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在中间,小椰子跑在我的旁边,他的速度很慢,眼看后面的海潮像水怪兽一样追着我们,如果我们的速度不够快,海潮将会淹没我们,退潮再把我们带回海里。
我抱起小椰子,他是个很瘦的孩子,所以抱起来并不费力。
“朝着上面跑。”我一边走一边喊着。
我抱着小椰子还是跑赢了海潮,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幸运,跑在最后的两位来自西班牙,我们没有谁知道他们的名字,可是我们都知道他们都有个漂亮的老婆,也在我们当中。他跑在最后面,我感觉海潮已经不在往上涨,所以我放下小椰子。
“哥哥他们怎么还在水里。”小椰子指着在我面后面10几米处的潮水里的两个西班牙人说。
“小椰子,你继续往上面走”我说着。
西班牙人已经被潮水淹到胸脯,他们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公没有上来,所以她们转头就想往回走,结果被我拉住了。
“不要去,我们快跑,快啊”我说。
“不能,我要下去”她哭哭啼啼地说。
“救不了,你要是下去,等下海潮退的时候,你也会被卷到海里去”
“我要去救他”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两个都很倔强,西班牙女人的力气真大,我抓不了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挣脱我的手跑了下去。
“老黑,抓住她,不要让她下去。”我喊着。老黑反应迅速,跑过去抓住她的手,可是她不愿离开,拼命地挣扎,潮水还在往上面涨,我们再不跑就也会被潮水淹没,可是我不可们丢下她们。我用手朝她的背后拍了一下。
“怎么没晕”我说。西班牙女人凶悍地看着我。我本想拍晕她,抱着她跑上去。
“快跑了姑娘,你不想活,可是我还不想死呢。”老黑苦苦哀求着。
我又拍了一下,西班牙女人还真的给我拍晕了。
“老黑快跑”水已经溢到我们的腿部。老黑看见我背着拍晕西班牙女人跑了,所以他学着我,可是他怎么拍都拍不晕,旁人看着就感觉老黑在打西班牙女人。
“不管了”老黑还是不能打晕她拉回来的那个女人,他抱住女人的腿,像驼水泥一样,驼着女人就往上跑,潮水来势已经没有那么猛了。
约摸过了几分钟,潮水急剧地往海里腿我回头却再也看不到那两个西班牙人,他应该被海水带走了。看到潮水褪却之后,我才安心地放下西班牙女人。我们有失去两个人,我认真地清点一下人数,还有三十个,人们跑得气喘嘘嘘的。他们像从水里爬起来一样,被潮水打湿了全身。我让他们停下来休息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我的左脸上,西班牙女人并没有因为我救了她而感激,她怪我为什么不救他的男人,她不知道这种斜坡势的海潮退去是力量是多大,我也没有解释,她打了我两个耳光就跑开了。我能体会她失去丈夫的痛。
女人失去丈夫之就是寡。妇,在菲律宾人说来叫黑寡。妇,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叫她蜘蛛,因为有一种蜘蛛就叫黑寡。妇,这个名字字是老黑为她们取的,另一个叫悍妇,表示很凶。西班牙女人不知道我们给她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她们也懒得去理解这名字的意思,什么名字对每个人来说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就是如何活着出去。
蜘蛛与汉妇都是正宗的西班牙人种,白种人,白色的皮肤,蓝颜色的眼睛,卷曲的黄头发,看起来确实很美丽。
010()
“喂,英雄,你救了人家,人家还不领情”老黑看得懂我的心情。
“呵呵”我冷笑了几声。
“人家想死,我就不明白你干嘛还要救他”
“没有人想死,再说你也抱上来一个嘛”我说。
“我看见你抱,所以我也抱咯,要是我看见想死的人我才不去救她呢,让她去死算了,真不明白你”
“你不懂的了,这叫慈悲为怀”白鸟插了一句。
“乱解释”我说。
我安静了下来,没有人知道我在飞机上划伤的腿痛得要命,可能是要发炎了。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没有人再敢睡着。
我们最后决定连夜起程,为了尽快走出这片该死的沙地。
连续续走了两天两夜,我们谁都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蚂蝗干,用水淋湿了自己多少次。
我远远地看到了绿色的树木,人们都很开心。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但至少可以不吃这又干又恶心的水蚂蝗。
老黑和白鸟跑在最前面,他们迫不极待地想找到一点吃的或者干净的水。
我们穿过沙地来到了一片森林。
“跟着人群,不要掉队,掉队了就出不去了”我叮嘱他们。
“有水喝了”德国佬笑着说。
“在那里?”胖子迫不极待地问他,如饥似渴。
“那个”德国佬用手指着长在森林里的树木。
“我不是黑鬼,可不喜欢和你开玩笑”胖子以为是德国佬在开玩笑。
