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醉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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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醉尸意-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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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末世)醉尸意
作者:季微雨


文案

为了楼舒玄,卓画溪卖身于醉风楼,苦守多年,换来的却不过是楼舒玄与旁人的成婚请帖。大婚当日,她受邀前往。然而,一个满脸是血的“ 疯女人” 的闯入,让卓画溪慢慢意识到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名为恐惧的陨落。

蛊尸横行,杀戮慢慢渲染;末世当道,血腥逐渐弥漫。

“楼舒玄,作为你不爱我却还要陪我一起死的回礼,我希望你能被吃的尸骨无存。”



*本文架空江湖玄幻背景,蛊尸(见光死丧尸)末世题材,剧情涉及江湖恩怨。背景与蛊尸内容均为虚构,勿较真,谢绝考据。

*本文慢热。

特别注明:
*基调偏虐(喜甜慎进),无金手指。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 末世 女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卓画溪,季雪禾 ┃ 配角:很多很多人/尸 ┃ 其它:末世;蛊尸


☆、第一章  不喜的喜帖

“ 画溪姑娘,” 黄昏的微风吹动醉风楼前的红色帘幔,帘幔飞卷颤动着窗前的风铃,发出一阵“ 叮铃铃” 的声音。
醉风楼最高处的阁楼内,面对楼下万家灯火通明而开的窗户,迎着风站着一个身影。一身黄衣披着晚霞一般苍凉的绯红,腰带随风飘动卷着晚风的萧瑟;胸前衣襟上绣画着晚莲虽落犹存,袖摆一层凉薄如清雾笼泻瀑纱,仿佛是隔着绢纱看月光一般带着朦胧的仙境之美。双耳坠着两缕反射着霞光的琉璃耳坠,替她的高贵染上一抹仙灵之气。眉黛轻点,唇若粉樱不染尤鲜。美的如同是上天之女,生于天庭,却长于人间。奈何仙女的眼神如冰若霜,透过她的眼神,似乎就能看见一年四季常年大雪的白茫一片。香薰本应该是宛若风信一般幽兰清飘,可是靠近,便能感受到她身上由内而外的那股冰凉的气息,那是一种特属于冰川的味道。冰的终年不融,冷的淋漓萧瑟。
画遍人间百态心,溪汇长河终无返。
卓画溪,便是她的名字。“ 何事。” 声音的波澜不惊宛若是天边的召唤,空灵透彻,仿佛穿透了心灵一般的飘渺。
“ 这是送来的。” 身后的姑娘画梅扎着可爱的双马尾,双手捧着一本请帖,说。
卓画溪这才慢悠悠转过身子,眼神扫过那本大红色的请帖。没有多说什么,她轻轻拿起那本请帖,翻开的时候,凉薄冰冷的眼神被落款的名字惊惹出少见的颤抖,一种带着血色的颤抖。
“ 楼舒玄,” 卓画溪喉咙哽咽着,艰难生硬地吐出那六个字。眼神里的留恋化作一支锋利的箭戎,将请帖射穿撕烂,一丝不剩,“ 曲华裳。”
“ 咦?这个名字不是前年新状元的名字么?”画梅听着“ 楼舒玄” 三个字,好奇地问:“ 曲华裳是谁?”
卓画溪没有回答,她合上喜帖,“ 画梅,你今年多大了。” 她没有再谈喜帖的事情,而是默默问着画梅。
“ 画梅今年十二了,” 画梅诚实地说:“ 姑娘不打算去么?” 
“ 既然相邀,自然要去。按照规矩去置办一点贺礼。” 卓画溪转过身,纤若鹅颈的手腕柔若无骨地挥了挥。
“ 好,画梅这就去。” 画梅听话地点点头,走了出去。
一眨眼,画梅都十二了,楼舒玄也要成亲了。卓画溪再次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曾经的种种在眼里不停地回放。回想当年,他们三人本是关系最好的竹马挚友,而楼舒玄与卓画溪更是有着超过青梅竹马之谊的两情相悦。还记得那一年,楼舒玄与她都是十四,曲华裳十一。楼舒玄选择了进京赶考入仕途,为了替楼舒玄凑足赴京入学堂与赶考的钱,她瞒着楼舒玄来到醉风楼,成了一名雅妓。曲华裳则因为年纪比较小,卓画溪不忍她与自己一同待在醉风楼,让她跟着楼舒玄。那些年,楼舒玄所用的钱,都是卓画溪一手一曲吹奏出来的。卓画溪总是将自己挣到的钱寄给曲华裳,让她用这些钱照顾楼舒玄。当楼舒玄成功回来的时候,卓画溪已经是醉风楼响彻都城的雅妓花魁,更是如今名誉都城的醉风楼楼主。
本以为一切可以回归一开始的郎情妾意,却不知道他早已心许旁人。那个旁人不是其他人,而是曲华裳。一眨眼数年,曲华裳也再不是年幼无知的女孩,而早已成长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如今更是状元夫人了。卓画溪脸上毫无表情地笑了一声,看着手中大红色喜帖。明明红的那样喜庆,可是在她看来却充满了讽刺。
画溪,等我回来就娶你。
那句话,也成为了永远不能实现的愧歉。
回想起那时候曲华裳哭着与自己说她不能离开楼舒玄,卓画溪将手里的喜帖放到了一旁,“ 我会放过你们,可是不会祝福你们。” 她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前他们都一样,而如今,楼舒玄已经是当朝状元,曲华裳成为了状元夫人,卓画溪则是第一字号风化雪月之地,醉风楼的楼主。

