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上的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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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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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变得越来越冰冷,翠红楼里灯火明亮,时间却是也受不了这冰冷的气氛,似是冻住了一般。

    此时的杨怀仁气场太强大了,那凌厉的眼神比刀子还尖锐,穿透了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的灵魂。

    “哐啷!”

    一声刀具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死一样的沉寂。

    老虎帮这边的人群里不知是谁因为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杀猪刀竟把握不住,失手掉在了地上。

    这汉子表情恐惧,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袋埋在自己双手里失声说道:“小底只不过个猪肉贩子,此事跟小底无关,小底上有老下有小,求大人不要降罪!”

    众屠户见状,忙也学了他样子,手中杀猪刀忽然像是仇人一样随手扔的远远的,然后跪伏在地表示今夜之事全是李癞子一人煽动,跟他们无关。

第260章:二楼的神秘客人() 
杨怀仁忽然有了个好主意,他现在完全可以化身打黑先锋,借着这个机会拆散这

    “你们平日里纠集在一起自称老虎帮,就是为了在西市里欺行霸市,以后这种事绝对不能再生了,大家各做各的买卖,各凭本事赚钱,再有扎帮结伙骚扰百姓的事情生,决不轻饶!”

    众人完全被杨怀仁凌厉的口吻和气场所折服,听着这话之后,也跪在地上连声称“喏”。

    再去看李癞子的时候,他早已经被天霸弟弟几个大嘴巴子扇得已经没有了人样,一张脸肿得鼓了起来,往肉案上一摆直接就能当猪头卖,杨怀仁不得不怀疑天霸弟弟今天用出了他的家传绝学面目全非掌。

    金师爷和一班捕快这时候才赶到了翠红院,一进门看见如此场面就全傻眼了,原本他们还以为侯爷只带了一个人来,怕是摆不平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泼皮。

    而眼前的实际情况却是杨怀仁威风凛凛的站在中间,而他周围则跪了一地的人,刀子也都扔在地上,这就让他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至于刚才生的一切,任他们怎么联想怕是也想不出整个过程来,只是现在看向杨怀仁的眼神不仅仅是畏惧,还多了一些崇拜和自内心的尊敬。

    “你们来的正好,带陶勇回衙门问话。”

    杨怀仁看着陶勇,陶勇也知道这话的意思,肯定是跟张老虎的死有关。

    他自知现在若是反抗,凭他的本事,就算没有把握打败杨怀仁带来的两位高手,但是他完全可以独自逃之夭夭,他之所以没有逃跑,只是怕他这样做了,说不定官府就会抓了他的手下弟兄们顶缸。

    “这位大人,今天的事情跟洒家手下的弟兄们无关,望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杨怀仁微微颔表示这个你不用担心,心里想的是陶勇也算是讲义气,再说本来就是来抓他这个目前最大的疑犯的,本来也打算为难这些杀羊的羊肉贩子们。

    “只要你老老实实回去跟本官交代清楚,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他们。”

    陶勇站起身来,推开了走过来押他的两位捕快,昂头挺胸的说道:“不用你们抓,洒家自己自会跟你们回去。洒家没有做过的事,自是问心无愧。”

    捕快询问似的望着杨怀仁,杨怀仁点点头表示认可,然后他对跪在地上的众屠夫们说道:“你们都起来吧,以后安分守己也就罢了,若是再多生事端,聚众斗殴,以贼寇论处。”

    说罢他便领着天霸弟弟和小七走出了翠红楼,陶勇回头望了望他的兄弟们,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二楼露台上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有一桌客人,把今晚整个事情的过程都看在了眼里。

    桌上总共做了四个人,为的一位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他长得浓眉大眼,天庭饱满,从面相上看的话,这男人生得甚是气派,虽然只是一身寻常商贾的打扮,却掩饰不住这人高贵的气质。

    他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位花甲之年的长须老者,一身教书先生的打扮;右手边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看装扮似是个练武的武师;而对面坐着的则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年纪的小男孩。

    这四个人出现在青楼里,特别还有一个孩子,总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小男孩好奇的问道:“父亲,这位姓杨的钦差看上去是个柔弱的年轻书生,可说起话来却好霸气啊。”

    为的男子望着楼下杨怀仁走出大门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啜了手中一杯酒,对小男孩笑了笑,接着跟左右两边的两人说道:“不知王先生和朱师傅怎么看?”

