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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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君临天下-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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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刘毅总算听明白了这其中的症结,冯元凯是误会了自家殿下想要免费的劳动力。徭役在明代是百姓无偿为官府、朝廷劳动,可以说是老百姓的一种负担。

    他阻止还要继续说下的冯元凯,道:“冯知县真的误会永明王了!殿下在梧州广施仁义,不仅安排流民、穷苦百姓进入作坊劳作,让他们安安稳稳挣钱养家,还开设粥棚救济老弱,不知救活了多少人?试问这样的一位王爷会贪图区区劳力,而行祸害百姓之举吗?”

    冯元凯也曾一度怀疑这究竟是不是永明王亲自下的命令,可今天刘毅的到来,彻底打消了他的疑虑。如今他听得刘毅的话,心中再次升起了疑窦,不过一闪而逝,事实胜于雄辩,他懒得再辩解,道:“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永明王强征徭役这是不争的事实。”

    刘毅看着顽固不化的冯元凯,继续道:“若是永明王招募的民校,每月都有一笔银俸,冯知县还认为殿下此举是害民之举吗?”

    冯元凯一时愕然,不过旋即想到也许这只不过是永明王的一个小把戏,民校的银俸能给多少,是十文,还是几十文?难道能比田地的收成还多,撇撇嘴,不屑道:“就那么点儿银俸,顶什么用?”

    刘毅摇头无奈道:“冯大人,每月一两的银俸不少了吧?我想整个大明都没有比永明王还大方的藩王了?”

    “呃!”冯元凯听后瞪着眼珠子道:“你说多少?每月一两银俸?”

    刘毅轻轻点头道:“对!殿下金口玉言许诺的!”

    “这。。。。。。”冯元凯一时无法消化这个信息,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毅也没去打扰冯元凯,就在一旁等着。他当初从朱由榔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也感觉不可思议。

    大明物价飞涨,一个青壮一年少说也要吃三石米,四百人就是一千两百石,换算成银子就是将近三千六百百两,这还是仅仅米粮,没有算每日的菜食。按照朱由榔的安排,护卫的训练十分辛苦,每天必须要保持充沛的体力,隔几天怎么也要沾些荤腥,他们才有旺盛的精力应付训练,这又不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这样算下来,王府的开支可是很大的。他还曾劝过朱由榔,这个待遇比起辽东的那些武将的心腹家丁都相差无几了,可以适量减少护卫的银俸。朱由榔却道只要他们训练合格,不必担忧花费。

    冯元凯终于回过神,假如刘毅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的确不能再说朱由榔此举是害民。他们每月在王府挣得钱怎么也比在田地里刨食挣得多,而且有了经济来源,他们还可以雇人下田耕地,这样一来,田地也有了收成,他们甚至因此能够过得比现在更好。

    冯元凯思虑至此,他再联想到朱由榔在梧州的所作所为,这才符合他心目中大明贤王的印象。

    冯元凯望着气定神闲的刘毅,一想到刚才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误会了永明王,心里羞愧难当,拱手弯腰,歉意道:“本官一时不察,险些耽误了永明王美意,还让刘大人等待了如此长时间,真是有罪,还望刘大人原谅则个。”

    “不敢!”刘毅连忙弓腰还礼,通过刚刚短短对话,他心里还是十分敬重这个为百姓着想知县的,道:“大人也是一心为民,何谈有罪!”

    两人抬头对视一笑,误会解开,刚才的一点儿不快,早已消散一空。

    冯元凯道:“今天时辰确实已晚,负责此事的典吏杨哲翰早已回家,等他明天一来,我立马吩咐下去,你看如何?”

    刘毅也清楚现在办理,更本就不现实,点头同意道:“那就按知县的意思。”

    “咕噜!咕噜!”

    这时两人的肚子同时叫唤了起来。

    冯元凯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今天是本官怠慢了刘大人,本官做东,无论如何,刘大人都要留下来吃顿饭,让本官聊表歉意!”

    “这。。。。。。。”刘毅盛情难却道:“好!”

