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子!”说毕,张向阳等五人一同起身站好。
御圣君高深莫测的目光从左扫到右,一一看了张向阳等五人各自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右边第一位张向阳身上。目光停留好半响,渐渐冷厉。“老张,朕给你三个月的期限办三件事,才三天你就回来给朕答复了?上次,暗冷无功而返,朕已下了死命令,寻不到人,提头来见朕,你这次出行回来,有够速度的!”不瞬总间。
“回主子,属下已办完主子吩咐的三件事了!”张向阳无惧御圣君夜鹰一样冷厉的双目,以及生硬的面孔和字字如刀一样的言语。因为,此刻他有足够无惧御圣君的资本。
“哦?”御圣君生硬的脸色瞬间柔和,剑眉轻挑,有着几分兴味与褒赞,“说说看!不过朕不希望等下把你的统领腰牌摘下给副统领暗冷!”
高人对话,果然是字字珠玑,句句暗藏汹涌。唐琳低头看看自己,摇头失笑。深感自己太嫩了。
证明自己气场的话无需多说。张向阳直接入主题,“主子,承欢皇后的事,有眉目了,而且奸夫的事情也已经查出来了。关于敌国奸细冒充您混入邵元帅大营一事,以及邵元帅回帝…都遭三路人马袭杀一事,果然如同主子预料的一样!”
御圣君神色几分迫切,“邵麒的事既然如同朕预料的,那就不用提了,朕想知道承欢皇后和奸夫的事情!”
唐琳低头沉思,到底御圣君预料到了何事?
“是!”张向阳抱了抱拳,禀报道:“回主子,暗冷上次派人到青县,虽说查不到承欢皇后的一点蛛丝马迹,但派去的人并没有召回来,而是留了几个观察诗府的动静。属下原本于三日前与暗冷从帝…都出发,快马向青县赶去,属下想亲自去青县看看,不料在途中,遇到了从青县回来的侍卫,他们还带有一个人!”
御圣君神色一紧,“什么人?”
张向阳道:“此人是刘姓人家,名贵,全名刘贵。刘贵是青县本地人,家中上下,只有他一人,家境一般。刘贵在十天前,出现在诗府,被我们留在诗府暗中观察情况的侍卫给定为嫌疑人逮住了。经盘问,刘贵之所以出现在诗府,是为了寻找李娘。诗家母女是李娘的恩人,李娘在承欢皇后诗荷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留在诗府了,尽心竭力照顾这对母女。李娘乃刘贵的情妇。因怕闲言碎语四起,坏了将官之家门风,因此这二人一直偷偷在地下交往,他们的事情一直不为人知。李娘的朋友非常少,刘贵便成为了她的倾吐对象,她在诗府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刘贵知晓,其实她并没有目的,而是出于一吐为快罢了。我们的人盘问了刘贵知不知道诗府的事情,哪知刘贵把李娘告诉他的事情,全说出来了。在刘贵的话中,我们找到了很多线索!”
唐琳请求道:“张统领,刘贵现在在哪?能否带上来再亲自问问?说不定你们先前问不到的事情,等下我等一同施压,他会全部和盘托出!”
张向阳过问御圣君的想法,“主子,刘贵此刻就关在地下宫,是否按照唐姑娘所说的把人带到这里再盘问一次?”
御圣君并没有考虑,下令:“嗯!把人带上来吧,正好朕想要亲口问问他!”
“是!”张向阳遵命,面向暗冷,“去把人带上来!”
暗冷并不说什么,转身退下。
唐琳看了两次手表暗冷才把刘贵给带进御书房,来回一共不过才十分钟。心想,地下宫入口一定在这附近,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把人给带到这里。
“跪下!”暗冷略带几分愤怒,低喝一声,把刘贵给按下跪着。
仙风道骨的梅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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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贵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给人老实巴交的质朴感。跪下后,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对众位视之,显然是个知道规矩的人,怕惹是生非。
御圣君盯着刘贵,冷问道:“你就是刘贵?”
刘贵颤着身子连应几声,显然是太过紧张或者害怕了,“回皇上,是,草民是刘贵!”
御圣君问:“朕问你,你可是青县人氏?”
刘贵点头道:“是,草民是!”
“抬起头来!”御圣君的声音虽轻,却有着无形的威严与让人难以违抗的命令。
刘贵不得不抬起头来,心惊胆颤的对上御圣君的视线。没想到当今圣上竟是个美男子,诗府那荷丫头可是有福气了,嫁于如此才貌双全之人。
御圣君严肃道:“把三个月前直到上个月,你所知道的诗府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朕!”
刘贵颤微微地问道:“皇上,您可是要了解诗荷小姐的事?”有些奇怪道:“可是皇上,诗荷小姐已经入宫为后了,她应该比草民更了解自己的事情!”
