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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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种田有关的日子-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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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怕把周围的邻居都招来,惠娘站起来和李香宜道,“表姐,要不,你带我和泽文去村子里头转转吧?”
李香宜一听,也是,待在屋子里头是无聊得紧,便将东西放好,打算带惠娘出去转转。
李香宜将门一打开,李香菊便挥着小拳头打上了李香宜的腿,边哭边骂道,“你个坏阿姐!坏阿姐!”
李香宜制住她的手,怒道,“香菊!你还有没有规矩了!你比泽文表弟年岁大,一点也不如表弟懂事!你再这副模样,你自己在家里呆着吧!”
说罢推开香菊带着惠娘出去了。香菊止住了哭,抽噎着跟在了他们的最后头。
泽文一路走着一边回头好奇地看着跟在后头的李香菊,李香菊见泽文回望过来,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泽文一吓,立刻回了头,紧紧地牵住了惠娘的手。香菊一个人在后头笑起来。
李香宜道,“惠娘妹妹,你别见怪,香菊一直是这幅样子,不听话,不像个女孩儿样。皮地很。”
惠娘自然点点头,对李香宜道,“香菊表妹年纪毕竟小,不懂事也是难免的。”
心里却是庆幸泽文不像这个香菊一般模样,越发觉得泽文真是乖巧懂事。

正文、再遇少年

李香宜先是带着惠娘在村子里头转转,村子里好些都是沾亲带故的,一路走来,惠娘面上一直带着笑,打着招呼,脸都有些酸疼了。最后无奈,惠娘便提议去村北那条水渠旁转转。
李沟头离江近,村子里的人一道凑了钱修了一条大水渠,将江水引进了村。水渠穿过村子,渠里的水是四季不断。有了这条水渠,这李沟头的收成比周边几个村子都好。
李香宜许是也不喜跟四邻交际,听惠娘说要去村北转转,是立即便应了。李香菊更是兴奋,一下跑到了前头,举着手在他们前面又蹦又跳地欢呼。李香春倒是没甚表情,一路上都是淡淡的模样。
村北没甚房子,都是良田,一眼望去,只觉心旷神怡,惠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是泥土夹杂着青草的味道。如今才是春日,水渠里的水才到半腰,水还算清澈,能看到泥里伸着触角的田螺。
水渠周边上种着一些树,仔细一瞧,其间竟是有几棵桑树,惠娘心下一喜,自己村子里头虽说也是有几棵桑树,却没这儿的几棵长得好。下意识地想采些桑叶回去,可回过神来,自己这在外祖母家做客呢,采着一大把桑叶回去,算是怎么一回事?便也歇了这心思。
泽文前几日一直在屋子里头看书,现在终于出来了,心情也是大好,松开了惠娘的手,也肯与香菊一道玩了,只是始终与香菊隔着一段距离。香菊来追他,他便跑远,如此追追停停,出了一头的汗,脸上的笑却是一直未散。
两人撒欢着瞎跑,惠娘也不拦着,在不远处看着。
蓦地惠娘听见“哒哒”的马蹄声传来,抬头一看,正有一青衫少年骑着一匹枣红马朝这边疾驰而来,惠娘赶紧地叫泽文与香菊别在路中央瞎跑。
只是这两孩子玩得却是有些疯,竟是没顾得上惠娘的话。直到马近了,两个孩子才发现了,香菊机灵地往旁边一窜,泽文年纪小,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竟是站着呆住了。
惠娘心里一急,也顾不得其他,冲过去抱住泽文往旁边一躲。泽文一张小脸煞白,惠娘忙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马上的少年许也是一惊,忙勒住了马,马发出了长长的嘶鸣声。少年白着一张脸,怒视着惠娘的背影,道,“没见着马朝此处过来吗?”