    二人酒席间,推杯换盏,相聊甚欢。冯元凯博学多才,涉猎颇广,而刘毅多年从军,天南地北都去过,军中之事也知之甚详,一番酒宴下来,熟络了不少。

    接下来,事情简单多了,有了冯元凯的亲自首肯,典吏杨哲翰办起事也格外卖力。

    本来杨哲翰只需吩咐一名吏员辅助刘毅即可,但这是知县大人再三嘱咐的,于是杨哲瀚全程陪同,王府护卫招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与此同时,一千多公里以外的京师却是另一幅光景。

    崇祯十七年的二月冬末,大明京师,天空遍布暗黄色的浓云,呼啸的大风夹杂着砂石,漫天飞舞。日色惨白,时隐时现,大街上的店铺关门闭户。

    街道上突然有人跌倒在地,五城兵马司的巡逻兵丁人人脸上蒙着一层厚纱布,走近一瞧,看见跌倒之人脖颈肿大,眼神慌乱,匆匆退开,惊恐道:“是疙疸病!”

第138章 议南迁() 
五城兵马司其余兵丁闻听“疙疸病”,一个个脸色大变,纷纷捂着口鼻退后。

    《明史・五行志》记载,“崇祯十六年癸未七月顺天府通州大疫,名曰疙疸病,比屋传染,有阖家丧亡竟无收敛者”。

    昌平州也有相同的记载,“瘟疫大作,死亡枕藉,十室九空,传染至盛。有一、二日亡者,有朝染夕亡者,日每不下数百人甚有全家全亡不留一人者排门逐户无一保全。……一人染病,传及阖家,两月丧亡,至今转炽,城外遍地皆然,而城中尤甚,以致棺蒿充途,哀号满路。”

    “疙疸”实为对鼠疫患者的淋巴结肿大的称呼,而且因其传染之烈,非一般传染病所为。这是肺鼠疫患者的典型症。

    倒地之人脖颈肿大,一看就是鼠疫患者,巡逻兵丁队长捂着口鼻,道:“快!上去两个人赶紧把他烧掉!”

    北京紫禁城,皇极殿,大明崇祯皇帝头戴翼善冠,身穿四团龙袍,前后及两肩各织金盘龙一,端坐在龙椅上,底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

    崇祯皇帝忧心忡忡询问诸臣道:“如今我大明甘陕已失,为闯贼所占,逆贼又攻入山西,直逼京师,众卿可有退敌之策?”

    崇祯问完后,希冀地望着朝堂下众臣,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偌大的朝堂死气沉沉一片,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有退敌之策。

    崇祯失望之余,拿出一道奏折,道:“蓟总督余应桂上疏,闯贼号称百万兵马,声势浩大,需倾天下之力围剿,请求调吴三桂、左良玉并周遇吉等,齐赴军前,会师真定、保定之间,除设总督、巡抚之外,再加一督师,赐以尚方宝剑,以公候爵位为赏,众卿以为如何?”

    当今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魏德藻听后,额头的皱纹都凑到了一起,余应桂的奏折他也看过,当初他可是竭力反对的,若是此事通过,那他这首辅在内阁的声望必定受到打击。

    魏德藻,顺天通州人,崇祯十三年中状元,授修撰,至十五年即被超升为礼部右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不到三年就从正六品骤升为正三品。十七年,前首辅陈演为官期间大肆排除异己,公报私仇,欺瞒崇祯。作为周延儒罢免后崇祯的头号宠臣,陈演无所筹划,屡屡犯错,李自成刚攻入山西时,崇祯即群臣本欲调宁远吴三桂,抵抗李自成。唯独陈演力排众议,导致吴三桂未能成行,结果宣城失陷。崇祯一怒之下,对陈演道:“你死有余辜!”,将其轰出大殿,首辅由魏藻德接任。就他这个升官速度,说是坐火箭都不为过。

    按说,魏藻德中状元不过三年,一无建树,二无学术,那他是凭借什么一路官运亨通的呢?

