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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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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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一听李氏应了,是面露喜色,本来有些弯着的腰是立即直了起来,“那就这么着吧,梅英啊,这事儿你可得办好。这泽浩可是你亲侄子,他考上了秀才,哪能少得了你们的好处。”
惠娘白了她一眼,就算这泽浩考上了秀才,与他们二房何干?还不是照样要做活,踏踏实实过日子。
得了李氏的准诺,许氏也就不想再待着,可又舍不得那一碗鱼汤,眼睛直巴巴地盯着,直到惠娘将她端来的那只已经洗干净的碗递给她,才收回了目光,僵笑着出了厨房。
惠娘擦干净手,也随着李氏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坐着端端正正的泽浩,模样确是较之前蔫了不少。见着李氏出来,泽浩的一双眼睛是霎时聚在了她的身上。
许氏笑容满面地道,“他叔,明儿你可得赶紧带着梅英回去啊,这事可等不得。”
泽浩脑子是聪明的,自然是一下便从话里听出了这蔡友仁和李氏愿意帮忙,顿时一双眼睛有了神采,紧绷的神情也松了下来,只是仍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连句“谢谢”也未曾有。
惠娘不知道他是读书读傻了,连这基本的礼数都忘了,还是也如这许氏一样的想法,他们二房理所当然地应该帮他们大房。惠娘内心是一直不看好这泽浩的,这还未考上秀才,便摆出了这么一副清高的模样,这以后考上了秀才,或者更甚,考上了举人,不定成了什么狗眼看人低的恶心模样。
蔡友根倒是站起来拍拍蔡友仁的肩膀,感激道,“那就麻烦友仁你了。”转身又对着李氏道,“弟妹,这次幸亏有你了,泽文这书桌,我这几天就给赶出来,以后家里有什么事,直接招呼我一声便成。”
李氏嫁过来这么些年,哪听得这么些感谢的话,当即是忘了怎么回话,面上露着笑,呆呆地站着,蔡友仁忙道,“兄长怎么这般客气,泽浩可是我亲侄子,这于情于理我和梅英就是该帮这个忙的。”
这番兄弟俩正相互客气着,许氏却是在一旁不阴不阳地道,“也不知这事儿能不能办成,若是办不成,可不就是糟蹋那张书桌了?”
说话声音虽轻,却是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几个人的耳朵里,蔡友根皱了眉,一把扯了许氏的胳膊,许氏没站稳,趔趄了一下,手里的空碗差点摔下来,当场便阴了脸,似要骂人的模样。
蔡友根自是比许氏会做人,明白这个时候是有事求人,得罪不得,当即在许氏撒泼之前,拽着她的袖子,带着泽浩和巧娘回家去。
刚到院子里头,便听得许氏的怒斥声传来,“我就说句实话怎么了?这事儿还不知办不办得成,怎么就要白送一张书桌了?”
蔡友根似是没理她,许氏仍在喋喋不休,最后只听得声音渐行渐远。

正文、第36章

第二日一早;惠娘目送着蔡友仁和李氏出了门,便忙起了家务事,喂了鸡和猪仔后,寻思着等日头高一些便去采些新鲜的桑叶回来。
去林子里采蘑菇;却是做不得的了;最近农闲,无事可做的小媳妇婶子便三三两两地结伴去了林中采山珍,惠娘时不时地见着她们把半篮子半篮子的蘑菇往家里拎,惠娘便也不想这个时候去凑热闹。
正扫着前厅,巧娘却挎着一个小布包来了;见了巧娘,便笑道,“惠娘;扫屋子哪?”
惠娘笑着点点头,放下了扫帚,瞧了一眼屋外,见着许氏没跟来,便去了李氏的屋子,将装蜂蜜的陶罐拿了出来,打算给巧娘泡杯蜂蜜茶喝。
锅里焐着水,泡起来也方便。巧娘瞧着惠娘神神秘秘地倒了一碗白水过来,心下也是疑惑的,惠娘示意她喝一口,巧娘便抿了一口,味道微甜,比白水可是好喝了不少,便问惠娘道,“惠娘,你在水里头放了糖?”
惠娘笑着摇摇头,“是蜂蜜。”
巧娘又喝了一口,赞道,“果然不是糖的滋味,比糖甜了不少。惠娘怎会有这东西的?”
