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犁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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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的眼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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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静与淡然,她有时想什么事想的出神,她有几次躲闪自己的小眼神,如今看来,她在犹豫,在权衡,无耻,由于诸林这一段应酬经常喝酒,身体有点虚弱,这会儿他觉得身体空荡荡的。
     陈臻记不得怎样渡过了这次聚会,她只记得碰杯,微笑。她此时后悔一件事情,她本应该快刀斩乱麻地同诸林分手,诸林,我伤他太深了,我实在对不起他。陈臻觉得脚下像踩了棉花。
     等聚会结束时候,她坚持不让尹濂送,她自己打车回家,因为她知道,诸林肯定已经在家里等她了,等她给个交代,当她从尹濂嘴里知道尹志冲是诸林的干爹,他是集团的得力干将,陈臻莫名地想害怕,她自己和诸林是同一个集团,诸林知道,而自己却一直不清楚,诸林,不要说出去和我交往的事情,他在酒会上并没有拆穿她,这可是戴绿帽子啊!他会怎样愤怒,他会打我,骂我,吃掉我,他真是这样,我也会好受的多。
     陈臻下了出租车就跑起来,急于逃离那聚会,猛扑在别墅大门喘着粗气,从外面看,别墅里黑洞洞的。诸林,一定是伤透心了,他都懒得追究我的事儿了,彻底放弃了,陈臻鼓起勇气打开门,按开灯,她在大厅里并没有发觉什么!她头晕恶心,太累了,扶着墙走到卧室,一头栽在大床上,她扭动着身子,蹭掉了高跟鞋,她一动都不想动,脸埋在床单里,屏住呼吸。一抬头,却正见诸林坐在梳妆台前喝酒,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却没有开灯,躲在黑夜中,陈臻吓了一跳,“啊!”陈臻叫了起来,“我,有那么可怕么?”诸林喝的不少,老远能闻到酒气,陈臻勇敢地坐了起来,为什么说勇敢,因为诸林,衬衫敞开,略微浓密的胸毛露在外面,头发凌乱,双眼呆滞而且布满血丝,他面前已经有2个空瓶子了,“你站起来,你没资格坐着同我说话,”他前半句是命令式的,后半句的声音小了点,做着解释,陈臻心里又怕又心疼,心疼自己这么委屈他,害怕是因为他喝酒了,他已经情绪失控,随时爆发出他的愤怒,看来,今天一定要有个了结,“你也来上一瓶吧。”“我,我不想喝。”陈臻的头已经晕疼,聚会上她喝得不少,他努力地把剩下的半瓶子酒硬塞在陈臻手里,“别装了,你很想喝的,喝吧!喝完了。好现形,你本不是这清纯的模样!”诸林笑着劝说。“你是来灌我酒的,酒后吐真话,是想听点真话,是么?”陈臻把酒瓶子在床上扶住了,她依然坐在那里,并没有站起来。
   “你说的太对了。我真想把你灌醉,真想听听你的酒后真言。”诸林禁不住声音颤抖,这是他头一次真心对一个人,却成了笑话。“陈臻,魅力蛮大,我们兄弟两个都,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还是败露了。”诸林讽刺到。陈臻哆嗦起来,她保持深呼吸,尽量让自己镇定,头抬的高高的,双眼盯着床头,硬生生地听诸林说话。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尹志冲的干儿子,我,不是存心的,我的心也很疼,我真的舍不得你难过!”
   “好,我暂时相信,那我问你,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诸林有点可怜兮兮地问。酒后的情绪是那样不带遮掩,还可以说是夸张,从愤怒到可怜,搅和的陈臻心乱如麻。
   “我并不想骗你,我一直想告诉你,真的错在你不该对我这么好,我开不了口,我不想要贵重的礼物,我不想点贵菜,我老躲着你,我以为你那么聪明,时间长了,会懂我的意思。我想给你足够的时间让这份感情停下来。我舍不得你难过,没想到却成了这样。”
   “哼!倒是我失去思考力了,你真让我神魂颠倒啊!”诸林笑话自己起来,“聚会怎样,你男朋友身份公开了,感觉很好吧!”