☆、第二章  被惊扰的成亲

“ 果然画溪姑娘才是我们都城最美的女子,我看呐,今天那状元府的新娘子都赶不上画溪姑娘。” 屋内,画梅笑嘻嘻地说。
虽然卓画溪如今是醉风楼的楼主,可是她更喜欢别人称呼她为“ 画溪姑娘”,就好像当年她还是一个普通雅妓的时候一样。
看着画梅笑嘻嘻的模样,卓画溪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才六岁。看着被亲爹卖入青楼的画梅,卓画溪心里的一根弦被触动。她留下了画梅,没有将她培养成艺伎,而是当作一个妹妹放在身边,亲自教会了她琴棋书画。
“ 可不是,我们小溪儿的名声可不是假的。” 声音娇滴滴堪比女子,脂粉味道香甜更甚芳花,狭长的桃花眼一眨一眨,让人看了全身都酥透了。明明是男子,却比女子还要妖孽作态,看着却不觉得讨厌恶心。
“ 也就只有你会如此说。” 听着容容的话,卓画溪眼神里浮现一种少有的柔和。容容是她在醉风楼第一个朋友,这么多年,对于卓画溪来说,容容的存在更好像是家人一般。
“ 不过画溪姑娘,你与状元怎么认识的呀?” 画梅好奇地问着。
卓画溪与楼舒玄,曲华裳的故事,很少有人知道。
“ 哎呀,你少问这些有的没的,” 容容知晓卓画溪与楼舒玄之间的故事,他更能体会卓画溪当时濒临心碎的感觉。容容推了推画梅,没好气地说。
“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状元郎来我们醉风楼结果没付钱,赊账,现在就想请楼主还个情面。” 画梅忽然脑子一转,鬼灵精怪地扑哧笑出来。
“ 你个鬼灵精,” 卓画溪也是被画梅都乐了。醉风楼的人很多,她最喜欢了还是面前这两个,“ 贺礼准备好了?” 卓画溪一身浅绯品月绸缎落三千,腰间袖着金丝蝴蝶飞两只,袖摆如同祥云落雾垂下,大气不失妩媚,妩媚却不妖娆。
“ 都准备好了。” 画梅点头应着,“ 时辰也差不多了,姑娘走吧。” 
“ 哎,小溪儿,你真的要去?” 就在卓画溪正要迈出一步的时候,容容眼神反而显得有些犹豫起来,他拉过卓画溪,小声地说:“ 我说,小溪儿,那棵歪脖子树和烂叶子的成婚有什么好看的?还是不要去了。”
“ 容容,” 卓画溪拍了拍容容的手背,“ 放心,都过去了。我如今去,正是说明于我而言,一切均已翻篇。” 
说完,卓画溪与画梅坐上了宽敞的马车。车夫见到卓画溪也格外的奉承行礼,“ 画溪姑娘,请上车。” 
马车一路行驶,在听见一阵喧闹的祝贺声与响亮的爆竹声音时候,卓画溪就知道已经到了。她掀开车帘,抬头看见宽敞大气的红木大门,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字,“ 状元府”。
画梅拿出喜帖,递给门卫。
状元府今日前来祝贺的人很多,人们都在传颂着楼舒玄与曲华裳的这一段佳话。
“ 我听说这夫人当年可是吃尽了苦头,一直陪着状元考试,学习,双手支撑着状元。” 
“ 可不是,现在苦尽甘来了。” 
那些话在卓画溪耳中比起刺耳,更带着嘲讽的意味。不过,她并未追究,表现出来。而是一个人安静地走进去。
“ 那不是醉风楼的那个画溪姑娘么?” 
“ 天,她怎么来了?” 
“ 那不是风尘女子么?怎么也来状元的喜宴?” 
“ 还真是什么地方都能看见那种女人。” 
比起男人的惊艳目光,女人的嫉妒听起来更加明显清澈。对于这些话语,卓画溪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拿起一杯茶水,轻轻在手中转着,目光看着面前的那些议论纷纷的人群。这里面的许多男人都是醉风楼的老主顾,还有一些似乎还欠着自己银子,是多少来着,她记不得了,看来要回去查看一下账目。
“ 画溪姑娘,” 状元府的一位家仆走了过来,小声地在卓画溪耳边说: “ 这边。” 
