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南山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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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南山菊开-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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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着美人快步出去的身影,徐粲心里比落在榻上的桃花儿还美,从身后拿出沈均留下的药包,他眯着眼睛笑得得意而猥琐。
  唉,可怜的县令大人,又不知道要被这徐老大如何算计了?
  幸好下午睡了这一觉,要不然徐粲还真吃不下这第二顿午饭。慢慢地戳着碗里的米饭,他一直拿眼偷偷观察对面的美人。果然是秀色可餐,比这一桌子青白黄红要耐看得多了。
  颜峤幼承庭训,家教严明,一举一动都是君子之风,食不言寝不语自然也一向认真贯彻。可是今日他的优雅动作在徐粲热烈目光的注视下,竟然有一丝僵硬。不过,徐粲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更因他握着筷子的修长手指和纤细的手腕而沉醉其中,更别说那张轻轻启合的红唇了,他都不敢抬头去看,生怕一个情不自禁就犯了大错。
  到了,还是颜峤受不了他这般痴缠的眼神,无奈开口:“你不是说饿了吗?为何不吃,一直盯着我的手看?”
  徐粲索性放下筷子,双手支着下巴靠在桌上,盯着颜峤的脸笑若繁花:
  “大人怎么都不以本官自称了呢?之前不是还一直拿官威压人,一口一个本官吗?”
  颜峤听他开口,倒觉压力减轻不少,继续慢慢地进食,也不忘回答好奇宝宝:“现在不是办公时间,这是在家里,自然不必再拘礼数。”
  徐粲心满意足地点头,也就是说,他不拿自己当外人咯。
  “大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虽然自己更想叫他美人,但这称呼在人前多有不便,一直叫他大人多显生分,徐粲老早就想直呼他姓名了,就是没有合适的转机。今儿这只蝴蝶自己扑了过来,他要是再不好好把握机会,当真天理难容。
  “颜峤,千峤万峰的峤,表字浔桑。”颜峤自然不察他的企图,不紧不慢地回答。
  “颜峤?浔桑?”徐粲听了自己在那儿嘀咕一会儿,那般神神叨叨的模样,害得颜峤以为是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就看到徐粲忽然脸色亮了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那我以后叫你桑桑好不好?”
  “咳咳!”颜峤一口米饭呛在口中,颇为尴尬,也及不上徐粲这句话来得刺激。
  “没事吧?快,喝口汤!”徐粲丝毫不觉美人失态,发而一连担忧,忙不迭地递上一碗汤,那般细致体贴,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见了都会惊得下巴脱臼。一个平常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恨不得饭都要别人喂的人,竟然在这儿像模像样地照顾起别人来了,怎么能不让人惊讶?
  “徐堂主,你我也算相识,私下不论官职,自然可以表字相称,还是不要特立独行的好。”颜峤一口气顺过来,心思单纯的他以为徐粲只是年少好玩儿,故意取笑自己。
  徐粲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放弃纠缠,这种事急不得,慢慢来。
  “那你也别叫我徐堂主了,就叫徐粲就好!”鬼知道这个徐粲的表字是什么,一个混混,大概也不需要那种东西吧,反正来到这儿除了“老大”“徐粲”“徐老大”这几个称呼,从没人叫过他其他名字。
  “这是你的药吗?”颜峤拿起一方手帕擦过嘴,正准备唤停云过来收拾桌子,就看到徐粲身后的药包。
  “嗯,下午沈均他们过来了,今儿该换药了。”徐粲见他注意到药包,低落的情绪再度高涨。没事,一计不成,自己还有备用嘛。
  “那正好,停云一会儿过来收拾碗筷,顺便让他帮你换药。”颜峤站起身来,嘱咐一句便准备出去,“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徐粲等他走过自己身边,才一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其实本来是想拉住那光滑如玉的手,只是触及美人那干净纯正的眼神,徐粲顺手换了个方向。唉,这般冰清玉洁的人儿,还真如白莲一般让人不敢亵玩焉。
  “停云不怎么待见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借机折磨我怎么办?”