   “诸林,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这样难过。我···”
陈臻双眼通红,掉泪下来,“我并不好受,我本来想找机会慢慢告诉你的,可是事情太巧了,我这身上穿的,戴的,还有工作,都是你给的,我觉得自己chi luo着在你面前,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还要谢谢你,替我掩盖事实,你没有揭穿我,我真的难为情。”陈臻想止住眼泪,坚强起来,可是做不到。
   “你说这些软话,该不是求我给你做掩护吧,你的话我不敢相信了,我,一个二百五。还替你掩护,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的确这样!可我还想心甘情愿地给你做些什么!”
    陈臻注意到自己的泪水让诸林心软起来,还要继续纠缠下去么?我怎么了,我要的是分手,是对他快刀斩乱麻,我宁愿他恨我,怨我,也不想他难过,恨也会使人振作起来,可难过只是泥潭啊!她话锋一转,语气稍冷地说:“你也不要白费精力了,我想了想,终没有承诺过和你结婚,选择一下不可以么?你情我愿,一个男人,这点都输不起么!如果我觉得你不够好,完全可以甩掉。还有,你如果想成为笑话,也尽可以告诉别人我一脚踏两船。”陈臻眯了眯眼睛,皱了皱眉头,整张流泪的脸绷的紧紧的。诸林真是被激怒了,像被皮鞭狠狠抽了一下子似的,他摇摇晃晃地站立了起来。陈臻还是坐在床上,没有站立起来的意思,她恼怒地喝完了剩下的酒。她两眼死死盯着床头,诸林走过来,扳着陈臻的下巴,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然而诸林蹲下身子,他的嘴巴几乎挨上了陈臻的嘴巴,陈臻生气地扭过头去。
   “几乎chi luo的站在我面前,你还很会形容呢!”诸林带有明显的轻浮的意思,他纤长的手指轻挑,将一缕黑直长发从她胸脯间勾了出来,陈臻心乱如麻,黑发滑过她那雪白的肌肤,诸林在陈臻耳边说:“是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第18章 脚踏两只船的女人2
     
    身材魁梧的他推倒了坐在床上的陈臻,“走开,酒鬼,色棍!”陈臻捶他起来,诸林酒气哄哄,不由分说地抓住她双手结实地按床上。那滚烫的唇,吻在脸上,脖子上,那坚实的大手握的陈臻手生疼,她只好屈服,况且内心深处她是爱诸林的,只是计划和现实发生了冲突。“既然一切都我给的,那剥下来吧!”诸林迷离地说话,陈臻渴望地说什么,但他的唇又压上来,那是痛苦和愉快的交织,是犹豫和妥协的交集,他百般激情霸道,像在挽留又像报复,他的所作所为令陈臻高兴又气恼,那样的销魂激荡是内心真实的渴望。可他不该发生在这个时候,这到底算什么呢!应该是甜蜜的却成为苦涩的,应该是融合的却成为分离的,陈臻想用她那半清醒的脑袋搞清楚,结果只能跟着最原始的欲望走下去。通宵达旦,令人眩晕。
    两人在混乱中均一夜未睡,筋疲力尽。诸林想理清自己的头绪,陈臻在做最后的告别。“我这几天就离开这别墅,我欠你的,统统会还钱给你!一分都不欠。”陈臻在天亮之际说到。
   “那你住哪里呀?用的着吗?昨晚的缠绵,我看就抵了吧。”
   “你混蛋,我再下贱也不会到卖人的地步。我不卖。”
   “那我就搞不清楚状况了,昨晚算什么!是你还爱着我,还是你习惯出轨呢!”
    陈臻心口不一,语无伦次地说:“昨晚,是你在报复我,我反抗不动,你恨我!”
   “你反抗不动,真是这样么!你昨晚的表现,你还是搞清楚你的心吧!”
    陈臻没了声响。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难道咱们三个都睡在一起了?”
