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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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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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的列祖列宗,也深为娘娘自豪,想来在黄泉之下也是安慰。如今皇上准了娘娘回家省亲,也是天大的恩德,臣等便是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在此遥祝吾皇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茱萸听了,心下不住冷笑,这李原吉的一张嘴,还是这般能说会道。只是往日仍在府中之时,他又何曾这样阿谀奉承过,若是少些责骂,倒真是万万求不来的幸事了。

    想及这些,茱萸又道,“你如今既是如此逢迎于本宫,那本宫便再给你传条旨意可好?”

    李原吉一听,以为是有加封的圣谕来了,满面喜色跪地道,”微臣接旨。”

2 第一百零八章 省亲(二)

    茱萸只笑笑,“只两句话,你若是将那江洋大盗蟾儿交出来,那便只多是打折你另一条腿。你若是不交,那今日便交由顺天府尹一道处置了。这孰是孰非,你且自个掂量掂量,也莫说我不顾这兄弟姐妹之情。我能替你兜着,等到今日省亲之时才提,已是皇上天大的恩德了。”

    李原吉忙躬身道,“这说明蟾儿?微臣全然不知,全然不晓啊,莫不是有心人,在娘娘面前说了什么,有意里间我等兄妹呀。还望娘娘明鉴。”

    “本宫自是明鉴了,方才有那头那番话,你若再执迷不悟,一定要本宫命人去里间搜出来,可别说本宫未提醒你,只怕是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茱萸厉声斥责道。

    杜氏忙听茱萸如此说,知是凶多吉少,忙跪下,“娘娘恕罪,这孩子若是犯了什么糊涂事,还请娘娘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你们可是亲兄妹呀!”

    进而又对李原吉轻声道,“你这孩子,快别犯傻了,娘娘既是这么说了,你还抵赖做什么。莫不是还想拖着全府的人给你陪葬不成?”

    茱萸道,“当日是谁跟着皇上进言,要本宫与李婵远赴塞外和亲?又是谁心心念念拿我等当交换的筹码来?可不就是你们么?如今倒真是长脸了,还晓得跟本宫来装糊涂了。这事儿,我年前便同你说过了,再说一次,你竟还能好好地跪在那儿,也实在是不知羞耻了。”

    应氏一听,李婵和亲,竟是因着杜氏母子的缘故,一时气的晕了过去。身后的小太监忙掐了一把人中,她才缓过劲来,直摇着茱萸胳膊求道,“还请娘娘为李婵做主啊。”

    茱萸抬手,“此事不用着急,这新仇旧账,总归是会一道点算清楚的。如今我们先说的是这江洋大盗的事儿。李原吉,你素日净结交一些狐朋狗友,这府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小晓。你若是再不将他交出来,可别怪我在爹爹面前治了你的罪。”

    李原吉登时吓得汗如雨下,只凄声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微臣这就去里头将他带出来请罪。”

    李原吉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这踉跄中,跌跌撞撞,忙往后院去寻那蟾儿来。可是左顾右看,竟是全然不见踪影。原来这蟾儿方才原在这角落里看热闹,听着茱萸如此说,便翻墙而出,想要逃走。

    想着现下贵妃已是在府中,这后院的戒备也该松弛了些,便放弃了爬墙的念头,只对着狗洞便是一气乱爬,哪里晓得,这人才出了狗洞,便便被官兵的矛尖交叉缠住,这会倒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了。

    顺天府尹拿了人,便派来予贵妃私下通报了声,这茱萸悄然听了,其实早已知晓这里间已是无人,可仍是由着李原吉往里间去寻。

    见着李耿脸上直冒着汗,身上越发沉重的模样,茱萸知晓他在外头已经十分吃力,便吩咐了下去,先带老爷回弗宣阁歇息。李耿因着身子不适,也不推诿,便先行了礼,告退,临走仍不忘对茱萸喘重声道,“娘娘与他们好歹还是兄妹……”

    茱萸回道,“爹爹安心下去歇息罢,我保他不死。”

    李耿听了此话,方才由着太监背了下去。

    顷时,李原吉自是没寻得人,只得灰头土脸,跛着脚,又回到了帘前,只得躬身谄媚笑道,“娘娘,这里头…。。没人了……”