  颜峤哭笑不得,他很清楚停云那一张不饶人的嘴,但徐粲这受害妄想症也太强了些。“你放心,停云他只是嘴厉害了些,没什么害人心思的,毕竟你伤口的位置……让丫鬟来也不合适。”
  徐粲仍旧苦着一张脸,还是放不下心的模样。
  “那我在院子里坐着,即使停云有心跟你开玩笑,他也不敢。”
  颜峤有种无力的感觉,自己这是带了个什么人回来,明明看着挺强势的一个人,遇事罗里吧嗦的,倒完全不似混混的作风。
  “那好吧。”徐粲表面上仍旧是苦哈哈的样子,却恨不得转过脸去笑它个天昏地暗。桑桑果然心里也有自己,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自愿上钩了呢?
  停云知道自己接了这么个苦差事,抓狂心情可见一斑。自己这几日有些杂事要忙,一时顾不得徐粲,没想到他竟然趁此机会和少爷混了个七八成熟,这会儿还让自己伺候他,给他屁股换药?哼,当真是得寸进尺了,不教训教训这小子,他不知道自己停云小厮的厉害!这么多年来,他跟着颜峤走南闯北的,见惯多少大风大浪,像他这种对有芝兰之姿的少爷心生绮念的,自然也不在少数,哪一次不是在他停云这儿就扑街了。
  “上药是吧,我这就帮你上!”
  看着捋起袖子,一脸诡谲笑意的停云站在床头,徐粲趴在那里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一下口水。还以为上次已经骗过这小子了,没想到还是对自己一副处之而后快的态度。桑桑将来嫁过来,一定不能让这小子陪嫁,否则自己的幸福生活,一定会备受阻挠大打折扣的。
  一把拽下徐粲腰上搭着的薄被,停云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徐粲隔着衣衫还能看到一片通红的屁股,徐粲登时一阵闷哼。这猪蹄自己预定了,以后一定要把它烹调一番喂狗!
  停云可不知道徐粲这时的咬牙切齿,动作生猛地拉下他一半底裤,拿着纱布就去擦拭伤口上残留的药粉,一阵摩擦的剧烈疼痛,让徐粲汗如雨下。他娘的,再等下去自己这屁股就报销在停云这厮手下了,以后还怎么让桑桑幸福?一念至此,徐老大深吸一口气,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惊呼,连房顶都颤了三颤。
  “你鬼叫什么?”停云被他吓得手一哆嗦。
  “你这么痛下杀手,我再不叫岂不是违反人的本性吗?”徐粲继续一递一声呼痛,间隙还不忘替停云解惑。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一点痛就叫成这样?”停云鄙视之余又有些懊恼,本来还想着少爷在外面,这人为了面子会任凭自己欺负,死咬着也不开口。那种受尽凌虐而不能吭声的滋味才最折磨人。可是他竟然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喊了出来,还生怕少爷没听见似的,天底下哪有这样不知廉耻的人?
  “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管,桑桑知道就行!”徐粲回眸,给他一个邪恶的微笑,然后又是一声惊天长呼:“啊!”
  停云见他如此言语放荡,登时怒从心起,手下一个用力,就将伤口摁了一个圆坑,顿时有血迹浸染纱布。
  “桑桑!救命啊!!”徐粲又不是铜皮铁骨,岂能不痛。桑桑啊,你再不进来,你夫君我就被你这小厮折磨死了,到时候你成了鳏夫,你我天人永隔,我到黄泉也心难安啊!
  颜峤本来在院中坐着看书,徐粲第一声惊呼他就听到了,只以为少年忍耐力差,受不得换药之苦。可是后面这愈发凄厉的喊叫,却叫得他心惊肉跳。这又不是什么残酷至极的刑罚,至于叫成这样子吗?更何况当初打板子的时候,他可一声没吭,怎么这会儿都过了好几天了,反倒叫得如此惊天动地。
  不待他想个清楚,徐粲就扯着嗓子叫自己名字了。救命?这房里到底在做什么啊?
