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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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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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工夫,这知县入了坐,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谓何人,有何冤屈?”
那汉子听了,当即是涕泪横流,指着蔡友仁大呼道,“县老爷可要为我祖父做主啊!草民乃赵德才,永华镇上人士,此乃我祖父赵恒梁。今日这两个人突然来了我祖父的店里,欲对我祖父行凶!幸得我去得及时,我祖父才幸免于难,可我祖父却因受了惊吓,晕厥过去!”
这知县看了一眼在地上的老头,面色惨白,又瞧了眼蔡友仁和惠娘,当即拍了惊堂木道,“大胆狂徒,怎敢如此行凶!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惠娘听了此话,瞪圆了眼睛,不相信似地看了一眼这坐堂的知县,哪有如此这般是非不分!
眼见这府差正等着县老爷扔下行令牌,举着棍子行刑,蔡友仁大呼,“冤枉!”
惠娘跪着道,“县老爷!我与我爹并无做行凶之事!是这老头用假木骗钱在先!我与我爹只是去寻公道!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这县太爷却是不听,正要扔下行令牌,也不知后堂传了什么话过来,这知县进了后堂,再出来时已是换了脸色。
“堂下所跪何人?”
惠娘一听这话中的语气,这事有了转机!
“草民乃永安镇陈家村蔡友仁,此旁为草民之女,名叫蔡惠娘。”
这县老爷听了此番话,语气更是软了不少,“你们有何冤屈,说来听听。”
这赵德才见了这场景,当即是傻了眼,明明是他诉冤来着,怎么这县太爷却是转了风头,向着这乡下来的外乡人了?
“回县太爷的话,草民与草民之女到此镇买织机,可这赵德才祖父竟是欺骗草民父女,将杉木当香樟木卖给了草民,草民气不过,便去寻这老头讨回公道,这老头虽是承认了以次充好,却是不肯退钱。草民与草民之女心下虽气,却未曾动手,是这老头自己犯病晕了过去,实乃与草民无关。”
“你血口喷人!”壮汉显是激动了起来。
这县太爷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可有证据?”
惠娘心里一急,蔡友仁所说的确是片面之词,这县太爷有心向着他们,也得呈了证据。
“大人,有人证!”
惠娘听见声音,心下一喜,确是那林华丰带着鱼儿少年赶了过来。
林华丰赶得急,气还是未喘匀,立即将鱼儿推进了公堂上。
那少年毕竟年少,见着这场景也是有些惧意。
“你知道什么直说便是。”
鱼儿跪着,似是缓过了劲儿,才说道,“这白老头确实是这镇上有名的造假高手,先前这蔡姓父女到草民店里买纺机,我便知他们买了假木。这杉木装成香樟木卖,白老头也不是做了一次两次。而这白老头患有羊角风,也是街坊四邻皆知的,时不时能犯病晕厥,实是与旁人无关。”
这知县一听此话,当即是拍了惊堂木,厉声道,“好个狂徒!竟敢欺骗本官!骗钱在先,讹人在后!来人,将这赵德才打三十大板,赔十两银子与这蔡家父女!”
这赵德才大呼,“冤枉!我祖父骗得钱,与草民何干?”
县老爷却是扔了行令牌,府差将这赵德才推倒便行刑。

正文、第54章

赵德才被杖责打得是“哇哇”大叫;直至最后,声音都嘶哑了,也没了气力高声嚎叫。
惠娘跪在地上,埋着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若这知县未进后堂;估计现在趴在这儿挨打的便是自己和蔡友仁了,一时间,心下对这后堂的相助之人倒是好奇。
一直躺在地上呈昏迷状的白老头听见这鬼哭狼嚎是幽幽转醒,一睁眼便见着了头前方悬着的四个大字,“明镜高悬”;登时颤抖着爬了起来,跪倒在地,又循着声望去;发现这挨打的竟是自己的孙子赵德才,以为是自己以次充好的事儿被告到了衙门上,自己的孙子替自己挡了这杖责,当即是磕头大呼,“县老爷饶命啊!草民一时鬼迷了心窍,不该以次充好,求县老爷恕罪啊!”
