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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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君临天下-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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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岭表书院山长蒋修,天启年间进士,崇祯时期还曾担任过佥都御史,只因得罪了首辅周延儒,被罢官丢职,一气之下回到了老家梧州。

    心高气傲的蒋修如何肯善罢甘休,自从当上岭表书院的山长之后,没少批评朝政,有时候专门针对周延儒。

    现如今蒋修除了偶尔讲学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书院内著书立说。

    “砰!”

    书房门被粗暴推开,进来之人正是岭表书院的学生蔡豫行,当然了他还有另一层身份,岭表书院山长蒋修的外甥。

    “舅舅,您是不知道咱们梧州如今又多了一所书院,就是那。。。。。。”蔡豫行高声嘲讽道。

    蒋修本来正在构思新书,被自家外甥这么一打断,什么思路也没有了,不等蔡豫行说完,冷哼一声,训斥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蔡豫行见蒋修不悦,缩了缩头,恭敬道:“舅舅,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还有,这里是书院,别叫我舅舅,这让外人听见,作何感想!”蒋修对自己的名声还是十分在意的。

    蔡豫行撇了撇嘴,心道书院谁不知道他和蒋修的关系,哪里用得着遮遮掩掩,不过他可不敢顶撞蒋修,“是,山长!”

    蒋修将手中毛笔放好,整理了下衣衫,这才问道:“你刚刚说梧州又多了一所书院?”

    “没错,就是那个整天在大明日报发表歪理邪说的宋应星,他修建了一所书院,叫什么复旦学院,就在梧州城西北的水西坊。”蔡豫行详细道来。

    “学院?”

    蒋修微不可查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

    初听这个名字倒是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蒋修不知道宋应星为何会要将书院称作学院,这一字之差,好像有什么意义似的。

    蔡豫行耳尖,一下就听到了,插嘴道:“我估计他们只是为了哗众取宠罢了,书院就书院,非要叫什么学院。”

    “嗯,随他去吧!”蒋修也没有多想。

    蒋修也读过大明日报,知道了宋应星这个人。不过他更加关注的是报纸上面报道的关于鞑虏和反贼李自成的消息,对于宋应星写的那些科学知识,他是嗤之以鼻,甚至引以为耻,好好的儒家正道不走,却偏偏不务正业。

    “可是山长,我路过复旦学院时,看过他们建造的学院,比咱们的书院还大一倍,”蔡豫行小声建议道:“咱们书院是不是也应该扩建了?怎么也不能让一个外来的把咱们书院给比下去吧!”

    蒋修瞥了眼蔡豫行,他清楚自家外甥是什么德行,争强好胜,什么都想要押别人一头,还不是为了他的面子,他可不是毛头小子,教训蔡豫行道:“书院的好坏能用占地大小来衡量吗?况且你真以为书院那么好办?他一个外来人,在梧州没有当地士绅支持,不出一个月,我估计他的复旦学院就会因为招不到学生,关门大吉了。”

    蔡豫行听舅舅这么一说,转念一想,对此倒是不怀疑,“舅舅说的不错,他宋应星一个连进士都没中过的人,人家凭什么去他那里。”

    蒋修听到蔡豫行又称呼他舅舅,看了眼四下无人,也懒得再纠正他。

    如今在大明创办书院金钱、名声缺一不可。若是光有金钱就能开办一个学院,那大明还不遍地书院;光有名声也不行,名气再大,背后没有金钱的支持,书院关门也是迟早的事。

    蔡豫行仿佛已经看到宋应星等人灰溜溜滚出梧州的狼狈场景,旋即想到复旦学院一旦完蛋,那么大的学院不就空出来了,兴奋道:“舅舅,不如等复旦学院完蛋后,咱们将其买过来,开设一个分院,这样咱们岭表书院就能一跃成为梧州最大的书院,压过所有学院。”

    蒋修心中早有盘算,道:“这种事不用你掺和,我自有计较。如今新君即位,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你好好读书,争取考中进士,这才是正途。”

    “是,舅舅!”蔡豫行听到舅舅的嘱咐,不以为意道。

    待蔡豫行离开后,蒋修摇了摇头,他这个外甥聪明倒是聪明,可是太过轻浮,这个性子,也不知何时才能高中进士。

    梧州其他书院,反应也都大抵如此,诸如菉漪书院的山长岳清源,他听过后只是笑了笑,继续准备他的讲学;梧山书院山长陈鹤更是直言嘲讽宋应星不自量力。但是当复旦学院强势崛起,他们想要阻止,却已是回天无力,这也让他们懊悔为何没有趁复旦学院最弱时进行狙击。

    此时的复旦学院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不复先前的热闹景象。

    文昌阁,宋应星等人正在召开会议,大厅内气氛凝重。

    居中而坐的宋应星,比起之前的意气风发,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一层,看起来老了些许。

    宋应星声音略带疲惫,沉声道:“诸位有何办法,尽可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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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门可罗雀() 
复旦学院设计之初,朱由榔是按照能容纳一千人学习的标准建造。

    千人学院,这远远超过了宋应星的想象,他还曾劝过朱由榔,在广西招收如此之多学生是不可能的事。

    朱由榔则只是回了他一句“做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在我的人生中没有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只是自己不努力的借口罢了!”