惠娘将陶罐抱过来给巧娘看,满满一罐子浓稠的蜂蜜,“我昨日不是回了外祖父家吗?外祖父专门买了给我们一家补身子的。”
巧娘听了这话,却是不敢喝了,“惠娘怎么把这东西给我喝了?”
惠娘笑着道,“东西本就是要给人吃的,再说,堂姐虽说是堂姐,可哪个不说咱俩像是亲姐妹,何须如此客气。”
惠娘羞涩地一笑,将手中的布包打开,拿出两双崭新的小布鞋,一瞧便是做予泽文的。
“堂姐怎么做了这些?”
巧娘却道,“在家一直无事,闲得无趣,便找些事做了,我瞧着泽文的鞋子,脚趾那边儿容易破,我给前面加厚了。你给泽文试试,也不知大不大,这小孩子的脚长得快,我不敢做小了,就怕过个几日便穿不下了。”
惠娘心里当真是被感动了,前先时候便一直想着给泽文做双新鞋子的,可家里一直不消停,这事儿便也搁下去了,泽文的布鞋只是补补便穿了。如今巧娘默不作声地给泽文做了鞋子,还是两双,惠娘真想把这堂姐当做观世音。
惠娘将泽文从屋里叫出来,为他试了试鞋子,稍有些大,却是不妨事,穿个两年是没问题的。
泽文穿了新布鞋,是直乐呵,拉着巧娘是堂姐长堂姐短地叫,惠娘也在一旁赞着她心灵手巧,直把巧娘夸得羞得红了脸,寻了要回去做午饭的借口,匆匆地回了家。
巧娘一走,惠娘瞧着这日头正好,也挎着一只篮子出了门,去二叔公屋后头采桑叶。
这新鲜桑叶一采回来,惠娘理净了便放进笸箩,又将笸箩里的蚕沙小心翼翼地用扫帚穗儿扫出来。这活儿做完,惠娘便挽了袖子,要下厨做饭了。
未到午时,蔡友仁和李氏竟是回来了,这饭刚煮熟,菜却是未下锅。李氏提了一个提盒进了厨房,叫惠娘不用做菜了。惠娘帮着李氏打开提盒,里头竟是放了好些菜,这鸡鸭鱼肉地,倒是全乎,还加了一碗时蔬,竟是跟过年时的菜色有些类似了。
惠娘惊讶道,“外祖父给咱们家的?”
李氏摇摇头,刚要说话,却听着蔡友根和许氏来了,李氏忙擦擦手出了厨房。惠娘盖好提盒的盖子,也跟着一道去前厅。
这客套话还未说上,许氏便直言道,“他叔,这事儿成了?”
蔡友仁是实诚人,事儿办成了,也是急着向蔡友仁他们说的,如今他们先过来了,便笑着点头道,“成了,这李员外家的小少爷还说了,明日还要亲自过来看看泽浩呢。”
许氏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激动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蔡友仁当即点头正色道,“这还能有假?”
许氏得了蔡友仁的保证,更是激动地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件好事,终于这风水轮流转,可是转到我家了,我得赶紧回去让泽浩准备准备。”
说罢,是提着裙子,跨着大步,一溜烟地跑回家了,剩了蔡友根一人。
蔡友根虽也心里激动,却不如许氏那般急急躁躁,没个耐心,此时此刻,竟是坐了下来,和蔡友仁唠起了嗑,李氏见状,忙去厨房多备一份碗筷。
“友仁,说实话,这事可多亏你和梅英。你可是不知道,这李员外家传话的可都是狗眼看人低,这话还未说上一句,便赶我们走了,莫说见到那小少爷了,就连靠近那员外家的屋子都难。看来,你和梅英倒是真有本事的。”
蔡友仁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哪是我的本事,是我岳丈本事大,他在李沟头认识的人多,托了李员外府里做活的人,给那小少爷传了话。那传话的说,这事也怪着呢,本来这小少爷是根本不理的,还想罚那传话的,可无意间说了我岳丈的名字,这少爷问了一些我岳丈家里头的事便应了见我和梅英一面。后来见着了这小少爷,我也觉得他也是那怪人,开头第一句话是问我,可否认识惠娘,我当时觉得纳闷,却也回了他的话,说惠娘是我的女儿,那小少爷本来还肃着的脸,立即是笑了。还让小厮去拎了好些吃食非要我和梅英带回来,真真是奇怪。”
蔡友根也笑道,“莫不是惠娘认识那小少爷?”