    粗壮汉子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官人,这姓杨的小小年纪竟然就被封了个开国侯爷,想来他能有什么功劳?只不过是赵家人面前一条阿谀奉承的狗罢了。”

    姓王的老头对对面姓朱的武师做了个嗔声的手势,“小声说话,咱们这次来到山、东的地界,是有别的事情要办,既然事情和我们无关,就不要惹了其他人注意才好。

    至于这个姓杨的钦差,别小看他样子很和气,看他方才随便几句话,就能把几十个持刀的大汉给镇住,就说明这人不可小觑。

    听他话里意思,他是官家派到京东两路来暗访的,只不过这姓杨的年轻气盛,见了有件杀人的案子,或许是想破了案子向上边邀功,才主动现了形。”

    位的男子沉着脸小声说道:“难道是赵家人察觉了什么吗?咱们在水泊里的买卖漏了风了?”

    老者抚须想了一下,“应该没有。如果水泊里的买卖漏了什么风声,这位钦差应该在郓州或者郓城县里暗访,而不是在齐州城里忙着断案了。

    这样也好,这人就算有点本事,也不过是个年少的书生而已,咱们的买卖一向小心,明日立即教人送个信去让他们最近收敛一下,应该不会被人察觉。”

    ……

    齐州衙门后堂里灯火通明,谢长礼专门从库房了取了所有的大灯笼挂了起来,又烧了几个铜盆的火炭,让屋子里十分暖和。

    杨怀仁坐在上的正位上,谢长礼恭恭敬敬的坐在下,而金师爷在一旁摆开了笔墨纸砚准备记录这次夜间的提审。

    张吕氏也被从新请到了衙门里来作证,同样她那六位儿媳妇也同样陪着她。

    这次不算是正式的升堂,加上是夜晚,所以也没有百姓围观,形式上也简化了许多,衙役们也照旧站班,只是没有了平常喊班的程序。

    陶勇被带了出来,他脸上的那块大红的胎记在明亮的光线下更加显眼,凶神恶煞的面孔之下,却毫无惧意。

    他走进来先跟位上坐着的杨怀仁抱拳行礼,然后又向对他怒目而视的张吕氏行了一礼,才泰然自若的跪了下去。

    杨怀仁先开口问道,“陶勇,你可知今夜带你到衙门里来,所为何事?”

    陶勇不疾不徐的回答说:“洒家知道。一定是张家妈妈误会是洒家杀死了她的儿子张老虎。”

第261章:夜审陶勇() 
杨怀仁见陶勇如此说辞,也早想到他不可能一问之下立即就承认他杀了人。

    只是陶勇从被抓到现在被审问,一直没有半分心虚的表现,而且方才用“误会”二字,似乎在表达此事好像完全和他没有关系一样,让杨怀仁也有些怀疑,最起码他不像是直接动手杀人的那个人。

    毕竟犯罪动机和实际犯罪是两码事,目前来看,陶勇正是那个满足了犯罪动机和犯罪条件而嫌疑最大的人,但杨怀仁不会因此就糊涂到直接认定了他就是凶手。

    要证明一个人有罪,必须有充分确凿的人证物证来证明他的犯罪行为,不然就算是有人主动承认,也不能因此就判定了他的罪行。

    “陶勇,本官问你,昨夜亥时到子时你在哪里?”

    陶勇想也不想便答道:“那么晚了,洒家自然在家睡觉。”

    “可有人证?”