    朱由榔的话让宋应星大为震动,听得他热血沸腾,心中暗暗定下了千人的目标。

    当然,这个目标并非一蹴而就,他计划五年内完成,这一点宋应星还是非常理智的。

    因此,众人商议初期先招收二百名学生,这是宋应星等人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广西毕竟地处偏远,远远不如江浙、直隶等地文学昌盛,而且梧州当地还有不少书院,想要从他们底下抢夺学生,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宋应星也做好了心里准备。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宋应星内心越加不安。

    距学院招收工作已经过去了五天,迄今为止却只有三十三人报名。眼看着还有半月就要正式开学,学院还是门可罗雀,到时候传出去,复旦学院在梧州就彻底成了一个笑话。

    三十三人,这一数字彻底让宋应星等人坐不住了。

    这些报名之人又以商人之子为多,占据了大半,这还是多亏了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一书。

    《天工开物》让少数精明的商人们意识到,读书不一定只是为了科举这一个目的。宋应星所倡导的科学知识为他们打开了一所新的大门,能够助他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因此纷纷派家中庶子或者族中子弟前去复旦学院学习。

    复旦学院招收学生没有阶级之分,“天下无不可以学,可以不学之人,而农、工、胥、商,苟能用力于人纪,而尽其职之所当为,即此可以为人之学矣”,有道是有教无类,宋应星对此心如明镜,但并不抗拒,不过他内心还是更希望多谢有志之士前来报名。

    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在赤裸裸的现实面前,众人有些手足无措。

    在座之人也只有宋应星以前办过一所学堂,那时他还是亳州知府,凭借知府这个身份以及在当地的威望,他还是招收了不少学生。只是如今,他身在他乡,以前的种种在这里并无半点作用。

    徐骥沉思片刻,说道:“我倒是在梧州有两三个至交好友,若是由他们出面,或许有些帮助。”

    陈弘绪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杯水车薪罢了!就算由徐兄的好友出面又能增添几人?学生选择哪所书院读书,是他们的权利,他们的师长总不能强迫他们吧!

    ”

    “哎!可惜我的熟人大多在江南一带,如若不然我也可尽一份绵薄之力。”方以智对此也是束手无策,他认识的名士倒是不少,不过此次是逃难,来的地方尽是些没有他认识之人的地方。

    徐世博对此不置可否,开口建议道:“我倒是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是弄清楚梧州的学子为何不来复旦学院,咱们只有弄清这点,才好对症下药。”

    “是呀!按理说不应该就这么点儿人才对,我看其中必定有鬼!”

    “不错!”

    。。。。。。。。。。。。

    顾炎武环顾四周,见众人士气低落,鼓舞道:“不过些许挫折罢了,我等怎可轻易认输!还有半月的时间,我相信咱们定能想出办法渡过这个难关!”

    宋应星闻听顾炎武的话,猛然惊醒,这种时候自己怎能泄气,正该是振奋士气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见识还不如顾炎武这个小辈。

    宋应星双眼恢复往日神采,当即站起来,高声道:“诸位,忠清说得不错,方法总比困难多,我等万不能自乱阵脚,让他人徒看了笑话。在想出真正的解决办法之前,我等尽量先联系广西的友人,请他们帮忙。至于是否有人在背后捣鬼,我会让人去查。”

    顾炎武适时附和,慷慨激昂道:“地转天旋,万事开头难。斗霜傲雪二十年,堂堂剑气尚寒。戎马倥偬一生,多少失败成功?试看大千世界,依旧海阔天空。我等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乘风破浪,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众人都是经过大风大浪之人,宋应星和顾炎武稍一激励,便又重新燃起了斗志。他们来此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改变的大明书生徒讲义理,不揣时势的现状,为大明培养出真正有学问有实际能力的有用人才,些许挫折又算的了什么。

    天香楼,薛泽宇望着许久不见的刘进,这才发觉刘进身上的精气神比起以往大不同。

    薛泽宇端起酒杯,高兴道:“看来刘兄近日在王府过得十分滋润啊!连这副身体都强壮了不少,看来我也应该去永明王府混个一官半职。”

    “泽宇就别拿我打趣了,你这个未来的进士,还会羡慕我一个小小王府教授。”刘进与薛泽宇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道。

    “进士?谁又肯定自己一定能中进士,况且未来三年我都不准备参加科举。”薛泽宇重新斟满酒,平静道。

    “为何?”刘进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与不解,以薛泽宇的学识虽说不能百分百考中进士,但是积累一番经验也是有好处的。而且薛泽宇自从中举之后,就一直在为会试做准备,为何会忽然做出这个决定。

    薛泽宇缓缓道:“前些时日,我与恩师通过书信,将梧州最近发生的事以及这件事告诉了恩师,恩师也同意了我的决定。”

