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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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君临天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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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常瀛听到朱由榔的办法,紧皱的眉头,渐渐松展开来,田地同样是实实在在的,在衡州的时候,桂王府钱财的主要来源就是私下购买的民田。只是他心中还有一层隐忧,一旦他上书主动要求放弃禄米,必定会引起其他宗室的不满。

    朱由榔决定再加一剂猛药,道:“父王刚刚也说了大明还在的话,如今我大明已到生死存亡的边缘,父王应该比儿臣更懂得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假如大明亡了,我们这些宗室又算什么?”

    朱常瀛本来渐息的怒火,闻听朱由榔连大明将亡的话都说了出来,气的怒冠冲发,猛地一拍床榻,站起来,怒斥道:“混账!逆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竟敢说出口!”

    “父王,儿臣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朱由榔面对朱常瀛并未丝毫退缩,二人目光直视着对方。

    朱常瀛见朱由榔没有丝毫悔意,气得心尖发抖,额头青筋暴露,浑身的血管都要爆炸开来,指着朱由榔,话都说不出来,道:“你、你。。。。。。”

    眼见朱常瀛面色不对,双腿打颤,朱由榔可不想真把朱常瀛气出个好歹,急忙上前,扶住他,细说道:“父王,儿臣身为大明皇室,也希望大明千秋万代,国祚不绝。但是自秦始皇一统天下以来,秦二世而亡;强汉因王莽篡政分东西两汉,西汉214年,东汉196年;之后晋国终结三国乱世,不过156年;盛唐毁于黄巢起义,国祚290年;南北两宋,加起来320年,朝代更替已是常事。我大明自太祖驱逐鞑虏,创立大明,治隆唐宋,远迈汉唐,但至今已有276年。”

    后面的话朱由榔没有在说下去,朱常瀛听完后,抬起的手无力垂落下去,半晌无言。他心里虽然清楚如今大明江河日下,但是依然不想接受有一天大明会灭亡这件事。

    朱由榔罗列出各朝的国祚,让朱常瀛心中更加恐惧,在朱由榔搀扶下,重新缓缓坐下,双眼黯淡无光,看起来变得更加苍老。

    朱常瀛无力的挥挥手,道:“四哥儿,你先下去吧!让父王好好想想!”

    “儿臣告退!”朱由榔知道要朱常瀛马上做出决定有些难,希望他能下定决心吧!

    朱由榔退出房间,轻轻关上门。房内只剩朱常瀛一个人,呆坐在床榻上,朱由榔的话将一幅鲜血淋漓的画面展现在了他眼前。

    朱常瀛慢慢移步到书房,心中百转千肠,复杂的盯着书架上各朝各代的史书。他深深知道,历代王朝更替,皇族终究不能善终,除了宋朝因为情况特殊,没有哪个皇帝会放心前朝皇族安然活着。一想到这些,他心如刀绞,身为大明亲王,他又能做什么呢?

    朱常瀛推开窗户,外面天色已暗,望着漆黑的夜空,怔怔出神。

第71章 间隙() 
朱由榔出了桂王的院落,回头看了一眼在望着夜空怔怔出神的朱常瀛,轻叹了一声。他已经将大明如今面临的糟糕情况说得够严重了,就差告诉他父王崇祯皇帝马上就要死翘翘了,只希望他父王能做出正确的决定,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夜已深,院落外漆黑一片,一阵冷风吹来,朱由榔裹了裹身上的锦袄,转过头对陈进忠道:“回吧!”

    陈进忠自朱由榔进入桂王屋内,一直守在外面,隐隐约约听到二人吵架,此时见到朱由榔脸色不甚好看,不敢多问,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一路上,朱由榔满怀心事,差点儿撞到墙上,幸好陈进忠时不时回头,及时拉住了他。

    屋内,王氏正坐在床榻上,手里绣着衣饰,见到朱由榔回来,放下手中针线,起身相迎。

    朱由榔不想把糟糕的心情展露出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爱妻还未歇息?”

