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抱仙草右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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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抱仙草右拥魔-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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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绿荟大张着眼,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她倒是忘了,小天虽然长相平平,又极瘦,但胜在皮肤极好,这一吻之下,如丝的触感中又带着弹性与刚硬,温热缠绵,二十多岁的老凤凰女不禁心神一荡,双手原本想推开的动作直接变成了拥抱。她还支支吾吾想说话:“蛇!蛇……”但很快就说不出来了。 
  后来,李绿荟只觉得整个人晕晕乎乎,灵魂都在云上飘,像是做了一个玫瑰色的梦。梦里似是有蓝天、白云、巍峨的宫殿、飞舞的仙人,还有英俊的少年和他的巨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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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

  17。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
  栏城深处,这里是原来的市中心,也是离震源最近的地方,在地震发生时受灾严重,原来的小城大多只剩下废墟。
  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钟头,救援队还没有进入市中心,劫后余生的人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相互救助,凄惨的哭声随处可闻。余震还没有结束,活着的人们都自觉远离建筑物,没人注意一处格外密集、将倒未倒的建筑群上,正有一艘怪异的透明的直升飞机正缓缓降落于其中一处楼房顶上。
  其实这飞机乃是由灵气勾勒,如儿童简笔画般,区区几笔,仅具轮廓,连颜色也没涂,透明如水,却偏偏能飞起来。飞机还在半空,灵气勾勒的飞机轮廓便消失了,透明的机体上直接现出五六条人影,纷纷从空中飘落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在房顶上。
  甫一落地,一个三十余岁的男人便看向众人,说道:“灵机耗尽了,大家说该怎么办?” 
  一个相貌粗豪的少年听到这话,不耐地说: “师傅,这还能怎么办?香师妹,你说你带路就好好地带路吧,可这一夜,别说逃囚,连你说你那条派去跟着人的蛇都看到!你那蛇别是被人给捉去炖汤了吧?”
  香霭修为较低,加之整夜奔波,人很疲累,她落地时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旁边的蒋焱垚伸手拉了她一下。
  香霭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两人的话,听对方这样咒自己的爱宠香沅,心里大怒,却只能赶紧打点精神,站好,对着那个为首的男人行礼,说道:“李师叔、柴师兄,说来惭愧,侄女所养之蛇香沅长于追踪不假,但家师乃是用秘术驱策香沅,才先行捉到了那逃囚!可惜侄女没有学到家师本领于万一,并不知家师的秘术为何!李师叔,你能不能帮侄女想一想门中可有此术,待侄女向师叔学会并捉到人,侄女定要杀了那逃囚为师傅报仇!”
  说到后来,她变得咬牙切齿,眼圈一红,流下泪来。
  李颀鸥一阵语塞。他入门稍晚,加上他只是刑堂主事,还不能知道这逃囚的来历。
  香霭的师傅苏庆恩为人古怪,带着惟一的女徒,师徒俩常年离群索居,李颀鸥与他住得近,算是交往稍多。
  虽说苏庆恩在门中领的只是闲职,但当年师祖次徒苏葵,论辈份却是苏庆恩的远房姑奶奶。苏葵给苏庆恩留下了几位得力亲信,苏葵知道的信息定也会传给苏庆恩。
  那天,苏庆恩向掌门自请为前锋,且拉上了李颀鸥,掌门又指派了让自己的师弟蒋焱垚事后接应他们。
  甫一出门中,苏庆恩就改口说要分开走,苏庆恩带着香霭及他那几个亲信走了,随后大地震来了,李颀鸥一行为了躲避地震,提前用了灵机,震后,他又带着自己几个徒儿多方寻找,方在一片震后的废墟上发现了香霭。
  香霭说她师傅死了,苏庆恩那几个亲信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仅留下她一个女徒。李颀鸥哪猜得到苏庆恩用了什么秘术?!门中真正知道其这个逃囚来历的,除了掌门及长老会,怕也只有苏庆恩,可惜苏庆恩死得仓促,看这样子,香霭似乎并不知内情。
  李颀鸥见从香霭这里暂时问不出什么,他转念一想,忽地想起一事,便道:“香霭,你说那逃囚在外逃的时候,似乎和一介凡女有过接触?此事是否属实?”
