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目光,丝丝缕缕地缠绕他的身心,带着一丝淡淡的热意,不停的考验着他渐渐稀薄的理智。
令他为之疯狂!
偏却只能隐忍暗捺。
方漪澜呼吸不由一窒,忍不住虚张声势道,“那又怎么样?”
许是男人的眸光太过危险,心中涌现了一股虚意。
御景宸盯着她泛红的面颊,半晌——
倏然,按捺下内心波涛汹涌一般的情绪,低哑一笑,“不怎么样!”
低哑的声音,含着蚀骨般的情愫。
方漪澜感觉脖颈间一股渗人的凉意,男人的面颊缓缓靠近,完美的宛如神明。
手臂绕到她的后脑,雕玉般的面颊暧昧地贴近她敏感的耳朵,潮湿而温热的呼吸,徐徐的摩擦着她的耳廓,似有若无的灌进了耳洞里。
激起她身体一阵阵细微的颤栗。
她忍不住颤声问,“你……你要做什么?”
御景宸缓缓的退开了身体,目光倏然将她盯住。
白银细链,散发出并不强烈却高雅诱人的光泽,衬托着她白天鹅般优美的秀颈。
永昼之光亲密无间地摩挲着她莹白如玉,犹如凝脂的肌肤,在她的颈间缠绕。
密密匝匝地诉说着关于一段古老、美丽、传奇、绝世的美丽衷肠。
御景宸解开她颈间两颗纽扣,轻抚着她脖颈和琐骨,“真美!”
两片凤凰翼,完美地贴合着她两片骨魅的琐骨,勾勒着她琐骨如凤凰展翼般绝美。
冰晶夜明珠,似镶在琐骨中间,高贵华丽,散发出36彩,72霞,108光。
玫瑰红碧玺莲,在她的胸前绽放出绝世的花儿,美得瑰丽无双。
碧玺莲下方,细致的银链,轻坠着绝世的红宝石夜明珠,似有无若的探寻着女人性感诱人的深沟。
聚山河秀丽之菁华,集日月星辰之璨然,熠熠光华,恒光不衰。
仿佛天生就是为爱而生。
御景宸轻轻咬住她的耳朵,低声哑语,“这世间,只有你才配得上它的绝世光华,压得住它的光华熠熠,驾驭它的高贵无双。”
沉魅的声音仿若爱语。
麻麻痒痒的湿濡,****着她的理智。
暧昧灼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心神。
方漪澜的大脑早已经失去了思考,耳边是他魅沉如斯的声音,却听不进他到底说了什么。
御景宸噬咬着她耳朵,“希望夜明珠绝世的光华,能驱散你心中的阴霾,碧玺的福禄,能净化你心中的烦郁。”
听闻,玫瑰红碧玺有一种十分神奇的魔力,它可以攻占女子的心房,为她带来美妙的爱情。
是表达爱意最美丽的宝石。
这样仿佛受到蛊惑,受到引诱的情绪,令方漪澜不由心悸。
内心最深处,有某种异样情绪蠢蠢欲动,令她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御景宸低哑的声音,伴着一阵暧昧潮湿的气息,一齐送进耳间,“谢泽成不值得你付出真心。”
所以,他其实是在安慰她?
方漪澜彻底呆住了。
轰——
她的耳朵里分明听到,那令她心慌不知所措的情绪,不断膨胀,倏然炸开。
磅礴的洪流,流窜全身。
方漪澜陡然间喘了一口气,侧身握住扶手,猛然一推车门……
突如其来的寒意,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热意,身体霎时凉透,沁骨的寒意弥漫全身。
这一次,身边的男人没有再继续纠缠。
灰眸闪动着深不可测的光,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危险,也格外沉抑。
她几乎不敢与他对视。
“开车!”
华丽的音色,被夜色染上了些许深沉,更显沉魅诱惑。
正文 第86章 一颗心正在沦陷
“是,King!”
车窗缓缓升起,渐渐隔绝了外界窥视的目光。
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地驱离,强烈的车灯,霸道而强势地驱逐着前路的黑暗。
“阿澜……”
耳边骤然响起的呼唤,令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清醒过来。
许思琪站在她的身边看她。
阿澜的身上穿的正是King之前穿过的那一套衣服。
显然——
在龙腾阁的时候,阿澜是和King在一起的。
方漪澜连忙敛下心中混乱不堪的思潮,“你……怎么还没走?”
声音含着一丝低哑的魅惑,丝丝旖旎的音调在夜风之中破碎逸散。
却提醒了她……
方才在车子里,与御景宸共处逼仄狭小的空间里,心底深处那倏然喷薄出来的情愫。
“当然是在等你啊!我今天又没有开车过来。”
谢泽成拍卖阿澜母亲的遗物,阿澜心中远没有在龙腾阁打脸时表现出来的那般坚强。
她跟着阿澜出了龙腾阁,亲眼看着她上了King的车。
昏暗的夜色里,那辆世界罕有尊贵的黑色劳斯莱斯,像一只庞然巨兽,散发出蓄势待发的力量,彰显着不可撼动的权威。
静静匍匐,意图扑撕整个黑夜。
令她,胆寒心惊!