德国佬从身上掏出一把绿色手柄的军用小刀,朝着离他最近的树木走了过去,他用小道把树木的外皮去掉,然后再去掉皮的地方划了几刀,奇迹般地从树枝里流出清澈的水。
“这家伙什么都懂”胖子对德国佬的博学佩服得五体投地。
“喝一口吧伙计”德国佬冲着我笑了一下。
由于他长了很多胡子,所以他笑起来很神秘的。
我们都抱着一棵属于自己的树,贪婪地吸喝着从树干里流出来的水。这是我喝过最甜的水。
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会被渴死,因为这里有的是这种树木,至于这是什么树木我们都不清楚,德国佬也没有向我们解释。我们不仅有水喝,后来还在这森林里找到好多野果。当我们再次看到水蚂蝗干的时候很多人都吐了。
吃饱之后,我寻思着,应该找一个小水沟什么的,把身上的汽油味和和泥土清洗一下,我可不想得什么可怕的皮肤病。
剩下的三十人中有十个是妇女。
很快我们就找到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水沟,里面长满了青苔。我决定让他们就在这里洗刷一番。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为了尊重她们,我们得分开,十来号妇女由沙丽亚带到另一条小水沟去。
老黑第一个将自己的裤子丢在岸上,他没有上衣,早在沙地里热得他把上衣丢掉,所以他一直都是光着膀子。他将小椰子抱起来丢到小水沟里。
“来把小家伙,叔叔教你游泳”他说着也跳到了小水沟里。
小椰子成了我们这群大老爷们的开心果。他们都纷纷跳下去,在水简直像一条欢快的鱼儿。
“喂,英雄下来洗洗啊,别傻站着了”老黑说得对我确实是在傻站着。
因为我的伤口在痛,不能沾水。
我最后也勉强地脱去洗服用清水洗干净我的伤口,洗干净我的衣服。
这是他们在飞机失事后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小日本洗了没多久他便从水里起来,我一路来都在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我感觉到他的的神态有点诡异。
“这小日本又要干什么事了”白鸟也看出他的行为诡异。
“你管得着,洗你的澡吧”我拿起一块土块丢到白鸟的身旁。水花溅到了他的眼里。
“英雄,你个小人偷袭我”说着他潜到了水里去。
他们约摸在水里洗了有三十分钟,突然我听到了森林里有叫嚷声。
“出事了,老黑,白鸟,快穿起衣服,那些女孩子不知道在喊什么”我说着穿起了我的衣服。老黑是第一个从水里跑起来的人。他迅速地穿起他的裤子并说“走,快去看看”我穿好衣服后便跟着老黑沿着声音的来源一路寻找。其他人也陆续地上了岸。
“救命啊”我终于听清楚声音的内容。叫声是蜘蛛发出的。“这里,快啊英雄,”本来茂密的灌木丛是没有路的,可是被被老黑用身体给闯出来的一条路。他不断地用手把档在他前面的灌木给排开。
我们找到“蜘蛛”的时候,小日本酷达正用他猥琐的身躯压着蜘蛛,是男人不用多说都知道小日本想干什么。
老黑看到这一幕他怒火冲天地跑过去,撒爱把黑鬼给拦住,可是撒爱小胳膊小腿的,被老黑一推就摔到在地上,沉迷在女色里的酷达转过原本压着蜘蛛的身体,老黑抓起他的衣邻,另一只手立马给了他一个耳光。酷达也没有示弱,他握住拳头朝着老黑的脸打过去,机灵的老黑用一个四两拨千斤,把他的拳头给档开,接着用他的右脚膝盖狠狠地顶了顶酷达的腹部。接着又把他推有撞了几下,在把他狠狠地丢到地上,虽然酷达没有得逞,可是人们对这种行为是非常受人唾骂的。
不久之后他们都赶来了,白鸟弄清楚情况后,狠狠地抓住酷达的肩膀,朝着酷达的犯错工具踢了几脚,并说着“你个小日本,还是不是人,趁着人家丈夫刚死你就干这事。”白鸟一直想揍日本人,被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他狠狠地发了一口气。
很多人都踢了酷达一脚,并不是说所有的人都厌恶他他,才踢一脚,这是表示对这种行为的鄙视做法,这是一个规则。
比较温柔的女孩们只是朝他的脸上吐上一口口水,也表示鄙视。酷达被我们打得动不了,在地上**,看到他痛苦的样子。我便饶了他。我想他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从这个时候起,我们有了第三条规则,不尊重和意图侵犯女性者,轻之每砍掉一只手,重者,每人自由揍犯错者一顿,还得砍掉一只手。撒爱背上酷达跟着我们,我们还得往前走,不可能留在深山里等人来救,那是不可能的。
011()
我们还得往前走,只要还没有被救的时候,我们就得一直走下去。
你得知道一点在当初开始兵荒马乱的时候,没有人会有空理会到你这群丢在山林里的闲人。
新几内压的山林里有很多鸟儿多在灌木丛里,要是当初我知道这是属于新几内亚的,我可能会很失望,甚至不会再往下走,哪里是一片可怕的荒凉地。
落后和荒芜得让你无法想象。
“你说这深山里会不会藏着妖怪”白鸟一边走一边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又一次和你说了”他警告白鸟,这次老黑没有敲白鸟的头。
“你以为我们是在西游记里吗”我说。
“西游记?我看过,一个和尚带着两只东动物和一个怪物,经历万般艰难到一个不存在的方,借了两本书”老黑笑着。