  不及思考,他放下手中书卷,起身往徐粲房内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颜峤(怒气冲冲,义正辞严):徐粲!程远说你是故意寻死觅活来骗我的同情的,这事当真?!
  徐粲(搂着颜峤的胳膊装可怜):小桑桑,你信他还是信我?
  颜峤(粉面通红):那是你手下!
  徐粲(斜眼望天,转而拿起桌上苹果扑到颜峤怀里):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诽谤老大的手下?小桑桑,他肯定是妒忌我太幸福了,你别理他,来,我给你削的苹果,味美汁多,张嘴,啊……
  颜峤:呜呜呜呜……嘎嘣嘎嘣……
  第二天,仁义堂放假一天,除了副堂主程远。

☆、卿本俊才

  “桑桑……。你再不进来我就死在这儿了……”徐粲耳聪目明,听到开门声就转过头去,心中欢喜,却神色哀戚。这可真不是装的,是被停云这小子逼出来的。你徐大爷不发威,当我是猫养的啊?让你看看什么叫真假难分的演技!
  “少爷,你怎么进来了?”停云见颜峤进来,第一反应就是将徐粲的底裤拉上,这种地方被少爷看了去,简直脏眼睛。
  “嘶!”徐粲正琢磨着如何开口能让桑桑马上同意给自己换药,就被停云的动作刺激得一个机灵,看着颜峤的眼神登时蒙上了一层水光。靠,这小子当真是在下死手啊?护主护成这样,真是天下第一忠仆了!
  颜峤一进来就瞄到停云手上带血的纱布,这会儿又亲眼看到他粗鲁的动作,再加上徐老大眼下这副半真半假的“我见犹怜”之态,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顿时起了一丝皱褶。
  “停云,你在做什么?”
  “帮他换药啊!”被点名的停云毫无愧疚后悔之意,理所当然地回答。其实若不是来的时候装备没带齐全,他恨不得给徐粲的伤口撒一把盐,再加几勺辣椒酱,那颜色才鲜艳呢!
  “桑桑,你给我换个人吧,再让停云少爷换下去,我今日就交代在你这县衙了。”徐粲伸手将故意挡在自己与颜峤身边的停云拉开,正对着颜峤犹疑的眼神。嘿嘿,果然桑桑已经动摇了,再来几句,自己就可以梦想成真了。一想到桑桑那光滑细腻的手指在自己屁股上轻轻地摸来摸去,他忍不住就是一阵心猿意马,连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却还要努力强忍即将展露的笑容。
  颜峤瞧着他那副隐忍模样,以为是伤口在痛,上前一步,果然看到了底裤上渗出的点点血迹。
  “很疼吗?要不要再请大夫过来帮你换?”
  “沈大夫说今日药馆的病人很多,他忙得很,我这才让他留下药赶紧回去,不过是换个药,还是别耽误他替那些病情更重的人看病了。”徐粲的谎话张口就来,而且随意顺畅到完全听不出来有什么不妥,简直就是无缝衔接。
  颜峤心无城府,自然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心中对徐粲的好感又加了几分。原来他虽然有些无赖习气,本性却着实不坏,还能想着先人后己,竟然有些许君子风度。这让自己对他当真刮目相看啊!
  “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换吧。”
  正中徐粲的殷殷期待,颜峤小巧的红唇一张一合,吐出了世上任何动听乐曲都比不上一分一毫的话语。徐粲登时就觉得自己上升到了仙乐飘飘的仙境之中,一颗心晃晃悠悠,美得无法自抑。
  “少爷!”停云看着徐粲傻笑不已,连连点头的得意样子,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急得原地跳脚,拉住走过去的颜峤,“您可是县令大人,怎么能替一个混混头子做这种事?”
  可是,颜峤虽然知书守礼,却绝不是迂腐拘泥之辈,而且他性格固执,自己认定的事又岂会轻易动摇。
  不过就是换个药而已,至于弄得这么兴师动众吗?虽然徐粲现在的身份很让自己头疼,但是方才见他本性善良,如果自己能循循善诱,让他走到正途上来,岂不更是美事一桩?