蔡友仁却是正了色道,“我也是想着惠娘何时认识了这李家少爷?”
见着惠娘站在一旁,便随口问道,“惠娘,你可是认识这李小少爷?”
惠娘心里惴惴,却面不改色道,“惠娘岂会认识,定是名字相同罢了。”
蔡友根笑着拍拍蔡友仁的肩膀道,“管他认不认识,只要这李家少爷来了,问过我家泽浩的学问,肯定能答应我家泽浩去他家私塾。”
瞧着蔡友根移了话题,惠娘嘘了口气,平着心里的情绪,这李家少爷莫不是想借着这功夫登堂入室吧?一瞬间觉得这端在手里的碗也是如千斤重了。
晚上入睡之时,惠娘是等着蔡友仁和李氏叫她去说说话的,可等了一会儿,两人却是歇下了,似乎并不介怀这李家少爷认识她。
倒是惠娘一晚是辗转反侧,隐隐听着鸡鸣了,才勉强入睡。翌日醒来,眼下竟是带了淡淡的青色。惠娘想着随便找个事由避开这李家少爷才行,便与李氏道了一声,说去割猪草。李氏自是应了,家里也为着这李家少爷要来,忙开了。
惠娘挎着篮子出了院门,长叹了一声,这李家少爷若是一般农户家的,这应下便应下了,反正到了年纪定是要嫁的,可惜他却是富贵家,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瞧怎么不般配。她可是不信这李家少爷能将她娶来做妻,再看得入眼,也顶多是贵妾罢了。
惠娘一路走走割割,一会儿功夫却是也有半篮子了,只是因着心事重重,竟是割伤了自己的手指。惠娘随便掐了几片马兰叶子,嚼碎了敷在自己的伤口处,也没了再割的兴致,便拎着篮子,拿着镰刀,去了河滩边的一片草地上。惠娘放下了篮子,坐在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着河里扔石子,不时地叹一口气。
蓦地惠娘觉得背后一阵发寒,朝身后望去,竟是一少年站在不远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她,像是野兽抓住了猎物,令人寒从心中来,那眼神阴鸷,实在是无法忽略其中的恨意。惠娘识得他,是陈三家的小儿子,陈冬生。
这么些日子,对这陈三一家,惠娘似是已遗忘了,本来这事便是陈三的错,惠娘也未曾觉得对不起陈三家,这做了坏事必是有报应的。
如今这陈冬生蓦然地出现在她面前,惠娘又想起了那个瘪三和他的泼皮媳妇。惠娘知道此时,她是惹不得这陈冬生的。
惠娘立即站起身,拍拍身后的草屑,这河滩边有正在洗衣的小媳妇婶子,手里还有一把镰刀,这陈冬生若是敢乱来,惠娘嚎一嗓子,定是有人会听见。只是即便是这样,惠娘也是不敢多待,早些回去避开这陈冬生才是正经。村上谁人不知,这陈三家的小儿子,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好惹的货,阴狠着呢。
惠娘挎紧了篮子,假意没注意他,沉着淡定地回家去,也顾不得今日李谦墨要来。
到了院门口,便瞧见了院子里头那匹扎人眼的枣红色高头大马。院子外头也来了不少围观的,尤其是以小孩子为甚,皆是来瞧高头大马的,一边面带羡色地瞧着,一边逗趣说着话。
惠娘心里犹豫了会儿,还是转了身,挎着篮子打算去表姐王翠莲家避避。等李谦墨走了,再回来不迟。
可哪知,刚转了身,便闻得泽文的声音传来,“阿姐!你回来啦?”一眨眼的功夫,泽文已是小跑着到了惠娘身旁,扯着惠娘的袖子道,“阿姐,上次在外祖父家见到的那个公子来了,带了好些东西来呢。”
惠娘顿住了脚步,皱着眉道,“他还了带了东西来?”
