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不良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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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不良妃-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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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司空景离开之后,熏炉微暖的房间复又回归了平静,方才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洛宁此时也仍旧安静地坐在那里闲闲沏一壶清茶,但见她如玉素手用茶勺取了茶叶倾于早已铺好的纸上,细细分挑,连抬眸看一眼司空澈都不曾。

    小炉红光微微,不多时,那清雅渺淡的茶香便是缓缓盈于室内,苏洛宁这才端起刚刚沏好的一杯茶递到司空澈的面前,轻声道:“尝尝看。”

    司空澈接过冰纹茶杯,抬眸看向苏洛宁,冲她微微一笑,“还好,这时候还有你陪在我身边。”有她在,纵然再怎么不好的情绪也冲淡了许多。

    苏洛宁亦是轻笑,“天晚了,别喝太多茶,喝了这一杯就去睡吧,我先去休息了。”

    司空澈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朗声笑道:“真不让我去床上睡?天这么冷,我还能帮你暖暖被窝呢。”

    “哪能麻烦澈王殿下呢?您就安心在榻上睡吧。”

    只听得司空澈重重叹气道:“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铁石心肠的夫人呢?晚上这么凉,我躺在这里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苏洛宁回身看他,笑着道:“染了风寒也不要紧,反正这里有御医随时候着呢,保管王爷您死不了。”

    司空澈闻言顿时如同受了重大打击似的,捂着胸口脚步踉跄地走到榻上倒下,一边还伸出手颤抖地指着苏洛宁有气无力地道:“汝……汝此诚为耍流氓之为也,可怜我一颗纯澈真心被你蹂躏得不成样子,苍天何时怜我啊……”

    看着司空澈这般戏闹的样子,苏洛宁顿时好笑不已,却又隐隐有些头痛,说真的,自己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啊?感觉一辈子被坑了,有没有?

    司空澈见苏洛宁站在那里歪头看她,面上似笑非笑,眼神诡异,不由心中一颤,拉了榻上的被子遮住自己,同时张口道:“这么看我干什么?”

    但见苏洛宁转身复又走回到司空澈的身旁,弯腰与他对视,眸中一片潋滟波光,隐隐透着邪魅,勾魂摄魄一般,仿佛要把司空澈整个人吸进去一样,司空澈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顿觉整个人都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了。

    “干……干什么?”

    “你刚刚说我什么?耍流氓?”苏洛宁挑眉问道。

    她问完却也不等司空澈回答,话音刚一落下,便是倾身吻上司空澈的唇,这一吻非是蜻蜓点水般地轻轻略过,以往每次都被司空澈的强势给逼得喘不过气来,搞得苏洛宁郁闷不已,这次她决心要扳回面子来!

    虽然她这一吻比不得司空澈惯常的霸道有力,但是对于司空澈来说却已是翻天倒海的存在,要知道苏洛宁对于他是有着何种的影响力,仅仅牵一下手就能震动他整个心神,更别说是这样唇齿相接的深吻了,而且还是苏洛宁主动的,这让司空澈根本招架不住。

    渐渐,司空澈不再满足于这种和风细雨般的撩拨,他要掌握回局面,他需要更多、更强烈的存在。

    然而,就在司空澈刚要发动攻势的时候,苏洛宁却已经闪身退开,站直了身子看着那瞬间呆愣住的司空澈,含笑道:“耍流氓?这才是。”

    说罢,也不顾司空澈的反应,径直走回自己床上去也。

    半晌过去了,苏洛宁都已经在床上躺下准备睡觉了,才听得司空澈在那厢咬牙切齿地道:“苏、洛、宁……”

    苏洛宁不由勾起嘴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夫君大人,承让承让。


第94章 摸骨测命

    夜色在静谧之中缓缓流逝,然而,在这小小的宅院中,却不止一人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各有各的心事罢了。

    这一夜,苏洛宁却睡得很是安稳,因着昨晚睡前喝了汤药的缘故,苏洛宁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在她朦胧将醒之际,似乎听得外面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司空澈和封平的声音,至于他们在说什么她却是听不清了。

    不多一会儿,有人开门进来,苏洛宁这才睁开眼睛,拥着被子坐起身来,转头看向走进内室来的某人。

    “醒了?”司空澈放柔了声音道,说话的同时,他人已经在她的床畔坐下。

    “又出什么事儿了吗?我刚刚似乎听到了封平的声音。”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皇兄接管了那鸣瑶阁阁主的事情,不让我们插手了。”

    苏洛宁轻轻点头,随即若有所思地看着司空澈道:“你心里……介意吗?”

    司空澈闻言一笑,伸手去捏她的鼻子,“我介意什么?这个时候应该担心的是他才对,那个女人可是懂得媚术的,他以为他的人能看得住吗?”

    苏洛宁亦是淡笑道:“你就这么放任那女子逃离?她可是想要反了你司空氏江山的人啊,这样做岂不是放虎归山?”

