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梁司辰不明白面前的小女生是哪根筋不对
“我真就是怕你找不到。”
想法很单纯那！
云柔可不信：“不是为了吸引女孩子”
呵！梁司辰忽地明白了，明白女孩子吃错了什么药。
他伸手摘开一边口罩，扑面而来他的气息：“那这样不是更方便”
口罩下，那张脸还是那么俊俏。
啧啧啧，上天真是不公平。
云柔傲气的眼睛撇向一边，梁司辰重新戴好口罩，用种宠溺的语气：“好了，你到底在气什么？”
云柔不说话，说到底，这场没意义的对话，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什么。
“我们进去吧！我都饿了，你要请我吃什么？”
云柔自顾自抬脚往商场里走，说话咬字特别重：“大排档。”
大排档
梁司辰紧跟着她，开玩笑的说：“大排档可撑不死我！”
85
他们住宅区附近有一个大型商场，一二三四楼都是卖化妆品，玩具，还有衣服的。五楼一整楼都是好吃的，六楼则是电影院。
云柔最终带着梁司辰去了自助餐厅吃自助。
用云柔的话来说就是：敞开了吃，不信吃不撑你。
梁司辰没怎么看路，心思都放在云柔拎着的袋子上了。等他回神，人已经在自助厅门口。
梁司辰眼神询问云柔：吃这个
云柔：嗯哼。
随后大步迈开往里走，梁司辰愣了几秒，只得跟上。
两人付了钱，找了处坐下，服务员给他们开了个锅。
餐厅里开了暖气，云柔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背上已捂出沁沁薄汗。
她脱下淡蓝色羽绒服，只身一件米白色短毛衣。
梁司辰也是有些热，他拉开外套拉链，摘下口罩。
云柔叫他：“走吧，去选菜。”
他欣然答应，两个人兵分两路，去选自己喜欢吃的菜。
梁司辰回来稍早些，坐在桌边已烤了几块肉，看见云柔回来，低声问她：“喝什么？”
她想了想，道：“橙汁。”
梁司辰蹭蹭蹭去倒饮料了。云柔将那些肉翻了个面，又放下去些土豆。
等梁司辰回来，那些土豆已经能吃了。
他尴尬笑笑：“人有点多。”说着将橙汁放在云柔右手边。
“谢谢。”云柔夹了两片土豆放在他盘子里，手里拿着几种调料，眼神示意他选。
“孜然就好。”
她了然：“知道你不吃辣，我就猜到你会选孜然。”
她握住调料瓶的手指移开一点，梁司辰督到每个调料瓶上写的都是孜然。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像在梦中，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喜好。
云柔在每个土豆片上均匀撒点调料，梁司辰吃了口。
“怎么样？”她迫不及待想知道。
他冲她眨了眨眼睛：“好吃。”
对面的女生小脸素净，笑弯了眼睛。明明就是烤一下，撒点调料，就仿佛俨然已经是个大厨。
梁司辰看着穿着米白色毛衣的她，感叹岁月静好。
过了一会儿，烤肉也好了，两个人夹上来吃了，云柔放了些洋葱圈下去，周围放上了烤肉。
烤了一会儿，洋葱的气味上来，梁司辰皱了皱眉，猛喝几口饮料，喝完了又去倒。
等回来，他的盘里放着两个圈，他犹豫着坐下，手撩拨着外套下摆给自己扇风。
云柔咬了一口洋葱，抬头看见他这个动作：“热就脱了呗！”
他也想啊，问题是：“我里面只穿了短袖。”
云柔一边嚼着洋葱，一边笑：可以，这很梁司辰。
她吃完了盘里的洋葱，发现梁司辰盘里的洋葱个个完好无损，他一口没吃。
顿时起了坏心思，她转着语调，九曲一直：“梁司辰，你是不是怕洋葱啊？”
她夹起一圈洋葱，故意靠近他：“洋葱这么可爱，对身体可好了你真的不吃”
她晃了晃筷子，梁司辰看见一圈洋葱在那儿抖啊抖得。
他很坚决地拒绝：“不吃。”
“那我们玩个游戏吧！”云柔眼睛一亮，仿佛等他这句话好久了。
梁司辰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不肯玩。
云柔并不急：“你听我说说规则嘛！”
他颔首：“好，你说。”
