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嫌我们了?哈哈哈,彻儿你带阿娇出去玩吧,你们少年人有少年人的玩法,祖母也不强留你们!”
王娡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嗔怪道,“小孩子心性,坐不住!”
“略略略”
“”
“彻儿这孩子真调皮,让长公主和太后你们见笑了!”王娡噗嗤一笑。
“不碍事,男孩子就该调皮一点!”长公主觉得刘彻这样子并无不妥。
“咱们要去那啊彻弟弟?你不会只是带我逛逛吧,我可不想乱跑,还不如坐着呢!”阿娇怪罪道。
坐在车驾里阿娇不自在扭动身躯,少女已经是初具规模,一举一动都让刘彻心痒痒,如果再让她左动右动媚态下去,刘彻觉得会有些难受。
给她一个下马威!想到就做了,刘彻使出了壁咚绝技。
左手抓住阿娇的肩膀,推向车驾角落,右手支撑身体,双人的面庞已不足,五厘米,感觉到了刘彻的霸道的样子,被他的气势震住了。
阿娇感觉到了刘彻温热的气息,脸颊有点发痒,娇躯紧绷,面色发红,睫毛翕动,娇弱可受。
刘彻情不自禁的想吻上去,嘴唇快要接触的时候,陈阿娇才反应过来,可惜已经晚了,两人已经亲在了一起。
“唔唔唔”
许久才分开,阿娇发现自己有些不舍得分开嘴唇,轻啐自己没用。
少女的娇唇似火,软糯柔滑,刘彻舔舔嘴巴,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阿娇把头埋在双腿上,羞涩的没脸见人。
不知不觉中,沧池已经到了,两个少年人从车上慢慢走了下来。
池水深嵌在森严的峭壁之间,两面陡起的峭壁掩蔽潭体,像金门半开,佳境半锁半露。泉水从石缝中缓缓注人深潭,水波不兴。
翡翠般的水面静如处子,山风吹来,也只拂起淡淡的笑纹,绝难搅动它那深沉的涵蕴。但水一溢出潭口,性子就变了,深藏久蕴的威力立时迸发出来,疾如风,快如箭,在倾斜的石壁上翻滚,腾起波涛,开始了它壮伟的征程。
水面平静的时候,小池塘就像一面宝镜,映出蓝天白云的秀姿;微风吹来,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像是鱼神娘娘在抖动她的锦衣。
池中没有什么植物,时不时会浮起几条鲤鱼,几只甲鱼,见了生人,纷纷潜了下去。
池边一丛丛不知名的野花,吸引了阿娇的注意,上面还有几只小虫子,围着花朵忙碌着。
“彻弟弟,我会弄花环哦,我给你做一个好不好?”阿娇发现她时不时会想到刘彻,嘴一快,便说出了这些,觉得自己有点不含蓄,又羞的垂下头来。
少女羞答答的样子让刘彻很是开心,“好啊,要是阿娇姐姐能帮弟弟弄的话,求之不得呢!
本宫有些事情要做,先忙着,你慢慢玩哈!”
“哼哼,你忙你的去吧,我才不要烦你呢!”说完后,陈阿娇就跑开了。
站在渐台下面,抓起地上的泥巴,闻了闻,带有一些土腥味,感觉了一下潮湿的泥土的软度,刘彻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玩泥巴都那么高兴!”陈阿娇奇怪了。
第31章 花环与胶泥()
“彻弟弟,泥巴那么好玩么?你怎么那么开心?这野花下面也有泥土,你要不要?”陈阿娇抓起手中的野花,陶醉的闻着。
泥土这么普通的东西,她不理解刘彻为什么笑着去闻,相比于她手里的野花,泥土的味道一点也比不上花儿的气味,馨香扑鼻。
对于彻弟弟这个称呼,刘彻不太满意,“阿娇姐姐,你还是喊我小彻吧,彻弟弟这个称呼不太好听!
