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铁血锄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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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铁血锄奸-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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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樵林接过来一看,是发给龙艳丽的——

    龙同志:凌同志身份核实与否,均予以保护,待茅同志亲往安庆定夺。

    落款是“戴同志”。

    谌樵林一看傻了眼,他没想到凌风的事会惊动戴老板,亲自派茅处长前来安庆,以他的经验很容易就判断出,凌风的真实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戴老板可能要重用这个凌风。

    虽然感到事关重大,不过谌樵林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枪。

    他很清楚,作为地方站的站长,虽然职务比龙艳丽高,但她是总部直属特工,在上面说话比自己管用,现在已经撕破了脸,将来她在上峰那里告上一状,自己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凌风刚才说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别忘了,这里都是安庆站的人,杀了你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还可以诬陷成是我杀了你,之后他们才杀死了我。”

    谌樵林忽然觉得,按照凌风的话去做,才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等会只要给总部回电,就是在接到这封电报之前就出事了,戴老板拿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对不起,龙小姐,怪只怪你太年轻,不知道世事险恶!

    谌樵林在心里冷笑道,刚想勾动扳机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还不止一、两个人。

    一会儿,副官于洪勇带着一个班的人跑了进来,看了谌樵林和龙艳丽一眼,看到谌樵林拿着手枪对着龙艳丽,一边从腰里拔枪,一边问道:“怎么回事?”

    谌樵林立即把枪收了起来,“呵呵”一笑:“没事,一场小误会。对了,洪副官,你怎么来了?”

    于洪勇把枪放回了枪套里,看了凌风一眼后,问龙艳丽:“龙少尉,他就是凌风吧?”

    惊魂未定的龙艳丽点了点头。

    “我们接到上峰的命令,要把他送到司令部保护起来。”

    谌樵林问道:“哪个上峰?”

    “当然是杨森总司令,怎么,你觉得安庆城里还有比他更大的长官吗?”

    其实于洪勇接到的是戴老板的命令,为了不暴露自己军统的身份,只好伪称是奉杨森之命。

    龙艳丽来到警察局找到谌樵林之后,立即用安庆站的电台给总部发报,再说明自己现状之后,又把凌风的事汇报上去。

    当时戴老板并不在总部,而是到陈诚处与几位将军,私下交换对时下战局的看法,其中就包括正在武汉公干的张发奎将军。

    当戴老板抱怨蒋委员长对军统情报战不利,而自己又找不到可靠的人打入日寇内部的时候,张发奎将军向他推荐了凌风。

    除了当年凌风被国民政府,选送到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学习过军事之外,在那之前,他还在日本留过学,与现任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副总领事岩井英一的儿子,是同班同学,据说还曾一度寄宿在他家里。

    遗憾的是凌风所在的独立团,在掩护参加淞沪会战的部队撤退时全军覆没,至今下落不明。

    喜忧参半的戴老板,直到下午才回到总部,听完茅处长的汇报,说龙艳丽来电称,她与一个自称是十二师新编独立团的凌风,一块从南京逃出,不过她怀疑那个凌风是假冒的,很有可能是日本间谍,主要的理由是他会说日本话,现在已经关押在安庆站的监狱里时,戴老板把桌子一拍。

    “快,立即把凌风保护起来!”

第二十章 冤家() 
向来以沉着冷静,处变不惊闻名于世的戴老板,听到凌风的消息后,之所以显得有些失态,绝不仅仅因为凌风的重要性,更由于他对安庆站站长谌樵林的了解。

    谌樵林是安庆地面上的地头蛇,早年在上海加入青帮,并通过关系回到安庆出任警察局长,与日本人关系不错,在长江沿岸各码头都能说的上话。

    当年为了对付共产党,戴老板把他吸收进军统的前身蓝衣社,看到他对付共产党心狠手辣,也就对他吃喝嫖赌抽的恶行,以及私下与日本人做鸦片生意的行为,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淞沪会战打响以来,日伪汉奸的间谍特务肆意横行,戴老板就怀疑谌樵林与日本人有猫腻,只是前线战事吃紧,需要处理的事太多,一个小小的谌樵林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现在不同了,南京沦陷后,安庆一下子成为阻止日寇沿江西进侵犯武汉的前沿阵地,除了日寇策反外,恐怕惯于见风使舵的谌樵林,还会主动与日寇联系,对于象他这样流氓地痞出身的人来说,从来都是有奶便是娘,至于民族和党国的利益,在他眼里也就只是一个屁。

    不明就里的龙艳丽把凌风押到他那里,暂且不管凌风对于戴老板日后计划的重要性,即使为了向日寇邀功求赏,谌樵林也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机会,弄不好他还会把龙艳丽一块留着卖给日本人。

    在分别给龙艳丽和于洪勇发去电报后,戴老板又给谌樵林发出一份电报——

    谌同志:无论接电报前后,龙、凌俩同志有任何闪失,余无法念及旧谊,均杀无赦!