    王氏出身官宦之家,心思灵透,朱由榔之前跟她提过去找父王商量解决府中财务危机,进屋后一闪而逝的忧愁没有瞒过她的双眼,知道事情可能不顺,轻声关心道:“殿下,可是事情不顺?”

    朱由榔见王氏看出,想了想,最终也没隐瞒她,拉着王氏,坐到床上,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完朱由榔的陈述,王氏也被他的话震惊到了,大明快要亡了吗?不要说是王氏是个女人,就是整个大明王朝又有多少人能看到大明如今的危境,一脸不可思议望着朱由榔,半晌,抬头看着朱由榔,轻咬贝齿道:“大明真的如殿下所说的危急重重吗?”

    朱由榔望着王氏有些担忧的眼神,情不自禁将她搂在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安慰道:“情况比我说的只重不轻,不过既然本王来了,那么这一切都将不会发生!本王也不会允许它发生!”

    被朱由榔双手紧紧抱在怀中的王氏,紧贴在朱由榔的胸膛,听着他那彭拜有力心跳声,听着他那铿锵有力的保证,她感觉只要有朱由榔在,仿佛天就算塌下来都不怕,道:“妾身相信殿下!无论发生何事妾身都会陪在殿下身边!”

    朱由榔闻言,双手不由将她抱得更紧些。

    第二天,天微亮,太阳刚从地平线升起,一阵敲门声,将朱由榔从睡眠中唤醒。

    昨夜,朱由榔夫妻二人一番互诉衷肠,王氏的支持令朱由榔更加充满干劲儿,血气方刚的年纪,加上初尝床笫之欢,免不了又是一顿折腾。

    朱由榔揉了揉迷糊的双眼,道:“什么事?”

    陈进忠在门外禀报道:“殿下,桂王派人来传话,让您现在去书房见他!”

    “嗯?”朱由榔心里一惊,朱常瀛如此着急找他过去,看来是心里有了决断,道:“本王马上就过去!”

    王氏也早已被吵醒,一边伺候朱由榔穿衣,一边叮嘱道:“殿下,妾身相信父王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是为了王府好,父王如今身体大不如从前,您千万不要再和父王顶嘴!”

    朱由榔道:“爱妻安心,本王知道轻重,就算父王真的不同意,大不了再想其它方法!”

    朱由榔匆匆赶到朱常瀛书房时,却见里面空无一人。

    在门外伺候的郑冲禀报道:“殿下,桂王吩咐您要是来了,让您等会儿,先吃些早点,他一会儿到。”

    朱由榔闻言也没多说,昨夜奋战一夜,早晨又没吃东西,肚子的确有些饿,便找了把椅子,拿起一旁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不多时,门外传来咳嗽声,朱由榔以为是他父王来了,擦了擦嘴边残渣,站起来就要行礼,见到来人却是他三哥,桂王世子朱由楥。

    朱由榔心中稍显意外,但是还是恭敬叫道:“见过三哥!”

    朱由楥点了点头,然后在内侍搀扶下,坐到朱由榔一旁的椅子上,倚着身子,对伺候的内侍挥挥手,话音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道:“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朱由榔观朱由楥面色不佳,脸色比起前日家宴上更加苍白,毫无血色,关心道:“三哥,你的病?”

    一旁的朱由楥闻言,瞥了眼朱由榔,摆摆手,面无表情道:“多谢四弟关心!本世子的病没多大事,不过是多喝了几杯酒罢了。”

    朱由榔也没在多问,根据脑中的记忆,他和朱由楥的关系的确算不上多好。朱由楥一直看不上朱由榔懦弱的性子,但是身为世子,在桂王面前他还得装出一副兄弟友恭的假象。此时,桂王不在,只有他们两人,倒是不用再装。

    朱由楥不知道父王同时把他们两人找来是何事,要知道以前无论什么事,父王都是和他这个世子商量,根本不待见四弟的。朱由楥想到自从朱由榔回到梧州,这几天父王对四弟明显越来越关心,而且听手下来报,昨天两人在书房谈了半夜,心中一紧,父王不会是见他病痛缠身,起了换世子的念头吧。

    这个念头一出,将朱由楥吓了一跳,额头竟生出了一层冷汗。他扭头看了一眼朱由榔,见他脸色红润,想想他的病情,再想到朱由榔刚刚这么关心他的病,心中越加怀疑朱由榔。

    朱由楥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随口试探道:“对了,四弟你可知道父王这么早将你我召来,所谓何事?”

