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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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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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门口,才见考试院门口又来了许多官兵,把门口分成了十几条只供一人出入的出口,好像要查验什么。

    一名头戴兜鍪的袛侯站出来大声念道:“今查,有江洋大盗混入参试学子中,特遣五城兵马司按图缉凶。”

    学子们明白了,这是有个什么江洋大盗混进了学子里,所以五城兵马司才要堵住试院的门口一一查验学子们的身份。

    这些学子们是什么人啊?读书人在大宋那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让一帮粗汉们查验?就算真的有鸡鸣狗盗之辈混了进来,也没有道理让所有的学子们接受这种无理的检查。

    学子里不知谁带了头,人群就开始鼓噪起来,大声声讨如此行为有辱读书人的斯文。

    官兵和捕快们虽然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却不敢真的把这些宝贝读书人怎么样,直到国子监和太学的几位老学究学正站出来安抚了大家,学子们才肯接受检查。

    这检查也有趣,那副江洋大盗的画像,经过了不知多少次临摹,与最初的底稿已经有了大大的不同,十几组官兵手里拿着同一个人的图像,竟是大有差异的。

    当然,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和开封府的捕快们,以前也遇到过这种事,依照以往的经验,只要脸型大致符合,五官有一样符合就可以定性为疑犯。

    要是真按照图像上画的五官样貌全部符合去查验,别说从这些参加秋试的学子里,就算全东京城里查找,也实在找不出几个。

    八字胡能描述出这么一个丑陋到天理不容的恶人来,也不是一般的有想象力了。

    这年代法治如此,侦缉手段简陋,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现在江湖上有易容一术流行,所以他们查验缉拿疑犯的宗旨就是宁抓错,不放过。

    所以只要是脸型差距不是很大,或者生了一脸络腮胡子,或者鼻头上有一颗大黑痣,或者脸上有疤痕,或者眼睛眯成一条线的人,都被请到了另一边,被官兵围了起来。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但是今天这场闹剧,偏就是看长相。

    能靠脸吃饭的,查验的官兵只扫了一眼,就放了过去,而长的丑的,便要仔细端详一番,和那副图像对比多次,稍有怀疑,便被人带出了人群。

    李邦彦正是那个靠脸吃饭的人,深秋的天了,依旧随手一把银架子折扇打着风,潇洒的走到官兵面前,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步子只顿了眨眼的功夫,便听到那位官兵说道:“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而宗泽这样的相貌威武,脾气又大的,就倒了霉了。本来除了脸大,宗泽的五官还算方正,离画像上大盗的模样还相去甚远。

    只可惜他性子激烈,那个查验他的官兵不守规矩,从他怀里摸了几块碎银放在了自己怀里,宗泽就不干了,当着众人面上,大声斥责这个官兵偷了他的银两。

    那个贪财的官兵不认账,两个人就这么推搡了起来,结果就是宗泽也被带出了人群,送到了疑犯那堆丑人里。

    来接师叔的林冲和卢进义,本想着宗泽参加完秋试,去随园沽几壶美酒,再捎带几斤牛肉回去好好庆贺一番。

    可他俩在外围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师叔出来,等看见宗泽被五城兵马司的官兵带走,他俩想上去劝解已经来不及了。

    林冲已经在禁军里做了教头,虽然年纪不大,一身的武艺还是深得比他年长的军士们敬佩,所以在禁军之中结交了不少朋友,今日当值的龙武卫里,也有他不少熟人。

    五城兵马司缉拿江洋大盗,却抓了宗泽当疑犯,林冲觉得这肯定是个误会,于是找了一位当值的禁军队长,想一起去找五城兵马司的人说项。

    可林冲不知道当时东京城里军马三司之间本就不怎么对付,马军司,步军司和兵马司虽然都是京城里的负责守卫的官署,职责上虽说不同,但实际职权相似,却又隶属不同的部门管辖。

    三个衙门之间为了各自的管辖权和利益从来都是争议不断的,属下的官兵之间私下里打架斗狠的事情更不在少数。

    林冲是隶属步军司的教头,兵马司的都头见是个步军司的教头来说项,理都懒得理他,只推说是按章办事,便打发了他。

    这下可让林冲着急了,师叔平白无故被冤枉成了江洋大盗,这可如何是好?