    “那我可管不着,别人让我不开心,那我也不能让别人好过,反正人又不是从我手上跑掉的,我管他呢。”就算跑掉了也没关系,就凭那样一个女子想要颠覆司空家的江山,她还差得远呢。后面的那些麻烦事儿就让太子殿下去料理吧,反正是他不让自己插手的,自己还乐得轻松自在呢。

    “您这可够任性的啊。”

    “还不是跟夫人您学的。”

    两人这厢正说着话,却见寄雨端着热水走了进来,一边拧了毛巾递给苏洛宁一边道:“方才老太爷还差人来问小姐醒了没有,说要是小姐醒了,吃罢饭就收拾一下,大家赶路回京去。”

    “这么急?祖父的病不是才刚刚好了一些吗?御医说现在赶路没关系吗?”洛宁仍是有些不放心。

    “御医说了老太爷这是急病,来得快,好得也快,现在上路也没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老太爷在这里住不习惯,急着要走。”

    洛宁点头,“嗯,等会儿我去祖父那里一趟。”

    寄雨侍候洛宁梳洗罢,便是抽身去厨房端早膳过来。司空澈这才开口问道:“我看你跟你祖父的关系挺亲近的,可你却一直称呼他为‘祖父’,一般不是要叫‘爷爷’才显得亲近吗?”像自己有时候私下里都称呼皇祖母为‘皇奶奶’的,她听了也更高兴些。

    苏洛宁闻言,捻玉簪的手瞬时顿住,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习惯了吧。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们家的人都有些怕祖父他老人家,就是因为他素日里严肃极了,不像别人家的祖父,跟孙子辈的都很亲近。虽说我自幼在祖父身边长大,比起苏绮蔓她们,他对我也并无多少亲昵之举。”

    但见苏洛宁目光空远,似乎是想起了一些遥远的往事,“他在我幼时的印象里与其说是一个骨肉至亲,不如说更像是一个严师,他教导我、训诫我,刻板严厉,不留情面。也就是最近这几年,他对我才算是亲近了一些,也许是因为他老了吧,性情反而柔软了很多,我们的关系也比以前更亲密了,只是在称呼上我已经习惯了,便一直这么叫着。”

    司空澈起身走到苏洛宁的身边,伸手把她拥入怀中,右手轻轻摩擦她鬓边的发丝,柔声道:“你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可惜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苏洛宁却是轻咳一声,道:“澈王殿下,别趁机动手动脚的。”

    司空澈闻言一笑,“被你发现了。”

    ……

    再三向御医确认苏老太爷的身体并无大碍之后,苏家一行人这才坐了马车回京,而司空景因为要留下审问那鸣瑶阁的红衣阁主故而并未一起同行。

    回去的路上,司空澈和苏之牧一起骑马在前,苏老太爷和苏家的女眷则是分乘了两辆马车在后面。苏老太爷自然不能跟那些女眷挤在一起,便是由苏洛宁陪着,坐在前面的一辆马车上,而苏夫人和琴姨娘她们则尽数坐进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苏洛宁不由暗想,这后面一辆马车里定不会太平的,虽然慑于祖父在这里,她们不敢闹起来,但想必气氛绝不会如何融洽。

    马车行了多时,女眷们都已是饥肠辘辘,却不见任何小镇乡村,但见前方有一处四角凉亭,一行人便下了马车在那里歇脚,用些点心裹腹。

    就在众人闲谈之时,却见自那官道上行来一人,那人身穿道服,手执拂尘,白须白发,看起来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那人亦是走进亭中来歇脚,看了他们一众人,亦只是淡淡道:“打扰了。”

    苏老太爷当即应道:“哪里的话,同是歇脚,何有打扰之说。”当即就命自己的侍从端了碟点心于那道人。

    那道人微笑颌首,对着苏老太爷道:“老先生是位心有良善之人,所谓善有善报,老先生半生操劳,忧心家业,如今后继有人,老先生大可安享晚年,后福无量。”

    苏老太爷闻言一愣,“先生……懂得相术?”

    那道人点头,“略懂相面摸骨之术。”

    “原来如此。”苏老太爷亦是缓缓一笑,不管他刚才所说是真是假,能听到‘安享晚年、后福无量’这种话到底是高兴的。

    苏老太爷正暗自欣慰,却见那道人的眼睛转而停留在了他旁边苏洛宁的身上,只见他细细打量了苏洛宁片刻才开口道:“这位小姐的命数贵不可言啊,可否让我摸骨一探?”

    苏洛宁本是不信这些的,所谓相士,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就如同他刚才对祖父所说,那番话对任何一个富家老爷说都是相宜的,不过是套话而已。

    “我看不必摸了吧,先生一开口就错了,您不该称呼我为‘小姐’,而是‘夫人’,我已嫁人了。”

    那道人闻言面色顿时一凝,又仔细看了看苏洛宁的面相,这才斩钉截铁地道:“不对,不对,小姐怎会是夫人?定是哪里错了,小姐可否让我摸一摸腕骨,顷刻便好。”

    苏洛宁见他不死心,也就把手腕伸到他面前道:“请吧。”她倒是看看他要怎么自圆其说。

    只见那道人一边仔细摸着苏洛宁的腕骨,一边面色大变,口中惶惶道:“错了,错了,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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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补救披风(上架一更)

    一旁的苏夫人见那道人这等模样,不由心中一紧,连忙问道:“哪里错了?如何错了?”

