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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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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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拖欠了卓姑娘的银两?”
“ 捕爷此话何意。” 卓画溪站在原地未动,没有被赵捕头带动自己的脚步。她的眼眸看着地面,眼神中的敏锐捕捉着赵捕头话语中的任何猫腻与陷阱。
“ 随便问问。姑娘这醉风楼这么大,想必熟客也多。不过熟客归熟客,拖欠的银两还是要给,是吧。” 
听着赵捕头话语的猜忌与怀疑,卓画溪挑亮了天窗,说明话,“捕爷这是在怀疑我了?” 
“ 姑娘怎么说的这般。这话,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若非是姑娘做了什么亏心事,才如此想?”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赵捕头看卓画溪的眼神带着怪异。就好像是,他早就挖好了一个坑,在期待着卓画溪掉进去。
卓画溪并非惊慌,她微微一笑一边嘴角,“ 我卓画溪能开这醉风楼,这些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 这倒是,不过有些人生意做得大了,自然也就目中无人无王法,以为意外的借口就能逃脱牢狱之苦。” 赵捕头边点头边转过身子,在他转过身的时候,他的手中捏着一支簪子。簪子已经烧焦发黑,花式也因为大火的灼烧而变了形,“ 这簪子是方才在这间屋内找到的。想问一下卓姑娘,这簪子看的可眼熟。”虽然说是问问题,可是赵捕头的话语不带着任何的疑问。
卓画溪目光落在那根簪子之上,虽然簪子的颜色难以辨识,可是大体的形状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她的簪子。怎么会?她的簪子怎么会掉在这里?卓画溪眼神底部闪过片刻的疑惑,忽然一个记忆的瞬间晃进她的大脑。
季雪禾。
卓画溪长袖中的拳头慢慢握紧。她的簪子在这里被发现就说明了自己来过这间屋子,如此一来,她的嫌疑也多了许多。见卓画溪陷入沉默的时候,赵捕头趁热追问说,“ 这女子的簪子只怕寻常情况之下不会轻易掉出,除非——”赵捕头拉长了音调,话锋一转,“ 你们出现过打斗。不知道卓姑娘对此可有什么解释。” 话说到这里,卓画溪没有立即反驳。如今的情势,倘若多说或者说错一句,等待她的便是无尽的牢狱,或者更惨烈的极刑。
杀人纵||火,只怕要被当街问斩。
“ 卓姑娘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百口莫辩?” 赵捕头的声音带着挑衅的冷笑,“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卓姑娘与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带走!” 说完,他厉声命令着衙役。走在下楼的阶梯上,看着前面被衙役押着的卓画溪,赵捕头嘴角扬起一抹略带得意的狞笑。他的秉公执法带着自己的私心,私心来自心中的怨恨,而怨恨的开端便是妻离子散!自己曾经不过来了一次醉风楼,想不到这件事情竟然被闹大,结果他的妻子因为忍受不了流言蜚语,带着女儿远赴娘家。可是又有谁能想到,路途遇山匪,他的妻女双亡。一趟去娘家的路,竟然成了阻隔他与她们的阴阳之别。如果不是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醉风楼这个罪恶的地方,他的妻子,女儿就不会遇难!每每想到这件事情,他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整个醉风楼铲平!想着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往事,赵捕头脸上因为复仇而产生的狞笑遮挡不住。
楼内的姑娘们见到卓画溪被捕,纷纷害怕地不敢说话,也不敢站出来替她说什么。卓画溪前脚踏出醉风楼的时候,屋外的阳光正好,有些灼烧她的双目。
“ 慢着。” 正当衙役要押着卓画溪上车的时候,一阵温和透露阳刚,阳刚略带威严的声音传来。
“ 都尉大人。” 衙役见到一身朝服未换的君渊,纷纷行礼。
“ 都尉大人怎么来了?” 赵捕头见到了君渊也立即行礼,恭敬地问。
“ 若不来,你打算将姑娘带走?” 君渊的眼神没有多看卓画溪,而是直接带着审视的目光巡视了一眼赵捕头与周围的人。他话语的凌厉与平日里的温和相反,眼神中的果决好像他与卓画溪并不相识一般,“ 此案已结,放人。” 君渊没有多说其他话,而是一挥褐色朝服宽袖,说。
“ 是,是。” 那些个衙役们立即唯命是从一般地点头。
“ 大人,此女不能放。她与此案有着关系!” 赵捕头听见此话,急忙制止。
“ 本官说结案,难道赵捕头还有异议?” 君渊半眯的眼睛带着不容拒绝的厉色,“ 你既说她与此案有关,有何关联?”
