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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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种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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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元晓安捂着头痛苦□□。无妄之灾啊,我做错什么了……
  汪伯歉意的颠颠凑过来,涎着脸:“哎呦喂,晓安那,没伤到哪吧,快让汪伯看看。”
  捂着头的手被拿开,汪伯仔细一瞧:
  “噗哈哈哈……”
  只见原本清秀的脸上,一只大大的鞋印,像被人一脚蹬上的,额头上还迅速的鼓起一个大包。元晓安双眼含泪瞧着他——灰进眼睛了好酸。
  汪伯连忙收回笑,凑近吹了吹。
  元晓安赶紧躲,这口气太酸爽!
  汪伯搓搓手:“晓安那,真不好意思,老朋友好久没见了,争执几句,你看,嘿嘿,还吵僵了。”
  元晓安揉了揉额头,无奈道:“这位前辈该如何称呼?我作为小辈该尊尊敬敬打个招呼才好。”
  “额……”汪伯忍着笑小声道:“这家伙大名叫咪…。”
  “旺财你再乱吠!”屋内人尖声阻止道。
  “咳咳咳咳咳”汪伯剧烈的咳嗽盖过屋内的声音,高声道:“姓米,你叫他米帅就行了!”
  。米……帅……
  元晓安脑海中浮现出越狱男主的脸。 
  不过,旺财?咪咪??
  他看看汪伯,再想想屋里的美人,仿佛知道了什么。
  “噗……”元晓安忍不住笑出来。
  怪不得一见面就打架。
  汪伯见元晓安一会哭一会笑,担忧得赶紧摸摸他的头:“臭小子,你被砸傻了?”
  元晓安浅浅一笑:“汪伯,米……啊帅他,爱不爱吃鱼啊?”
  “你怎么知道?!”汪伯瞪眼:“那老家伙恨不得死在鱼潭里。”
  “那就好。”元晓安胸有成竹的点点头:“您帮我打点鱼,咱们做全鱼宴吧。”
  汪伯两眼一亮:“对对对,给他闻给他看就不给他吃,馋死那老家伙!”
  元晓安无奈,他是想做给米帅吃的……
  能气到米帅促使汪伯迅速的行动起来,不一会就给元晓安准备好一大篓鲜鱼,还稍带了很多调料配菜,也不知道从哪弄的。他帮元晓安拿到右侧的小厨房,元晓安大概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菜谱,抄起菜刀便飞快的做起来。
  前一世为了尽量不麻烦父亲,家中的饭菜能做他都是自己做,久而久之厨艺就自不消说了,元晓安自己也很爱吃鱼,所以做起来得心应手。
  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元晓安终于舀出最后一勺鱼汤,倒进汤碗内。
  大功告成。
  糖醋鲫鱼、香酥带鱼、清蒸鲈鱼、红烧泥鳅再加一碗草鱼豆腐汤。
  色鲜味美鲜香四溢啊。
  汪伯捋着胡须咧嘴乐。他找来一个蒲扇,对着菜肴猛劲儿扇。
  元晓安连忙拦住:“汪伯,一会就凉了。”
  “没事,他凉热都能吃。”汪伯手上动作不断。
  元晓安叹了口气,这俩老顽童,不不,汪伯老,米帅可一点都不老。
  好奇怪。
  “汪伯,您和米帅谁年纪比较大啊。” 
  “当然是他,那个老家伙。”
  “哦……”所以汪伯是修行的差一些咯。
  汪伯抬头瞄了一眼 :“怎么,觉得我老啊,谁要像那个老家伙那样,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汪伯满口不屑。
  “谁妖里妖气了。”米帅忽然出现在门口,慵懒的靠着门框。
  但视线却坚定不移的盯着托盘上的鱼。
  元晓安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瞧,托盘已经被他端走了。
  汪伯倒没有再拦,米帅已然大快朵颐起来,汪伯趁机说道:“吃人家的嘴短,吃完就赶紧教他认字。”
  “里(你)们弄(用)偶(我)的锅,论(炖)偶(我)的鱼,行(凭)什么浪(让)偶教?”米帅塞了满嘴鱼豆腐,呼噜呼噜的说道。
  “你教他认字,以后让他天天给你做鱼。”汪伯引诱道。
  “……”
  米帅一边慢条斯理的挑着鱼刺,将鱼刺一根一根摆在边上,一边歪着头认真的思考这个可能。
  元晓安内心偷笑:也是个老吃货啊。
  直等到所有的鱼都被米帅解决干净,他才慵懒的舔舔手指头,高傲的斜觑元晓安:“教你什么字?”