  香霭恭敬地说:“是有此事!李师叔,侄女先前便向禀报过详细了。家师将那逃囚捕入七宝亭,便对那逃囚用了搜魂,发现他在俗世的一天一夜,确实和一个女子有过数次接触,家师便把那女子一并捉了来。七宝亭神通无限,原本制得那逃囚无法动弹,但那逃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小黑突然发疯攻击家师,家师一时不察,不幸殒命。家师死后,七宝亭又自动认了侄女为主,亏得有此宝物护主,侄女方才逃了一条性命。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连家师此等修为都没有法子!侄女伤心欲绝!” 
  李颀鸥道:“既然你师傅捉了那女子,你可说说,那女子是何等样人?她有何来历?那逃囚为何与她接触?”
  香霭毕竟阅历有限,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李颀鸥为何会对这种小事感兴趣,但仍然仔细地说道:“禀告师叔,侄女见了那女子相貌普通,约莫二十岁,常人之姿,来历倒不知道。”
  她想了一下又说:“家师对那逃囚用搜魂时,观看搜魂片断,她在这里孤身一人,恰巧在那逃囚乘坐俗世里的汽车逃走时,与她坐在了一起,地震一来,车翻了,两人一起逃出来,仅此而已!家师当时还说,凡人女子二十岁,应该早就成婚有孩子了,不会有什么。怪侄女多嘴,说了句:好像现在俗世里成婚皆晚,家师沉吟了一下才说:单身女子?!然后,家师便捉了她来。”
  李颀鸥心道:一个凡人,这点小事儿还值得捉?是苏庆恩小心太过?还是另有隐情?
  李颀鸥正要说话,旁边一人忙冲他使眼色,他略一琢磨,便已明白。
  “蒋师侄!”李颀鸥立刻回头,冲着另一人道,“苏师兄先前向掌门禀告说带人先去俗世查探的时候,掌门令你接应苏师兄一干人,你可是有事方来迟?”
  蒋焱垚说:“回师叔的话,小侄昨天上午便去了接应地,并没有看到苏师伯一行人,小侄这才沿路寻找!”
  先前接话的少年乃是李颀鸥的外甥加首徒,叫柴诸玉。朝李颀鸥使眼色的则是他的三徒:何诸澳。
  有一层亲戚关系在,再加柴诸玉这个徒儿很有眼力见儿,知道师傅顾忌身份,便主动替师傅把未完的话意给补完。
  柴诸玉听了蒋焱垚的话,便立作不屑地道:“难为蒋师弟你辛苦!不过我在灵机上发现你时,你却是和一群凡人大姑娘说说笑笑,怎么?你可是问出来了,她们之中有人见过苏师伯?” 
  蒋焱垚脸皮甚厚,谎言被当众拆穿,也只作不解地说:“那倒不曾。柴师兄,师弟只是记得门中有训,修仙当修心,师弟刚好碰上这等大灾,顺道救助几个凡人而已!”
  柴诸玉如何不知道蒋焱垚,门中像这样的人不止蒋焱垚一个,这些人皆无心修炼,反而耽于红尘,而蒋焱垚相好的姑娘颇多,且这些相好以凡人居多。难怪一来到这俗世里,他就仍然如此?
  “顺——道——”柴诸玉故意拖长了音调说,“苏师伯一行人生死未卜,蒋师弟本该接应他们的,接应不到,不先急着找人,倒有空顺道救助几个凡人?蒋师弟如此修心,莫不是,你一向以为区区凡人的性命,重过了我等修仙者?”
  蒋焱垚随心惯了,刚才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但他哪里有柴诸玉的巧言善辩?听了这话,他这才想起门中一桩公案,这可是门中隐事,亦是门中大忌,连他的掌门师兄也忌莫如深。
  “并非如此!”蒋焱垚脸色一变;对柴诸玉说完,又忙朝李颀鸥一揖道,“李师叔,对找人的事,师侄真地半点不敢放松!不过此地目前刚刚地震,有的地方还有余震、山体滑坡、泥石流,即便苏师伯他们留有什么线索也断了,没办法,师侄才想找人问问,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李颀鸥问:“那你找到了吗?”