“她的簪子落在张老爷出事的屋子。”
听见赵捕头的这句话,君渊的眉梢显然皱了一角,他继而说:“ 赵捕头眼神敏锐,只怕还没有听仵作说张老爷中毒一事。” 
“ 什么?张老爷中毒?”
“ 此毒慢性,早已蛰伏在张老爷体内数日。” 君渊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带着居高临下的不容置疑,“ 如此,赵捕头还依旧觉得是醉风楼的过错?”
“ 不敢,” 赵捕头急忙低下头去,余光带着不甘心瞄了一眼卓画溪,“ 既然已经断案,那小人先退下了。”
“ 嗯,” 君渊挥挥手,“ 此次的事情本官会亲自接手,所以赵捕头就不需多劳费心了。” 
“ 是,有劳大人。” 赵捕头咬着牙,一字一顿说。
“ 给卓姑娘添麻烦了。” 君渊朝着卓画溪行了一个礼,说:“ 此事的发生,本官也深感遗憾。” 说完,君渊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醉风楼。他的故作客套,不作停留的执法让卓画溪的目光多停留了一刻。这还是第一次,卓画溪看见了一个不一样的君先生,那个比起翩翩公子更带君王之气的君先生。
“ 还好赶上了。” 
“ 可不是,想不到那个驸马这么仗义。” 官府的人离开后,醉风楼内,容容与画梅小声议论着。
“ 是你们去找君先生来的?” 卓画溪的话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方才,她就在怀疑为什么君渊会在那个时候那么巧的出现?若说是巧合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卓画溪是个不信天作巧合,只信有心为之的人。
“ 不然,你不是就要被那个小捕头给拖走了。” 容容说:“ 幸亏我早料到那小捕头难对付,先一步带着画梅去找了驸马。”
“ 不过我说驸马爷可真是重感情的人,” 画梅也是喋喋不休地赞赏着,“ 想不到我们刚去说明了原因,驸马就直接带人过来了。如此可真是威风。” 
在画梅与容容七嘴八舌称赞君渊的时候,卓画溪的目光透过她们的肩膀空隙,看见同样出现在醉风楼大厅之中的季雪禾。季雪禾面向自己,嘴角微微带笑。卓画溪绕过容容与画梅,走了过去。
“ 姐姐逢凶化吉,可真是大喜。” 季雪禾的嘴中吐出一句少有的好话,只不过这句好话接上下一句话的时候,却完全变了味道,“ 如此深情,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 为何陷害我。” 卓画溪没有理会季雪禾的话,而是直接问了出来。
“ 呵,” 听到卓画溪冷若冰霜的话,季雪禾轻笑出来,他身子靠近卓画溪耳边,在她耳侧轻轻吹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耳语,“ 人是姐姐烧的,如何称为陷害;且我眼本瞎,又如何知晓,” 季雪禾的话语停顿片刻,舌尖轻卷,声音更绵,“ 姐姐的簪子掉了。” 


☆、第八章  深夜密会

“ 姑娘,张大夫来了。” 身后姑娘的一句话惊扰了一直目光带着狐虑看着季雪禾的卓画溪。
卓画溪这才将自己的目光从季雪禾身上移开,“ 先带他去换罢。” 卓画溪说着走到一侧,停驻下来的时候,她不由得将目光再次看向站在原地,面朝自己,嘴角微微浅笑的季雪禾。他一身白衣落地,柔发三千及腰;肌白肤凝嫩若雪,黛眉浅笑微醉人。
“ 姑娘。” 画梅走来,身体紧贴卓画溪的身体,悄悄在她长袖之下的手中塞入一张纸条,声音低弱如蚊,“ 驸马有话给你。” 
卓画溪眼神微侧,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内。走进屋内,关上门,卓画溪才小心翼翼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竹林,子时三刻。卓画溪看着上面简单的消息,没有作声地走到一旁的烛台,点燃了蜡烛。缓缓将手中的字条一点点烧尽。随后,走到窗边,顺着窗户,看着楼下花园中正在浇花的姑娘。只见那姑娘熟练的拿起一旁的水桶,说来也怪,那水桶中似乎只有半桶水的模样,随着一个泼水的潇洒动作,半桶水被泼进了花丛之中。
夜色一点点降临,竹林内,卓画溪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等候着君渊。夜晚的竹林格外的静谧,安静到落叶飘落地面的声音都能听的清楚,随着一阵脚步才落在干枯落叶上的声音,卓画溪转过身,“ 都尉大人。” 
“都尉大人”四个字从卓画溪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带着区别于奉承的味道。君渊已经换上一身随和的便装,说:“你这是在嘲笑我了?”