看来,这刘贵并不知道诗荷已逃宫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样回答。
御圣君无意瞥了唐琳一眼,顿时心中有了个想法,他对刘贵说:“朕问你,你可认识她是谁?”刘贵乃青县人,有时候对青县的人难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他的老相好是李娘,那他更应该见过诗荷了。
刘贵随着御圣君的目光望向站在安林身边的唐琳,看清楚唐琳的面孔后,当即一惊,“诗荷小姐?!不,是承欢皇后!”惊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马上毕恭毕敬地朝唐琳拜了拜,“草民刘贵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除了御圣君,现场的人几乎都蒙了,都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离谱的事情。
唐琳傻了,看着刘贵眼睛也不眨一下。她原本还不是非常肯定自己与诗荷长得一模一样,可现在刘贵的话,以及刘贵的反应,她不得不接受事实!
一峰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对刘贵的话感到震惊与不解。
一霜惊愕道:“主子,这、这唐姑娘……她怎么会是承欢皇后呢?”
“她不是承欢皇后诗荷!”御圣君给出正确答案,但他现在不想解释,继续对那刘贵说:“刘贵,这位姑娘她不是承欢皇后,只不过是位易容高手而已,朕让她易容成承欢皇后的模样,只想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是否认识承欢皇后。非常好,朕试探出来了。朕现在想知道,三个月前,承欢皇后见过谁,又和谁在一起了,但凡有跟她接触过的人,都给朕报上名来!”
刘贵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诗荷小姐,要是被诗荷小姐知道她和李娘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惩罚他……
“跟过谁在一起了……”刘贵侧头沉思起来,一边提及:“三个月前,草民的相好李娘告诉过草民,诗荷小姐救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告诉诗荷小姐,他是当今朝廷丞相爷的公子!”
唐琳眉头一紧,丞相爷的公子?!
猛然间,唐琳想起了杜元元说过的一段话。在第一轮比赛当晚,她们房间几个女选手在澡堂洗澡时,打开了一个话题,分别聊聊各自的心上人。当时,杜元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若说我的心上人是丞相的儿子,你们信吗?”
当时,董陈陈还戏谑道:“朝廷就两位丞相,一位左丞相,一位右丞相,不知道某人口中的丞相儿子,是哪一位丞相家的?好像这两位丞相爷分别姓傅,和赵!”
杜元元当时根本就没作何解答,既非默认的口气,也绝非无中生有的谈到。
回想至此,唐琳心里有所明朗。若杜元元的心上人是傅天泽,而傅天泽姓傅,那,傅天泽一定就是傅丞相的儿子了,非沈丞相之子。而利用诗荷达到目的之人,便是傅天泽。
御圣君霸眉拧起,“丞相爷的公子?朝廷有两位丞相,你说的是哪位?”
刘贵摇头道:“回皇上,草民也不知那男人是哪位丞相的公子,但那男人姓傅,叫傅玉书,是李娘告诉草民的!”
姓傅?!这下,众人恍然大悟,那不就傅丞相的公子了?
安林面向御圣君,弓着腰说道:“皇上,老奴了解过,右丞相傅桓傅大人膝下确实有一子,名玉书。听闻,玉书公子常年带病卧床,鲜少出家门,因此与其他的王公大臣之子有所不同。其他大臣之子逢年过节的,或者在太后的寿宴上,都会出现,皇上您都见过不少,可唯独这玉书公子,从未进过宫,皇上您应该不曾见过!”
“是的!”御圣君沉稳道,“朕确实没见过傅桓之子,但傅玉书的事情,朕不是没听说过。当下,让朕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三个月前出现在承欢皇后身边的人,竟然是傅玉书!”
唐琳问那刘贵,“除了跟傅玉书有接触过,可还有其他人?”
刘贵摇头道:“没有了。诗荷小姐是个生性淡泊之人,平时不喜交朋友,也鲜少出家门。每次出家门,也走不远,就在家附近活动。平时除了李娘与她的母亲,再无第三个人可说说话了,而那位傅公子,就是她唯一的外地朋友!”
唐琳接着问:“傅玉书在青县呆了多久,李娘可有告诉你?”
“有!”刘贵说道,“李娘跟草民说,自从诗荷小姐救了傅公子后,诗荷小姐就带傅公子住进诗府来了,住了一个多月,直到朝廷圣旨下就不知所踪了!”
应朴一平。御圣君问:“你可知李娘现在在何方?”
刘贵低下头,紧张道:“回皇上,草民不知,自诗府收到圣旨那天,草民就再也没有见过李娘了,直到现在!”
唐琳沉思了好半会,她想到了什么了,问刘贵:“刘贵是吧?你能把李娘的相貌描述出来吗?”
刘贵惭愧道:“回姑娘话,草民不懂画画!”
张向阳道:“不会画没关系,只要你能描述出来便行了。宫里头有画师,你只要把李娘的外貌描述出来,我们的画师自会根据你的描述把李娘的画像画出来!”
“皇上,老奴这就去御画宫请梅画师过来!”向御圣君弓了弓腰,安林这才退下御书房。
安林请画师来期间,唐琳并不闲着,她问刘贵:“刘贵,你与李娘想必也经常走到一起,而且无人知晓。能做到无人知晓的地步,一定是彼此之间有一个常用的联系方式。那么,你们之间的方式是什么?”
“呃,这个……”刘贵有点难以启齿。
唐琳说:“但说无妨,我们不会怪罪于你,更不会嘲笑你的,你且放心说吧!”