    茱萸头也不抬,只指着门外道,“拖下去,把剩下的那条腿,给本宫打折了再带回来。”

    杜氏一听,吓得忙跪倒在地,直道,“娘娘恕罪,这往日在府中之时,臣妇心肠不好,薄待了娘娘,这娘娘有什么气,便往我一人身上来即可。这原吉前次与公孙府的小爷起了事,娘娘已是惩戒过了,如今若是这腿再没了一只,可不就是彻彻底底的废人了么?还请娘娘顾念旧情,暂且看在老爷的面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茱萸吃了口茶,转头对彩莲道,“彩莲,本宫可是要自个治他的罪?”

    彩莲行了一礼,“回禀主子,奴婢只晓得,您这是替皇上传旨,代表的是皇上的意思。”

    见彩莲如此说,李威亦忙着跪下求道,“还望娘娘放过大哥一马,大哥交友不慎,一时糊涂,这若是有什么不值当的,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愿替他受过。”

    茱萸微微笑道,“啧啧啧,现如今,你们是叫本宫看这母子情深,兄弟情谊是么?好好好……既是如此,本宫便成全了你们,也好回去给皇上交差不是。”

    茱萸边说,边又从鸳鸯手中接过一根粗棒来,这棒子,往日里都是杜氏在府中行家法用的,茱萸笑意盈盈地递了上去,“大娘,如今,我便成全了你,由你亲手,将他腿给打折了,可好?您可记着,若是打的轻了,偏了,呆会,可仔细着他的手。”

    杜氏颤颤巍巍地接过粗棒,禁不住放声哭道,“娘娘开恩!娘娘开恩那!”

    “给我重重的打!”茱萸面如金纸,呵斥了一声。便着人拉下帘子,也不愿再多看些什么。

    杜氏擎着那大棒,边流着泪,边打了下去,只听着李原吉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中堂。茱萸想起了忠叔,想起了李婵,心下道,你们的仇怨,我可算讨回一些了。

    待得李原吉昏厥过去,阿德又上前泼了一盆凉水,茱萸又让李威接着来打,又生生的将李原吉给疼醒了。这地上早已是血染一片,水冲着血,登时散成一朵红花来。

    直到李威打的喘了气,一屁股坐到地上,茱萸方才喊了停。

    如今这李原吉已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这身下衣裳皆是血渍,身上青肿带血,无一寸皮肤是好的。这下半辈子,只怕是要病痛产生,永无宁息了。

    茱萸心下想着,死,倒是便宜你了,我倒要叫你生生世世都如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便是你该受的!

    杜氏脸上已是血泪模糊,此时亦是呆愣在原处,茱萸玩弄着手中的手中的东海珍珠,对杜氏与李威道,“本宫替皇上用的刑,你们可服得?”

    李威忙替杜氏道,“启禀娘娘,娘娘英明神武,小的敬佩不已。”

    茱萸笑笑,“如今我这是替你们用的家法,倘若今天若是被抓到了顺天府,他自是比现下都要狼狈。另外我倒是也有几桩旧事要与你算算账了,三弟……”

    李威打了个哆嗦,下意识退了几步,颤声道,“小的知道错了,这不该在外头惹是生非,如今已是进过大牢,吃过牢饭了,还请娘娘宽恕。”

    “本宫只说两件,其一,你娘亲手下的夏红是如何死的?这偌大的府里,出了命案,为何不报顺天府?其二,爹爹又是为何会弄到今天这般田地的,是谁在里头做了手脚?”茱萸沉声问道。

    李威听了,知是什么也瞒不过去了,一时唬的骨软筋酥,忙低头,不住地磕了起来。

    茱萸指着门外道,“阿德,将这畜生押到顺天府去,也让顺天府尹好好审审这两桩案子,你且同他说,这人谋害亲生父亲,草菅人命,又害死一个府里的丫鬟,这顺天府按着咱们大钺的刑法来判便是了!”