  元晓安精神一震,连忙将怀里的古书掏出来递过去,米帅仔细一看,剑眉一挑:“怎么,臭老鬼?真让你找到了?”
  他这才仔细打量一番眼前的少年:
  这少年一身浅灰色棉布直裰,衣摆将将搭在鞋面上,略有些宽大,身姿清瘦略显孱弱。
  灰色头绳束发,露出白白净净一张瓜子脸,弧月眉,一双丹凤眼清澈明亮,欣喜中却总透着股化不开的哀愁。鼻若悬胆,微抿薄唇,唇色苍白,一看便知常年受病痛折磨之苦。
  “你这小子……也难为老鬼能找到。”
  米帅随手勾起一缕青丝,轻轻抚顺:“既然老鬼带着你来,就说明种子已经发芽了,不过,发了芽也未必就会结果,想来你要有一番苦历了。”米帅妩媚的轻撩鬓发转身,荡出一袭墨色的波纹:“跟我来吧。”
  元晓安赶紧转动轮椅跟了上去。
  内室并没有想象中的寒陋,正相反,很是和暖温馨,随处可看到小榻软垫茶壶鱼干。
  果然是只猫啊,元晓安暗叹。
  米帅自他的壁橱里拿出一个红色小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元晓安。
  “哝,吃了它。”
  元晓安依言将它放进嘴里,双眼瞬间一瞪,只觉得一股冲鼻的鱼腥味从口腔蔓延开来。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将药丸吞了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神台清明多了?”米帅撩了撩头发。
  元晓安无声的点点头。根本停不下来……
  “那现在再拿出那本书来看看。”
  元晓安微讶,将古书再次掏出来一看:“这是!”
  字还是那样的字,只是自己的脑海中,已然清清楚楚的反映出它们的意思。
  “这药丸可助你识别任何不认识的语言,原本我不是随便给人的,只是看在你的鱼做得还算不错的份上,给你一颗也无妨。不过”米帅慵懒的躺到旁边的榻上,用手支着头:“这可不代表你就能学透这本书。”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要睡了,你去找臭老鬼吧。”
  说着翻了个身,不再多言。
  元晓安不敢再打扰,轻轻的退了出去。
  西厢的灯亮着,元晓安滑了进去,汪伯在外间的榻上蒙头大睡。
  元晓安心下一暖,汪伯虽然时而迷糊时而暴躁,但却是真心在关心着他。他无声的进到里间,借着原本盆内的水简单的清理了一番自己。
  一切都整理妥当后,他从行箧里拿出花盆放到床边,又掏出一个惯用的药瓶,艰难的将自己弄到床上,此时才感受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
  他抹了些药膏在手上,背过手试探着涂向伤处,必须趁轻赶紧养好,如果褥疮严重就不好办了。
  第二日还是没能下得了床。
  凌晨才将将睡去的元晓安被汪伯一巴掌拍在屁股上,结果可想而知。
  米帅凉凉的说了句:“你要习惯,他向来是这么成事不足的。”便优雅的离开了。
  汪伯跳脚:“伤了怎么不早说。”
  元晓安很无奈。
  一时下不了床,他只能俯在床上看那本古书。
  书中介绍了一种修习自身灵力的心法。所言“万物皆有灵,然灵力有所异者,决于灵根也”。应该就是所谓的天资。拥有灵根的基础,通过练习这本书描述的心法挖掘自己潜在的灵力,但书中并没有像惯有的“秘籍”那样描述练功的层次,只言“浅薄者可强身健骨,大成者非言所能述”。
  左右闲来无事,元晓安当即便按书上的心法练习起来。
  常年的轮椅生活让元晓安很容易心无旁骛,于是这一练,直到月上中天,他才渐渐从入定的状态中苏醒过来。
  “喝!”刚刚睁开双眼的元晓安唬得往后一仰。
  米帅正蹲在元晓安的床边,满脸阴森的瞪着他,往日妩媚的桃花眼此时透着股阴沉沉的光。
  “米帅,有事么?”元晓安点头施礼。
  “今天的鱼你什么时候做?”