“你懂个屁啊那叫意境小说”白鸟说着瞪了老黑一眼。
老黑知道自己讲错话了,所以立马转变他对西游记的理解。
“那几个人不错呢,为了几本书,经历千辛万苦的。这精神值得学习”
我没有说话,我可没有什么心思在向他解释西游记的真正意义。
“你不懂,那不是一般的书,是能救大众水深火热中,那叫慈悲,叫大爱,像你这么冷血的人是不会懂的了。你们这些黑鬼整天就知道战争,侵略这个侵略那个。”白鸟凭着自己的见解解释了西游记。
“我们这是那里”白鸟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如实地回答他。
“你看这个”老黑指着订在树木上的牌子说。牌子上鬼画符似的写着什么。
“啥意思”白鸟问我。
我摇了摇头。
“这应该非洲文字吧,你认识吗老黑”白鸟接着说,牌子上的字引起白鸟的好奇,所以他用手顺着字的笔画划了起来。
“一定是欢迎你的意思,说不好进去还有人设宴请我们喝酒呢”白鸟笑着说。
“幽灵谷”德国佬淡淡地说出这三个可怕的书。
白鸟的笑容一下一消失的无影无踪。
“什么?”白鸟疑问地问着。能了解故名顺义的人都知道,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这是澳大利亚文字”德国佬说。
德国能说出这文字出自那个国家,所以我们置信无疑。
“英雄,我们还往前面走吗”老黑问出了所有人想问的问题。
“不走了,特么的真的有妖怪怎么办”白鸟惊慌地替我说了一句。
我们都在沉默,走还是不走,这是我面临最大的难题。
“走”我很果断,死可怕,可是比死可怕的就是这样被困着。
“你别开玩笑了,英雄”白鸟说。
“谁和你开玩笑,不走过去,那你就留在这边喝树汁吃野果,一辈子当野人。”我说。
“会死人的,你没看见吗,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幽灵谷,听这名字你就知道里面有多恐怖了。你可不能拿大家伙的性命来开玩笑”白鸟顶撞了我一句。
“呵呵,我没有拿大家的性命开玩笑,你想一下有牌子就证明附近有人,只要我们找到有长期在这里居住的人,我们才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说。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向了顶撞我的白鸟,他浑身的不自在。
“我们走吧”我对所有人说。
我转回头也冷冷地对白鸟说一句“你要是怕死你就留在这里”
我生气并不是因为他顶撞我,我很明白如果我们都人心慌慌的话,穿过这幽灵谷的危险性就变大,
“幽灵谷”这个名字绝对不是某个无聊者写来惊吓路人的,不会空穴来风。
白鸟的一句话引起了所有的恐惧,所以我很生气。
没有一个人留下,白鸟也沉默地跟着队伍走了。白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不久之后他便向我道歉了,他说他不该顶撞我。
其实我早就不怪他了,我告诉,他说的都是事实这里确实,这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只是他说得声音太大就不对,让所有人都知道,造成人群恐惧对我们穿过这山谷是没有好处的。
恐怖的环境会引起恐怖的气氛。
同样恐怖的气氛有时往往也会引起周围环境的恐怖。
每一个遇难和历险者都得明白记住这句话。
不慌不糙,心魔是恶魔的第二个母亲。
在山谷里走了约摸十来分钟,周围奇怪地起雾,一股阴凉潮湿的气流朝我没袭来,应该是由于地型的原因导致这里的温度为外面的低了一点。
雾越来越大,在我十米外的东西已经没有办法看清,山谷里就像投了几颗烟雾弹一样,四处是烟雾。
“大家小心点,看好自己身边的人,别走丢了
。”我叮嘱他们。“啊”西班牙女人突然汉妇惊慌地叫了一声。
原来是她不心踩到了死人剩下的骸骨。奇怪的是地上只剩下一个人头骨,其他的地方都不见人。
“这个人的头还真大”老黑指出了这头骨的异样,地上的人头骨确实很大,就骨头都有一个蓝球那么大了。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德国佬催着大家。人头骨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灾难,在这样的荒山野岭的,死过人,那是很正常的事。山谷里阴森的感觉非常的重。我不是吓唬你。
我们选择了一个干净地方休息,因为午餐的时间到了,我不希望吃野果,要是能猎来一只野兽打打牙祭,那会是一件很好的事,我们没有人会狩猎,也没有工具。
“德国佬,借你的枪来用用”老黑看上了德国佬的枪,它是唯一可以用来狩猎的工具。
“没子弹”德国佬说。
他的枪有没有子弹,然而我们都不知道,因为没有人见他开过枪,很多时候我怀疑他的枪都是假的,他拿了一破假枪吓唬我们,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惧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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