这泥土可不同于你那儿的泥土,野花根茎的土比较结实,干硬,一点也不适合捏出方块状,烧造还容易崩坏!”
捏方块?还烧造,阿娇那里搞得清楚这些操作,在她的印象中,泥土只能作肥料,为花草树木提供养料不是么?
“小彻,你弄这些泥巴干嘛?”阿娇皱着小琼鼻说道。
“嘿嘿,这些泥土可有用了,前段时间我造出些纸你知道么?
而由于有了纸,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些文献典籍从竹简上搬到纸张上,这样子看起来方便,而且不怕虫蛀,与竹子很不同。
但抄起来是个巨大的工作,每个人看都得抄一遍,那得多麻烦,我打算用这些泥土做模具,大批印造书籍!”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刘彻想把这些提前带入大汉。
可是带着这些泥土也是个问题,应该用什么装呢?刘彻百思不得其解,这周围也没有木桶之类的东西。
陈阿娇捧着一大把花过来,用力一撒,花掉了刘彻一身,笑呵呵看着刘彻被鲜花覆盖,觉得特别有意思。
哪里会生气呢,生气多不好啊!
刘彻抓起身边的一捧泥土,揉搓在手上,邪笑着往陈阿娇脸上抹,她想躲也躲不开,刘彻根本不给她躲的机会。
转眼间,就被抹了一脸,成了一个大花猫,好好一个小美女就变成一个脏兮兮的乞丐样。
“小彻,你欺负人,呜呜呜!”
“你抹我呗”
“真的?”
“骗你干嘛!”话一说完,陈阿娇把脸往刘彻脸上蹭,想躲是可以躲开的,可是刘彻受虐狂的脾气来了拦都拦不住。
两个人都变得脏兮兮了,互相指着对方哈哈大笑。
“咦,都弄脏了,我要去池边洗洗脸,这个样子人家怎么出去见人呐!”
“去呗去呗,大花猫!”刘彻见自己的手也有点脏了,眼下拿什么东西装还没有着落,不如先去洗洗手洗洗脸。
陈阿娇从怀里拿出一块手绢,沾了池水就往脸上洗,不一会儿,素净的小脸又显露出来了。
瞧见了她手上的手娟,刘彻心里有了个主意,匆匆忙忙把脸和手洗干净了,坐在了陈阿娇身旁。
“笑得那样子干嘛!小彻你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求我,放心我不会同意的,你省省心吧!”刚才就吃了刘彻的亏,陈阿娇一脸气愤。
“真不要答应吗?”刘彻可不会理她嘴上说什么,女人有时候都会口是心非,他可不能再上当!
“不要!”陈阿娇气呼呼的转身,她自己本来就很娇横,可遇上刘彻之后,却怎么也任性不起来了,莫非是天生相克不成?
躲?躲有用么,刘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娟,还甩着转了几圈。
阿娇觉得很委屈,抢了自己的东西,还抹了自己一脸泥,有些抑制不住伤心,眼泪争眶而出,自小便是被人捧着,几番被强迫,早已难受到了极点。
流眼泪了?刘彻慌张搂过陈阿娇的肩膀,用手娟擦去她眼边的泪水,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轻声安慰道,“是我不好,惹你难过了,别哭好不好?小彻以后带你出宫去玩,你这个手娟就当作送给我的好不好!阿娇姐姐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可得记住了,我可等着你呢!你要是骗我,我就向外祖母告状!”陈阿娇抹了抹眼渍,娇声道。
“好好好,我答应你便是了!”
总算是安慰好了这个小祖宗,刘彻轻呼一口气。
胶泥总算是有东西装了,在陈阿娇怪异的目光下,包成了一团,很宝贝的放在手中。
“一团泥巴你就得意成那个样子,要是你姐姐,我把花环做出来了,小彻你不得高兴死?”