第183章:求救() 
杨怀仁酒醒之时,已经是第二天过午了。

    睁开眼,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泪水很自然就流出来了,揉了揉惺忪睡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想起床,发现全身有些酸痛,好像刚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一般。

    努力想回忆昨天酒醉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想起他摘了两个宝贵的西红柿给范纯仁和吕大防两位大宰相做了道西红柿炒鸡蛋,之后便开始喝酒,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才想起来心疼那两个西红柿,连自己的老娘和老婆都没捞着尝尝。剩下的也不多了,是要留种的,再想吃上,估计要在新年前后了。

    但是杨怀仁印象里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扬刀策马驰骋在沙场之上,不知跟什么人大战了三五百回合,扭一扭最是酸痛的腰身,忽然脑海里显现出一张美丽的容颜。

    屋门被打开,那张美丽的容颜又出现在他眼前,这一刻,杨怀仁脸上露出暧昧的一笑,霎那之间什么都想明白了。

    何之韵端了一碗小米粥放到他手里,也不自觉地扭了扭酸麻的腰身,“官人先喝点米粥垫垫肚子,晚饭马上就好。”

    杨怀仁边吸着碗里香甜的米粥,眼睛却一直抬着,一脸坏笑的瞅着何之韵不肯挪开。

    “敢问这位小娘子,可是累了么?看来为夫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啊,嘿嘿。”

    在旁人眼里,杨怀仁说这种话话这就是放浪无形,轻佻无礼,可是何之韵早习惯了夫君这样的性子,在屋里什么话都敢说,反而觉得有趣了。

    不过习惯归习惯,即便喜欢听这样的蜜语甜言,可总是忍不住羞臊,何之韵一张俏脸儿刷的一下又抹上了一片粉红。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男人酒醉醒来后,喝上心爱的人送上的那一碗小米粥。

    臭蛋和毛球的出现,庄子里庄户们一开始还不习惯,畏惧猛兽也是人之常情,可后来大家发现两只老虎平时还是十分温顺的,二丫头现在就喜欢骑在老虎背上满庄子里瞎转悠,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杨母现在养成了一个非常规律的生活习惯,早晨起来屋子里坐着,等着儿子和新妇来见礼,然后喝一杯茶,之后就去庄子里视察,最常去的就是蔬菜大棚,儿子最上心的事情,她也十分重视。

    吃过了午饭便睡个午觉,醒来之后再陪李妈妈拉家常,杨母盼着早日抱上大胖孙子,李妈妈盼着李黑牛也早日成个家,眼下就时常埋怨游师雄总是拉着对他唯命是从的李黑牛鼓捣压缩饼干,耽误了儿子的大事。

    可游师雄毕竟是个将军,妇人们闲聊的时候埋怨几句,却不敢真去找老将军算账。

    说起算账,以前杨母每天都要去库房看看儿子赚回来那些钱财和宝贝,盖大棚盖房子花销不少,看着钱一天一天往外支,起先她还有些心疼。

    可时候长了,她反倒不怎么去看了,或许是眼不见心不烦,或许是她想开了,花出去的钱也是花在了自家的庄子建设上,肥水没有流到外人的田里,再说几个作坊和随园每天的进项也不少,守财不如聚财重要的道理,她还是心里有数的。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晚饭,其实挺不容易的,这两天游老头终于不整天拽着杨怀仁给他做好吃的了,杨母才有机会和儿子媳妇一起吃顿饭。