阿澜与King之间的牵扯似乎越来越深。
方漪澜这才反应过来……
她居然把许思琪给忘记了,不由有些愧疚,“已经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
许思琪的目光,突然间就凝在她的脖颈间,惊呼出声,“你……你脖子上戴的不是龙腾阁的拍卖会上,那条堪称绝世的“永昼之光”吗?”
一条项链上出现了两颗天然绝世的夜明珠,在世界上也是绝仅无有。
令拍卖会上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巨豪和收藏家们,也不禁为之疯狂。
而,现在——
这条项链,居然戴在她的好闺蜜方漪澜的脖子上。
她突然间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方漪澜低头,夜明珠在脖颈间散发出绝世璨然,瑰丽斑斓的光芒,美得令人不禁目眩神迷。
而金丝楠木雕凤盒正握在她的手心里。
这条令她惊叹万分的项链居然会戴在她的脖颈间?
她居然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可想而知,方才在车子里她是如何为御景宸神魂颠倒。
许思琪震惊得无以复加,“果然不愧是被誉为传世宝珠,稀世罕有,犹如传说般的夜明珠,King对你还真是……居然花十亿天价,买一条世界绝仅无有的收藏品,给你戴着玩……”
King处心机虑拍下这条“永昼之光”送给阿澜。
在他眼里阿澜真的只是如同玩物般的女子?
方漪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抬手绕到脑后去解项链的暗扣,想将项链取下来。
许思琪双目呆滞,愣愣的看着她胸前的项链,“我发现你戴着它还挺好看的,就像……移动的发光体,有了它……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走夜路怕黑了……”
夜明珠光辉余长,璀璨耀眼,几乎点亮了阿澜身边的整个夜色。
整个人似是被镀了一层神秘的光华,皎皎如月之神女,神圣纯洁不容亵渎。
方漪澜没好气道,“有了它,我担心自己走在路上遭劫!”
后颈的暗扣似是跟她做对似的,越急就越解不开。
她急了满头的大汗,却又不敢粗手粗脚,还真怕将这绝世仅有的项链给弄坏了。
许思琪“哈哈”地大笑起来,“敢将十亿戴在脖子上,我估计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敢劫你。”
十亿的背后,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而是与财富相对等的权势。
有命劫,没命享。
方漪澜急道,“你少说风凉话,快过来帮我把项链取下来,我可不想戴着它考验人性。”
价值十忆的项链戴在脖颈间,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好像动一动脖子,就会将它弄坏似的。
仿佛脖子间戴的不是项链,而是铅,沉重如同负荷。
许思琪轻而易举就将项链解开,却不小心看到她琐骨上淡淡的吻痕,带着欲盖弥彰的香~艳与旖旎。
联想到她身上属于King的衣服,不难想象方才在拍卖会场,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怎样的暧昧情潮。
阿澜和King……
方漪澜见她半晌没有动作,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是解不开吗?”
“没什么。”
许思琪甩开心中的异样,连忙将项链取下交给她。
方漪澜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放进了金丝楠木盒里,隔绝了它绝世的光华。
觉得混身压力倏然一轻,伸长了脖颈左右扭了两下,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
许思琪忍不住取笑,“瞧你那出息!”
方漪澜白了她一眼,“要不你来试试?”
许思琪连忙摆手,“别别别,如果让King知道了,非劈了我不可,我还想寿终正寝!”
King送给阿澜的东西,就是给她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胆儿,她也不敢染指。
方漪澜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想到御景宸那令人发指的霸道与强势,深觉她的话很有道理。
提起King,阿澜似乎不像从前那般抗拒与逃避。
许思琪忍不住问,“阿澜,King对你的心思越来越明显,你接下来要打算如何应对?”
连价值十亿的“永昼之光”都送给她了。
这份势在必得的心思,已经不是阿澜能逃避得了的。
“你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方漪澜垂头看着脚下羊驼绒拖鞋。
很难相信,御景宸那样一个如汉白雕塑般冷硬的男人,居然会拥有如此柔软细腻的心思。
但,她确实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她声音轻幽,带着莫名的情绪,在夜风之中破碎逸散,“我在想,御景宸是不是我能承受,能不能被我所驾驭的男人。”
她无法违背内心真实的想法,用谎言来自欺欺人。
许思琪低低一笑,“果然……”
King那样的男人,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能抗拒得了?
方漪澜微微一叹道,“还是顺其自然吧!”
许思琪陪着方漪澜去拿车。
正文 第87章 对他最后的仁慈
一路上,方漪澜又将拍卖会上发生的事跟她说了一遍。
许思琪不赞同的看着她,“谢泽成不仅公然拍卖你母亲的遗物,还和林丽文那玩意儿乱搞,你打算就这样算了?”