“这个东西可不得了,它在我心里面是无价的!”刘彻回道。
“那我的花环呢?我可不管,必须也得是无价的!哼!”
我的天,你还牛气起来了,“刚才还哭鼻子了呢!阿娇姐姐羞羞羞!”
手里的作品已经大功告成了,刘彻也被笑着强迫接受,花环还算精致,刘彻勉勉强强没有拿下来。
在阿娇的要求下,长公主留下一句,阿娇她会经常来和刘彻玩便走了。
她还记住我的话呢!刘彻感觉他以后出宫都得带个小跟班了,他仿佛已经料到了那种场景,爽歪歪
手娟能装下的胶泥不多,刘彻也只是拿够了十几个模具的量,长夜漫漫,刻有围棋棋盘的桌子上,刘彻正在辛勤的劳作,他打算试验着先刻十几个常用字,再拿去烘烤,看看效果。
十几个模具很快就刻完了,洗干净了手绢,刘彻把它放到枕头底下,安心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起来,刘彻就知道自己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他要去宣室殿,让父皇答应给他出宫令牌!
一直在宫里面,也不是个事儿,有很多事情非得去宫外处理,宫外面的模样,他还没见过呢!
刘启现在对刘彻已经颇为重视了,听到太子来找自己,就把他放了进来。
“儿臣不愿做那困兽,只在宫中,请求父皇给我出宫令牌,腾蛟将来毕竟是要升天成龙的,请父皇看在我有些功劳的份上,放儿臣出去体察民情探访民意!”
“你真那么想去宫外?”刘启听到这些话,并没有多少惊讶,凭刘彻的胆量,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拿去吧!”一块令牌扔了出来。
这块令牌是他早就备好的,只是提前用了而已,既然他想闯,朕便成全他。
“这么简单就给我了?”
“你还要怎样?”
“谢谢父皇!”收下令牌之后,刘彻退出了宣室殿。
这么轻易,刘彻高兴极了,出门的时候跳的老高。
“这太子!”汉景帝摇摇头。
第32章 司马相如的爱情()
随便换了一套衣服,自我感觉不怎么招摇,刘彻便奔向宫门。
刘彻很兴奋,终于可以去外面走走了,未央宫虽大,可生活却很枯燥,千篇一律的读书习武,所幸读书时间在上午,下午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宫外玩。
没有和宫门守卫多说话,刘彻亮了令牌就溜开了。
长安城里很热闹,商贩叫卖着小吃食,和玩乐用的小物件,人群纷乱,有肩上扛着小孩的妇女,蒙着轻纱的官宦小姐,还有老妇人提着菜篮子,油光可见的壮硕铁匠。
回春本来便有点寒冷,可在人堆里,刘彻一点也不冷,人多了之后,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空气中散发着很多种味道,有小吃食的香味,也有汗臭味,连泥土的腥味都有,刘彻并不在意,总比以前天天吃灰吃土好!
“烧饼肉包咧,三铢与四钱重的半两钱都可以!”
三铢与四钱重半两都可以?刘彻因为久居宫中,并不知道国内私铸混乱,几次货币改革,用处都不大,依旧是各行其是,地方官员上下相勾结,铸币质量难有保障。
无奈之下,商人与百姓们以重量为标准,凡没有达到重量的都不算足额的钱。
“给本,给我来一个烧饼,两个肉包!”刘彻摸摸怀里,掏出来三个三铢,扔给了商贩。
“好的好的,客官您等会,马上就好!”小贩先是咬了咬钱,再用秤称了一下,便用纸袋装了烧饼和肉包进去。
“哎,你这纸袋是什么纸?”