白老头此话一出,惠娘的胆又壮了几分,腰也敢挺直了一些。
知县一拍惊堂木,斥道,“好个无知老叟!竟敢在本官地界做这不仁之事!本官念你年纪已老,便罚你回去将假木换成真木,赔与你所骗之人。”
这白老头连连磕头,“是是是,草民这就回去做。”
三十大板一打完,这赵德才已是去了半条命,连爬都是爬不起来,知县一拍惊堂木,“退堂!”
待这知县走进了后堂,不见了踪影,站着的两名府差是一人拽住赵德才的胳膊便将他拖了出去。
那白老头颤颤巍巍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却是跟不上府差的脚步,落了不少路,伸着手高呼道,“差老爷!你们慢点!”
瞧着他们走远,惠娘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遇了贵人,才能逢凶化吉,转头去看林华丰,他正背着手瞧着那白老头远去的背影,似是感觉到了惠娘的目光,也回望过来,惠娘朝他微微一笑,林华丰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过了头。
惠娘又瞧了他的侧影一会儿,才朝着那少年鱼儿屈膝行了一礼道,“多谢。”
这叫鱼儿的少年却是道,“无碍,若不提我表姑的名字,我才懒得理你们这档子闲事。你们别看这白老头以次充好,可你们也见着他的手工活儿,我敢说这全镇的手艺人都不及他。”
对于这一点,惠娘却是承认的,见了他做的织机,别人做的却是瞧不上了。
“这白老头听着是姓白,怎么他孙子却是姓赵?”蔡友仁在一旁疑惑道。
这鱼儿笑道,“白老头是他外号罢了,他年轻时候痴迷木头,曾三天三夜未出门,再出来时便是少年白头了,自此,这见着他的人便叫他白老头了。”
解了蔡友仁的惑,这鱼儿也不多留,朝蔡友仁作揖,告辞道,“那我先告辞了,我这手上的活儿多着呢。”
蔡友仁忙着谢道,“多谢小侄了,我与惠娘一会儿便来买你的纺机。”
那鱼儿少年听了此话,心里似是满意了不少,“那行。我在家里备好了,等着你们来。”
这鱼儿走后,蔡友仁拍着林华丰的肩,笑道,“若不是今日你来得及时,许是这会儿我与惠娘还在公堂里和那赵德才纠缠呢。”
林华丰却是谦虚道,“我也未帮到什么忙,倒是你闺女惠娘,脑子好使。”
惠娘听到林华丰这么一夸,当即便腼腆地低下头去。
蔡友仁爽朗笑道,“林兄弟,我这闺女平日里可一直经得住夸呢,如今你一夸,她倒是羞了。”
林华丰一听此话,“呵呵”笑了两声,又朝惠娘望去。惠娘虽低着头,可眼角的余光却是未曾离开过他。两人的眼神一交汇,这林华丰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尴尬地“咳”了一声,立即收回了目光。
蔡友仁心里痛快,拍着林华丰的肩,要请他喝酒。
林华丰看了一眼自己的马车,这货物是要在今日下午在北方商人到货之时,卖给他们的。可见着蔡友仁殷切的目光,犹豫了一会儿,重重点头道,“成!”
三人正要朝饭馆走去,从县府的偏门里头走出一个小厮,叫住蔡友仁道,“等等!请问你可是永安镇陈家村的蔡友仁?”
蔡友仁听着这小厮竟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颇为疑惑,点头道,“正是在下,你有何事?”
那小厮说道,“我家丽姨娘有请。”
蔡友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惠娘也是如此,这林华丰见着他们有事,说道,“既是如此,那蔡大哥先去便是,改日再叙也是一样。”
惠娘舍不得和林华丰就这般分开,便问道,“林叔,你今日交了货,可还有空……”
“我还要回宁平镇,镇上正等着一批货,我不能久留。”
惠娘面上难掩的失望,这林华丰见了,转了话头,“我以后得了闲,再去找你们,也不是不可能……”
惠娘听了这话,激动道,“林叔说得可是真的?”
林华丰思虑了一会儿,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那你倒是说说,我家住在哪儿?”
听了惠娘这般调皮的语气,林华丰笑道,“可不就是永安镇陈家村。”
惠娘听罢才满意地点头,“林叔,你可要记住了,我爹在家里等你一道喝酒呢。是不是,爹?”