  蒋焱垚犹豫地说:“这……大灾刚过,现在俗世秩序还未恢复,到处乱成一团,师侄问来问去也并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
  〃哦!〃李颀鸥却忽然话锋一转道;〃不过如今是非常时期,早在此前,掌门和长老会便在门规上新增第十七条:所有门人不得与这俗世中的凡人多有接触、不得随意拔打讯息,有事需外出者,需事前由长老会及掌门批准,事后及时报备!违者从重恶惩!〃
  蒋焱垚不在意地笑道:“李师叔,门规是门规,但是现在苏师伯失踪,那个逃囚也没寻到,事急从权,找人打听一下,胜过两眼一抹黑!您说呢?”
  “道理是如此!”李颀鸥微微点头,淡淡地说道,“不过门规也是要守的,不知长老会是否已收到蒋师侄的申请?” 
  蒋焱垚笑嘻嘻地道: “原本是掌门派我等出来,长老会知情,李师叔,你看不用再上禀长老会这么麻烦吧!”
  李颀鸥不说话了。
  柴诸玉见状,赶紧道:“蒋师弟,那你就是没有长老会的批准了?那个逃囚一来俗世就跟凡女有接触,你居然也跟凡女多有接触,此事也忒巧了!”
  蒋焱垚怕李颀鸥,是有辈份在那压着。但他却不惧柴诸玉,他脸上笑容不变,说道:“师兄此言何意?那个逃囚深锁门中多年,我们之中许多人连他是谁都没见过,这回他趁机逃脱,难道还会有人曲意偏袒这个逃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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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2

  18。栏城深处的修真者们2
  “那敢问蒋师兄。此乃何物?”一直没说话的何诸澳突然上前一步,手里举起一块小方片,随意地晃动了一下。一晃之下,小方片上暗纹流转,字迹显现,赫然是蒋焱垚三个隶书。
  这种小方片乃是门中常用的通讯工具,唤作灵讯通。方片须钤上使用者的名字及其他暗纹方能使用,而且仅限此人可用,旁人无法开机。
  蒋焱垚乍见此物,本能地伸手去摸身上,果然发现自己的灵讯通不在了。他心头一凛,笑容变得有些难看地说:“何师弟,我的灵讯通不见了我自己还不知道,谢谢你帮为兄找回来!”说着上前一步,就要从何诸澳手里拿回自己的东西。
  “师父!”何诸澳退后一步,不让他拿到,转而向李颀鸥道;〃徒儿并非有意,徒儿一则好奇,第十七条新门规明明说,不得随意拔打讯息,蒋师兄有何要事,竟要在这时候拔打灵讯通;二则徒儿亲耳听到,蒋师兄刚才与人通讯时,似乎称呼对方是'弯弯‘还是什么’大弯‘,徒儿年青,倒不知门中有此人?〃
  蒋焱垚大怒,却愈发地笑起来,说道: “师弟好兴致,不过偷听非君子所为!呵呵,更何况师弟你不会还是个雏儿吧?没见过别人卿卿我我“言下之意,就是他通话是打给他相好的,反正他相好颇多,仅凭一个'弯弯‘的昵称,何诸澳师徒很难查证。
  “蒋师兄,小弟并无他意,师兄不要误会!”何诸澳很礼貌地朝蒋焱垚揖了一下,又轻轻地道;”小弟的意思是如今非常时期,灵讯通虽小,却为师祖创制,为我门中独有,蒋师兄的灵讯通遗失,万一有歹人拾了去,出了纰漏皆我等之责。物归原主之前,还请家师先看一下为好,你说呢?蒋师兄!“
  蒋焱垚一楞,他看一眼李颀鸥,李颀鸥是刑堂主事。蒋焱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一来辈份摆在那,二来对方人多,他就一个人,他迟疑着不敢有所动作。
  蒋焱垚眼睁睁地看着何诸澳转向李颀鸥、李颀鸥袍拿了灵讯通、袍袖里金色微闪,那只灵讯通里便发出声来:“弯儿!” 然后便挂机了。
  跟何诸澳刚才说的不同,大家听到的却只有一个字眼,且声音低沉模糊,带着浓重的鼻音,别人也听不出谁的声音。但灵讯通是蒋焱垚的,若说不是他本人打的,别人也用不了呀!