    朱由榔自然不清楚朱由楥心中的疑神疑鬼,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历史上明年就死了。他心里现在也不清楚桂王最终会做出怎样决定,而且他和朱由楥不熟悉,缓摇摇头道:“三哥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父王找我们做什么?”

    朱由楥有些不相信,盯着朱由榔,怀疑道:“真的?”

    “我怎么会骗三哥呢?”朱由榔说起谎来连眼都没眨。

    朱由楥眯着一双小眼,漫不经心道:“是吗?可是我听说昨夜你和父王在书房谈了许久,不知能不能告诉三哥,父王和你谈论了什么?”

第72章 决断() 
朱由榔眉头不自觉一皱,他昨夜和朱常瀛谈话,虽说不上什么秘密,但是他没想到朱由楥这么快就会知道,呵呵一笑道:“三哥消息还真是灵通,昨夜的事这么快就知道了。”

    朱由楥没想到朱由榔流落在外几个月,变化这么大,看起来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懦弱样子,嘴也变得伶牙俐齿,反击道:“四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不过是我手下一个小内侍正巧碰见罢了!难道还要保密,连我这个桂王世子都不能知道?”

    “怎么会呢?”朱由榔已经从朱由楥的话里感到针锋相对,道:“既然三哥想听,那我就告诉三哥好了。我这几月陷落在永州,无意中炼制出了一种新型胰子,昨天我只是将炼制好的胰子敬献给父王罢了!”

    “就这么简单?”朱由楥狐疑道。

    朱由榔见他还疑神疑鬼,道:“只是如此而已,要是三哥信不过四弟我,等一下可以问父王?”

    “呵呵!我怎么会怀疑四弟呢!”朱由楥不知朱由榔说的是真是假,他肯定不能直接问他父王,心道等下回去得好好问问昨天报信的内侍。

    朱由榔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的朱由楥,心里没由来的厌恶,现在他还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兄弟相斗,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以后得小心提防些才行。

    没多久,朱常瀛身穿一身宝蓝色常服进来,一言不发,径直坐好后,随后命令郑冲道:“吩咐下去,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书房!”

    “奴婢遵命!”郑冲还没见过桂王如此严肃,退出房门后,厉声道,“王爷命令所有人退到院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护卫们闻言纷纷退到院外,警惕着四周。

    朱由楥不知道何事让父王如此小心翼翼,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直觉告诉他不是什么好事。

    相反朱由榔却隐隐有些期待,朱常瀛如此小心翼翼,很大可能会同意他昨天所说的方法。

    两人起身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王!”

    桂王朱常瀛抬手道:“都坐吧!今天这里没有外人,父王有件关乎王府存亡的大事与你们相商。”

    朱由楥听到父王的话,顿时呆若木鸡,他们在梧州虽说过得有些艰难,但是怎么也到不了王府存亡如此严重的地步吧!可是他看父王的样子,也不似开玩笑呀!

    昨夜,在朱由榔走后,朱常瀛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朱由榔的话语,思考了很久。最终他还是想通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太平盛世,他们这些藩王可以享受着衣食无忧,甚至奢靡的生活,但是如今大明正值乱世,大明已经有不少藩王宗室死于乱贼手中,手中有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唯有大明在,他们才能有现在的地位。

    朱常瀛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的正是昨天朱由榔送给他的香皂,道:“世子,你先看看此物?”

    朱由楥恭敬接过木盒,看着盒中之物,不明所以,疑惑道:“父王,这是何物?”