    “姻缘错、命势错,全都错。”

    “这是何意?”苏夫人满脸忧色地追问道。

    “这位小姐乃是凤宿东宫之命格,一国之母的贵相,可是……可是为何会这般早早嫁人?她的姻缘这时候还不该到的。”那道人亦是一脸的忧色。

    这道人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心中暗道:‘凤宿东宫之命格,一国之母的贵相’,这可不就是说苏洛宁是皇后的命吗?可是当今皇上已有皇后,而且年岁已老,那……那就是太子了……

    在这一片静默诡异的气氛中,却见司空澈缓步走到那道人的身边,看着他淡笑开口道:“不如先生也为我测测命吧,我也想知道我的将来会如何。”

    众人顿时屏息看着司空澈,只见那道人盯着司空澈看了半晌,这才伸出手去摸司空澈的腕骨,这过程中那道人始终很沉默,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深沉。片刻之后,只听得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司空澈,开口道:“龙子贵胄,天命尊荣,虽有翔龙之兆,却又有浓雾遮掩,难成真龙天子。”

    说罢,他不再看司空澈,而是复又看向苏洛宁,语重心长地道:“天命不可违,小姐好自珍重。”

    那道人说完,见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周围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便是拿起碟中的几块点心装入袖中,同时口中道:“今日途中落脚偶遇几位贵人,当真是一生难得之事,贫道已歇息罢,也该上路了,若方才之言冲撞了贵人,权且忘记吧,贫道就此告辞了。”

    在场之人此时皆因着他的话而出神发愣,哪里有人开口相应,那道人便执了拂尘离亭远去,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良久的沉默之后,只见苏老太爷环视了一下众人,然后沉着声音道:“今日之事,在场所有人都要闭口不言,绝不可宣扬出去,若是让我得知有人向外透露了哪怕一字半句,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这声音里竟是隐隐透着杀气的,众人顿时心中一颤,他们本就畏惧苏老太爷,此时听他如此说断不敢再生其他想法。

    众人又是歇了小会儿,方才重新上了马车继续赶路,并无一人再敢提起方才之事。但是口中不提,并不代表心中不想,对于方才那道人的一番言论,各人心中都是暗有思量。

    及至傍晚时分,一行人终是赶到一个小镇上,找了一间客栈落脚。

    直到这时,司空澈和苏洛宁二人之间才有空隙提起今日在那凉亭中发生的事情,苏洛宁清楚司空澈心中对此事必定是十分在意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但是对于天数命运之事,她终究觉得有些缥缈,而且就算真的有天命,凡人又如何看得清摸得透?那道人又如何能断言?

    “还在为今日那道人的话上心?”苏洛宁含笑看他。

    司空澈抬眸看向浅笑淡然的苏洛宁,这才隐去眸中几分戾气,但眉心仍是微折,“宁儿,我无法不在意,他话里的意思……”

    想他司空澈向来洒脱随意,从来不信神佛鬼怪、天数命运之言,若换了以前,他要是听了这番话定是要把那道人好好奚落一番才罢,可是如今牵扯到苏洛宁,他再也无法淡然处之,他无法不在意那道人的言外之意。

    自己与宁儿的姻缘果真是错的吗?宁儿有皇后之命,自己却无皇帝之缘,这命运之轮会把他们二人带向何方?

    就在司空澈皱眉沉思之际,却听得苏洛宁道:“他话里是何意,我们何须去理会,人的命数一生都在变化,岂是一个道人就可以看清的?莫让他的话乱了你的心。”

    司空澈伸手握住苏洛宁的手腕,微一用力便是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轻声在她的耳边道:“过去我不曾怕过这些,但是如今我却是怕了,宁儿,他说得没错,要不是有了苏绮蔓的逃婚,你本不会嫁给我的,他说你的姻缘未到,说不定你的姻缘……”她本来的姻缘会是司空景吗?如果当初没有逃嫁之事,苏绮蔓如期嫁给了自己,那宁儿就成了自己的妻妹,或许在某一个场合,她会遇上自己的皇兄司空景,这……会是他们的缘分吗?

    却见苏洛宁抬手拧上司空澈的耳朵,开口道:“乱想什么呢?照我看那道人就是在胡说,既然他说有天命,那世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天命所为,苏绮蔓的逃婚,我的替嫁,那都是天命,上天既然让我嫁给了你,哪还有反悔的道理?是那道人道行不深,堪不透天命罢了。若他真有道行,为何连我已经嫁人的事情他都相不出来?就那样一个道人你还相信他的话?”

    司空澈闻言沉默了片刻,继而缓缓笑道:“夫人所言有理,受教了。”

    苏洛宁这才退出司空澈的怀抱,道:“好了,路上走了这许多时候,你也该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照这路程来算,明天应该能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到京城。”

    “既然宁儿都知道我累了一天了,不知今晚可否让我去床上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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