少年一身青衫,骑在高头大马上,是一副翩翩浊公子的模样,李香宜与李香菊瞧了他一眼,面色皆是有些绯红。
李香菊孩子心性,先前将泽文一人弃在路中央,丝毫不知做错了事,反倒是无视马上少年的怒气,傻笑着伸出手去摸马,“好漂亮的马呀。”
李香菊抬起头,羡慕地看向少年,只是不觉间一行鼻涕流了下来,下意识地又抽了回去。少年嫌恶地“哼”了一声,便想甩起马鞭继续前行。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香春却是娇娇怯怯地往路中一站,行了一个礼,“公子,是奴家的妹妹无礼了。奴家代妹妹向公子赔礼。”
惠娘正拍着泽文的背,缓着他的情绪,猛一听香春竟然如此说话,下意识看向香春,别是她受了惊吓,改了性子,却见她满面通红,一双眼睛似是有春水闪烁,惠娘有些明了,转过头去再看看马上趾高气扬的少年,却与这青衫少年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少年先是一惊,而后面上狂喜,哪里还瞧得出先前的怒气,毫无犹豫地翻身下马,动作一气呵成,两步便走至了惠娘面前,“是你?你怎会在此?”
惠娘细瞧了这少年,竟是那日在林中所遇的那位,顿时觉得这着实是巧。
惠娘当下是想与这少年装作不相识,转身便走的,只是这表姐表妹在场,得顾着礼数,便牵着泽文的手,行了个礼,“是舍弟的错,望公子勿要见怪。”
青衫少年是恨不能立即扶着惠娘,勿让她行礼,却又怕自己无礼吓着了她,激动道,“无碍无碍。不必多礼,应是在下的错,吓到令弟了。”
在一旁的香春受到了冷落,冷眼瞧着这俊秀少年对着惠娘如此殷勤的模样,脸上的的娇羞是立刻退了下去,咬着唇狠狠瞪了一眼惠娘,便又恢复了常色,安静地立于一旁了。
李香宜对着少年道,“公子可是认识我表妹惠娘?”
青衫少年对着李香宜作了揖,“在下李谦墨,家父李万柯。我与你表妹之前偶然遇到,只是不熟。”少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惠娘,心里却是暗喜,终是知道她的名字了。
李香宜与李香春是李沟头本村的怎会不知李万柯是何人。听罢这李谦墨提及了这名字,心下皆是一惊,再说话时更是带了几分小心,与一丝谄媚。
“原来是李员外的公子,有礼了。”李香宜毕竟年岁大些,人情世故也懂得多。
李谦墨忙摆手,“不必如此客气,唤我名字便是。”
话虽是这么说,李香宜自是不敢直呼其名的
李香宜瞧着这李谦墨一双眼睛似是黏在了惠娘身上,已是了然,再瞧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香春,面上虽无表情,可眼里的那抹不服气的光却是显露无疑,心里应是嫉妒的。只是这惠娘长得像她姑姑,面相已是不差,等过了几年长开了,应是比自己的小姑还要好看些的,可自己的妹妹香春却是差得远了,像了自己的娘亲,浓眉却是一双眯缝眼,小时候长得可说是可爱,但长大了,瞧着越发不顺眼。想到此,李香宜庆幸自己随了老李家的单眼皮,可眼睛却不小。
惠娘不愿与李谦墨多纠缠,道了歉,便也不想多说话,泽文已是从先前的呆滞状恢复了过来,也忘了当初李香菊不义之举,与李香菊一道摸着马腿,脸上皆是一副羡慕的神色。
村子里头很少见着马,因着做农活用不马,有了闲钱宁愿买头驴子,要么再多出些钱,买头骡子,一般农户是不会想去买马的。
“你们是要去哪,我送你们一程。”少年问着李香宜,一双眼睛却是在看着惠娘。
李香宜道,“我们只是随便逛逛罢了。”
惠娘也道,“公子有事,不如先行。”说罢,拉回了泽文的手,站在路的一旁。
李谦墨颇是失望,却一眼望见站在惠娘身旁的泽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马,顿时计上心来。李谦墨蹲下与泽文齐平,满面笑意、亲切地问道,“可是想骑马?”
泽文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惠娘瞧着泽文这么容易就叛变了,立即捏了捏他的手,泽文抬头看见惠娘的眼神,顿时对着李谦墨又摇摇头。
李谦墨故意道,“这骑马可是好玩得很,若是今日不骑,也不知你何时才能骑到马了。”
泽文被这么一激,眼巴巴地瞅着惠娘。
惠娘无奈点头应了,自打对泽文说过考上状元,便可以骑高头大马,泽文是一直记在了心里。
李谦墨欣喜地一把抱起泽文,扶着他骑上马。
泽文紧紧握着马鞍,脸上却是带着笑的。李谦墨讨好道,“惠娘,你要不要也上去?”