若再吱唔,便是不识抬举了。刘贵不再吱唔,如实回答:“草民与李娘情深似海,一日不见,如隔春秋。因此,我们为了方便见面,又不打扰到诗家的母女,又不会让彼此的左邻右舍发现,便用飞鸽传递心意。我们把信纸绑在飞鸽上,让飞鸽带给彼此。草民是个养鸽户,因此才想到了用鸽子来解决草民与李娘的相思之苦。每当我们想见面,就会飞鸽传书。”
唐琳问:“若是让你再传一封信,她能收到吗?”
刘贵道:“如果李娘没出什么事,她能收到,只是草民这两个月以来已经送出去好几封信了,始终没见她的回音!; 唐琳接着问:“那信上都有什么内容?”
刘贵回:“只是问她如今在宫中生活是否过得好。草民想,她一定是随诗荷小姐进了宫。宫中守卫森严,只鸟难进,应该信鸽是被射杀了吧,才没有得到李娘的回应!”
唐琳没再接上话,沉思起来。见她沉思,御圣君等人也不想再询问刘贵打扰到她。
过了好半响安林才把梅画师请入御书房。
这位梅画师,仙风道骨。白发,山羊胡,白袍,便是他的标志。
梅画师轻步走到刘贵身旁,甚是稳重地下跪,单膝跪着,袖袍搁在前脚上。连声音和言语都是稳重的,不惊不急,不燥不惶,仿若世外高人,“臣,梅山,叩见皇上!”
梅画师虽已是五旬年纪,但仙风道骨,雪白长袍,颇为值得人尊敬,包括贵为九五之尊的御圣君。
御圣君扬扬手,礼貌示意道:“梅爱卿无需多礼,请起吧!”
“谢主之恩!”说罢,梅画师缓缓起身,然后开口询问:“皇上,路上安总管已把皇上找微臣的原因告诉微臣了,是否现在就开始为李娘作画?”
御圣君轻点头,“是的!”但不用他吩咐,张向阳马上吩咐一堂和一霜准备好文房四宝。
一会,一张古色古香的的书桌,摆在了御书房内。桌上,文房四宝齐全。此刻,梅画师站在书桌前,右手执着画笔,左手挽着右手的袖袍,准备往已摊开在桌上的白纸落画。
刘贵已站在了梅画师一旁,侧身望着桌上的白纸。
御圣君淡淡一声令下,“开始画吧!”
刘贵遵命行事,他向梅画师说:“李娘的五官,好比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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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多久,在刘贵与梅画师二人的认真配合之下,李娘的上半身画像终于得以横空出世了,在纸上跃然呈现,栩栩如生,对刘贵而言,比起真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梅画师收笔之际,刘贵凑近粗略一瞧画纸,顿時一惊,忍不住而惊叹:“绝了,真是绝了?”
安林走过来,把画纸双手捧起,然后送到御桌前,再小心翼翼地放下来。
御圣君纹丝不动,低眸看了眼,脸上没什么情绪。那画中的中年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人。
“皇上,”唐琳请求道:“琳琳能看看吗?”
御圣君爽快一笑,“当然?”
唐琳走到他身边,往桌上的画仔细瞧了瞧,看到画上的中年女人,眼中掠过一丝光芒,“这人……”回忆了一下,终于在脑海中找出了画上的中年女人的片段。
“怎么,你见过此人?”御圣君问。
唐琳再仔细瞧瞧,一边摸着美丽的下巴,一边不是很确定道:“这人……琳琳见过,只是不肯定是否是琳琳见过的那个人。”面向梅画师,由衷赞道:“梅画师果然不愧为御用画师,这画上的人画得可是栩栩如生,生灵活现啊?”
梅画师优雅地颔了颔首,嘴角略挂小笑,沉稳道:“姑娘过奖了?”
唐琳呵呵一笑道:“梅画师谦虚了?”止住笑后,她拿出身上的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准画纸,照了一张照片,保存后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画纸被安林收起来后,他把画纸放在了御书房内的书架上一个暗格里。然后回到原来位置站着。
御圣君平静的目光分别看了暗冷与梅画师一眼,然后对他们说:“暗冷,你先把刘贵带下去,等承欢皇后找到后再把他送回青县。梅爱卿,今晚有劳你了?”
梅画师恭敬回道:“这是微臣应该做的,皇上客气了?”
御圣君说:“那朕就不多加打扰你了,且先退下回去休息?”
“是?微臣告退?”说完,梅画师转身走出了御书房,唐琳一路目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视线,紧接着,又目送暗冷把刘贵带下去。
御圣君望向一峰,问道:“今天,第四轮比赛需要的场地,可都安排好了?”
一峰回道:“回主子,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再观察一次,如果没有问题,后天的比赛定能顺利进行?”
“嗯?”御圣君满意一应。该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但他该说的,还没有说出只字片语。他望向唐琳,招呼一声,“琳琳,你想知道朕所有的计划吗?”
唐琳微微一惊,但脸上并没有太大波澜,她点了点头,嘴角含笑道:“如果皇上信得过琳琳,但说无妨。此刻起,琳琳只为皇上一人做事,所以……皇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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