛的”我感觉着德国佬不像军人,反倒更像一个老人医生,总是喜欢问这问那的。

    “你磨叽啥,英雄会怕这点痛,你只要不要把他弄死,怎么样都行”白鸟笑着说。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幸灾乐祸”我说。

    “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您老是英雄,这点痛真的没什么好怕的对吧”他像个小人一样恭维着我,我看不惯这样的表情,所以把视线转到德国佬身上。

    德国佬折下两只大树枝,好家伙力气果然够大。不费多大的劲便把长小椰子手臂那么大的树枝给折了下来。

    “喂德国佬,你这是要钉个十字架,把英雄给钉上去么”白鸟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黑又敲了一下白鸟的头,我已经忘记了,老黑有多久没有敲白鸟的头了,我曾经以为老黑长时间和我们在一起,已经忘记了他在菲律宾的习俗了。

    “你说什么”白鸟望了望老黑,他这时已经彻底了解了敲头的意义,不是代表可爱。可是他好像并没想把这个谎言给揭穿。

    “你们都别吵了好不好。”我带着哀求的口吻说。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对劲,只有站旁边的约克没有感觉得到。他还在傻傻地笑着。

    他第一见过这么多和自己长得相似的动物,所以他心里一直兴奋着。

    德国佬拉着我的腿,并意味深长地说着。“认着点”

    他用力一拉,我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痛死了过去,我再也忍不住地喊出了声音,约克以为德国来在对我干什么,他看不懂这一切,可是他能看懂我痛苦的表情。

    他从背后将德国佬推倒。

    “喂你干什么”

    “约克”我喊了他几声,他回过头望着我,我笑着摇着头,他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

    他腿退回到旁边静静地站着看着德国佬弄我的腿。

    德国佬说我的腿脱臼太久了,所以必须用树枝给绑上几天。痛过一阵之后给我换来了一阵舒服。这种舒服可能只有真正痛过的人才会会体会“德国佬谢谢你”尽管他把我的脚夹得像个怪物的脚一样,我还是得道句感谢什么的,他真的医好了我,他真的不简单,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只要你别叫我德国佬,比多少句都强”

    “可是我们不知道你名字”

    德国佬说过他的名名字,可是我们还是习惯叫他德国佬,白鸟说这样叫着顺口,他还说在一个人群里,如果连个外号都没有,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个非常失败的人。后来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他的真名字。我们也都忘了。

    约克由于和小椰子的年纪相仿,所以对彼此都很感兴趣。他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对于小椰子来说,人群里又多了一个给我们当玩具的人,因此他觉得压力倍减。

    白鸟还在和老给怄气。管他呢,我才没有心思理会这么无聊的事。

    我知道我不用残废,所以我坐在地上,自个在哪里乐呵着。

024() 
德国佬给我夹上树枝后,我便可以自个柱着拐杖到处去瞎逛。我再也用不上被约克背着。

    约克很快就容入我们,虽然没有办法交流,可是并不妨碍他快乐地生活在我们这群人当中,他已经学会用火,能自个儿把袋鼠给烤熟,他烤起袋鼠来,比老黑简直拿手多了。

    今天的雾依然很浓,可是在我们的活动范围似乎已经看不到雾气,放眼往远处望去还是一片朦胧的,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在我们的活动范围内几乎看不到雾气,仅仅这山地没有雾气,有人说看不到雾气是因为我们本身散发的热量,和呼出的二氧化碳有关,当然我也不知道这说法是对还是错,我不是科学家什么之类的。

    我柱着拐杖来回穿插在散落的人群里。正在写他混帐小说的白鸟抬起头对我说。

    “你没走过路吗?”

    他说的很对,我确实像没有走过路,跟学会走路的孩子一样兴奋。就好比像一个刚学会骑自行车的人一样,对骑自行车有着满满一怀的喜爱。

    “你管得着”我说着柱着拐杖朝老黑蹦哒过去。

    我并非是找他扯淡开玩笑什么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西班牙女人之死。

    “黑哥”心情好的时候,我对别人的称呼总是那么客气。

    “你来得正好,咱们什么时候去救沙丽亚”他原本坐在地上用树枝在地上画写着什么,他扶着我坐了下来。

    “你就想着沙丽亚,去之前,我们一定要解决一件事先。”

    “什么事?”

    “你的刀有没有借过给谁?”我问他,我并认真地看着他的表情,他黑得连脸上的汗毛都看不着,更别说表情的变化,黄种人有个好处就是你容易看得出他脸红了没有,而老黑,确实看不出来。

    “没有啊”他的神态和动作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笨拙。

    我失望地看了地上他写的字,也真特么地丑,压根没看出啥内容。

    “真没有?”我又问了一遍,他的回答不是我想要的。

    “我骗你干什么,骗你有钱啊,刀一直在我身上,就借过给你”

    “这样啊”我一副陷入了深思的模样,其实我是在仔细地看着这群人,西班牙女人蜘蛛死后便剩下她的朋友汉妇,说也奇怪,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汉妇能和那个满脸油脂的胖子关系这么好,两人有说有笑的,关系已经趋向暧,昧。我听说过西班牙女人都挺现实的,也许她能跟胖子在一起,是因为胖子是个出息的商人,通俗易懂一点地讲是因为胖子有钱,可是钱在这荒山野岭有个什么。

    好了,还是不去思考这些风霜雪月的事情了,虽然有点可疑,但应该不会是他干的,他没有任何杀西班牙女人的可能。我把视线转到最有可疑人身上,那就是小日本酷达,他的脸已经开始腐烂,已经没有好的皮肤,脸上有红又肿的。

    我想这就是他吃沼泽地里的水弄成这样的。

    现在想起来,沙丽亚说的是对,她救了我们。我记得好像只有酷达喝过那里的水,另一个小日本撒爱没有喝所以他没事。

    撒爱不知弄来什么草药,用石头剁碎了,在往酷达的脸上敷。

    “喂,你想什么呢?”老黑拍了一下我的后背。“你还记得蜘蛛吗?”我问。

    “记得,我还救过他”老黑说。确实当初要不是看黑把她从水上背上来,她早已经跟着他的丈夫归黄泉了。

    “她不是失踪了吗?”他接着问。

    “死了”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尸体了”我说。老黑没有接着问下去,而只是脸朝下,用树枝不断地画写着什么。这让我起了疑心。

    “难道是老黑干的,不可能,他没有动机”我心里在想着这个问题,怀疑归怀疑,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他还是那个爱幽默的老黑。“你在写什么”我问他,我很想知道地上马乱七八糟的是什么意思。

    “孙子兵法”听到这话我几乎认不住把口水给喷了出来,一个连中文都看不懂的人,既然看过孙子并法。

    不要笑,这事是真的,老黑真的是在回忆着他看过孙子兵法,他想利用孙子兵法打败食人族,救出沙丽亚。

    他现在的脑子里装着两件事,第一件就是救出沙丽亚,第二件还是救出沙丽亚。

    人群里,有阵嚷嚷声,原来是酷达把脸上的草药全给抓了下来,他觉得自己没事,他觉得自己的病总会在睡一觉之后就好。他一把将所有的草药丢得远远的,他觉得这么草药是没有用的。撒爱还在不断剁草药,他是真心想救酷达,我,白鸟,都恨不得他痛苦得死去,这仇恨,不仅仅来自国愤,更多是他个人道德带来的,他是个另人讨厌的家伙。仔细观察,没有任何结果,我只能望向另一个有刀的人。。。德国佬。

    他在和约克烤袋鼠,因为中午快到了。约克小心翼翼地将火点着。猴子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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