    他别无所长,就是擅长辞令,有辩才,而且深通崇祯的谋略,故总能迎合崇祯的心思。其实,说他会迎合崇祯心思,也是抬举了他。事实上,他只对于己有利之事才迎合,于己无利则置若罔闻罢了。

    崇祯拿出余应桂的奏疏明显是有意,可是魏德藻不这样想,他这个内阁首辅上任还不到一个月,而且资历又浅,要是这个时候威望在受到打击,那他这个首辅以后还怎么统率群臣,当即站出来,高声奏道:“陛下,臣反对!”

    崇祯望见第一站出来反对的竟然是自己猜任命不久的首辅魏德藻,双拳不禁紧握,咬牙吐道:“原。。。。。。因!”

    魏德藻心中早有腹稿,侃侃而谈道:“回皇上,山海关乃边郡之咽喉,京师之屏障,如今辽东落入鞑子之手,山海关更显得尤为重要,不容有失。若是将吴三桂调离,何人能当得住鞑子。

    至于左良玉坐镇武昌,大军岂可轻易撤离,朝廷好不容易收复湖广,将献贼逼入四川。一旦大军离开,献贼重新杀出,后果不堪设想!”

    工部尚书陈必谦站出来,道:“臣附议!”陈必谦之后,又陆陆续续有官员站出来,全部都是附和魏德藻。

    魏德藻看到自己拉拢的官员支持自己,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

    崇祯没想到一直对自己恭顺的魏德藻会这个时候公然反对他,心中简直气极了。

    户部尚书倪元璐见不得魏德藻这样无德无能之人当首辅,出列反问道:“既然首辅大人反对余总督的奏疏,想必定是有良策可以退敌?”

    魏德藻被倪元璐呛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含糊道:“这个群策群力,大家一起想办法嘛!”

    崇祯看着还在互相攻讦的大臣,心忧如焚,一脸怒容道:“我大明百官难道只会耍嘴皮子吗?”

    诸臣见皇上发怒,一个个默然以对。

    这时左中允李明睿,出列跪奏道:“皇上,今闯贼势大,不可力敌,不如暂避其锋芒。臣请驾南迁,臣愿奉太子先行!”

    李明睿这话一出口,满朝哗然,说得好听点儿叫南迁,其实就是逃跑。不少官员破口大骂李明睿贪生怕死、奸臣,吐沫星子直扑李明睿。

    不过朝中也有不少大臣能够认清现在状况,以朝廷的兵力,确实无力在对付闯贼的同时防范关外的鞑子。

    都御史李邦华就是其中之一,道:“皇上,李明睿所言极是,闯贼气焰嚣张,直逼京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惟有迁都南京,才可以解除目前之急,从而再图征剿之功。”

    魏德藻心道这如何能行,这个时候南迁,那他这个首辅将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怒斥道:“大明自建国以来,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即使当年土木堡之变,英宗皇帝被俘,也先围困京师,我大明不照样逼退也先。如今闯贼尚未到京师,谁敢言退!”

    大学士范景文言辞激烈,辩驳道:“昔日我大明有于少保,试问今日朝堂诸公孰可比肩于少保?”

    魏德藻大义凛然道:“不行!大明建国二百七十六年,何时有逃跑的皇帝!”

    众人吵闹不休,少詹项煜建议道:“不若皇太子、诸王南迁,皇上留守北京!”

    李邦华、范景文等大臣听到这个折中的建议,也欣然同意。

    崇祯其实也有意南迁,可是他实在不想背着逃跑的名声,少詹项煜的建议这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崇祯怒不可遏,心道你们同意,朕还不同意呢,他正要发作,就听到一声大喊,响彻皇极殿,“奉太子往南,诸臣意欲何为?将欲为唐肃宗灵武故事乎?”接着又道,“不杀李明睿,不足以安定民心。不杀李明睿,何以治天下!”

第139章 小人物,大事件() 
何谓唐肃宗灵武故事?

    唐肃宗李亨还是太子时,唐玄宗宠信奸臣,结果发生了安史之乱,强悍至极的盛唐自此急转直下。

    太子李亨流落灵武,河西司马裴冕、朔方节度副使杜鸿渐等人一天之内,连续五次上请李亨登基称帝。要知道,此时的唐玄宗可还健在呢!