  “无妨。你先下去吧,不是还要准备晚饭吗?”
  颜峤在停云再度开口之前便从他手里拿过了纱布,一句话断绝了停云的劝谏之意。
  徐粲瞧着他那副吃瘪的样子,高兴得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绕着他大跳三圈。跟老子斗,你还是再回去吃几年奶吧!
  “哼!”停云狠狠瞪了徐粲一眼,给他个警告的眼神,一顾三盼地走了出去,希望颜峤能临时改意。可是,颜峤只顾着替徐粲查看伤口,根本就没回应他满含深意的目光。
  “你这么笑,伤口不疼吗?”
  颜峤见徐粲趴在那里,身上不住地颤抖,被子里还有咕噜咕噜的笑声传来,心下自然有些奇怪。这人刚刚还疼得泪眼朦胧,这会儿却不知为了何事笑成这样。
  “还好,桑桑的动作这么温柔,我就是疼也觉得不疼了!”徐粲回眸,给他一个灿若朝阳的笑脸。
  颜峤手下动作一颤,心中闪过一道奇异的感觉,脸色却是稍有不悦:“你又胡言乱语了,而且我不是说了,不许叫我什么桑桑吗?”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情不自禁了。”徐粲根本没有打住自己“胡言乱语”的打算,反而愈发猖狂,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要是白白错过,那他就是傻子!
  颜峤白嫩的面皮上登时染上一抹红晕,情不自禁?这人大抵是从小在街上流浪惯了,没上过学堂,竟然乱用成语。
  外头夕阳正好,有着大大窗户的房间里落了一地暖黄余晖,徐粲看着颜峤在夕阳下柔和朦胧的面容,微生红晕之后更显风流可爱,一时看得有些痴了,简直忘了自己身在何地,现是何时。心里眼里,都只剩下这么一个让自己一见钟情再见难忘的人儿。
  “呐,其实停云刚刚说得倒也不错,我不过是个混混,你为什么愿意对我好呢?”
  半晌,徐粲才打破了房内沉寂而暧昧的氛围。
  颜峤正在替他上药,闻言抬头看他一眼,见少年的表情竟是难得的认真,他稍稍一怔,转而微微一笑:“卿本俊才。”
  四个字,轻浅柔缓,对徐粲来说却不啻一块惊天巨石,在他心湖里激荡起无数涟漪。
  从小到大,因为父母醉心工作,他无人管教,总是处于犯错挨罚,挨罚犯错的循环之中,所有人都只会骂他不懂事爱闯祸,却从没人说过,他本来也可以做个乖巧讨喜的好孩子。年少时的困惑和委屈,如今竟然在这异世被一个认识不过几日的人完全化解,徐老大忽然有一种想抱着他大哭一场的冲动。如果可以早一点遇见他,自己的人生大抵也能早早盛放。
  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从前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既然已经相遇,那只要未来的每个日子,都能与他相伴,何愁人生不美,岁月不好?
  缓缓地趴回被子上,徐粲暂时不再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会情不自禁地亲近,恨不得腻成一个人,但有时候安然相对,微笑着倾听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也是一种十分的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小清新的剥裤子

  正如徐粲一心谋划的那样,自那日颜峤替他换药之后,两人的相处更为融洽。若说以前还有几分因为立场不同而带来的尴尬,如今却是冰释前嫌。颜峤性喜自然,不爱矫饰,偏偏徐粲一言一语一举一动,全是出自真心,毫无刻意痕迹。所以只要一有空闲,他都会过来徐粲的院子陪他聊天看书。
  徐老大自然看不懂那些虫子一样横行竖爬的古字,但是能与颜峤对面而坐,侃侃而谈,这却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凭着自己在现代练就的一张舌灿莲花的嘴,他也偶尔能让见多识广的颜峤稍稍惊讶。
  这样简单美好的日子过得总是分外地快,等徐粲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仁义堂那群消失了许久的手下又莫名其妙地出现。有时候徐粲都怀疑,这个仁义堂到底是不是自己一手创建出来的,为何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懂一样?
  照理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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