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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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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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见到一只?在哪里?”听闻卓画溪此言,齐若月拍椅站起。
“ 花园侧角,” 卓画溪说道。
“ 你看见了为何不杀了他?你这样是要害死我们全部吗!” 得知卓画溪亲眼所见一蛊尸之前却无丝毫吐露之意,曲华裳带着怒气地冲她喊了出来,“若是我们有三长两短,你要如何负责!”
“ 若是你于我先一步入黄泉,我自然记得年年替你坟头添新绿,” 卓画溪毫不客气地回应曲华裳一句,“ 此时抱怨有何用。”
“ 别吵了。其实今儿早上我也听闻在花园发现血迹,皇上便下令说要搜查,然而一个上午都没有搜查得到。” 
“ 可去阴暗之地看过了?”卓画溪问。
“ 应该看遍了每一处地方,就差龙床床底没有看了,”齐若月语气带着调侃地说:“ 我是听说没有找到那只蛊尸的影子。” 说话间,楼舒玄走了进来。
“ 舒玄,你可回来了,” 见到楼舒玄回来,曲华裳便立刻如同惊兔一般扑了上去,“ 我与你说,卓画溪她先前见着了蛊尸,可她偏生一句也不言。” 
听到曲华裳的话语,就连身为旁侧观者的齐若月也有些看不下去一般地摇头,拍了拍卓画溪肩头,小声道:“她还真是绿茶婊,委屈你了。”
“ 何为绿茶婊?”
“ 绿茶婊就是……” 齐若月眼珠一转,看向门口靠紧在楼舒玄怀中的曲华裳,“ 她那样。”  
屋外,在蝶溪谷弟子的带领下,宫廷侍卫们一处一处仔细地搜查着墙边角落。
“ 这蛊尸能去哪了?这整个行宫可要都要被翻遍了,” 一侍卫将手中的剑狠狠插||入一处木丛之中,抽出,继而再次插||入,口中问着另外一侧的侍卫,“ 大白日的,能去哪?你那里可还寻到什么?”
询问之音未有答复,他奇怪地抬侧起脸,“我说你那里可——” 脸刚侧着看去,便看见不远处那人似有异状。他手中的剑竖于地面,撑着他弓起的腰背,一手紧扣脖颈根,喉咙两侧随着他的喘息而上下起伏如同被吹起的糖人一般。“ 哗——” 一阵声音,混杂着黄白色异物的血浆凝块从他口中倾泻出来,伴随着夹杂酸涩味的腥臭之气逐渐在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广场舞命案》
话说这一日,天空云飘飘,路上马跑跑,一群宝宝正在广场跳体操。
“ 最近某人出场这么少,我还以为红颜薄命,嗝屁扑街了呢,” 楼舒玄见到容容,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
“ 君大叔不死,我怎么能先死,” 容容翻了个白眼,将话题引向了君渊。
“ 咳咳咳,我又不是男主,要那么多戏做什么?再说了,身为男主这几章都被忽略了,那才叫可怜。”君渊说着,看向一侧嘴角笑意浅浅,眉眼弯弯的季雪禾。
“ 戏不在多,惹人欢心就可。比不得些人,戏份那么多,却依旧让人生厌。”
听着季雪禾的话,几个人一同将目光看向了楼舒玄。
“ 你们看我做甚。” 
“ 因为你贱。” 
“ 因为你渣。” 
“ 因为你丑。” 
“ ……鄙视你们。”
“ 对了,文辞呢?”容容看了看四周,奇怪地问:“戏里存在感低,怎么戏外存在感更低?”
“ 他说有事,一会就来,” 君渊耸耸肩,“ 我们先跳着。说起来,现在我听闻广场舞颇为流行。长久练之,可强健体魄,陶冶情操,增强身体协调。”说着,君渊双手放于腰间,做了一个太极切西瓜的动作。
“ 君爷爷,你这是老头子练太极吧?”见到君渊的动作,容容扑哧一笑,“ 果然上了年纪就不行,给你看看什么是舞。”说着,容容三步一个下身,单手撑地,滑了一个breaking的六步,“ 你看这才叫舞,懂不懂?”说话间,他眼神带着挑衅地一扫君渊与众人,“ 一群土包子。” 
一旁站着的季雪禾笑而不语,双目虽然闭合,却也能知晓容容所在何处。左手食指拇指轻挑,弹指间,一根银针飞出,准确无误地扎在容容的屁股之上。
“ 哎哟!” 猝不及防地刺痛让容容叫唤了出来,脚下一滑,鞋子“嗖”一声飞了出去。
不远处,一人提剑走来。
“ 啪!”飞出去的翻花绣金线,银边小鞋鞋不偏不倚,正好砸中那人的脸。
气氛骤冷。
“ 文辞,你的脸还好么,” 君渊迟疑几秒,开口问道。
“ ………………” 鞋子从文辞的脸上掉落,留下一个红色印记与文辞铁青的脸,手中寒剑出鞘,“ 去死!” 