卓画溪点头,跟着家仆走到了后院一处安静的地方,“ 姑娘稍等片刻。” 说着,家仆便离开了。卓画溪看着四周,这院子很简单。清静的篱笆围栏内只有一张石桌,两把凳子,石桌旁种着一棵桃树。风吹过,桃花瓣顺着风的轨迹飘下,如雪落一般轻飘在石桌上。那样朴素的一幕与状元府磅礴的格局不相协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只不过,卓画溪看着桃花落在石桌上的景象看的出了神。似乎,她看见那个熟悉的小院子里,一个小丫头双手各拿一根筷子,急躁躁地敲着桌子,嘟着嘴巴,喊着:“ 画溪姐姐,舒玄哥哥,饭好了么?” 
这个时候,一侧的小厨房内,会有一少女端着饭菜走过来。在饭菜放在桌上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动筷,树上的桃花便顺着风飘落下来,落在汤碗里。
“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汤除了本身的味道,更带着阵阵桃花香。”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音如同来自于记忆,却比记忆力的更加沉稳成熟,多了岁月的味道。
卓画溪转过身,看见面前的楼舒玄还未换上喜服。按照规矩,这似乎并不合理。论容貌,楼舒玄生的并不完美。可是他天生柔和温柔的光晕染上了五官的时候,就连他眉角的小小缺陷也带着一种柔和。
“ 画溪。” 楼舒玄依旧如同从前那般喊着她的名字。
“ 曲华裳呢?” 卓画溪并未回应他的呼唤,而是反问。
“ 华裳她在准备。” 楼舒玄能听出卓画溪话语中的生疏,他嘴角隐约抽了抽。
“ 新娘自然要准备多了。” 卓画溪浅笑出来,“ 贺礼我已经让画梅给管家了。” 
“ 你能来,我很高兴。” 楼舒玄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我以为你不会来。” 说着,他低下头,无奈自嘲地耸耸肩。
“ 喜帖既然送来了,我卓画溪这些肚量还是有的。” 卓画溪抬起头,大气地说。
“ 画溪,我…… ” 楼舒玄听着卓画溪的话,他心中微微侧隐地走上去两步。
“ 然而,这不代表我会原谅你们。” 在他上前的时候,卓画溪很坚决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也不代表我会祝福你们。”
“ 我知道。” 楼舒玄牙咬了咬嘴内侧,放在身后的手慢慢握拳,“ 那时候,我们都年幼,是我不对。可是那时候,是华裳她…… ”
“ 既已过去,往事成风。” 卓画溪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语,“ 我说了,我不会原谅,不会理解。可是我选择放过。” 
“ 谢谢。” 楼舒玄明显地感觉到卓画溪并不想再与他纠缠这个话题,他看了看不远处,故作轻松地说,“ 去看看华裳吧,她会想见到你的。” 
“ 既然是老朋友,肯定都要见的。” 卓画溪礼貌性地笑了笑。
“ 走吧,我带你去见华裳。”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来到一间屋子前,门口的丫鬟们见到楼舒玄纷纷行礼。“ 华裳在里面。” 楼舒玄说。
“ 嗯。” 卓画溪应了一声,就要走进去,就听见身后楼舒玄再一次与她说,“ 画溪,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卓画溪嘴角冷笑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热闹,曲华裳在两个小侍女的簇拥下换着喜服,“ 我这样好看么?” 
“ 当然了,我们夫人今天最漂亮了。” 
听见声音,卓画溪就能知道那人是曲华裳。因为同从前一样,她的声音依旧那样带着纯真。“ 画溪你来了?” 正在试穿喜服的曲华裳看见了卓画溪,急忙迎了上去,“ 画溪,你看我这衣服好看么?” 她说着,转着圈。
“ 嗯。” 卓画溪简单地应了一声。
“ 就是嗯?” 曲华裳似乎并不满意卓画溪这样敷衍的声音,她如同儿时一般嘟起了嘴,“ 画溪,我们从小就认识,你就这样敷衍我。” 她的语气带着一贯的撒娇任性,“ 你快说我好看,快说快说。” 