  香霭一直在旁看着,此时才回过味来。她认得那闪过的金色,那是刑杖,打师祖时候传下来的,由刑堂主事掌管!却不想还有这种功能?传出的声音明显是这只灵讯通的最后一次通话记录。
  录音放完,李颀鸥师徒一起看着蒋焱垚,没吭声。
  蒋焱垚脸色不变,打着哈哈说:“这……这个是怎么回事?啊?!我想起来了,肯定我出来得匆忙,又碰上这场大地震,一时慌乱,灵讯通没锁屏,我上了灵机后不晓得怎么动了动,就给拔出去了!嗯嗯,肯定是这样的!反正灵讯通用时间长了,有点小事故,大家都能理解。”
  “我也碰到过,灵讯通有时候是会发生点小事故,我上次拔给我师父,我还不知道,也搞不清楚怎么拔出去的!”香霭不禁说道,她倒是实话实话,并未夸大。
  蒋焱垚感激地看了香霭一眼,继续辩解道:“是啊是啊!师叔,我刚才坐在灵机上补了会儿眠,到现在才知道我的灵讯通丢了,我也想搞清楚怎么丢的?灵讯通的最后一次通话又又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师叔你先给我、我先检查一下?”
  这话更狠,把怀疑的对象直接转到了何诸澳的头上。反正是何诸澳捡到灵讯通,又是他说听到蒋焱垚打灵讯通,都是他说,谁又能保证不是何诸澳动的手脚?
  李颀鸥作势把灵讯通递过来。
  蒋焱垚心头一喜,赶紧上前一步,却觉身上一痛,他这时候才注意到李颀鸥的另一只手似乎动了动,然后蒋焱垚摔倒在地。
  蒋焱垚是向前扑下去的,他本能地想自救,但浑身修为似乎消散于一瞬,完全使不出来,所以他仍然像木桩子一样直挺挺地扑下去,俊脸直接砸在水泥屋顶上,“通”地发出闷响,蒋焱垚想他肯定破相了,痛得几乎想惊叫,可是连声音他也发不出来了。
  蒋焱垚不能说话,连转头也不行。他知道这柄刑杖的厉害,不输苏庆恩的七宝亭。他身上虽然也有法宝,却不是攻击型的。
  他心里郁闷得要骂娘,若不是李颀鸥假意还灵讯通,自己未必怕了他,而且即使打不过李颀鸥,他也可以给掌门发讯,让掌门派帮手来。可现在,蒋焱垚心里大骂的同时,也只好乐观地想李颀鸥看在掌门面上不会真地处罚。
  香霭没看到李颀鸥的动作,她念及刚才蒋焱垚伸手拉了她一下,上前一步,想把蒋焱垚给扶起来。
  “香霭!“李颀鸥淡淡地开口。
  香霭一抬头,这才看到师叔袍袖时露出的一截金色,她打了个寒战。
  李颀鸥又说:“蒋焱垚犯错在先,现又与不明人等联系,且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我乃掌刑堂主事,为早日查明苏师兄之死,为苏师兄申冤,理应将蒋焱垚先行羁押,容日再审!”
  香霭这才明白,师叔是禁锢了蒋焱垚的修为。
  她原本只是隐隐地觉得是因为到了这个陌生的俗世世界,师傅才会变的,可现在连李师叔也变了。李颀鸥执掌刑堂多年,这根刑杖却很少亮出,现在却只是几句话的事情,他竟然先斩后奏,直接对自家师侄用了刑杖?! 
  香霭心中念头几转,师傅死了,她心里有强烈的不安感。虽说苏庆恩死得不明不白,蒋焱垚偏偏在这个时候打了一个不明电话,是有可疑,但他与掌门一师所传,不大可能叛门,而且,他更能在她有难时施以援手。
  她一咬牙,跪倒在地,“蒋师弟接应不力,理应责罚,但他罪不致死,似也不用这般羁押,还请七师叔放宽责罚!”
  蒋焱垚听到了香霭的话,眼底升起希望的光。但是他感受了下自己身体僵硬得跟铁似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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