惠娘立即摇摇头,心里却是不满,这才多少会儿功夫便直呼她的名字了。
李谦墨牵着缰绳道,“我正好无事,便与你们一道走走吧。”
李香宜忙行礼道,“那就麻烦李公子了。”
香菊见着泽文骑上了高头大马,心里似有猫在挠,也要上去,抓住了马腿,便不动弹了。
李香宜一把抓过她,香菊不服气,又要去缠李谦墨。李香宜可不敢让她得罪了这李员外家的少爷,是一把拽住了李香菊的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李香菊便又故伎重演起来,坐在地上撒起泼,“我也要骑马!我要骑马!”
李香宜尴尬地朝着李谦墨笑笑。李谦墨瞧着地上灰头土脸撒着泼的女孩儿心里也是不喜,碍着是惠娘的表妹也不能表现出来,便问马上的泽文,“可想与你表姐同骑?”
泽文默着不说话。
李谦墨甚是会察言观色,明了泽文的意思。当即对这李香菊道,“下次让你一个人骑,可好?”
李香菊仍不善罢甘休,继续哭闹不休。李香宜生了气,甩了袖子,道,“我们莫理她,先走吧,让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哭。”
话刚说完,这李香菊一骨碌爬起来,抽噎着,擦着眼泪,跟在他们的身后。
李谦墨牵着马走在前头,惠娘走在泽文的身旁,与李谦墨隔着马。李香春默默地随在他的背后,瞧着他的背影。
李谦墨见气氛沉默,便找些话,问着马背上正是兴奋的泽文,“你是叫泽文?”
泽文点点头。
李谦墨又问,“可知你的名字怎么写的?”
泽文骄傲地抬起头,“我自然知道,阿姐教了我识字。”
李谦墨看向惠娘,目光闪烁,“原来你阿姐也识字,这乡下识字的女子却是不多的。”
惠娘捋了发,假意未曾听到,她自是知道这乡下女子多不识字的,若她光明正大地承认自己识字,倒是异类了。
走了一会儿功夫,有小厮打扮模样的少年急匆匆地寻了过来,“少爷!你怎么在这?可是急死我了,老爷正等着你,你怎么到了这里来。”
李谦墨见着小厮,似是才记起了自己的正事,向惠娘她们作揖道,“我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
惠娘点点头,将泽文从马上扶下来。
李谦墨深深地看了一眼惠娘,便翻身上马,惠娘却是没有看他。
李谦墨行了一段,却又拉了缰绳折了回来,带着些期许,问道,“你何时再来?”
惠娘愣了一下,回道,“不知。”
李谦墨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凝视了她一眼,骑着马挥着马鞭朝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小厮在后头跟着狂奔,喊道,“少爷!你慢着点!”
李香宜推推李香春的胳膊,低声道,“人都走远了,你还瞧着做什么?香春你才十二,不该你想的事,你少动些心思。”
李香春听了香宜的话,却是沉默着不发一言。

正文、表妹凶猛

瞧着已近午时,李香宜对惠娘道,“惠娘表妹,已近午时,不如我们先回去吃饭吧?”
因着李谦墨,惠娘早失了再闲走的兴趣。先前瞧见李香宜对李谦墨恭谨、巴结的模样,是肯定了这李谦墨家里是有些来头的,越发不想与这李谦墨有一丝纠缠。这门不当户不对,到时吃亏的只会是穷人罢了,她惠娘不想搅这趟浑水。
听到李香宜的话,惠娘是当即应允。
泽文因着骑了高头大马,面色仍是呈现兴奋的红色。反观香菊,撅着嘴,一副生气的模样。许是见不得泽文骑了马,而她没有,香菊蓦地跑到泽文身后,重重地推了他一下。
泽文猝不及防,脚下一滞,向前倒去,也幸得惠娘拉着泽文的手紧,见着情况不对,一下子扶住了泽文。
泽文又受了惊,小脸煞白,却是未哭,惠娘狠狠瞪向做了坏事的香菊。
香菊已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慌张地跑至了李香春的身后。
李香宜身为长姐,见着自己的妹妹做了这样的恶事,是立即冷着一张脸,怒斥道,“香菊!你做什么!为何推你的泽文表弟?!”