“ 这怎会。” 卓画溪从未问过,也从未知晓过君渊的真正官职,她嘴角忍不住打趣着说,“ 从前只知晓君先生是万人之上的驸马,如今却不想更是手握重权的都尉。” 说着,卓画溪双手交叠,放于腰侧,行了一个礼,“ 今日还要多谢都尉大人。” 
“ 无妨,不过是小事。” 君渊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带着没有被发觉的异样,他说着转过身,声音渐低,“ 我并非完全帮你。” 君渊的话语声音之低,让卓画溪没有听清楚他究竟在呢喃些什么,“ 君先生?” 
“ 罢了,今日约你前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 君渊摇头,一笑带过方才之事,“ 你见过张老爷?” 君渊问完那句话,便自行补充,“ 你放心,我并非怀疑于你。” 
“ 是,见过。” 卓画溪自然相信君渊的,她点头说。
“ 那你可有受伤?” 君渊继续问,“ 被他所伤?” 
“ 并无。君先生可是有什么问题?” 卓画溪被君渊问住了,她好奇地反问君渊,“ 张老爷究竟是如何了?”
“ 没什么,不过是染上了疾病,” 君渊叹口气,不再多言,“ 画溪,此事便过去,不会有人再提。若有人提及,我自然也会帮你压制下去。不过,” 君渊说完闭上了眼,沉默久久,再次开口,“ 今后若是遇见了张老爷那般的人,不要靠近,知道了么?”说完,君渊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亮。月色明明是那么安详,可是他的眼中却带着面对危险的顾虑,“ 罢了,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说到这里,君渊想起来一件事,他看着卓画溪,“ 你当真没有任何姐妹?” 
“ 君先生这是怎么了?先生不应当比画溪还清楚么?” 卓画溪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看着君渊问,“ 君先生认识画溪的时候,想必应当早已将画溪的底细全部查清。倘若有姐妹,先生应当会比画溪更早知晓,不是么?”
卓画溪的这席话让君渊无法再开口说什么,“ 是我唐突。” 君渊轻笑出来,“这么多年,你的性子一点未变,竟也有些越发能言善道。”
“ 先生若是在醉风楼呆上一年,便知晓能言善道不过是保命的根本罢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卓画溪眼神是一种淡漠的无可奈何,“ 我先告辞。” 说完,卓画溪走上了马车,“ 保重。” 
马车内,卓画溪细细回味揣测着方才君渊的话。从君渊的话中,卓画溪能感受到他在刻意隐瞒着什么,究竟是什么?她无从知晓。卓画溪伸手拨开了车帘的一角,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竹林。马车行径的速度不快也算不得慢,面前的竹林中忽然有片刻的阴影动静,不由得吸引了卓画溪的注意力。此处无灯,卓画溪看不清竹林内究竟有什么,这种不安的感觉让卓画溪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眼神没有离开那阴影,随着马车的前进,她的目光一点点往后看去。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看见阴影交叠,那层阴影带着看不透的神秘与未知的诡异,
回到醉风楼的时候,醉风楼依旧喧闹如同往常。张老爷的事情并没有给醉风楼带来严重的影响,毕竟对于那些买醉的客人们来说,张老爷的死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不关心,不在意。卓画溪顺着后门走进安静的花园小路。这么多年,每当她心绪难宁的时候,卓画溪都会一人来到这里,感受着夜晚的微风阵阵,闻着花草与树叶的淡香飘飘,便觉得自己的心能被抚平。