从前开始,曲华裳就喜欢压迫别人。卓画溪看着曲华裳一身喜服,一身嫁容,她纵然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想毁了曲华裳的好心情,“ 好看。” 她说。
“ 我就知道我好看。”听见卓画溪的话,曲华裳扑哧笑了出来,“其实舒玄也说我好看呢。” 她说着,娇羞地低下头,“ 画溪,我真的想不到你会来。能有你祝福我们真是太好了!” 曲华裳笑着伸手去拉着卓画溪的手,“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姐姐。也是舒玄最好的朋友。我们以后还是会和从前一样的。” 
“ 不会的。” 卓画溪听着曲华裳的话,从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看着曲华溪,眼神里是镇定的理智,“ 曲华裳,我今天来不是因为我原谅了你们。而是出于一种礼貌,一种饯行前的礼貌。所以,我们也不会与从前一样。” 
“ 你说什么?” 曲华裳似乎没有听懂卓画溪的话,她歪了歪头,盯着卓画溪看。
“ 我说,我们不会与从前一样了。” 卓画溪说的果断,“ 你们过的幸福亦或者我过的如何,再无任何关系。” 
“ 卓画溪,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我们不是从小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么!” 听见卓画溪绝情的话,曲华裳忽然爆发一样地吼了出来,“ 你怎么能这样!” 她的脾气依旧如同小时候一样压制不住的孩子气。
“ 从我知道你们的事情开始,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比起曲华裳的闹脾气,卓画溪更显的沉着冷静,“ 倘若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我也许会帮忙,可是那并不是出于对你们友情义气。” 
“ 卓画溪!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能这样!难怪舒玄不喜欢你!难怪他不喜欢你了!” 卓画溪的话彻底激怒了曲华裳,她躲着脚,不管不顾新娘子应该有的礼貌仪容,如同市井泼妇一样吼着:“ 难怪他不喜欢你了!” 
卓画溪并没有理会曲华溪的怒吼,她转过身,离开了屋子。
“ 卓画溪!你站住!你站住!” 屋内的曲华裳依旧不停地喊着。
“ 夫人,可不能生气,今天可是好日子呢。” 一旁的小丫头不停地劝阻着曲华裳。
重新回到了大厅的卓画溪脸色依旧平静,尽管她内心波澜起伏。今天那些绝情的话语,是说给楼舒玄与曲华裳听的,更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她比谁都知道,就算她装的坚强,可是内心依旧会有懦弱的不舍,软弱。可是,她不能,也不能允许自己那般软弱!
“ 姑娘,” 画梅见到回来的卓画溪,急忙走了上去,“ 你刚才去哪里了?画梅找的好着急呢。” 小丫头眼神里的焦急让卓画溪尽收眼底。卓画溪摇着头,笑了笑,“ 随便走了走。” 
在人们喧闹地祝贺声中,听着司仪大喊一声“ 时辰到”!人们都安静了下来,顺着看过去,只看见头顶着大红盖头,一身红装嫁衣的曲华裳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来。与她同行的还有楼舒玄。卓画溪眼神一直看着他们,看着他们一步一步走近。听着司仪大着嗓门喊着,“ 一拜天地!” 
“ 二拜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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