“我们学了很多门课，像语文，数学，英语，政治，历史啊这些，由你挑一门，我们互相提问，答不上来的，就要吃掉对方指定的食物，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梁司辰：……公平吗？确定不是整他
他清了清嗓子：“你一好学生，我一坏学生，公平”
他是真心拒绝。
云柔点了点头：“对啊，所以是你挑门课嘛！”
梁司辰凝噎：……小女生非常可能是在坑他。
云柔看他不说话，又说：“那你要是不想选，那就我选。”
梁司辰皮笑肉不笑：这是非要玩了
他也是杠上了：“我要是不玩呢？”
“那你走，反正我请你吃了饭了。”
梁司辰：靠！还可以这样玩他算是长了见识。
讲歪理，他甘拜下风。
梁司辰要为自己提点要求：“就一题。”
云柔不同意：“一题太少了，这样吧，每人两题。”
然后她赶在梁司辰说话前再度开口：“好了，没意见是不是，没意见就开始吧！”
呵呵，封锁对方的退路。
梁司辰无奈：怪我对你脾气太好。
☆、chapter41
86
“那你选一门。”
做人嘛，就得见好就收。不然，云柔真怕梁司辰急了，直接走掉。
对梁司辰来说都一样，没什么好选的：“地理吧。”
他就地理还好一点。
云柔没异议，吃了块烤肉，埋头想了会儿，
有了！
“来个简单的吧！著名的四大渔场是哪四个”
梁司辰本是有些忐忑的，听完题后，一脸轻松：“纽芬兰，秘鲁，北海，北海道。”
这个他还是会的。
云柔遗憾的咬了下筷子。
梁司辰则是喜滋滋的为云柔选食物：“就这个吧！韭菜。”
他对她还是仁慈的。
云柔觉得好笑，这货肯定是没好好听她说话：“干什么？我不用接受惩罚啊。”
她重复了遍规则：“答不上来的就吃掉对方指定的食物，可没说答上来，对方就要吃掉食物啊！”
容她猜测下：“梁司辰，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梁司辰智商告急：妈的，和好学生玩游戏就是费脑子。
“换我！”
他这一想，想的真的蛮久的。
云柔吃了两回烤好的肉，梁司辰还没提问。
最后绞尽脑汁想出来了：“嗯城市化的标志”
云柔正巧在喝橙汁，可没把她呛死。
她一连问了好几遍梁司辰：“要不要换个问题”
梁司辰其实知道这题云柔能答上来，但傲娇如他，想起一个他知道答案的题目已是不易，去哪里换一个？
他纯粹壮着胆子叫板云柔：“你是不是不会”
她真是很奇怪梁司辰哪里来的自信呐：“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地理考多少分”
“多少？”虽然知道不会低。
“98唉。开玩笑，我会不知道”
梁司辰开始自我怀疑：我为什么要跳这个坑啊？
他耍赖：“我不玩了。”
云柔看着他，吐了吐舌头：小孩脾性。
“成，大佬，您吃菜。”她又给他夹了圈洋葱。
大佬痛心疾首，直挑眉：“云柔，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我就是有意的，怎么了？”
梁大佬撇撇嘴，不屑与云柔理论。
云柔换一种更缓和的方式：“哎哟，你就吃一个噻！”
她继续引诱：“吃一口，我还你一个惊喜。”
“我不信。”梁大佬学乖了，再也不上当。
“真的，袋子里就是。”她拿起一边的袋子，扬了扬。
梁大佬有点动心，但也比较谨慎：“你先说是什么？”
哎呦喂，这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她仍想挣扎，不愿说出礼物：“惊喜嘛就是惊喜，怎么能先说”
“要不是惊喜怎么办？”
梁司辰这次真是谨慎到家了。
“没劲，那要不要啊？”
引诱到现在，梁司辰始终不上当，云柔失了耐心。
“不要。”
“噢。”
后半段，两人始终致力于好好烤肉，好好吃烤肉。
梁司辰动筷子很少，大部分都是云柔在吃，几次动筷子也是给云柔夹肉。
云柔不理他，但他夹过来的肉都吃了。
她心知肚明：是因为锅里烤过洋葱，盘子里装过洋葱。
这顿饭后，云柔给梁司辰又备注一条：不爱吃洋葱。
两人吃饱后，云柔穿起淡蓝色羽绒服，拉好拉链：“走吧。”
梁司辰乖乖跟在后面。
云柔转个弯，进了家面馆。
梁司辰诧异，但仍是跟进去：“不是吃过了”