    皇位的诱惑有几人能抵挡的住,李亨终于天宝十五载七月甲子日,在灵武城南楼即位称帝,遥尊玄宗为上皇天帝。李亨就是历史上的唐肃宗。

    当然劝进的杜鸿渐、裴冕等人都得到了好处,前者被拜为中书舍人,后者被拜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

    说这句话的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是当着皇帝的面指责众人想要谋立太子登基称帝。

    声音的源头来自一众枢要大臣后面,刚才还吵闹不休的大臣,包括崇祯都向后望去,看看究竟是谁敢如此大胆。却见说话之人只是一个小小兵科给事中。

    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傲然出列,双手向上一拱,慷慨陈词道:“朝廷衮衮诸公深受皇恩,如今大明有难,诸公不思忠君报国,反而挑唆圣上南逃,动摇军心。这是当臣子该做的吗?”

    李邦华认得光时亨,起初十分欣赏这个热血青年,源于光时亨的一首诗……《南楼众誓》:“人臣既委质,食禄当不苟。受事令一方,此身岂我有。即遇管葛俦,尚须争胜负。矧今逢小敌,安能遽却走。仰誓头上天,俯视腰间绶。我心如恇怯,有剑甘在首。读书怀古人,夙昔耻人后。睢阳与常山,不成亦匪咎。沥血矢神明,弹剑听龙吼。”

    如果从他的言行,以及诗词来看,人们肯定会觉得他是一位热血青年,肯定会为朝廷尽忠,为大明朝殉难,无不会认为这是一个担当国难的壮士形象。

    李邦华看到这首诗后也是深受触动,他甚至动过心思将其调入都察院。可是渐渐他发现因得到崇祯皇帝赏识的光时亨变得狂妄自大,而且投入魏德藻门下,这才让李邦华认清了光时亨的真正面目。这是一个为达目的到处钻营,邀名得利的小人。

    历史证明了李邦华没有看错,这位愤青的表演实在让人作呕!李自成的大军进入北京城,明朝自此宣告灭亡。崇祯皇帝吊死煤山,当初劝崇祯南迁的李邦华、范景文等人从容殉国。

    可是这位大义凛然阻止崇祯南迁的光时亨却第一个跳出来,站在迎接闯王大军的最前列,归顺了李自成,最终他成功留任,继续担任兵科给事中,不过是大顺朝的。

    更可恨的是,光时亨还恬不知耻的给远在南方的儿子写信,信中说道:“兄弟分事三国,父子奉侍两朝,自古有之,我已受恩大顺,汝等仍当勉励读书,以无负南朝科第。”

    好在光时亨最终以“力阻南迁,致先帝身殒社稷,而身先从贼,为大逆之尤”的罪名入狱,被弘光皇帝下旨处死弃市。光时亨死于“阻南罪”,这个罪名“大明律”没有,也是历史唯一!

    李邦华情知这光时亨又是在沽名卖直,怒斥道:“倘若圣上、太子聚陷于京师,大明又该怎么办?圣上要的是办法,不是你的几句大空话!”

    光时亨不甘示弱,反击道:“太祖皇帝辛苦百战,定鼎于此土,如果因为闯贼来了,皇上便丢下百姓独去,怎么对得起宗庙社稷?怎么对得起京师百万生灵?即使事不可为,国君死社稷,乃是大义之正。”

    李邦华听得光时亨狂妄之言,手指巍巍颤抖,指着他大喝道:“住口!你简直大逆不道!”

    光时亨冷哼一声,不管不顾,继续慷慨激昂道:“况且大明十二皇陵具在京师,一旦京师失陷,闯贼若是破坏皇陵,诸公有何颜面去见大明历代先帝。”

    先前光时亨的一句“将欲为唐肃宗灵武故事乎”深深刺痛了崇祯的心病。崇祯内心很不愿唐玄宗、唐肃宗的历史一幕在他大明重演。

    此刻崇祯皇帝听得光时亨提及大明皇陵,额头更渗出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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