蔡友仁听惠娘这般说了,当即便道,“是啊,林兄弟,你可一定要到我家来,今天这事也亏得你帮忙了呢。”
“我说话自是算数,蔡大哥,等过个几日,我手头无事了,便来找你喝酒。”
说罢,道了别,赶着马车朝码头行去了。
蔡友仁和惠娘随着这小厮的指引,进了这府衙的内堂。
这府衙内堂格局确实不小,绕过了那么几圈,终是进得了一个院子,院子上头写了“丽芳苑”。一美貌妇人正立在屋门口,往院子外翘首盼着。一身缃色罗裙,头上满是珠翠。见着那小厮带了这蔡友仁和蔡惠娘过来,当即提着裙摆,柔声唤道,“蔡二哥。”
蔡友仁还是头一次进这种内院,这一路垂着头,不敢东张西望,现在听了这声音,抬起头,看了这妇人一眼,才犹疑道,“巧丽妹子?”
这丽姨娘听了这称呼,当即是红了眼眶,“蔡二哥,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咱们已是好些年未见,你跟梅英姐过得可还好?”
蔡友仁忙点头道,“好着呢!”又推推惠娘的胳膊,“快叫巧丽姨。”
这丽姨娘听着蔡友仁叫了惠娘的名儿,惊讶道,“这是惠娘?长这么大了?!我走的那会儿还是一个小孩子呢,如今长成大姑娘了!”
惠娘规矩地行了礼,叫了声,“巧丽姨。”心下却是明了,这妇人应是那没了儿子,离了陈家村的马寡妇了。未想到如今竟是进了知县的内府,瞧这装扮,多半是做了知县的妾。
“快进屋子里来,这外头热着呢。”说罢,亲自引着蔡友仁和惠娘进了屋子。
这屋子里头确实是凉快不少,小厮帮着上了茶,一个丫鬟端了几碟点心,另一个丫鬟则是端了瓜果过来,一盘子的杨梅尤其是鲜艳。
惠娘嘴馋地拈了一只杨梅,尝了一下,竟是冰镇过了的,味道着实不错。
蔡友仁刚坐定,便急急地问道,“妹子怎么知道我来这永华镇了?”
那丽姨娘抿了一口酸梅汤道,“我去铺子里买些胭脂,出来那会儿就见着了你,可又不敢确定。”
蔡友仁“呵呵”笑了两声,“我带着惠娘来买织机和纺机,未曾想竟是遇见了你,你何时再回陈家村,梅英一直念着你呢。”
这丽姨娘叹了一口气,一双好看的柳叶眉蹙在了一起,当真是我见犹怜,“我这几年当真是做了一场梦。如今我嫁了这卫老爷,做了他的妾,想着能过一天便过好一天,也没别个儿想法了。”
蔡友仁理解她的苦楚,也跟着长叹了一声,又问道,“妹子是怎么做了这卫知县的妾?”
这丽姨娘笑道,用纤指拈了一只杨梅道,“这说来也巧,自打离了陈家村,我就到了这永华镇上。本是在绣铺子里头做绣娘,后来这卫老爷的夫人因着要绣一道屏风,将我请到了府里头,后来见了这卫知县……”说到此处,这丽姨娘面上一红,未再说下去,转了话头,吱唔了一会儿,才似是鼓了勇气问道,“蔡二哥,友根哥可还好?”
蔡友仁皱了眉,点头道,“他自然是好的。”
“他好便足够了。”
惠娘听了这话,再一番打量了这马巧丽。这马巧丽当真是一副好模样,肤白,又是一双杏眼,腰肢瞧着也细软,尤其是那举止投足间,露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瞧着便恨不能宠着。只是怎么当初就看上了蔡友根,连妾都愿意呢?只是可惜了,有了许氏在,这蔡友根是无福消受了。
“巧丽姨,刚才可是你向知县老爷求了情,我与父亲才幸免于难?”
马巧丽拿着帕子拭去了杨梅汁,笑道,“虽说这妇道人家掺不得男人的事,可蔡二哥和梅英姐以前对我却是好的,我也算是报了一份恩。”
蔡友仁忙说道,“巧丽妹子,当真是你帮了我们?!”
