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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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 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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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洵直接无视着司空皋,他的气场,不比司空皋弱,甚至他的气场无形之中比司空皋更上一层楼。
他把我抱在太后的面前:“太后娘娘,我的夫人已经过来了,赔礼就不用了,道歉吧,我们就这样受着,受得起!”
都说母凭子贵,妻凭夫贵,楚长洵说能受得起太后的赔礼,他的身份不得不让我又开始揣测起来。
还真的是百年的老妖怪,在这七国之中纵横久矣?
太后一甩慕折雨的搀扶,虽然满腔凶怒,还是垂下头颅,掩盖眼中的戾气:“七国公子夫人,哀家打了你,是哀家的错,哀家愿意,用十五万两黄金,来对你表示歉意!”
我使劲一用力,生怕楚长洵张口说不要她的赔礼,一棍子一万两黄金,早知道多让她打几棍,这十五万两黄金,我可以富甲一方了!
楚长洵皮厚得仿佛是城墙拐弯,神色无恙:“太后如此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夫人身体金贵,受如此重伤,是该好好调养调养!”
手中的力气松了松,太后憋屈的脸色青紫交换,慕折雨眼中闪过深邃的光芒似考量着太后手中的折扇,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我也看太后手中的折扇,那个折扇和慕折雨手中的那一把一样,难道单凭一个皇室印章就如此?
“夫人受伤,公子还是早些带她回去,莫要伤上加伤!”太后说完直接把路让了出来。
司空皋在此期间一直没有说话,但是锐利的眼神一直在端详着,似再思量,在考量着,太后为什么突然之间转变如此之大?
楚长洵没有就此就走,而是目光微斜,若有所指的说道:“太后娘娘,长洵希望你能纠正有些人的错误,不要觊觎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的话,就算原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也会在顷刻之间分崩离析!”
“到时候,太后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以及嘉荣在七国之中的位置,便会岌岌可危起来,不再属于太后,也不再属于他!”
这么霸道的宣言,我不觉得想大声喝彩,我就觉得这仿佛属于他的天经地义,属于他的正常范围之内。
太后手中的甲套断裂被她扔在地上:“这个是自然,天色将黑,公子还是早点回去!”
楚长洵这才抱着我就走,司空皋走到了门前站在那里,目光沉静像一个随时随地可以窜出来咬断人脖子的凶兽。
“我说,柔然皇帝跟太后到底有什么关系?”出了门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一颗八卦的心熊熊燃起,怎么也扑不灭!
楚长洵下巴微抬示意我:“那么多的烟花炮竹你不看,非得问我这个问题,跟我去柔调查完了之后,回来告诉你怎么样?”
我的视线移开,只看见滚滚黑烟,根本就没所谓的烟花爆竹,嘿嘿直笑:“能不要转移注意力吗?逃避不是办法,咱们要互相坦诚,别猜来猜去,怪累的慌!”
“我真的不知道!”楚长洵依然跟我装傻充愣,口气之中还带着一分洋洋得意,自我分析价值:“我这个人,喜欢用诈字决,正如你口中所说的,我是三分猜两分扯,还有五分靠瞎蒙,是不是发现你的夫君,很厉害?坑蒙拐骗样样精通!”
“修命改运之法给我,把梵音还给我,你就算捅破天也跟我没关系,所有的利害都跟我没关系!”直接给他甩脸子道,这个人给三分颜色他就能开染房,脸皮之厚无人能及。
楚长洵直接摇头:“那可不行,捅破天没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捅那天干嘛?我又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
声音一沉,脸一寒:“你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柔然皇族跟太后的关系你又不说,让我搅了风云,又不跟我说具体做什么,还让我无辜受牵连屁股被打开花?”
楚长洵抱着我就像抱着一堆棉花一样,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任何重量似的,脚步越发轻盈:“让你受到牵连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自己不也把心一横赌我会不会来救你,瞧吧,你这是赌赢了呢!”
他真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根本就不在我身边,也知道我去赌?
恰到好处的来?可是他为什么能恰到好处的来?难道要靠蒙的?