    “呃……洒家光棍一条,哪里来的人证?”

    “那就是不能证明那个时辰你不在杀人现场了?”

    “哼哼,不能。不过大人也不能证明洒家在杀人现场吧?”

    两个人针锋相对,不论杨怀仁怎么问,陶勇都对答如流,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在作案时间上没有办法抓住他的把柄,杨怀仁又想起凶器的事情他总不能抵赖了吧,接着问道:“你摘下你杀羊用的屠刀来,呈上来给本官查验。”

    陶勇顿了一下,不过还是解下了他腰间的长刃交到了一个捕快手里。

    杨怀仁把长刃从皮逃里取出来,在灯烛下自己查验了一番,果然刀刃的一面平滑一面是个血槽,和张老虎尸体上的伤口基本吻合。

    “陶勇,你随身携带的屠羊刀和死者张老虎身上的刀伤伤口是一致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吕氏一听立即愤怒的要上前跟陶勇拼命,却被身旁的捕快拦住了,她又一次好嚎哭起来,跪在地上叫喊着,“老身就知道是这个红脸的恶鬼杀了庵儿,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

    陶勇双眉紧蹙,表情严肃,义正言辞的说道:“大人明察,就算大人判定了杀死张老虎的人用的凶器是与洒家相同的屠羊刀,也不能说就是洒家杀了人!

    这齐州城里又不是洒家一家屠宰羊卖羊肉,算上齐州周边的各县各镇,有这样的的刀具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

    “有这样的刀具的人确实是不少,但跟张老虎有不共戴天之仇,又有足够的能力将他杀死然后安然离去的人,恐怕齐州城里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这……”

    陶勇继续面不改色的辩驳道,“大人,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有人知道洒家跟张老虎之间的仇怨,故意用了屠羊刀杀人,目的就是陷害洒家呢?”

    杨怀仁感叹陶勇的确不愧是个见过世面的江湖中人,在这样的场面下,寻常小百姓早就吓得双腿发软了,而他竟然并没有任何慌乱,仍旧思维清晰,口齿清楚的表达了他的意思,让杨怀仁也无法找到他话中的疑点。

    他在江湖上人称赤面阎罗,就是因为他胆大心细,也许就算他见了真阎罗,也不会慌了手脚吧。

    正在杨怀仁对陶勇束手无策之时,一个捕快跑了进来,大喊着“找到了!找到了!”

    “可是找到凶器了?”

    这捕快身上好像冻了一层冰碴子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回禀大人,正,正,正是!”

    说罢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来,解开包袱之后,一柄被一块血布兜起来的屠羊刀露了出来。

    杨怀仁心中大喜,“从哪里找到的?”

    捕快答道:“回禀大人,按照大人的吩咐,我们两班捕快分别在张府和张府周围的街道里搜寻了一下午,当时并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的利器。

    入夜以后,兄弟们正要散了回来复命的时候,小底口干舌燥,本想去张家门前的一口水井里打口水解渴。

    大人也知道,这大雪下了好几天了,齐州城里的河水和湖水都结了冰,可井里的水由于深在地下四五丈的地底,除了上层表面结了一层薄冰之外,下边的水并不是封冻的,而且咱们城里的井水都是活泉水,也不算很凉。

    这几天因为天寒,加上路滑不好走动,大家也就都懒得出门打水,都是从院子里或者房檐上刮一层雪回屋里烧水饮用,所以井水的薄冰之上覆盖了一层雪层并没有被怎么破坏过。

    白天的时候我们往井里看的时候,看到一层雪完好无损就以为凶器不会是丢落在井里的,可当小底一只桶子扔下去,敲碎了那层薄冰之后,忽然隐约看见井底竟然有反射的寒光。

    小底赶忙找来兄弟,把小底绑在一根绳索上放到井下边。小底到了井下,发现那道寒光果然是一柄利器,想来谁会把一把利刃无缘无故扔到井里呢?