    落款是“戴同志”。

    当报务员再次把电报送到谌樵林手里的时候,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老谋深算的他已经意识到,无论这次事件的结果怎么样,戴老板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必须对自己的后路早做打算。

    戴老板前后两封电报到了,于洪勇也带着人赶来了,谌樵林只得让他带着龙艳丽和凌风离开。

    等他们走后,谌樵林立即赶到家里,忙着安排自己的后事。

    于洪勇带着龙艳丽和凌风离开警察局后,直接把凌风送到了战地医院,为了防止意外,他留下一个班的人日夜守护凌风。

    响起刚才在审讯室发生的一切,龙艳丽觉得谌樵林举止可疑,前前后后地把细节跟于洪勇说了一遍。

    “于副官,”龙艳丽接着说道:“请你立即与总部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必要对谌樵林进行一下全面考察?”

    于洪勇说道:“总部在给我的电文中已经明示,谨防谌樵林作乱。只是大敌当前,我们不能自乱阵脚,一切等茅处长来安庆后临机决断。”

    战地医院的条件不错,设在市区的一所学校里,虽然从南京撤下来的伤病员不少,但于洪勇还是给凌风找到了一个单间。

    大概是出于对凌风误会的自责,龙艳丽让于洪勇无论如何也要弄点水果来,而她打算住在凌风边上的一张病床上,全程照料和保护他。

    对于在审讯室挨的十几皮鞭和几拳头,凌风倒没觉得什么,只是后背上的伤痛,让他时而发烧,时而冷汗直冒。

    听到医生说凌风背部的伤口处理的还算相当不错,否则早就溃烂发炎,甚至会导致瘫痪,在为自己的误会,给凌风造成新的身体和心灵的创伤,感到惴惴不安的同时,龙艳丽又不禁怀疑起,孤身陷入敌后的凌风,是怎么得到救治的呢?

    虽然她对谌樵林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有点厌恶,但他的话却在龙艳丽的耳边响起——

    “我们可不可以作出这样一种假设:你们全团覆没,你真是唯一的幸存者,但却被鬼子俘虏,于是叛变成了汉奸特务?”

    她很想问问凌风,却又怕再次激怒他生出异端,也就忍住没有开口,一心等到茅处长前来,再仔细向他汇报。

    一句话,内疚归内疚,龙艳丽始终没有彻底消除对凌风的怀疑。

    能够逃出虎口,凌风谈不上再去恨她,但却充满了戒心。

    从理论上来讲,龙艳丽的做法不仅无可厚非,而且她高度的警惕性还值得褒扬,问题是凌风本来就是无辜的,为此还差点丧命,想来想去凌风得出了一条结论,那就是红颜祸水,他甚至有种预感,只要和龙艳丽在一起,将来还不一定要遭遇多少飞来横祸。

    静养了两三天,凌风觉得好了许多,一打听,部队已经撤到九江庐山脚下休整,他一刻也不想停留,打算立即启程前往九江。

    一大早凌风就出门了,虽然两人共处一室,但几天没有一句话交流,看到凌风走出了医院,龙艳丽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原以为他只是在城里溜达一下,没想到他却跑到长江边去找民船。

    “长官,”龙艳丽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凌风:“你这是要上哪?”

    凌风头都没回:“找部队去。”

    “对不起,你不能离开这里。”

    凌风这才回头瞟了她一眼:“为什么?”

    “我已经接到上峰的命令,总部的茅处长不日就要赶到安庆来,他要面见你。”

    凌风看到江边正好停着一个小船,一边朝前走去,一边说道:“我是军人,不归你们特务机关管,有事让你的上峰去找我的上峰。对不起,恕不奉陪!”

    “不行!”龙艳丽快步冲到他前面拦住去路:“别忘了,你的身份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所以你不能离开。”

    凌风冷声道:“如果我非要离开呢?”

    “你。。。。。。”龙艳丽想了想,却想不出很好的理由,又不想威胁他,只好耍泼:“你要想走,除非杀了我!”

    凌风不屑一顾地白了她一眼:“我是国民革命军的军官,只杀日本鬼子,不象你们这些狗特务,专门找自己人麻烦。请你离我远点,我还不象弄脏了我的手!”

    说着,他径自朝前走去。

    龙艳丽当然不依不饶地继续挡在他面前,盛怒之下,凌风猛地把她推到在地,快步朝小船走去。

    龙艳丽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地掏出手枪,这把枪还是凌风住进医院后,她让于洪勇找来的。刚想拉开枪栓威胁他,却估计凌风不会为此妥协的。看到小船上站着父子两个渔民,她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

    “大叔,”凌风问那个年纪大的渔民:“你这船能送我到九江去吗?”

    没等那位大叔开口,龙艳丽在后面用手枪指着大叔,大叔一看,吓得一哆嗦,朝龙艳丽喊道:“长官,我可什么都没干呀!”

    凌风一回头,龙艳丽立即一背手,把枪藏在了身后。

第二十一章 背景() 
凌风迈步走上小船的时候,大叔“噗通”一声给他跪下:“这位客官,您就别给我们惹麻烦了,我家里可是有老有小,万一。。。。。。”

    凌风不等他说完,转身走下了小船,他知道多说无益,只要龙艳丽跟着,肯定没有一只小船敢载自己。不过他并没有回城,而是沿着江边向西走去。

    “长官,”龙艳丽又跟了过去:“你不会打算步行到九江去吧?”