“还能是什么纸,糙黄纸呗,难不成还是太子纸?那可是读书写字用的,小的可不敢作践太子纸,那可是太子殿下为我等天下百姓谋生计用的!”小贩眼中露出一丝敬仰。
刘彻心中不禁得意,看来自己的名气还不小,他甚至怀疑父皇是故意让他献出造纸术,让他受万民爱戴,将来成就帝业也顺利些。
看到一家点心铺处面挤满了人,刘彻觉得很有必要进去看看。
额,好吧,品尝一下才是真正目的。
进去一看才知道,那里是因为点心出名,分明是有人在高声吟赋: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等下,这首诗怎么这么熟悉,额,这不是凤求凰么?自己前世可经常用司马相如的诗写情书,刘彻心里面很是激动。
他挤到了人前,才看到一个面目和气的青年男子坐在点心店中央,手抚古琴,轻轻弹奏。
卓文君为了劝他打消纳妾休妻的念头,作下白头吟,其中“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更是流传千古,为千万人追捧。
从司马相如的诗中,刘彻觉得他应该是带卓文君私奔到了长安城,想取得皇帝赏识。他原本就在梁王刘武手下当慕僚,如令从蜀郡来到繁华的长安城,该是渴望施展抱负的时候。
司马相如陶醉地奏完了这首曲子,才提着手中的点心准备回去。即然碰上了,刘彻又怎么会轻易让他离开,也顾不上吃不吃点心了。
古琴是点心铺掌柜的,司马相如是应邀弹琴招揽顾客。
尾随司马相如走到一处雅致的院落,刘彻停住了脚步,因为跟了这么久,不被发现似乎成了一个奢望。
司马相如转过了身,二十几岁的他儒雅俊秀,目光中有些风轻云淡。“小兄弟为何跟着在下,可是有事找我?”
刘彻尴尬一笑,“司马相如大哥一近来可好?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找我!”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那里来的人?相如虽说身无几分,但也不会受那嗟来之食!”司马相如一甩衣袖,微有怒气。
莫名其妙被人跟了,谁知道是不是别有居心!
“你不过一介书生,敢私奔出走,便不允许别人喊你名字么!”刘彻也是咄咄逼人。
司马相如没有料到刘彻知道这么多,急问道,“你是岳夫派来的人?想把我的文君带走?
不对不对,你年轻的可怕,咱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见过倒算不上,只是在前些天兵围了睢阳梁王府,所闻了你司马相如的名气,今日才得一见而已!”刘彻哈哈笑道。
司马相如吓得后退,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你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么会出宫?你可别假冒太子骗我,要是被宫里面知道了,你可脱不了干系!”
刘彻挺了挺胸膛,举起剑说道,“佩剑为证!”
剑芒锋锐,剑身精致光滑,和梁王的佩剑同样华美,司马相如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剑的与众不同。
伏在地上,司马相如颤声道,“相如一来长安城,便听闻了太子殿下的名气,太子纸的风评如雷贯耳,相如此前的冒失,望太子莫要计较!”
刘彻那里忍心一代汉赋名家,爱情佳话的司马相如这般卑躬,握紧了他的手往上拉。
司马相如有点呆着了,太子力气怎的这么大,比之自己都大很多,他虚岁才9岁左右啊,他只能归结于太子不一般了。
“相如大哥何必这么多礼,既然本宫已经出了宫,便不把自己当太子了,你我兄弟相称便好啊!”刘彻意识到自己来的有些突兀了,也难怪他会吓的伏在地上。
“草民不敢,兄弟相称这可使不得!”
“本宫认为可以!
点心铺相如大哥奏的曲子可真不错,你与卓文君的爱情本宫也有所耳闻,一曲惊人,悦耳带情意,深情蕴其中啊!”刘彻拍去了司马相如身上的尘土,笑着说。
何止是耳闻,刘彻都用过他的词,不过,这个明显不能说,否则汉朝第一个疯子太子便会落在他的身上。
“文君与我心意相通,此曲只为她一人弹奏,因我而流落异乡,草民确实有愧于她啊。”司马相如感叹道。
能让一代佳话提前,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刘彻安慰道,“本宫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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