云柔没好气白他一眼：“你不是没吃饱？”
她选了处干净的桌子，坐下，把菜单放在梁司辰面前：“你自己选，我怕我选的又是你不喜欢的。”
说完再不看他，低头玩起手机来。
梁司辰叫了碗牛肉面，也玩起手机来。
云柔手机震动两声，来自梁坏蛋的消息：别气了，生气会使人衰老的。
云柔没理，继续看八卦新闻。
梁司辰偷偷瞄一眼，继续QQ轰炸：你不回，就是原谅我了。
靠！得寸进尺。
云柔：错哪儿了？
梁司辰：不该不要你的惊喜。
云柔撇嘴：不对。
梁司辰：不吃洋葱
云柔：也不是，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太苛刻了。可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挑食。
梁司辰眉毛挑了挑：你很在乎我挑食
云柔：我妈妈……
没打完，她默默删除，重新打字：挑食不好。
梁司辰：知道了。
87
梁司辰吃完面送云柔回家。
他问她：“寒假怎么过”
云柔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画画，画画，作业。”
“不出去玩”他盯着看了会女生白皙的脸庞。
“玩什么”云柔反问他：“游戏呵呵，玩物丧志。”
梁司辰：……
很快到红绿灯路口，云柔停下脚步：“就到这儿吧。”
梁司辰挑了挑眉，没作声。
“怕我爸看见，那我就惨了。”
虽然梁大佬没问，云柔还是自觉解释。
梁司辰戴起羽绒服后面的帽子，手踹进口袋：“了解。”
云柔也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领，袋子递给梁司辰：“给你。”
梁司辰伸手要接，云柔又缩回去。直接拿出袋子里的东西，举高高到他面前：“呐，这个娃娃送给你。”
梁司辰一见就笑了，这是上次他夹娃娃，送给云柔的。没想到惊喜是这个。
他一脸傲娇接过：“本来就是我的。”
“是是是，梁大佬。”云柔将袋子也给他。
梁大佬看着这个粉嫩嫩的娃娃，问了一嘴：“它那些伙伴呢？”
“在我家。”
大佬满意地微笑。
趁大佬心情不错，云柔眼睛一眯，说出早就想好的话：“这个娃娃就叫小辰，怎么样？”
梁司辰有些发蒙，恍惚间，云柔叫的“小辰”两个字特别温柔，像旧时代里的老相片，泛黄却充满意义。
他似笑非笑地，眼底如有星辰大海：“叫小柔，好不好？”
等到他的笑意都到达眼底，唇边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她才觉得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云柔望着一身黑色仍是俊秀的梁司辰，那种血液沸腾，心脏狂跳不止的，从前岁月里从未有过的悸动，这一刻，无比清晰着。
☆、chapter42
88
高三上学期的那年冬天，巨冷。
大年初一的晚上，云柔和梁司辰在江边吹着冷风。
这货似乎不怕冷，无论多冷，永远是件短袖加个羽绒服。
狂风几乎是一刻不停的吹过来，云柔冻得瑟瑟发抖：“唉到底什么时候有烟花？”
大过年的，她被这个家伙骗出来，骗到江边看烟花。
可两人待了老半天，连点烟花影子都没看见。
江边等待的人群稀稀散散，有好几对小情侣等不到，直接就走了。
云柔特别羡慕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梁司辰不缓不慢，安抚着女孩子：“再等等。”
云柔看他那么认真的样子，罢了，姑且相信他一回：“那就再等15分钟，就15分钟啊！”
说完，裹紧瘦瘦的自己，任冷风凌迟。
她看着远处幽深，结冰泛着寒光的江面，偏头问梁司辰：“你说那冰够结实吗？能让我在上面奔跑吗？”
梁司辰呼出口热气，顿时在半空中结成薄冰，他反问云柔：“你觉得呢？”
“嘿，该是很可以了。”云柔想到能在上面溜冰，就美滋滋的。
“那改天来溜冰啊？”她向梁司辰发出一波邀请。
女孩子冻得发紫的鼻尖处，落了点雪花，梁司辰伸手将它挑下来，笑了笑：“你啊你，不要校考了？”
唉，好端端的，提校考干嘛。想起来就很忧伤。