    “先生怎么说?”刘进没想到黄道周竟然同意了薛泽宇这个荒唐的决定。

    “恩师嘱咐我要多学习经世致用之学,多钻研实学,古典哲学要读,古典文学也要读,特别是治国理念,更要牢记于心,至于八股文怎不必深究,只要达到及格水平就好。”薛泽宇高兴道,起初他还曾担心黄道周会反对,没想到黄道周不但不反对,还赠了他一句诗“他山有砺石,良壁愈晶莹”。

    刘进从薛泽宇的回答中听出了一丝端倪,试探道:“薛兄想要进入复旦学院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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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路遇() 
刘进如今在永明王府做事,朱由榔又和宋应星交往过密,言谈之间常常提及复旦学院之事。刘进耳濡目染之间,他对于复旦学院之事不说知道的十有八九,但也是知之甚详。

    复旦学院倡导经世致用的教学理念,刘进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从薛泽宇话中稍加思量,便猜出了薛泽宇的打算,不过他还是为薛泽宇感到惋惜。

    薛泽宇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道:“刘兄还是如此观察细微,一语中的!”

    刘进还是希望薛泽宇有个远大前程,劝道:“薛兄就不在考虑考虑吗?毕竟只有入仕,进入朝堂,才能施展一身抱负,而要实现宏图大志,非经会试这关不可。”

    薛泽宇对此毫不在意,十分豁达道:“刘兄多虑了,世上事有一喜必有一悲,有一坏必有一好。如今的我正处于人生最好的时候,更应该趁此良机学习有用之学。考不过会试,我还有下次机会,但如果把最好的年华都浪费到八股文中,那才是得不偿失。”

    刘进见薛泽宇意志坚定,便没有再劝,道:“恐怕伯父要是知道你这个决定,会气得跳脚,他可是整天盼着你高中进士,光宗耀祖呢!”

    “哈哈!刘兄还真是料事如神!”薛泽宇盯着刘进,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刘进见状也是一愣,道:“伯父已经知道了?”

    “嗯,这不一气之下将我赶出了家门,要不然我怎么有时间和刘兄在此畅饮?”薛泽宇回道。

    刘进皱眉道:“薛兄还是回去给伯父认个错吧?”

    “家父的脾气我还是十分了解的,过些时日,等他的气消了,我将道理给他细细讲来,他还是会理解的,这几天我还是先躲着为妙。”薛泽宇对此倒不怎么担心。

    这是薛泽宇的家事,刘进只提了一句,便没再多说。

    两人说话间,街道上掀起一阵嘈杂之声。

    薛泽宇的座位挨着窗户,他只是伸出头朝街道望了一眼,便露出了厌恶之色。

    街道上,却是一群儒巾青衫的生员,三五人一队,时不时谈笑风生,但都朝一个方向赶去,像是参加盛会。

    “怎么了,薛兄?”刘进坐在对面看不到底下的场景。

    薛泽宇不屑道:“一群无所事事之辈去听一个只知穷嚼蛆的腐儒讲学罢了,没什么好看的!”

    刘进一听就知道薛泽宇说的是何事了,“薛兄说的是岭表书院山长蒋修今天的讲学?”

    “除了这老家伙还有何人!”薛泽宇相当不爽道。

    “薛兄慎言!”刘进赶忙看了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薛泽宇刚才辱骂蒋修的话,这才松了口气,“薛兄再不待见那蒋修,他也是一院之山长,若是被旁人听到你辱骂他的话,薛兄少不得麻烦缠身。”

    “我何惧之有?一群只知坐而论道,大谈特谈国事,却从不付诸行动的腐儒,这群人能成什么事?”薛泽宇早就对蒋修那套“去人欲”的理论厌恶至极。

    刘进担心薛泽宇的这些过激言论被他人听去,便转移话题,与他谈论起王府的趣事。

    如今的朱由榔彻底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在王府…学院…玻璃作坊这三个地方来回转。

    朱由榔满面春风从玻璃作坊出来,一切事情都开始走上正轨,让他心情大好。

    燧发枪的事情有了眉目,只待毕方济和陈进忠将工匠从澳门带回来;玻璃制作工艺也越来越成熟,已经可以开始大规模量产;复旦学院初具雏形,只等正式开学,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朱由榔没有直接回王府,随意在街道上闲逛着,途中不时有生员从他身边急匆匆路过。

    朱由榔好奇之下,命护卫上前拦住一群生员。

    这群人有三人,被人挡住去路,三人本欲发作,为首之人见朱由榔长得气质不凡,而且两旁还有粗壮汉子护卫,情知朱由榔不是凡人,当下不敢造次,老老实实拱手道:“在下乃苍梧县廪膳生黄智诚,不知这位公子,拦住我等作甚?”

    朱由榔上前询问道:“这位兄台,看你们这么多人急匆匆赶路,前面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黄智诚诧异看着朱由榔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岭表书院的山长讲学之事?”

    “恕在下孤陋寡闻,不知这岭表书院山长是何人?”朱由榔疑惑道。

    黄智诚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看来兄台是从外地来的吧?”

    “不错!”

    “难怪公子不知道,岭表书院山长乃是崇祯帝时的佥都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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