    吃饭的时候,照例杨母总是先要教训教训二丫头的,一个女娃娃,整天骑着个老虎到处瞎转悠,以后长大了早晚要变成个母老虎。

    二丫头对于母老虎是什么意思也没弄懂,臭蛋和毛球其实都是雄虎,她是搞不明白的,她就知道趴在毛茸茸的老虎背上特别好玩。

    教训完了二丫,杨母又去盯着何之韵的腰上看,看两眼,笑一笑,再看两眼,再笑一笑,好像她大孙子已经躺在里边了似的。

    正吃着饭,丫鬟进来禀报,庄子里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个禁军的打扮。

    禁军?禁军里我不认识几个人啊,找我干吗?杨怀仁一头雾水,不会是禁军里哪个莽汉也要哥们亲手给他们做点好吃的东西吧?

    杨怀仁来到前堂,远远的看见是卢进义和林冲二位兄弟,才转忧为喜,赶忙上前见礼。

    卢进义和林冲骑马而来,一路奔袭,现在还在喘着粗气,来不及把事情的经过说个明白,只说师叔宗泽被五城兵马司和开封府衙门的人误认成了江洋大盗,请杨怀仁前去救援。

    “仁哥儿,宗师叔是什么人咱们都是清楚的,脾气是急了些,才顶撞了查验的兵马司官兵,可是说他是江洋大盗,那怎么可能?”

    林冲几句话把杨怀仁弄糊涂了,宗泽不是今天参加科举吗,怎么又被兵马司和开封府抓了起来?又怎么成了江洋大盗?

    卢进义稳重一些,把事情的经过从新又说了一遍。

    “五城兵马司的人说是有江洋大盗混进了参加秋试的学子之中,临开始结束的时候,便在试院的门口摆开了架势,对出门的学子挨个查验。

    那张疑犯的图影我们兄弟俩看得清楚,画上那个大盗样貌极其丑陋,和宗师叔的模样差了很远。

    只不过一个查验的贪财官兵接着查验的机会,私下里偷拿了宗师叔的几块碎银,宗师叔一时意气,便于那厮推搡了起来。

    没想到那厮借公务之便,冤枉宗师叔成了疑犯,这才被押进了开封府的大牢里,师父出城去会友,小弟和林冲跟五城兵马司和开封府的人又说不上话,这才想起仁哥儿。

    仁哥儿跟公门中人还有些交情,与嘉王爷关系匪浅,特此来求仁哥儿能仗义出手,救出宗师叔。”

    杨怀仁这下明白了,那副八字胡胡诌八扯出来的疑犯画像,竟然扯出这么大一件事情来,连宗泽都无缘无故被牵扯了进来。

    既然这事是他惹出来的,他就应该负责,何况宗泽是他十分佩服的一个人,将来也是要成为民族英雄的,他觉得他更是义不容辞。

    “两位兄弟莫急,既然是误会,就肯定能解开,咱们兄弟之间,不必你们说,我杨怀仁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救他。”

第184章:芝麻开不了门() 
外边天已经黑了,城门亥时就要关闭,一个时辰之内,必须快马加鞭才能进城。若是错过了时辰,就必须等到第二天卯时城门打开才能进城了。

    李黑牛听说师叔宗泽受了冤屈,已经被关入了开封府的大牢,急匆匆地亲自去套了马车来,何之韵不知出了什么事杨怀仁要急着回城,也跟了出来。

    “我去救人,你跟着干什么?在家照顾好母亲。”

    杨怀仁冷静的想了想,这事其实就是内卫要抓人找线索才引起的,莲子三兄弟要带在身边,虽然他们内卫的身份现在是个秘密,但是说不定到时候就能起到大用处。

    连子庚他们几个也骑了马跟了上来,杨怀仁只说有个朋友被误会抓进了开封府,他们三个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匹健马和一辆马车在入夜时分从杨家庄子飞奔而出,在出庄的土路上激起了一团尘土。

    庄户人家上千年养成的生活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时候早已经睡下了,官道两旁的各个庄子里都没有一点点亮光。

    正是月初,月亮还只是一条细细的圆弧,五马一车在这样的黑暗里奔驰,速度也拖慢了不少。

    远远的看见西门上灯火的时候,杨怀仁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城门司的小兵正在关闭城门,一行人眼看还有一箭之地就要进城,奔驰在最前边的林冲狠抽了一鞭,大声向门卫呼喝着,“且慢关门!”