直接在他怀里装死,不打算理他一分一毫。
走出皇宫,他住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环境雅致,看着门匾上写着无量阁。
无量这两个字有意思。
“无量阁老板是不是柔然人?”我直接问出了声。
楚长洵偏头问我,“为何有此一判断?”
我细细说来:“漠北柔然国师,在我的家乡里,有国师的地,一般是高僧,我不知道漠北柔然国师是不是一个高僧。可是这无量两个字,佛家用语!”
楚长洵带我来到一个雅致的房间,一切用度皆为上乘,有钱活的就是精致,尤其是有钱又有本事的男人活得更精致。
把我轻轻放趴在床上,“说说看,口中的佛家用语,是不是和无量阁不谋而合?”
趴着找着合适的位置,对他勾了勾手指头,他的脸凑了过来,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无量,计四种,给众生欢乐为慈无量心,救众生于苦难为悲无量心,见众生离,苦得乐而喜,为喜无量心,对众生无憎无爱,一视同仁为舍无量心,即四种。”
“又或者说,简单的来说,无量,四种,慈…悲…喜…舍…这个无量阁,是不是交易消息的来源?慈悲喜舍,什么生意都做?”
楚长洵缓慢的对我伸出手,大拇指竖了起来:“你真聪明,无量阁,慈悲喜舍,做四样生意,纵横七国,盘根错节,当然,它更多的是,做女儿家的东西,胭脂水粉,女儿家的钱好赚,在你的家乡里,就是有这说法!”
我去呀。
果然二分猜三分扯,还有五分纯靠瞎蒙,然而,就蒙对了,人生真是无所不惊奇。
“这是你的?”我手一划拉:“纵横七国盘根错节,无量阁,写的像一个小院子名字,做的是隐秘的生意,为皇族效忠的吧?”
“啪!”楚长洵直接伸手弹在我脑门上:“你现在应该养伤,不应该问我,无量阁是不是我的!”
又是迂腐拖延战术。
我有些不高兴,提高声量:“你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你说个话,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就你这样的人,多没趣啊!”
“我挺有趣的!”楚长洵凑近我暧昧的说道:“深入了解之后,你会发现我这个人懂得情趣,懂得生活,懂得疼人,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别人家夫君,所以你要不要深入了解我一下?”温润的双眼,仿佛星星一样眨着,一点都不像他高冷的个性,也不像他风华绝代的样子。
“近距离?负距离?”伸手指了指我的屁股,“对于我这种半残的人,你还让我跟你深入了解,你就不怕死在我床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长洵说着又凑近了一点:“可以不用你自己费力,我自己跟你深入了解?”
大声的呵呵两声,抄起旁边的枕头,直接砸了过去:“赶紧滚,不要惹我发脾气!”
楚长洵跳着躲闪枕头,莞尔一笑走了出去。
我这个伤。
不多不少养了整整十日,十日之后,活泼乱跳,一点疤痕都没留,除了手脚肌肉有些难受之外,一切照旧。
我在院子里拉筋,扭身体,感觉外面的空气真是新鲜,潺潺流水声更加沁人心弦。
十颜终于把苦药换成甜汤,喝一口,味太甜。
“为什么你们就喜欢甜的?辣的咸的多带劲?”
十颜一怔,“公子爷说,多吃一点甜的,嘴巴会变甜,尤其是夫人您这样的!”
手指着鼻子,自己的鼻子:“你的意思是说,我嘴巴太毒,你家公子爷,故意为之让我吃甜的?他人呢?”
“去皇宫了!”十颜把那碗甜汤直接往旁边的草丛里一倒,草丛里顿时爬出一窝蛇蝎虫蚁!
我直接跳起来,浑身起鸡皮疙瘩:“什么情况啊?这院子里,小桥流水哗啦啦响,怎么可能有一窝蛇蝎虫蚁?”
一条蛇有手臂粗细,大黑蝎子一个手掌掌握不住,虫,就跟青菜上的大青虫,只不过这个虫是黑色的,还有那蚂蚁,见过有手指头长短的蚂蚁吗?