马巧丽微笑着点点头。
蔡友仁是当即站了起来,便想对马巧丽跪下。这马巧丽也立即跟着站了起来,拦道,“蔡二哥这是做什么?当初我孤儿寡母,就你和梅英姐没瞧不起我,一直帮着我,你们这份恩,我一直记在心里。”
眼见着要到了饭时,丫鬟进来问着,何时上菜。
蔡友仁一听,是忙要告辞。这丽姨娘却是不让,硬留着吃饭,“蔡二哥,你和惠娘难得来这永华镇,我怎么也得尽地主之宜。这厨房里头的菜可是备下了,你和惠娘若不吃,便是浪费了。”
惠娘瞧着这马巧丽的做派,略略思考一番,这马巧丽在这知县府应是极受宠的,如若不然,刚在堂上,这知县听到了马巧丽传来的话,是当即便去了后堂,出来之后,是立即换了脸色,对着蔡友仁和她不说笑面,可也的确是亲近了不少。如今又可以私自让厨房做菜招待外人。一个不受宠的妾,如何能有如此待遇。

正文、第55章

惠娘正想着;那马巧丽又招了在门外候着的丫鬟,让她去找了蜜饯来。
眼见着这蜜饯端上了小桌,马巧丽是拈着吃了好几个。惠娘心里顿时明了,这八成是怀上了。
马巧丽见着惠娘一直盯着她吃的蜜饯;便问道;“惠娘可是也喜欢吃这蜜饯?”
惠娘摇摇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巧丽姨可是有了?”
这马巧丽面色微红,轻点了头,“嗯;才三个多月,瞧不出身形。”
蔡友仁听了这消息,也颇为激动;“妹子真有了?你可算是苦尽甘来了!”
马巧丽笑着不说话,吃了蜜饯,似是觉得腻,又喝了几口酸梅汤。
“巧丽姨你这酸梅汤里可莫加山楂。”
马巧丽端着碗,问道,“这山楂有何讲究?”
“这有孕的多吃了山楂,许是会小产。巧丽姨,若是酸梅汤只是用酸梅与桂花熬的,你多喝了也无事,这若是加了山楂,可千万碰不得。”
马巧丽听了此话,是放下了碗,再也未喝一口。
吃罢了饭,马巧丽又留着他们喝了会儿茶,瞧着这时辰确实不早,便差了人随在他们身后,帮着将织机换了,又去狗儿弄堂里将纺机买了。最后去了赵德才的家里头,将十两银子从他手里要了。到了晚上,又安排了客栈。这一日,因着有了这马巧丽相助,是顺当极了。惠娘也打从心眼里谢着这马巧丽。
翌日一早,蔡友仁和惠娘便向这马巧丽辞行。哪知她竟是让小厮准备了好些东西,搬至了那驴车上。驴车本身也不大,放了织机和纺机,也没多多少地方,几匹布匹一摆,就没了空地。
蔡友仁见着这马巧丽这番动作,边拦着小厮往他驴车上塞东西,边对马巧丽道,“妹子,你这是做什么?你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我们还没谢你,你竟又拿了这么些东西给我们,这可使不得!”
这马巧丽笑道,“蔡二哥,你收着吧,这些东西我也用不着,倒不如给你们了。”
说罢又拿出了一个首饰盒来,打开递至惠娘面前。惠娘一瞧,登时诧异地看着了一眼马巧丽。
马巧丽用帕子捂着嘴笑道,“拿着吧,这两支步摇一只与你,一支与你娘。”
这首饰盒里正是装了两支银色步摇,上头镶嵌了碧玉翡翠,一眼瞧去,这价钱定是不低。惠娘忙摆手拒绝,“巧丽姨,这我可收不得。”
马巧丽将这首饰盒子又阖上,塞进惠娘怀里,“你以后总是要出嫁的,这只步摇便算我这个姨送你的礼。”
惠娘还想再说,这马巧丽却是绕过惠娘对着蔡友仁道,“蔡二哥,你与惠娘快些回去吧,这路长,我就不留你们了。”
眼见着这些小厮是放了东西便撤回了马巧丽的身后,而马巧丽已是挥着手与他们道别。两人也就不拒了,收了这礼。
这一路上,蔡友仁的心情是大好,慢悠悠地驾着驴车唱了起来。连带着惠娘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只是心里时不时地想起林华丰。
到家时,天色已黑,进了院子里,只见着李氏的屋子与泽文的屋子皆有光从窗户透出来。
蔡友仁系着驴车,惠娘则是激动地跳下了马车,敲着门唤道,“娘,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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