  “呃……”元晓安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已然稍稍好了一些。
  “我现在就去。”他欠身欲起。
  “等等。”米帅忽然抬手:“你把这个甩给我看看。”
  元晓安定睛一看,只见米帅手上放着一卷白布,布上嵌着几根钢针。
  元晓安接过来,钢针跟现代缝衣针差不多,一端锋利,元晓安用手摸了摸,表面非常的光滑。
  “这是?”
  “用这书中描述之法,你试试。”
  想要考验我的资质吗?
  元晓安点点头。他依言摸出一根针,试着用心法中的方式沉心凝气,将力量汇于捏针的两指:
  “喝!”
  钢针嗖的应声飞向旁边的柱子。
  “嘀哩”,干脆的掉在了地上。
  静。
  很静。
  床头的蜡烛爆了个花。
  元晓安讪讪收回手:“米帅,我还是先去给你做鱼吃吧。”
  米帅瞪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的柱子,满脸嫌弃:“太差!资质太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回

  一转眼便是三个月过去,元晓安每日重复着看书、做鱼、练功、做鱼、再看书、再做鱼的循环。做鱼的手艺日益高涨,从每日米帅躺在房顶慵懒舒适的睡姿就能看得出来。
  可是学艺……
  “元晓安你个笨蛋,这么简单的东西三个月都没进展!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米帅从房顶扔下一条鱼骨。
  元晓安气喘吁吁的坐在院中,盯着身前的木桩,有些郁闷。
  木桩上,星星点点的嵌着几根参差不齐的钢针。
  “元晓安,如果你再这么下去,种子我就收回来了。”米帅凉凉道。
  “为什么?”元晓安一惊,抬头。
  “老鬼可能没跟你说过”米帅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怀念:“他的父亲过世前,嘱咐他若可以,要将能让种子结果的人带到他的墓前,墓被老鬼设在了云梦山,据说是发现种子的地方。老鬼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你,一心认为终于找到了,所以傻颠颠的带你来找我,之后必是要带你去云梦山的。但是,我可并没有认定你,在我看来,只有最终能让它结果的人,才是他的真正主人。”
  元晓安放在腿上的手一紧。
  “而且,抛开这些不谈,老鬼和我都认为,更多的游历也许更能遇到促进它生长的机缘。但,因为这么多年老鬼的折腾,外面已然有个别人知道有这颗种子的存在,所以,难保不会遇到有心之人将它夺走。如今你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说明灵力不够。没办法保护好种子,万一有什么闪失,你让我跟老鬼如何跟祖辈交代?”
  米帅的语气逐渐严厉。元晓安一时怔怵。
  他从未听汪伯说过这些事。这颗种子对于他而言,与其说是希望,不如说是契机,一个他打开新世界的契机,他想试试看,这辈子靠着自己的努力,能不能改变上辈子的颓运,创造自己的未来,至于如果种子无法结果对于汪伯他们有什么影响,他真的没有细虑过。想到汪伯对他的关心,米帅对他的鞭策,元晓安忽然觉得自责。
  他抬头看了看放在不远处晒太阳的小幼苗,依旧是三个月前的状态。
  这三个月,可以算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快乐充实的一段日子,这种有朋伴相陪为追求未来拼命付出努力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惭愧、自责、勇气、不舍,复杂的情感鼓动在心腹中难以平复,他再一次凝神闭气,将那丝在体内一直若有似无游走的凉意引到手指。而这一次,他只觉得神台白光一闪,手尖瞬间一凉!
  屋顶上悠哒着腿的米帅动作一顿,半响,吐出一根鱼刺。
  钢针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将那根木桩自中间劈开一条长长的裂缝!