泽文点点头。
惠娘立即旋了身,昨儿个带回来的那些吃食,已是令人味同嚼蜡了,如今又带了东西来,这着实是不合适。惠娘牵着泽文的手大步迈进了院子里头,这东西可收不得。

正文、第37章

这李谦墨明面上说着是来看泽浩的;人却是待在了他们二房的屋子里头。二房屋小,这李家少爷竟是不嫌弃。
惠娘牵着泽文的手几步便迈进了屋子,一屋子人的目光霎时聚在了她的身上,惠娘饶是觉得自己前世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可如今被这么些人瞧着;面上也是禁不住,呈了绯红。
屋子一角的方凳上,放了李谦墨带来的瓜果,两串葡萄尤是明显,旁边摆着带来的两匹丝绸布匹;还有一些包好的点心,这张方凳摆得是满满当当。
屋子中央,一身白衫的李谦墨坐在上首;面前放着一只茶杯,一看便知是蔡老头一直藏着的宝贝,如今竟是拿出来招待这李家小少爷了。
泽浩坐在李谦墨的右下首,面上的表情比平日里丰富了不少,总算是有了笑面,但巴结之色却更甚一些。这许氏也不知怎的,平日里聒噪也就罢了,今日仍是不分场合地一直谄笑着想与李谦墨搭话,絮絮叨叨地直说个不停,李谦墨露着不耐的神色,站于他身旁的小厮也是皱着眉,不露声色地将许氏拦在了几步远的距离,只是这许氏却是丝毫未察觉的模样。
连称病不露面的陈氏如今也是出现了,坐在蔡老头身旁,面上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祖母形象。
蔡老头坐在李谦墨左下首,不时地为李谦墨添些茶水,动作还算得自然。
蔡友根和蔡友仁却是坐在李谦墨的对面,兄弟两人这时的表情倒是相似,皆是有些拘束。
这李家少爷敛着容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与生俱来的傲气,瞧着确是不怎么好相与的。
瞧见惠娘回来了,这李谦墨双眼一亮,皱紧的眉霎时松了,一下站了起来,许氏尤是热情,小跑着过来,一下抓住了惠娘的手,不待惠娘反应过来,便将她拉至了李谦墨的面前。
“李少爷,您好好瞧瞧,这是不是你要找的惠娘?”
李谦墨见着了惠娘,面上严肃的表情一换,竟是一副害羞腼腆的模样,正眼都不敢细瞧,倒是惠娘泰然自若地打量了他一眼,又是一身白衣。
惠娘站直了未说话,许氏也是一会儿看看李家少爷,一会儿瞧瞧惠娘,笑得是意味深长,这屋子里一时间竟是悄然无声。
也不知这李谦墨怎么想的,竟是书生模样地朝着惠娘作了个揖,嘶哑着嗓子道,“蔡姑娘,又见面了。”
惠娘愣了,这李家少爷怎么又是这幅酸腐模样,不得已,惠娘也只能放下篮子,屈膝行了个礼。
全屋子的人瞧着这李家少爷见了惠娘,怎么一下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心下皆是疑惑起来。
蔡老头开口问道,“李少爷可是认识我家惠娘?”
李谦墨似是思虑了一会儿,才答道,“算是认识。”眼睛却是瞟着惠娘。
惠娘又挎起了篮子,不去看李家少爷,直言道,“祖父,我与李公子也算不得认识,见过两次而已,上一次是去外祖父家的时候,偶然碰见的,再上一次,我和泽文在林子里给李公子指过路,别的却是没了。”
这李谦墨听罢惠娘这般解释,面上却是一黯。
此话说罢,惠娘便对李谦墨道,“李公子请随意,惠娘还有事要做,先行一步了。”
惠娘原是想着找李氏说一声,这李家少爷走时定是要将礼还回去的,却不想,这李氏竟是不在,也不知去了何处,这李氏不在,惠娘再待着,确是有些窘迫。
李谦墨一见惠娘竟是要走,当即绕过长凳,随上惠娘的脚步,也不顾这一屋子的人,焦急道,“惠娘这是要去哪?我与你一道去。”
惠娘顿住了脚步,瞧了一眼他的靴子,显是一双新的,丝绸的光泽若隐若现。穿成如此模样,怎能跟着一道出去?当即便想拒绝,只是这许氏却是抢她一步道,“李少爷,惠娘要出去做活呢,你跟我家泽浩聊聊,我家泽浩懂得可多了,啥东西都会。只要你问,没有说不出来的。”
泽浩也顺着许氏的意思,站起身往李谦墨身前一站,挡住了他的去路,面上是自信满满的模样。
只是这李谦墨的心思岂会在这上面,见泽浩与许氏拦着他,当即脸便沉了半分,朝自己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小厮顿时明了,往许氏面前一站,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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