   “我没那么卑鄙。”
   “我真是可笑啊,还有什么好问的,你都说昨晚上是我强迫你了,我还想问出个什么结果。”
    陈臻拢了拢床单,把自己包裹的严实些。总感觉这样才更安全。
   “再来一次吧,这次换个模式,心甘情愿怎么样。”诸林准备再次吻上她微微肿的双唇,却冷不妨被陈臻反咬到自己,诸林尝到嘴角一丝血腥味道。他猛地后撤,他那昏沉的大脑清醒了许多,自己在干什么。
    诸林像被电击中了一样,然后他借着微亮的光,胡乱穿上衣服逃走了。只留下陈臻,是的,这整张床上都是诸林那烟草的味道。
   “你反抗不动!真是这样?”这句话令陈臻脸红起来,也许最初是抵触的,可身体并不那样听使唤,她对诸林的爱已经成了一团火,诸林只是点了那么一下,她的爱意便烧了起来,这种细微的感情怎能骗过诸林,况且她的身体一次一次地迎合,那是一种压抑的爱被彻底释放出来了,反而更强烈。“我嘴上已经不爱他这个人了,水性杨花的帽子,我是戴定了,我付出了所有,输的乱七八糟。”
    诸林内心虽然十分贪恋曾经的爱巢,这里无论如何,留下了他们的所有,但他还是强迫自己离开了,他终是违背了陈臻的意思,她理智上是不同意的,是自己强加于她,自己喝醉了,恨她还是单纯地想占有她?酒后仿佛更真实。自己居然还想依靠肉体来挽留她。却被陈臻说成是报复。是的,尹濂二太子的权势和地位是我比不了的!陈臻,你爱他么?我觉得你更爱我。这一夜的缠绵,你内心哪有反抗,自打开了你的羞耻心,我觉得倒更像呼唤我,迎合我。对我难舍难分的,我们的身体很契合,那聚会上的事情真的发生过么?像场噩梦。我和陈臻仿佛又和好了,没有过惊天动地的裂痕。
    诸林并没有离去,他呆坐在墙外,他估计着陈臻是不出门了,要一天一夜也不吃不喝了,那他也陪着。当杜海波来找他时候,诸林像做错事情的男孩,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什么。精神上的异样,吓得杜海波带诸林去医院。
    诸林得了胃溃疡,在他情绪平复后才察觉到这种疼痛。因为一夜间的情绪变化刺激的了,又加上前阵子总喝酒,他只得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杜海波在照顾他,尹安娜也来照顾他,尹濂说的没错,只要他诸林装糊涂,安娜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照常对他好。陈臻是知道也硬着心肠不来看他,既然断了就别拉拉扯扯的,拖泥带水。杜海波是有事没事的骂骂陈臻,当然是背着尹濂的,他甚至怂恿诸林告状,诸林则狠狠地教训他一通。诸林的恨意被陈臻身体征服了么?她那婀娜的身段,丰胸细腰,鲜嫩的长腿,诸林回想起来那一夜她的表现似乎也像在道歉。




第19章 尹宅探秘
    纠结的心情伴随着陈臻好一阵子,现实与计划的偏差,像张网一样缠住了她,她一边向前走一边拖拽着这些情绪包袱。她决定去看望那两位乞丐老人,他们同尹志冲谈判的怎么样了?还有什么有利证据?