“ 啊!!” 
“ 杀人啦!” 
“ 啊啊啊!救命啊!”

☆、第五十一章     皇恐不安(三)

“ 怎还未找到!这行宫之中的上百人竟也找不到那一只蛊尸?如此,朕要你们何用!”听闻禁军都督的话后,皇上勃然大怒,许是一时气结,怒火攻心,一口气未能顺畅地喘上,“ 咳咳咳。” 他一手锤捂胸口,一手握拳置于御案之上,“ 蝶溪谷的璇玑呢?”
“回皇上,蝶溪谷谷主如今尚未归。”
“ 那个女人此时哪去了!”皇上手一把将御案上的奏折推翻,“ 给朕搜,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只蛊尸搜出来!” 
“ 是!” 禁军都督点头道。
“ 咳咳咳,” 禁军都督离开后,皇上又一阵猛烈地咳嗽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他只觉喉根处似有一口浓痰呼之欲出,骚撩的喉管一阵发痒,“ 咳咳咳!”皇上稍许用力,一阵猛咳,喉中异物终于在咳嗽声中从口中飞射出来,溅跃于面前的御案之上 。
深紫色的凝血之中夹杂着粉嫩的软物,其表面看着如同穿上一件肠衣般黏浊而滑嫩,而在看其中,能在凝血与软物之中的看见一排如同豆荚种籽一般排放的球状卵物。皇上看着面前从自己口中咳出的异物,身体往后一瘫落于椅上,尚未闭合的口止不住地颤抖,发不出声音。
黄昏一点点成为取代白昼的存在,象征着黑夜将于不久到来。
“ 舒玄,那只蛊尸还未找到吗?” 屋内,曲华裳不安地问。
“ 尚未有音讯,不过这行宫之中只有那一只蛊尸的话应当不成大问题,” 楼舒玄温和地笑了笑,安慰性地摸了摸曲华裳的长发。
“ 前提是只有一只,” 坐于一侧的卓画溪接下了楼舒玄的话。她的话语如同是一盆冷水,将屋内的几人从头至脚泼了个淋漓尽致。 
“ 画溪,你此话何解?”
“ 她说的不错,如果说那只蛊尸感染了其他人,这就不好说了,” 齐若月回忆着白日里所见,说:“你们还记得白天时候那个忽然好像犯病的宫女?难道不觉得奇怪?”
“ 那宫女许只是染了疾病,” 楼舒玄觉得齐若月的担心过于断章取义,他思考片刻道:“ 这不能言明何。”
“ 也许是,也许不是。如果她是被感染,那么就说明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简单,” 齐若月正说话的时候,门外走进端着晚膳的宫女。
众人随之安静下来,目光跟随着宫女,目不转睛。比起白日里的不适,她现下看起来倒是平静了许多,低着头,不言不语,将盛放膳食的瓷碟放于桌面。其喉咙之中似有异物堵塞一般,重切的“呼呼噜噜”的声音伴随着她的气息发出。
宫女布好了膳食,便走了出去,关上了门,一切看起来与寻常之时无甚区别。
“ 不要想了,还是先用膳。今儿个一天都未曾真正地吃过什么,我可算是饿坏了,” 曲华裳说着,第一个走到桌前,说:“ 都说饥者多思呢。” 
不知为何,卓画溪看着面前桌上摆放的膳食,心中的不安升起。“ 莫要动,”卓画溪喊住了曲华裳。
“ 怎得?”曲华裳一惊,丢掉了手中筷。
卓画溪走至桌前,眼神紧盯着桌上看似丰盛的膳食佳肴,一手摸于发髻,双指顺着发髻抽出一只银簪,将簪尖端探入菜中。
见到卓画溪竟然以银簪试毒,曲华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画溪,你可不是青楼呆的太久,时刻觉得有人要加害于你?这可是皇城,怎会有大胆之徒下||毒。”
卓画溪并未理会曲华裳的调侃嘲笑,她目光依旧看着探下银簪饭菜。不一会儿,只见银簪潜入的汤汁处“咕噜咕噜”地开始冒泡,伴随着一阵浅白的青烟升起,看着如同是煮沸一般。
“ 这……” 见到如此,曲华裳眼神不由得放大,“ 有人下||毒?!”