“ 悉悉簌簌”的一阵草叶摇曳碰撞的沙沙声惊扰了一片的宁静。这样的黑夜里,这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明显。卓画溪的目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见的只是一片花丛,似乎是风吹过而发出的声音。卓画溪并未在意,转身正想要离开,那一阵声音再次传来。卓画溪停下了脚步,她面带警觉的狐疑,转过头,方才的声音她听的清楚,并非是花朵风中摇曳的柔和,而是带着根茎被晃动的刺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花丛中移动一般。卓画溪蹲下身子,想要看清楚花丛之中的东西,脸不知不觉地靠近了花圃。
“ 吱吱!” 忽然,一只灰色的老鼠从花丛之中跳了出来。卓画溪被这突如其来的老鼠吓了一跳,她半蹲下的身子因为下意识的往后移动而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在地面。
“ 吱吱。” 老鼠跑到花园的小路上,小鼻子四处嗅着,一双乌亮的眼睛也不断打量着周围。
“ 啊!” 卓画溪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发觉的惊恐,口中发出的惊呼也与她平日里的镇定不相匹配。卓画溪急忙爬起来,三步两步,慌张带着落魄地跑出几米之外。确定老鼠没有追来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提着裙子,脚步加快地往楼上跑去。
“ 吱吱。” 老鼠敏锐的鼻子发觉了一丝异常的气息,它顺着气息味道钻入花圃后面隐秘的一角,“ 吱吱!” 一阵刺耳的叫声传来,听着好像是老鼠被什么东西捕获到而发出的哀嚎一样。


☆、第九章   姐弟

第二日早早,被请来的花匠便在花圃中与卓画溪商议着:“ 这花圃若是常年不打扫,自然会生得鼠类。不过那些个小畜生也好处理,姑娘不要着急就是。” 花匠笑呵呵地说。
卓画溪没有立即接话,她讨厌,害怕老鼠到了极点。如今想到自己最爱的花园之中竟然有了老鼠,只是这样的事情便让她觉得坐立难安,“ 多谢。”卓画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眼神带着慌张地扫过那一片花圃。
“ 画溪姑娘,” 走来的画梅小声在卓画溪耳边说:“ 楼状元来了。” 
“ 楼舒玄?” 卓画溪本就因为老鼠的事情心神难宁,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楼舒玄来了,“ 知道了。” 卓画溪点头,嘱咐着画梅,“ 你在这里看着。” 让画梅看着花匠并非出于对花匠的不信任,而是对于老鼠,卓画溪总是更加谨慎。
走到醉风楼的前院,卓画溪看见站在那里的楼舒玄,“ 你来做甚。” 卓画溪先发制人地问了出来。
“ 画溪,你可还好?我听说了张老爷的事情,希望那件事情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比起卓画溪的冷漠,楼舒玄的关心语气更加明显。
“ 劳你挂念,一切都安。” 卓画溪客套地敷衍着他的话,“ 若无其他,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卓画溪转身就要离去。
“ 我只是关心你,” 卓画溪话语的逐客令让楼舒玄听的清楚,他沉沉叹了一口气,说的无可奈何。
“ 多谢你的关心,只可惜,画溪无福消受。”卓画溪并不想与楼舒玄消耗时间,她说完便转身,“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说完,离开了那里。
重新回到花园的卓画溪刚踏进院子,就看见花匠与画梅站在一起,画梅似乎在替他包扎着伤口,“ 怎么了?” 卓画溪问:“ 一切可还妥当?”
“ 没事,不过是方才整理花草的时候被一只老鼠咬了一口。” 花匠不在意地一笑,晃了晃受伤的手,“ 不过是小伤,没有大碍。” 
“ 那只老鼠呢?”听到老鼠两个字,卓画溪便觉得脖子后面的皮肤都要起鸡皮疙瘩一样的一阵恶心。
“ 这呢。” 花匠说着,伸手一指脚旁地面上的一滩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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