    他胯下的那匹黄膘马从下午出城,一路奔袭了三四十里地到杨家庄子,没有来得及歇息片刻,又从杨家庄子折返三四十来里路回城,早已经力所不及,这时候再催它加速,马儿精疲力尽之下,前蹄吃不住劲,轰然向前摔倒在地。

    幸亏林冲年轻,加上一身的武艺,匆忙之间奋力跳离了马背,翻了一个跟斗,双手抱头摔在地上,顺着惯性翻滚了几圈,才又站了起来。

    那匹马儿摔断了腿,体力已经耗尽,瞪着血红的双眼,口吐白沫,已经不行了。

    林冲来不及心疼爱驹,再转头去望城门时,两扇铁门已经完全关闭,发出“哐啷”一声。

    杨怀仁看到了这一幕,他十分理解林冲焦急的心情。虽然宗泽也是个读书人的身份,可进了开封府大牢,就算不死,也要被脱层皮,更何况宗泽倔强的性子,说不定要闹出更大的事情来。

    “你没受伤吧?”

    杨怀仁和李黑牛一齐问道。林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妨,再看看关闭的城门,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是晚了一步。”

    卢进义已经奔至城门前,大声对城门楼上值哨的城门司官兵大声喊道:“请城门司的军爷行个方便,让吾等进城,来日必定重谢!”

    可他连着喊了三遍,城门楼上的小兵却是动也不动,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站出来向城墙下面望了望,只是冲卢进义摆摆手,傲慢的喊道:“城门已闭,要进城明天卯时再来!”

    卢进义喊不开城门,李黑牛和林冲也跑到门前一起大喊,也是没有半点用处。

    杨怀仁唤过连子庚来问道:“咱们不是内卫嘛,你们去喊喊试试,看看不能不能让守门的门官把门打开。”

    连子庚苦笑道:“禀特使,咱们内卫是个特殊的机构,并不在兵部编制之内啊,除非有上边特殊的旨意,有了太皇太后的特赐的令牌才能进城。”

    杨怀仁一想也是啊,内卫这名头听起来挺拉风,说白了就是太皇太后养的私兵,并不在大宋的军队建制之内。

    就算是在建制之内,凭连子庚一个区区百户长之职,也不过八九品的芝麻绿豆官,想喊开城门那也是癞蛤蟆穿大褂,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杨怀仁还是不愿意放弃努力,又想了另一个办法。

    “你去前边亮一下你内卫的牌子,说不定有用呢?”

    “我的大官人,亮牌子也没用啊,这帮城门司的小兵小将怎么会知道内卫,又怎么会见了一块没见过的牌子就给俺们开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急着救人,可连个城门都进不去,怎么救?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想不出来咱就耗在这里吧!”

    杨怀仁耍无赖了,连子庚愁眉苦脸的瞅瞅他两个兄弟,连子禄和连子洲也是同样的一张苦脸,表示没有办法。

    连子庚琢磨了半天,最后想起杨怀仁不是太皇太后面前的大红人吗,他那块玉牌子或许有用。

    “大人,我们身份卑微,亮牌子不一定管用,但是您不同,您那块玉牌子说不定能有用呢?”

    杨怀仁顺着连子庚的思路一想,顿时恍然大悟。

    内卫虽然不在建制,但是内卫的特殊地位,在太皇太后心里其实比有建制的禁军地位都高,连子庚的铜牌子不管用,不代表他的玉牌子也不管用,有这么一个大靠山,还怕城门司一个八品的门官吗?

    兵马司和开封府抓人,表面上是抓个江洋大盗,实际上只不过是内卫找了个由头,想找出画像上那个典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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