眼前就有一个,黑幽幽的跟手指头长短差不多,而且这一窝蛇蝎虫蚁都是黑不溜丢的。
十颜从怀里又掏出毒药,对着那四样东西撒了下去,一窝东西没来得及逃生,直接都翻了肚皮,关键肚皮上还有一点白。
这一点白白的很诡异,毛孔悚然的诡异……
十颜阴森森地一笑,直接把我这个毛孔悚然的诡异无限拉大,我急忙和他拉开距离。
他蹲在地上,折了一根树枝,拨弄着地上蛇蝎虫蚁的尸体,“夫人,看来公子爷进皇宫里要您的武器不顺利!”
我莫名:“跟这些有关系?”
十颜手中的那根树枝,直接插在那黑色的大蝎子上,挑了起来:“蛊虫,安南最擅长蛊虫,您说这些虫子是来干什么的呢?”


第0049七国:女儿月汐

看到这些可怕非人类的东西,我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可惜我的脚不听的话,手也不听话,随手学着十颜从旁边折了一根树枝。
蹲在地上,用树枝尖锐的部分戳进来蚂蚁的身体里,轻轻一举把蚂蚁举了起来,十分嫌弃地在他面前晃悠:“这得吃多少东西才能长这么大?”
这么大的蚂蚁,得补了多少东西还能吃成这样子?
十颜憨憨的一笑:“夫人您问我,属下像知道的人吗?”
嘴角一勾,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很像,你说这些虫子应该是巫族的吧?不会是巫族派来虫子监听我们?这些虫子能听懂人话?”
就算说这些东西会说话,我都不觉得大惊小怪,毕竟不死鸟长了龙鳞的蛇都存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承受力,对这些简直仿佛就是不值得一提。
十颜正儿八经的思量片刻,赞同我说的话:“夫人言之有理,因为夫人您叫嚣折雨长公主,安南又是巫蛊之乡,她若懂的操纵蛊虫,这些虫子出现在这里,刚好能解释出,公子爷可能在宫中,遇见了阻碍?!”
我觉得手中的蚂蚁,瞬间万千重,拿都拿不稳,直接啪啦一下落地,组织语言,半天才干笑问道:“你们家公子爷万一此去凶多吉少,你就不去救他?”
巫蛊之乡!
操纵虫子,怎么那么让我想起了大天朝的金蛇郎君中的苗寨,那真是一个有趣的国度,最主要的还有情蛊,吃了之后对一个人至死不渝。
所以我一直就在心里纳闷,情蛊吃了对一个人至死不渝,可能是因为两个虫子相爱,人是迫于无奈……
“救他干嘛?”十颜一脸不解的侧头就望我:“为什么要去救他?就算他遇到阻碍,也不需要我们去救啊!”
我差点被他双眼的自信给闪瞎了眼,咽了一口口水,吞吐的问道:“他不是你家的公子爷吗?单枪匹马一人进皇宫万一出不来了,你不就落了一个护主无力了?你说他家里人如果一个心情不爽,你不就得跟着去死了吗?”
十颜闻言倏地咧嘴一笑:“夫人,您真是爱着公子爷?您在操心公子爷吗?公子爷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给手下增加月资的!”
我哑然,到底是我的脑回路跟不上他的脑回路,还是他太新潮?怎么感觉和他驴头对不上马嘴,鸡同鸭讲了?
随即露出一个迷人不失尴尬的微笑,辩解道:“我不是在操心你家公子爷,我是在操心我的东西,你知道我的那个簪剑,是特殊材料打造,价值千金。两个不但是我的武器,还是我护身法宝,得把它讨回来!不然的话我就赤手空拳任人宰割,这得多难受啊!”
“好像还有别的吧!”十颜滴溜着一口凉气,斟酌都没斟酌,直接脱口而道:“月汐国的螭龙玉佩好像也在其中,不知您说他们会不会拿那个玉佩做坏事,毕竟那个月佩拥有者是月汐皇上,一旦利用起来事件可大可小!”
我伸手挠了挠头,话锋一转:“那你说,这里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蛇蝎虫蚁,如果没有,是安全的,还是回去睡吧!”