    朱常瀛望向朱由榔道:“四哥儿,你给世子好好将此物说道说道。”

    “儿臣遵命!”朱由榔站起来,走到近前道:“这就是先前我刚三哥说过的新型胰子,我称作‘香皂’。。。。。。”

    朱由榔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说着香皂如何的好,朱由楥看着盒中的香皂,心道看来刚刚他四弟还真没骗他,难道是自己错怪他了?

    等朱由榔将肥皂和香皂的优势叙述完毕,朱常瀛问道:“世子,可曾听出什么?”

    朱由楥肚子里还是有些墨水的,正色道:“儿臣听出来了,四弟炼制出的肥皂和香皂完全可以顶替集市上的胰子和皂角,而且成本低廉,其中利润巨大,有了此物,一旦售出,王府府库必定充盈。儿臣恭喜父王,再也无须为钱财忧愁!”

    听到朱由楥的分析,朱常瀛满意点点头,道:“世子说的不错!”

    朱由楥得到桂王夸奖,心中十分欢喜,但仍挂念先前桂王所说的王府存亡之事,道:“不知父王刚刚说的王府存亡之事是指何事?”

    朱常瀛收起笑脸,道:“世子既然知道这其中的利润,也应该知道宗室条律,朝廷不许藩王经商,所以本王昨夜思虑良久,决定上书皇上主动放弃桂王府的禄米,以换取皇上允许咱们府能够经商。”

    听到朱常瀛放弃桂王府禄米,朱由楥大吃一惊,噔的一声站了起来,道:“父王,这怎么行?”

    要知道他是桂王世子,将来是要继承桂王爵位的,现在放弃禄米,就是放弃他自己的财富,他如何能答应。

    朱由楥动作过于激烈,“咳咳!”一阵剧烈咳嗽,他大口大口喘着气,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情绪还是略有激动道:“父王,宗律虽有限制,但是王叔们哪个私下没有他们自己的生意,我们也完全可以私下里做生意,用不着放弃禄米吧?”

    朱常瀛摇摇头,道:“那始终不是长久之计,那是皇上现在不想要追究,一旦皇上想要追究,那就是铁一般的证据。况且如今天下不靖,朝廷处处需要粮食,能为皇上分担一分是一分。”

    朱由楥见父王心中主意已定,看了眼手中的香皂,眼珠子骨碌一转,道:“父王忠君爱国,儿臣十分钦佩,但是四弟炼制出的肥皂和香皂究竟能不能带给府中足够的收入,还是未知之数。儿臣是说万一,万一肥皂和香皂不能支撑府中花销,到时又没有禄米,那该如何是好?”

    朱常瀛微微颌首,道:“世子说的不错,所以父王决定给你四弟一个月时间,让他证明他炼制出的肥皂和香皂能够给府中带来足够的利益。”

    朱常瀛不可能听朱由榔一番话就彻底放弃禄米,他必须要见到真金白银,心中才踏实,道:“四哥儿,你怎么说?”

    “儿臣听凭父王吩咐!”朱由榔没理由拒绝。

    “好!”朱常瀛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道:“这是一万两银票,算是给你的本金。父王希望一个月后,能够看到你带给本王一个惊喜!”

    朱由榔爽快答应道:“儿臣定不负父王期盼!”

    朱由楥可不想让朱由榔再出风头,急忙站出来,劝阻道:“父王,不如这件事交给儿臣去办吧?”

第73章 时间紧迫() 
朱由楥担心一旦朱由榔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他父王必定会上书皇上放弃桂王府禄米,要知道那是一万石啊!虽然这些年禄米发放日渐减少,但是也有五六千石。只要他稍微在生意上做些手脚,保证赚的钱不足以支撑王府花销,父王自然没理由放弃禄米了。

    他心中想的挺美好,只是可惜,桂王朱常瀛的一句话将他的想法一下打入了谷底。

    如果这件事放在几个月之前,朱常瀛会毫不犹豫将事情交给世子朱由楥去办,可是经过这几天和朱由榔相处和观察。

    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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