    凌风懒得理她。

    “这里距九江好几百公里里,别说你身体有伤,就算健步如飞,那得多少日子才能赶到九江呀?”

    凌风一声不吭地继续朝前走。

    “还有,”龙艳丽连跑了几步拦在他面前:“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你真的很有日特的嫌疑。你看,你背部的上一定是在阵地上留下的,如果你没被鬼子俘虏的话,谁给你缝合和包扎好伤口的?”

    凌风停住脚步望着她。

    “如果你被俘虏,又深受重伤,假如没有叛变的话,鬼子怎么会放了你?”

    凌风朝天长叹了一声:“你真说对了,我确实被鬼子俘虏,而且当场叛变,现在准备到武汉去暗杀蒋委员长,想怎么样你就看着办吧!”

    龙艳丽被他冷言冷语也惹火了:“哎,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没强迫你呀!”

    “你把我的供词记下来,我按手印。”

    说着,凌风继续朝前走,龙艳丽看到远处一个士兵飞速跑了过来,立即回头对凌风说道:“等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茅处长已经到了。”

    凌风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那个士兵高声喊着“长官”,快步冲到龙艳丽的面前。

    “报告长官,于副官让你们立即回警察局去,说是从武汉赶来的长官已经到了。”

    龙艳丽看了看凌风,凌风知道,如果不去跟这个茅处长见面,自己肯定是离不开安庆的。

    凌风和龙艳丽一块跟着那个士兵来到码头上,两辆边三轮摩托车已经等在那里,凌风和龙艳丽各自坐上一辆,直接被送到警察局的大门口。

    除了于洪勇和一个排的士兵外,谌樵林、商志刚以及他的行动队便衣,早已等候在哪里。当然,他们可不是在等候凌风和龙艳丽,而是准备迎接茅处长。

    接到戴老板的第二份电报后,心怀鬼胎的谌樵林准备连夜赶到南京,没想到与他单线联系的南造云子突然出现,她的到来,就是为了获取安庆守军的军事情报。

    当她得知谌樵林准备潜逃的理由后,立即加以阻止,一方面她分析了戴老板那份的电报,觉得戴老板对谌樵林仅仅只是怀疑,如果真的发现他通敌的真凭实据,恐怕就不是暗示和威胁,而是直接让城里的守军将他就地正法,所以,她让谌樵林不要自乱阵脚。

    另一方面南造云子也威胁谌樵林,对于他这样寸功未立的人,即使逃到南京也得不到重用,要想给自己找到出路,必须配合她获取安庆守军的情报。

    同时又安慰他,说鬼子的特攻队已经到了城外,一旦他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会全力相救。

    谌樵林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不过老谋深算的他,也同样威胁南造云子:如果我出事而得不到营救的话,肯定会把你供出来的,大不了大家一块玩完!

    在得到南造云子满口答应后,谌樵林硬着头皮留下,静观事态变化。

    这几天谌樵林一直如坐针毡地呆在警察局的办公室里,而南造云子则象以往一样,乔装成东北流亡的女大学生,以慰问抗日官兵之名,出入军营和医院,大量窃取安庆守军的情报。

    等到昨天晚上,谌樵林向她汇报,说总部的茅处长今天要到安庆之后,南造云子已于凌晨离开了安庆,谌樵林却被蒙在了鼓里。

    看到凌风和龙艳丽来到门口,谌樵林已经展开那副习惯性的微笑,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龙艳丽没有搭理他,凌风更是把头偏到一边去了。

    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轿车,满是尘土和灰垢风尘仆仆而来,一看就是经过长途跋涉。

    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是一个女少尉,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长相虽然不算很耀眼,但也绝对称得上标致。她叫卢荣,是茅处长的秘书兼报务员。

    紧随其后下车的,是茅处长的两个警卫,均是百里挑一的神枪手。

    卢荣下车后,立即帮茅处长拉开车门,显得一脸倦意的茅处长,刚从车里出来,龙艳丽立即过去朝他“啪”地行了个军礼。

    “长官好!”

    于洪勇则在原地向茅处长行了个军礼,毕竟他公开的身份是杨森司令部的副官,没有必要在众人面前对茅处长显得太熟悉。

    身穿便装的凌风同样站在原地,只是向茅处长行注目礼。

    谌樵林则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毕恭毕敬地朝茅处长一鞠躬:“不才樵林未来远迎,万望处座海涵!”

    在军统茅处长是个有名的“笑面虎”,他很少发脾气,有时还经常和身边的人开开玩笑,同时敢于为属下担当,只要属下犯的不是致命错误,他都能予以包涵,一旦上峰怪罪,他也从不推诿,总部上上下下乃至连委员长,都对他的印象极好,这也是他深得戴老板赏识的重要原因之一。

    尤其是他不久前,新娶了戴老板过去的枕边红人郝倩倩,戴老板不仅没有迁怒,反而顺水推舟,把他由过去的机要秘书,提升为内勤处长,连他的同僚们都大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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