“ 若是毒,银簪应该变黑而不是这样,” 齐若月走了过来,皱眉道:“估计是被感染了。” 
“ 你说什么?”曲华裳没有理解齐若月的话,问。
“ 蛊尸遇银则毁,” 卓画溪缓缓言之。
“ 这行宫之中的饭食怎会如此?”听闻此言,楼舒玄的眉头也逐渐皱起,脑海中忽然一个念头闪现,“莫非是有人刻意为之?” 
“ 幸亏发现的早,不然要是我们吃了估计都要变成蛊尸死翘翘了,” 齐若月深吸一口气,现在想来,仍觉后怕,“ 到底谁做的?竟然在膳食里面下||毒?这要是大家都吃了,岂不是都要变成蛊尸?” 齐若月的话音刚落,众人皆沉默了下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袭上齐若月的脊梁骨,她顿了顿,带着干涩地开口道:“ 难不成…… 大家的食物中都有尸毒?”
“ 若是如此,定当要告知皇上与其他人才可,”楼舒玄起身,“ 我去与皇上禀告此事,你们小心。” 说着,楼舒玄匆匆走了出去。
“ 那我们要怎么办?” 留在屋内的几人相视而不语,齐若月皱眉道:“我们要不要去与别人说一声,不要吃这些东西?”
“ 只怕为时已晚,” 卓画溪眼神微垂,“ 此毒应当不是晚膳时才有。”
“ 那是何时?”曲华裳不安地问了出来。
“ 许是早膳,” 卓画溪声音渐低,“ 许是昨日。” 说着,她起身走至木窗前。
“ 若是昨日的话,我们岂不也遭殃了?”
“ 应该不会,” 齐若月摇了摇头,“ 我看着那些要变蛊尸的都会有一段潜伏期,潜伏期的变化还挺明显的。身体也会感觉到不舒服。” 说着,齐若月看向了曲华裳,“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头疼?屁股疼?”
曲华裳摇了摇头,“ 我并未觉得不适。”
“ 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应该就会好多了,” 齐若月耸了耸肩,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唤了出来,“ 饿死我了,” 说着,她拿起桌面的一果子,“ 这苹果应该能吃,你们要不要?” 
饥肠辘辘的小乌雀见到了通红的果子,跑了过去,双手从齐若月手中接过,一路小跑来到站在窗前的卓画溪身侧,拉了拉卓画溪的衣裙一角。
“ 你吃吧,” 卓画溪摸了摸乌雀的头,目光再次落回到窗外依旧巡夜搜寻蛊尸的侍卫身上。
“ 我说那个鬼东西到底哪去了?”静悄悄的夜晚,两侍卫顺着小路寻到宫河之侧,“ 你说会不会跑了?”
“ 谁知道,” 一侍卫走近宫河,看着宁静流淌的河水,“ 我看着今儿个李八子似乎染病了?” 