    阿德满口道,“诺。”边应着,连带着四个小太监,将李威一同扛出了中堂。

    李威口中骂道,“你这毒妇!真后悔,当初没有把你打死!如今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风吹过中堂,掀起裙摆。裙角的琉璃珠子随风拨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茱萸转身瞧了一眼杜氏,眼神呆滞,嘴角流下一些口水来,只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茱萸牵起一旁应氏的手,只柔声道,“往后,这忠棣府便由婶娘来帮着打理了。爹爹也是身子不好,也请你多担待一些。今日之事,若无旁的,也无需转告爹爹,本宫只想他静养。”

    “妾身明白娘娘的意思,娘娘放心,既是嘱托了妾身,自当尽心竭力,办好娘娘托下的差事。”应氏眼中有些热泪,茱萸拿出锦帕,替她拭了拭泪。

2 第一百零九章 水月庵(一)

    少时,太监跪启:“赐物俱齐,请验按例行赏。”乃呈上予茱萸看。茱萸着彩莲与鸳鸯清点了一番,见事数目不差,方才开口即命照此而行。太监跪请了旨意,便命余下人等一一发放。

    原来皇帝赐给李耿的是沉香拐杖一根,又有“青松常在”宫缎六匹,“福寿绵长”宫绸四匹,又有“年年有余”的金刻鲤鱼一条,还分了御制新书几部,文房四宝二匣,这些都是跟着李耿喜好来赏的。

    又有金银各两锭,银钱两百串,是茱萸私下赏应氏的。

    另有良酝署所出的御酒数瓶,乃是赐与忠棣府内的小厮与丫鬟等。外又有铜板百串,是赐给忠棣府的厨役、杂行人等的。

    众人谢恩已毕,有太监启道:“时辰已到,还请贵妃娘娘凤驾回銮。”茱萸又瞧了眼弗宣阁的檐角,也不敢再去拜见李耿,只怕是徒添伤心。

    想到又将分离,不知何时再见,茱萸不由的满眼又滴下泪来,却又勉强笑着,拉了应氏的手不忍放,再三叮嘱道,“这个家,便托给婶娘了。”

    鸳鸯与彩莲搀扶着茱萸赏了凤撵,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皇宫。

    茱萸回府省亲,却将兄弟亲手送进了顺天府,又让兄长受了该受的刑罚,一时在京师百姓间流为美传。

    百姓们都说,这贵妃娘娘识大体,顾大局,自家亲兄弟办了错事,也一并要罚。大钺的娘娘,若都有贵妃这番所为,想来再也不会有那皇亲国戚敢行那作奸犯科之事了。

    这一日午间,茱萸在云梅宫里正要歇下,听着彩莲来禀报,说是那杜名理被抓住了。

    茱萸忙起了身道,“你且慢慢说来,这杜太医是落到谁人手上了?”

    彩莲回道,“说是在刑部天牢里关押着,如今是刑部的公孙老大人亲自过问的。”

    茱萸想着,这杜太医,总算是落到自己人手里了,如今若是要过刑,那便可真相大白于天下。遂起了身,换了一件外罩的小衣。

    才要跨出殿门,又犹豫着,想及这周昶景生性多疑,若是此时她去了天牢,反倒是画蛇添足之举了,便忙又收了步子,往殿内回走。

    思忖半响,茱萸予彩莲道,“你去禀了皇上,就说,本宫想去佛国寺上柱香,皇上若是肯了,你再来复命。”

    一时,茱萸便与鸳鸯絮些家常事儿,到了晌午,彩莲回来禀道,“皇上准了,说是只要主子多带些人出去便是了。”

    茱萸喜道,“快,你现下便去备三匹马来,便在这殿前等我。今日,就咱们三个,旁的一个都不要跟着,可记住了?”

    “诺。”彩莲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只得依了茱萸所言,忙下去大打点。

    须臾,三匹白马现于云梅宫前,茱萸遍体素服,一言不发跨上了马,从侧门而出。彩莲与鸳鸯,只得跨上了马,加鞭子方才赶上了。鸳鸯在后头问道,“主子,咱们这是往哪里去?这出了北直门,可就是冷清的地儿了,主子要去做什么?”