    陈臻选在一处环境清幽的包间,她来的比约定的时间早,一想到此事她就沉不住气了,那躁气在体内翻滚,她无所适从,叫了一瓶好酒,独自斟酌起来,包间的灯光被她调的挺暗,她打开了手机音乐,听上一曲,自己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远离尘世,心也放下许多东西,可以休息下,仿佛自己也有了依靠。看见蓝天,云彩和坚实的大地,宽广而且辽阔,当二位老乞丐来到门外依然未觉。在席间,大黄牙和刀疤脸对陈臻生出了关心,那歌对他们也有触动,使他们产生了一种共鸣的情感,他们三个突然成了多年未见的老友,在三人喝酒正酣时候,这种情感更浓。
    “两位叔叔,谈的怎么样?同你们的大哥,人活世上就要讲义气呀。”陈臻微微小醉,说话也直截了当。
    “他自然要帮忙,等我们发达,不会丢下你。”大黄牙摇头晃脑地说。
    “我看,他八成在应付你们,你们对他来说是威胁,人心总是难测的!”陈臻道,她故意这样刺激,让两位说出更多的事情来。
     这一句话让两位沉默起来,他们陷入了某种思考,刀疤脸的话是少的。
    “喂!姑娘叫什么名字啊!有什么事情今天找我们?”刀疤脸问陈臻。
    “没有啊,就是缘分,像你们两位头次请我一样,就是闲了,说说话。”陈臻说。“这个世上谁没有一堆苦水呢,相逢何必曾相识,只是这共同的愁苦就够让咱几个喝上一桌子。”
    “是,是。”对面的两人均点头,他两个舌头开始打结起来,说什么也听不清楚,大黄牙含混地说自己有亲大哥一个,亲弟弟一个,亲弟弟当兵了,后来死了,死的早,弟媳妇再婚了,还请他去,大哥也早早过世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非常孤独。他两眼无神,回忆往事起来。
    刀疤脸则是对陈臻说:“人要多行善,才有好报,作恶的人就是没有好下场,呜呜呜。”说着还哭了起来,“哼,亏你们说的出口,你们同尹志冲交往,还说要行善,那尹志冲既是枪贩子,你们现在就是倒霉了,也是遭报应。”陈臻心想。
    陈臻和二人放开喝起来,任酒在身体里泛滥,大脑这时候蛮舒服的,自己真想躺下来,什么都不管,陈臻还真睡着了,趴在桌子上,等小睡后,陈臻觉得胸口闷,想吐,便跑了出去吐,她找不到洗手间,便跑去外面,谁料到就这扭头功夫,整个小酒店被几个暴力分子控制住了,陈臻迷迷糊糊地,又累又怕,便拼命跑到安全处,后来知道暴力份子杀了不少人,那小酒店愣是没剩下几人活着,倒是暴力份子自己也自尽了。这些事发生的尤其突然,像演电影一般,陈臻猫在远处,她只感到劫后余生,一切世上的人和物仿佛都是假的,不是么?刚才那两位活着,现在已经死了,也不知道那群人怎样的呼救和挣扎,幸好自己平安,人生如梦,人生如戏,陈臻心里空荡荡的,此时,她有种感觉,她自己不想在活在可怕尘世中了。也顾不上胃里难受,眼前的景象是冲击太大,“我回家睡觉,天黑着,我在做梦,做梦。这都不是真的。”陈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第一次直面生和死,要是自己没有跑出来,那自己也死过了。
    陈臻没有了任何想法,回头倒头便睡去。
    第二天,天亮时候,陈臻醒来便打冷战,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一摸身上,录音笔还在,手机还在。
    她请了一天假,继续睡去。
    睡梦中那条街满地鲜血,昏暗的灯光照下黑与红的交织,尤其煞人。陈臻跑啊跑,几乎都要跑不动,后面有人拿刀子追,怎么样也逃不脱,这时候陈臻下意识地大叫诸林的名字,他就那样突然出现在面前,他高大的身材,他的肌肉那样硬实,像大地一样,传递力量,陈臻扑到他怀里,那里是温暖而且安全的,后面追的人也莫名消失了。陈臻不再恐惧,不再疲惫。“诸林,我好像要没命了。那些人都被杀掉了。他好像要来杀我!一直追。”诸林没有回答她,他脸上的表情是模糊的,还好他紧紧搂住陈臻,陈臻能贴身感受到那强健硬实的肌肉。
    这一夜又是诸林陪着渡过的,她醒来很失落,诸林,已经永远不会原谅自己了。
    她也恨诸林,那是尹志冲的干儿子,也算半个仇敌了。再加上自己“背叛”了他,他居然在一夜缠绵后,说自己是卖身给他的。不要抱任何幻想,面对他的干爹,诸林就算知道我的真实意图又怎么样,他恐怕不会来帮我,更可怕的是新仇旧恨一起算,要把我除掉就完了,他的别墅,豪车,钞票,显赫的地位哪些不是仰仗尹志冲所得,自己同他的爱情必然不能成为重要砝码。

    温玉梅听说宝贝儿子有了女朋友,那女人家世不清,相互也不了解,家庭条件一般,便极力反对。只是一个基层职员,那个女人,简直是妄想。
    尹濂并不介意这些家庭条件,难道什么都合适,我们就会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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