“ 李八子那人好吃懒惰的很,八成是装的。” 
“ 我看也是,” 侍卫哼了一声,眨眼间似乎瞥见河中有一团阴影晃动,“ 什么东西?”他奇怪地蹲下身子,看着从河中央逐渐漂来的那一团黑色之物,看着如同水草一类。侍卫奇怪地伸出手,在水中捞了捞,那团黑色之物慢慢沉了下去。下沉的黑色物体如同是一只套了绳索的勾子,勾引着侍卫的目光不可动摇。侍卫身体贴近地面,伸着脑袋,想要看清水下的究竟是何物。
头愈来愈低,脸愈来愈贴近河面,在鼻尖轻点河水冰凉之时,隔着凌波的双目模模糊糊地看见那团黑色的东西又逐渐浮了上来。如同水草一般漂乱,如同乱麻一般漫散,那团黑色之物缓缓移动,一点点张开数不清的细丝。
侍卫的双目愈来愈大,眼不敢眨地看着面前这奇特之物,不知不觉深吸一口气,将头整个地伸入了水中。他下巴刚入水,那团黑色的东西忽然转变了方向,一张惨白不带血色的脸出现在侍卫面前。她双目闭合,嘴角早已撕裂,被拉扯开的肉随着水中涟漪而摇曳波动,其肉与皮相连之处似因为长久地浸水而有些浮肿,泛起白色的细丝。
侍卫被忽然出现的女尸惊了下,看着身体在水中随波逐流的女尸,侍卫心下疑惑起来:为何这会有一女尸?正当他疑惑未解之时,水中女尸的一双闭眼刹那睁开,双瞳无神空洞,其瞳仁中如同密布细卵一般密密麻麻地附着着浅色小点。
侍卫大惊,便要抬起自己的脸。然则水中蛊尸一个上游,狰狞龇龅的牙口在眨眼瞬间包住了侍卫的半张脸,尖锐牙齿刺入的时刻,鲜血随着河水流淌。
“ 唔!唔!” 侍卫因为被蛊尸咬住而无法轻易抬头,他双手扑腾挥舞,溅起水花点点落于干涩的地面。
“ 你怎么了?”另外一侧不明所以的侍卫走来。
“ 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长空,水中被咬的侍卫一个用力猛然一把抬头,在他的脸离开水面之时,眼眸之下的半张脸也被顺着撕扯下,如同落叶般落于水面之上,“ 啊————” 逃脱了蛊尸魔口的侍卫往后猛退几步,“ 啊————” 口中的嘶吼喊叫声不绝断。
月光下,他的半张脸畅然鲜红,发梢沾染的河水顺着流淌渗进其裸||露的肉中,在一阵酸胀麻痛之中挤出腥涩的血液。
“ 蛊尸!有蛊尸!” 见到半张脸被撕扯掉的同伴,正要上前的侍卫惊恐地大喊了出来,“ 有蛊尸!”

☆、第五十二章     深夜潜逃

“ 有蛊尸!有蛊尸!” 侍卫慌张的声音伴随着他无目的的窜跑传遍了行宫四处,“ 有蛊尸!” 
“ 怎么了?怎么了?”侍卫的声音引起行宫偏屋中人纷纷走出,“ 发生何事?”
“ 有蛊尸!蛊尸,蛊尸在宫河那!”侍卫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蛊——”
“ 怎得如此吵闹?”听见屋外动静,曲华裳推开门想要一探究竟。脸庞还未来得及伸出门外,便险些被惊慌失措跑来的人撞上。曲华裳脚下不稳,下意识地往后一退,“ 怎么了这是?”
冷不防,忽然地,一侧阴影之中跳出的蛊尸双腿一下夹坐于侍卫肩头,侍卫一个踉跄被扑倒于地面,被蛊尸锋利的手爪撕裂了喉咙,口中还未喊完的那一个“尸”字也留作鲜血从其脖颈断裂处喷射之音。
见到如此残暴之场景,本怀着好奇探事之心的人纷纷惊声尖叫,你推我赶地四下逃窜。乱作一团的人群之中,唯有一本站于墙角的宫女看着尤为镇定,不动声色,不显惊慌,恰似无任何事情发生一般。被人们冲挤,她的脚步左摇右晃了片刻,待到重新站稳之时,她略显僵硬断续地动了动脖子。其动作之僵硬,看着如同是将纤柔的脖颈化作一条串联在一起的骨链,一截一截地搓骨挪动一般。待到她的脖颈绕完一圈的弧度时,其面目现于人眼中。虽算不得狰狞到扭曲,却也面相惨白,骨骼崎岖。空洞无神的双目停落在站于门前的曲华裳身上,喉咙中断续的“噜噜”声音传出,她一步一步挪动脚步,步履逐渐加快。
站于门前的曲华裳见到与蛊尸无所异处的宫女,一瞬间愣神在原地,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只留得一双整的滚圆的大眼映照着步步逼近的蛊尸,一点点地将其心中恐惧化开。
在蛊尸一个起跳就要扑来之时,卓画溪几步上前,急忙关上了门,背靠房门,抵住门栏。门刚被关上,就听见“ 咚” 一声的撞击之声传来。
“ 你做什么?犯傻了?” 齐若月拉过曲华裳,质问道。
“ 我,我,” 曲华裳似乎还未反应过神,她的语气丝毫对不上其思绪,“ 我,我…… ”
“ 什么我我我的,” 齐若月拉扯着曲华裳到桌前,口气坚定果断,“ 快点,你帮我抬起这个桌子一起推到门口!” 
“ 我…… ” 
“ 快点!别磨磨唧唧的!难道你要等到自己被吃了才高兴?!” 曲华裳的扭捏引得齐若月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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