李香菊张着嘴哭起来,惠娘瞧着她的模样,内心是越发讨厌了,若说先前见她被总是被李香宜孤立,便带着些同情,那么此刻她是十万分赞成李香宜当初的举动。这孩子已是七岁,在一般农户家,这年纪已是帮着爹娘做事,心性也该成熟。可她却是如四、五岁的孩童一般,不知礼数,连泽文都不如。
李香菊只知哭泣,对李香宜的质问只当未闻。
李香宜恨恨地瞪了一眼香菊,只能面带歉意地看向惠娘,“惠娘,泽文,对不起了,香菊总是这幅模样,我代她向泽文赔罪了。”
惠娘寒着脸,不说受了这赔罪,也不说不受,“香宜表姐既为长姐,且知香菊总是这幅模样,自当好好管教,如今放任她如此,表姐却是也有推之不却的责任,不能为父母解忧,此也是为不孝。”
李香宜听了惠娘这么一番话,脸色是红了白,白了红,惠娘的话不是无道理,着实是反驳不了,心里顿时一郁。
惠娘瞧着李香宜的模样,也不再理,牵着泽文的手走在前头。瞧着泽文连续两次吃了闷亏,惠娘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先前这李香菊明明是能拉着泽文躲开马的,她却抛下泽文一人,如今又出了阴招,惠娘是再也无法对这小表妹生出好感来。
眼见着惠娘不打算再理她们的模样,李香宜又瞪了一眼李香菊,却对着李香春压着声斥道,“香春,别以为你做的事我看不出来,成日你总是挑拨春菊做这些龌龊事,你看看你把她教成了什么模样!”
李香春仍是一言不发,只是一双小眼眯了起来,理了自己被香菊攥得发皱的袖子,抬起步子向前走去。
李香宜瞧着这么个妹妹,只能跺了跺脚,香春的性子不知像谁,阴得很。虽说瞧着安安静静的,可李香宜却是知道这李香春的本性的,她总是怂恿着香菊做些不地道的事,香菊年纪越发大,听了李香春的话,这品行是差得很。
李香宜不想因着李香菊与惠娘撕破了脸。若是翻了脸,她的娘日子也不会好过,本就因着生不出儿子,已是矮了一截,若是还与惠娘的娘有了过节,这就是缺了祖母为自己的娘撑腰。且自己出嫁的嫁妆,也是祖父祖母帮衬了不少。孰轻孰重,李香宜分得清。
李香宜拎着裙摆,几步便追上了惠娘,讨好似的也牵起了泽文的手。
泽文未排斥,毕竟是自己的亲表姐,且本就不是李香宜的过错。惠娘也是厌着香菊,将怒气撒到了香宜身上,见香宜如此模样,也觉得先前是冲动了,李香宜是与香菊不同的。
李香宜见这两人似是未生她的气,便也心安了,瞧着气氛严肃,随口问道,“惠娘,你何时认识那李员外家的少爷?”
惠娘一时间有些茫然,并不记得自己听说过什么李员外,便问道,“表姐说的是哪位?”
李香宜尴尬地笑道,“就是先前所见的李公子,他是李员外最小的嫡子呢。”
惠娘也朝他一笑,“表姐却是不知呢,我实是不认识这李家公子,只是偶尔见过一次。”
泽文仰起头替惠娘接着答道,“那个李公子,我和阿姐在林子里头为他指过路。”
李香宜恍然道,“原是这样。”
回了家,李木寿坐在院子里头正与李兴水在聊着,见着他们几个小的回来,面上均是露了笑,只是李木寿的笑亲切些,而李兴水却是客气些。
“泽文和惠娘回来啦。”
惠娘与泽文忙行了礼,叫了声“外祖父,大舅舅”。
李老头朝着泽文招招手,“来,泽文,快让外祖父抱抱,这么久不见,竟是这般大了。”
泽文自是知道外祖父确是疼他的,小跑着扑进了外祖父的怀里。
这老李家只有李梅英这么一个女儿,这外孙子自然疼得紧。且这小辈里的男丁又是缺得很,只要是男娃,是更看重了几分。
惠娘偷偷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大舅李兴水,淳朴的庄稼汉模样,因着常年劳作,肤色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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