  “唉!太差!资质太差!”米帅从房顶轻飘飘的跳下来,皱着眉顺了顺发丝。
  “保险起见,还是教你个逃跑的法子吧。”
  米帅说罢,扬手一探,自空中抓出一个铃铛,手指轻划,口中念念有词,原本叮当作响的铃铛忽然安静下来!
  “去!”
  米帅伸手一指,铃铛直挂到元晓安的发髻之上!
  元晓安只觉头上一麻,轮椅先是原地转了转,忽然飘飘忽忽的浮起来!
  “这……!”元晓安双手紧紧抓住扶手,轮椅的轮子空空的转了转,忽然间!转动的轮轴加速,在半空中旋出两股旋风后,笔直的向前冲去!
  “啊………!!”元晓安两臂穿过扶手牢牢的拽住自己的衣襟,风吹得他的脸像瘪了的气球一样,铃铛敲得他的额头咚咚响!
  “米帅!!唔~~停!停!我没安全带啊!!”
  视线所及之处渐渐闪出一棵长得特别高的桃树,牢牢封住了他的去路。
  “停!!!”
  吱……。!
  轮椅忽然在空中急停下来!
  “啊!”元晓安措手不及朝着那颗桃树嗖的飞甩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漂亮的抛物线!
  树干越来越近了!元晓安双眼紧紧一闭!
  肚子碰到树干的那一刻,并没有想象中的巨痛,元晓安只觉得离心一样绕着树干悠了好几圈,最后无力的挂在了树干上。
  一种腹部绕杠两百下的眩晕恶心感自腹腔中汹涌而出。
  “哇……”
  米帅优雅的降落在桃树枝上,低头看吐得昏天暗地的元晓安:
  “体质也这么差,啧啧。”
  因为这次试飞的关系,元晓安整整三天没有吃饭,米帅和汪伯便一边吃鱼啃骨头,一边欣赏元晓安一脸菜色的鼓捣轮椅。
  “你们什么时候走?”米帅剔着鱼,道。
  “你说什么时候走,咱们就什么时候走。”汪伯啊呜咬掉一块肉。
  “咱们?”米帅眉毛一挑。
  “不然你以为我来这干嘛?”汪伯斜觑米帅一眼。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你爱去不去!”汪伯轻哼,舔了舔手里光溜溜的骨头,揣进怀里,拍拍手走了。
  “个臭老鬼,脏死了!谁要跟你们一起走啊!”
  两天后,汪伯和元晓安一前一后的从柳树中走了出来,但光晕并没有消失,紧接着,米帅不情不愿的探出一个头,连忙用手遮住头顶:“哎呦,好晒!我要回去取个帷帽!”说着头又缩了回去。
  汪伯抻脖子喊:“臭咪咪你是个雄猫!雄的!”
  元晓安莞尔,就在半年前,他还窝在曹家村里,为自己的腿纠结不已,而现在,他已经坐在这里等待着两个伙伴跟他一起启程了,生活,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他轻轻敲了敲腰侧,嘴角微微的弯起。
  而在距离这里最近的易州城里,这几天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茶商谢云岑的妻子谢余氏,去世了。
  要说这谢云岑也只是城中一个略有些名头的商人,倒不值得去说道什么,只因这些年城中发生些小难小灾时,谢余氏总会站出来施舍些粥粮银钱,也为她的夫君博了不少好名声,故此她一过世,除了亲戚朋伴,便有一些往日受过他们恩惠的过来吊唁,一时间也成了街头巷尾让人唏嘘不已的谈资。
  这日刚过了头七,宾客相继散去,前夜在灵堂守了一宿,谢云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和妻子生活了近十年的六安居。
  屋内摆设仍和妻子在世一样,只是窗前原本盛开的秋海棠如今失了神气,仿佛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已然不在了。谢云岑走到书案前,手轻轻抚过桌上依旧打开的书页,书还停留在之前给妻子念了一半的话本上,往日妻子红袖添香的情境又浮现在眼前,谢云岑仿佛又看到妻子嗔怪一声,娇羞的瞄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他抬手欲抓,却只碰倒了书案上的茶杯,早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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