“梁司辰，你是不是一定要上A大”
女孩子扑闪着大眼睛，认真脸问大佬。
“A大是国内学艺术最好的地方，我当然想去。”
唉，预料之中。
云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耷拉下来。
梁司辰看她这可爱样子，不由得浅笑：“放心吧，我们会一起上A大的。”
云柔听梁大佬如此说，还是没有信心，她自己是了解自己的：“我我不行。画画也不好，学习嘛，在我们学校还行，全市就算了。”
梁大佬安慰性的摸摸云柔的小脑袋：“我学习不是也不行嘛？”
“再说了，你不想跟我一个学校？”
她想啊，都怪梁司辰干嘛订这么高一目标，她从未想过啊。
梁司辰继续劝说：“那我们说好了，一起考上A大。”
小女生没答应也没反对，梁司辰就当她答应了。
空中忽地爆发出一声巨响，随后绚烂的烟花一个个接踵而来，让人目不暇接。
“真的有烟花啊！”云柔看着这些烟花，眼睛一眨不眨，一个都不想错过。
这些烟花五彩缤纷，光彩夺目，在天空中争相斗艳。
远处是一江东水，空中是烟花迎新。
天上月是江底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梁司辰”云柔看着他那双好看的过分的眉眼，自从上次她说过看不清他的眼睛，他再也没有留长过刘海。
她看着他那黑亮亮的眼珠，直看到他心底去：“我会考上A大的。”
所以你也一定要考上。
“好。”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半分浅笑半分温柔。
这两年，云柔奶奶生病了住院，好了出院，又住院，又出院，梁司辰一直陪着她，是她的倾诉桶，安抚着她的情绪。
这两年，梁司辰一直指导她画画，她从一个半吊子到现在画的还不错。
这两年，这两年，她不敢想象没有他。
89
在漫天烟花和声声爆竹中，好像特别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儿。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梁司辰的时候，是在考艺术班，画画的那个考场。
当时他坐在云柔前排，因为长得帅，云柔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后来被发现，她被冷冷盯了一眼。
那个时候，云柔根本没学过画画，平时就自己在家随便画着玩的，纯粹是想跟着叶昔寒来衡中，才去报名。
她拿到题目是一组几何体，根本不知道怎么打型，而后瞄到前排的帅哥似乎很会画画，靠着模仿他的画进了衡中，没想到后来两人在一个班，更不会想到日后，这个男孩子真的来教自己画画。
她每每想到这些，还是觉得那个时候的梁司辰太凶了，一点都没有暖男气质。
她边摇头边遗憾：“你那个时候，真是太凶了。”
凶梁司辰一头雾水，是在说刚进校那会儿吧！
“那个时候，大家谁都不认识谁嘛。”
云柔看着现在的梁司辰，眼睛里哪还有寒冰：“那个时候，你双眼都能吓死人。”
梁司辰：“有那么恐怖嘛？”
“有。”小女生很坚定。
梁司辰：好吧。
不久后，烟花结束。两个人开始往家走。
梁司辰看着万家灯火，心中涌上万千思绪，默了一会儿，半晌，低沉着嗓音：“我爸……”
他迟疑住，这久违的称呼好不习惯。
他略定了定神：“我爸妈要回来了，下个月。”
下周“好事啊，叔叔阿姨终于要回来了。”
他垂下眼眸，脸上并没有喜色：“我倒希望他们忘了我这个儿子。”
“你别这么说，每个孩子都是父母的宝贝。”
“宝贝”他不可置信地冷笑：“我是他们的负担。”
“梁司辰！”云柔生气了，声线跟着冷下去：“不准这么说自己。”
“你不是谁的负担，你就是你，梁司辰。他们也不是你的仇人，是你的爸爸妈妈。”
光杆子树下，云柔义正言辞的教育着梁司辰，他像个小学生一样站的笔直。
片刻，他眼波婉转，问云柔：“你真这么想”
“真的，比黄金还真。”
梁司辰听着，心里暖暖的。
他忽地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