    “你们只管跟上来!”茱萸越发狠抽了下手中的马鞭,那白马跑的勤谨,才饶了两个湾子,便出了宫门。

    彩莲与鸳鸯皆不得其意,只得紧紧跟着,生怕将主子给跟丢了去。茱萸一股气儿跑出了六七里地儿,方才有停下的意思。

    这处人烟稀少,茱萸勒住马道,“你们可晓得,这里是否有卖香的?”

    鸳鸯道,“奴婢倒晓得,这里离棺材铺近,倒是也有一家小店,这喜的,丧的都有卖,倒是不知主子是要哪一样?”

    茱萸笑笑,“我只需檀香、芸香、降香这三样便可。”

    彩莲听的直咋舌道,“这三样可难得,主子怎就想起要来了。”

    眼见着茱萸心下想着事,鸳鸯忙道,“奴婢记得,主子随身放的香袋,倒是有一些香碎,主子何妨找找,许是有呢?”

    经着鸳鸯提醒,茱萸方才想到,便从腰间掏出一个香袋来,再掏出一看,只两块碎块,但也心下欢喜道,“是了是了,这样也能将就一次。”这香碎还是先前皇帝赏的,因着太过贵重,茱萸只命人切了小块随身带着,却不想此时派上了用场。

    茱萸想着,光有香碎,却无香炉,终究是差了样东西,于是便又问了道彩莲,“可是随身带了香炉来?”

    彩莲道,“主子问别的可就罢了,这荒郊野岭的,哪里又有卖。方才主子也无吩咐,便没带上,这下可好,奴婢哪里去寻。”

    鸳鸯不解道,”主子若是要香炉,直接去佛国寺去取便是了,怎的突然要自己去找了。”

    茱萸摇头,“糊涂东西,若是去佛国寺取,便不用如此拼命往郊地跑了。本宫就是想着,在佛国寺周遭找一处僻静地儿,装好这香炉,再去那佛国寺才好。不然若这般两手空空,那便是白跑一趟样了。”

    彩莲想了半日,忙道,“主子,我可算想起来了,这处,咱们再往前行个一里地,便是那水月庵了。”

    茱萸听了,心下惊奇道,“水月庵便在此处?”这水月庵乃是佛国寺最近的庵堂,先帝时的妃子,除宫里留下的几位以外,大都殉了葬,又有一位剃度出家,来了这水月庵——这人便是先帝时的德妃。

    这德妃与贤妃同出自荥阳郑氏,贤妃过世以后,先帝依旧礼遇有加。因着种种缘由,她也逃过了殉葬之事,只从此在水月庵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茱萸一面说,一面加快了鞭子,又转头同彩莲、鸳鸯打趣道,“本宫自小便听说,这水月庵里的姑子,长的比这宫里的娘娘还美,咱们若是去找姑子借香炉一用,想来姑子还是肯的。”

    彩莲笑笑,“这别说这水月庵受的还有宫里的香火,那便是平白不认识的庵堂,娘娘要同她借,难道还有驳回的理么?”

    茱萸道,“你每每到这佛门清静地儿,总是要发狂话,这毛病,你需得改改。本宫虽不是全信了这些,可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你那还是仔细着你那舌头,莫要打了结。”

2 第一百十章 水月庵(二)

    彩莲吐了吐舌头,鸳鸯又道,“听闻这水月庵里供的可是洛神甄宓,说起来,那也是三国时的大美人儿,想来这庵堂里的塑像应也是极美的,今儿个,奴婢倒是要跟着主子涨涨见识了。”

    说话间,三人早已是来到了水月庵门前。门口扫地的老姑子,见来者虽着素服,却是一股天家贵气,便如那天上掉下个仙女儿一般,忙上前来问好,又朝里头唤了声,要小姑子也出来接迎。

    茱萸进了内殿,也不拜洛神,只是鉴赏了一番。这洛神雕像,虽然是黄泥塑的,可是也有风姿在里间。道是“翩若轻云出岫,佳人袅娜似弱柳”之态,且又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姿。

    茱萸不知为何,一时竟看的滴下泪来,许是感慨甄宓红颜薄命,亦或者是想起她与曹子建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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