月汐凤非昊跟我有屁关系啊,那也不是我要的,是他硬塞给我的,出什么事情也是他自己的,别天天把屎帽子往我头上扣,我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哪里容得了他们如此诋毁?
“您还睡?”十颜一脸吃惊的提高声量问我:“您已经趴着十天,还要回去睡?您就不怕睡多了身体不舒服吗?您现在要多走走,有利于伤口恢复,就算没有动骨,也伤筋了啊!”
我跳了起来,双手一摆:“我怕死,你家公子爷不是一般人能候得住的,我这个人没多大的本事,惹不起,我躲得起!”
让我多出去走走,让我去当炮灰,我才不干呢?
“您很有本事啊!”十颜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来化骨水,地上的蛇蝎虫蚁化了,完了,把瓶子重新揣入怀中:“你能让公子爷非你不娶,就是本事,就是绝顶的本事!”
非我不娶?
他不是有女儿,有夫人了吗?
怎么就叫非我不娶了?
这蛋扯的有点远,远得让人抓不着,更让我抓不牢。
眼珠子转动,十分汉子的身手一把搂住了十颜,十颜顿时吓得尖声嘶叫,我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大古代的男人,都在乎男女授受不亲。
手抠着他的手臂上卡的死死的不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嘘!”对他笑的温柔:“别反抗,我又不会拿你怎么着,你酒量怎么样?”
“酒量?”十颜尖叫声停住,眨着眼睛问我:“好好的是要请喝酒吗?”
嘴巴一咧露出八颗牙齿:“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酒瘾犯了,咱们去不醉不归,好像无量阁卖酒,妃子笑!”
“有五十年的妃子笑,每个无量阁有三坛!”十颜露出讨好的笑意:“主子,您把我松开,属下去帮你找妃子笑,找了之后全部拿来给你,属下一口都不喝,如何?”
“嘿嘿!”我嘿嘿笑了两声:“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可以自己去拿妃子笑,不用你来献殷勤,倒是你,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你回答,希望你言无不尽,知无不言啊!”
“夫人啊!”十颜杀猪般嚎叫的叫了我一声,愣是脚抵在原地,不肯跟我走一步。
我扣住他的肩膀,准备拽着他就走,他直接给我来了个蹲下,双手拉着耳垂,眼中的泪水唰一下的就出来:“夫人,属下做错什么事情?让您对属下灌酒,您想知道什么事,您直接问属下就是,没必要牵手搂肩去喝酒!”
牵手搂肩喝酒,光明正大的他怕什么?
我抱着狐疑的姿态,扣着他的手臂手直接拎在他的后衣襟,“没有多少问题,这是一个小问题,你跟着他这么久,你应该是最清楚!”
“什么样的小问题?”十颜眼中闪过惊恐,嘴角的嘴皮抽了抽:“夫人,属下觉得您的问题肯定不是小问题!”
“真的只是一个小问题!”我露出真诚的微笑来,“我的问题就是,你家公子爷已经有夫人了,还有了女儿,为什么就不安分呢?”
十颜瞬间气场一足:“属下当什么事呢,原来是此等小事,那根本就不是秘密,小主子,就是您的女儿,这不是秘密!”
我女儿?
还不是秘密。
七国之中谁知道我有女儿了?他们只知道我是一个下堂妇,只知道我是一个亡国公主,不知道我有一个女儿。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有个女儿,别人更加知道个屁呀,这玩笑真是大的捅破天了都。
“那她叫什么名字啊?”眼中深沉的闪了闪,半玩笑的半说道:“我女儿,我连名字都不知道,蒙谁呢,我不觉得我失忆了!”
十颜唏嘘不已:“夫人,没想到您是这样的人,连小主子都不认了,连她的名字您都忘了,亏公子爷天天跟属下说您早晚会回去的!”
额头上的黑线直冒,我真是特么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儿?这无缘无故的想碰瓷儿,也不能碰到我头上来吧。
瞻前顾后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看见楚长洵回来,我压着声音说道:“那你就说说呗,也许你说说我就有印象,毕竟人老了,又受过重伤,可能脑袋不好使!”
十颜气呼呼地仿佛在为他的小主子打抱不平一样:“夫人,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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