    当时就想,肯定是凶手杀人之后随手把凶器丢在了井底,所以小底冒着寒冷跳到井水里把这把利刃取了上来,也顾不得浑身寒冷,一路跑来禀告大人!”

    “嗯嗯,不错,你确实受累了,看赏!”

    杨怀仁看着谢长礼说道:“给这位捕快兄弟赏两贯钱如何?”

    谢长礼知道这是让他出钱呢,在钦差面前也不敢反对,只好附和道:“对,上使说的太对了,该赏,你明日便去本府账房那里支两贯钱赏钱。”

    捕快心里乐开了花,两贯钱可相当于他三个月的收入了,算是没有白费他受冻受累了一整天。

    他把那把从井里捞上来的屠羊刀送到了杨怀仁面前的桌案上,然后喜滋滋地躲到一旁的一个火盆旁边取暖去了。

    杨怀仁拿起这把还带着些冰凌的屠羊刀和陶勇的那把刀对比了一下,果然是同样形制的一把屠羊刀。

    可再仔细观察之下,他又发现了些怪异之处。陶勇的那一把,应为平时经常宰杀羊羔,看上去旧了一些,刀刃上有明显的经常打磨过的痕迹,所以也保持着不错的锋利和尖锐度。

    而新送来的这把井中找到的屠羊刀,明显是一把没有用过的新刀,刀刃上没有任何用磨石打磨过而留下的细微的划痕,但是刃尖的部分却打卷了。

第262章:夜访大牢() 
这件案子,明显已经不能把它当做嫌疑最大的那个人,很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

    杨怀仁仔细查看那把从井里捞上来的屠羊刀,现血槽里确实有一些残存的血迹,结成冰块留了下来,进一步证明这把刀就是杀死张老虎的凶器了。

    可一把崭新的屠羊刀,刀尖为什么卷刃了?杨怀仁再细细回忆白天的时候察看犯罪现场和验尸之时的场景,把整件案子所有的因素糅合在了一起重新思考。

    当所有不合理的场面在眼前一幕一幕像是过电影一样的闪过之后,他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杨怀仁忽然大喝一声,“把陶勇这个杀人凶手拿下!”

    陶勇心中大惊,随即大骂起来,“你这个狗官,洒家以为你会明辨是非,没想到你也是个糊涂之人,你冤枉了洒家,洒家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怀仁并不在意被他恐吓,笑着说道:“你也可以逃跑试试,本官会抓了你所有的家人和手下来给你顶罪,不信的话你反抗好了。”

    陶勇握紧的拳头渐渐松了下来,捕快趁势给他的双手和双脚都上了生铁的锁链,然后把他押去了大牢。

    陶勇没有反抗,也没有再开口大骂,甚至连喊冤的心都没有了,就这么低着头认命了似的被带走了。

    张吕氏和她六个儿媳忙跪伏在地,大声感谢杨怀仁抓住了真凶。

    “多谢大人抓住了杀死吾儿的凶手,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

    杨怀仁起身把他们虚扶起来,然后吩咐几个捕快护送他们回家,只说明日升堂自会对凶手进行审判。

    送走了张家的几位女眷,谢长礼长出一口气,案子破了,他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即便杨怀仁这个钦差在此地明察暗访,也不会找到他什么罪证,他既不贪污受贿,又不欺压百姓,顿觉一身轻松。

    “恭喜大人侦破此案,大人只用了一天工夫就破获了这么大一件案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杨怀仁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了句,“陶勇并不是凶手。”

    谢长礼和金师爷等人诧异的张大了嘴巴,谢老儿问道:“既然找到了凶器,又有充足的证据证明陶勇有这么大的动机,他又是唯一有能力杀死张老虎的人,为什么大人这么肯定他不是凶手?那为何方才大人又要将他拿下呢?”

    杨怀仁解释道:“这样做正是为了引出真凶。谢大人需要做的,就是让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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