虽然,阿澜当场打了林丽文,警告了谢泽成。
但,这样还是太便宜谢泽成了。
方漪澜无奈道,“不然,还能怎样?”
谢泽成到底是她的父亲,闹得太过丢脸的还是方家。
而且,他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有正常男人的需求也很正常。
她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勒着他的裤腰带,不让他出去找女人吧!
许思琪的情绪有些激动,“阿澜你太心软了,谢泽成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渣父”和“渣男”的本质,他分明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凤凰男,自私自利、薄情寡义、野心贪婪,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楚吗?”
方妈妈死得早,这对正值壮年成为鳏夫的谢泽成来说确实很残酷。
但,谢泽成选择入赘的那一天就该认清。
他享受了方家的荣华富贵和锦衣玉食,以及权利地位,就该履行自己身为赘婿的职责,谨守本份,不能心存一些不该有的非份之想。
如今,他不仅公然把持方氏集团,与身边的女助理乱搞男女关系。
甚至,连阿澜这个女儿也不放在眼里。
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方漪澜微微一叹,“我又不是傻瓜,谢泽CD能干出卖女求荣,拍卖我母亲遗物,公然带着小情人出双入对的事儿来,我怎么会还认不清他的本质?”
今日——
她一番打脸的举动,父女之间那因为血脉牵绊出的丝毫情份,也将彻底不再存焉。
那是她对谢泽成的警告。
也是她做为一个女儿,对他最后的仁慈。
许思琪不由松了一口气,“你能想明白就好,我就怕你犯糊涂,至今还依然顾忌与谢泽成之间的父女情份,被谢泽成给拿捏了。”
阿澜向来最重情重义。
不然,谢泽成又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
方漪澜的目光穿透前面无边无际的夜色,带着一抹凄迷,“放心,以后不会了。”
许思琪问道,“谢泽成对方氏集团的野心昭然若揭,你打算让他继续打理方氏集团?”
方漪澜的脸色有些难看,“方氏集团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我自然不可能拱手让给谢泽成,但谢泽成掌管方氏两年,在集团里拥有自己的经营,而我刚刚成年,还有学业在身,没有那么多精力管理方氏,另外方氏集团财务危机,此时不宜大动干戈,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一旦她决定拿回方氏集团,她与谢泽成势必会有一场不小的争端。
届时,最受影响的就是方氏。
许思琪见她心中已有主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免有些担忧,“阿澜,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了?”
阿澜对谢泽成有多么宽容,这些年来她都看在眼里的。
方漪澜沉默一瞬,才道,“谢泽成的所做所为,已经彻底触及了我的底限,我不能再继续放任。”
她不介意将方氏集团交给谢泽成。
但是,她介意方氏集团会改姓谢。
——
林丽文的整张脸被打得惨不忍睹,失去了牙齿,连说话都变得困难,吐词不清、发音不准,和哑巴没有什么区别。
面颊上面撕裂般的巨痛,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她曾经遭受的屈辱和狼狈。
脑仁里“噗噗噗”的情绪,像是要爆裂似的。
方漪澜鄙薄讥诮,倨傲不可一世的表情。
咄咄逼人,如女王般高高在上的姿态。
残烈毒艳,令人胆寒心惊的手段……
这一切,都犹如凌厉的刀,一刀一刀割的皆是心头上的肉。
她的耳朵里似乎还能听到,肉被切割时那“嗞嗞嗞”的声音。
心中的怨恨,如凶狠咆哮的野兽,瞬间挣脱了束缚。
林亦薇“呜呜”地哭个不停,嘴里不停的说着咒骂方漪澜的话。
谢泽成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被他视作妻女的女子,想着这么多年来,她们承受着见不得光的委屈和痛苦。
想着方漪澜对她们的肆意伤害。
想着他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连自己心爱的女人和疼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内心的愧疚、自责、愤怒、怨恨,犹如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爸爸,你告诉我,方漪澜她凭什么如此作贱我们母女?不把我们母女当人看?”
林亦薇满心的愤恨彻底爆发,红红的眼眶里沁着冰冷的泪,怨恨的目光似淬了毒似的。
生平头一次,她对身为父亲的谢泽成产生了怨恨。
如果不是他太过懦弱,她和妈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看着女儿控诉的眼神,听着她质问的话,谢泽成心中愧疚更甚,“薇薇,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让你们母女俩受这么多的委屈……”
龙腾阁发生的一切还在脑海里上演。
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冷硬的鞋底抽到林丽文的脸上发出来的尖嚎声,恍如魔音一般,不停的摧残着他的理智。
方漪澜得意嚣张的表情,犹如魔鬼。
林亦薇神色激动地打断他的话,嘶声道,“这么多年来,你除了会说这句话,除了让我和妈妈永无止境的忍耐,你还会做什么?”
让她活在方漪澜的阴影下,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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