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刘曦- 第58部分

　　　　疯瘸子讽刺地笑了声：“这话是你的小厮自己招认的，而且后台的人都记得他去送过茶，你还要再否认吗？。”

　　　　吕鑫没想到疯瘸子已经查了这么多，只得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看春风阁忙不过来，就让小厮去帮忙送了回茶，茶是楼里的，他只是去帮忙。”

　　　　疯瘸子一脚踢翻吕鑫：“如意喝了小厮送的茶，死了，你还说他没放什么？”

　　　　“你觉得我很闲，有很多时间跟你耗是不是，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如换个地方问话。”

　　　　吕鑫听了这话，立即回头看了绿衣一眼，骂道：“你不是说是春药吗？怎么会吃死人！”

　　　　而绿衣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竟是恨恨想着，刘曦又没有中招，老天爷是不是在耍她。

　　　　而吕鑫的话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她下的是一夜青，怎么会死人，就算要死，也应该是明天呀。

　第五十章　狗咬狗

　　　　疯瘸子看着绿衣：“是你下的药！”

　　　　绿衣不敢回答，摆出一副柔弱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吕鑫。

　　　　在绿衣和自身安危两难全的情况下，吕鑫怎么可能会不顾自己，去帮助绿衣。

　　　　“那药就是绿衣让我下在凌霜的茶杯里的，她没有跟我说是什么药，我是一时被她蒙蔽了。”

　　　　绿衣不可置信地看向吕鑫，刚刚在他身下承欢时，他说的甜言蜜语还在耳边，转瞬间，他就将自己卖了。

　　　　疯瘸子不想管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要找到凶手就好了。

　　　　“绿衣是吧，你现在坦白，我就留你个全尸，否则，我现在就让护卫拉你去游街。”

　　　　疯瘸子地语气不紧不慢，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绿衣置身于冰窖之中，要知道辈子被子下的她身无寸缕啊！

　　　　疯瘸子眼盯着绿衣，手指在桌上有规律的一下一下的叩击着，越来越快的声音表示他越来越不耐烦的心情，也意味着就给绿衣考虑的时间越来越少。

　　　　然后，叩击声停了，疯瘸子的手才举到一半，绿衣立即跪在床上。

　　　　“我说，那药是一夜青，但不是我让吕鑫给凌霜下药的，而是他找我买的，他看上了凌霜，想强行占有她。”

　　　　“你胡说！”吕鑫激动地站起来，“你个贱人，竟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吕鑫走上前，抬手就准备打绿衣。

　　　　疯瘸子对着身后的护卫，抬了抬手，那护卫喝道：“干什么，疯主事还在这呢，吕鑫你要造反吗？”

　　　　护卫的声音几乎和巴掌声同时响起。

　　　　绿衣还是没躲过这一巴掌。吕鑫用了全力，绿衣嘴角已经渗出血来。

　　　　疯瘸子道：“你们也不用争了，既然你们都参与了，那就一起到煞云楼走一趟吧。”

　　　　吕鑫率先道：“还请疯主事明辨，我是被绿衣色相所迷惑，才会做出帮她下药的事来。”

　　　　绿衣不甘落后：“我跟凌霜同属怡香阁，我为什么要害她，明明就是你看上了她，才会对她下药的。”

　　　　两人大声争辫，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到对方身上。

　　　　疯瘸子已经不耐烦听了，挥手让护卫把人押下去。

　　　　护卫根本就没有给绿衣穿衣服的时间，上前拉着她就要往外走走。

　　　　绿衣连忙惊慌失措的用被子将裹的更紧，护卫怎么拉都拉不动，最后无奈之下，就由着绿衣裹着被子走了。

　　　　可被子毕竟是被子，走路的时候总会漏光，于是引来了一批好事者。

　　　　护卫押着两人往前走，吕鑫恶狠狠地瞪着绿衣，绿衣却突然想到，吃了一夜青也不一定会死人啊！

　　　　她凑到吕鑫旁边，吕鑫立即退开：“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只是想办法自救而已。”说着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吕鑫像看傻瓜一样看着绿衣：“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刚刚不说！”

　　　　“你那样诬陷我，我哪里还想的起来这个。”

　　　　吕鑫讽刺地笑道：“我诬陷你，我说的不是事实，可你那时候只想先把责任推给我。”

　　　　“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想不想活！”

　　　　吕鑫看了绿衣一眼，才大声的对着身后的疯瘸子道：“你们搞错了，那药不是我们下的。”

　　　　押着吕鑫的护卫一棍子打在吕鑫腿上，打的他痛呼一声“呀！”

　　　　“你自己刚刚都承认了，现在又反口，你当你是谁啊！”

　　　　吕鑫忍着痛，看向打他的护卫，奶奶的，我记住你了，以后可不要落在我手里。

　　　　他还是大喊道：“我下的是春药，不可能毒死人的，如意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

　　　　疯瘸子听了这话，也才想起来，难怪刚刚一直觉得一夜青这个名字耳熟，原来是春药，可这两人会不会是忽悠自己的。

　　　　地下城又没有会验尸的人，没办法确定如意是中了什么毒，何况，一夜青也算是毒药。

　　　　管他呢，反正他们确实下药了。

　　　　正准备走，刘曦从拐角出走出来。

　　　　“你给我下春药！”

　　　　绿衣看着现在自己的狼狈样，再看到默默现在刘曦身后的无名，心里更恨了。

　　　　她指着刘曦骂道：“谁让你抢了我的位置，还要故意装清高。”

　　　　身上的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掀开一道口子，围观者的目光立即全部被吸引过去，齐齐看向她。

　　　　这时绿衣才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立即又将手收回到被子里，又狠狠地看向刘曦。

　　　　刘曦看着周围如豺似虎，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让同为女子的她极为不舒服。

　　　　“疯主事，先让她把衣服穿上吧，不然你可要被一路围观到底了。”

　　　　绿衣诧异地看向刘曦，她没想到，刘曦竟会帮她说话。

　　　　疯瘸子因为刚刚的事情，对刘曦还有几分好感，要不是她，也不会这么快抓到这两人。

　　　　于是就给了刘曦一个面子，让护卫带绿衣下去换衣服。

　　　　绿衣走后，刘曦看向吕鑫：“你刚刚说，你只下了春药。”

　　　　吕鑫见疯瘸子这么给刘曦面子，觉得又看到了生的希望，立即道：“一夜青虽是最烈的春药，但也不会致人于死地，我可以确定，我给小厮的药就是一夜青。”

　　　　疯瘸子淡淡的来了一句：“吃了一夜青死的，也不是没有先例。”

　　　　“那不一样，”吕鑫激动地说道：“那是药性太深，导致纵欲过度而死，而小厮上午下的药，根本没有纵欲的时间。”

　　　　可如意确实是立即毒发身亡的，难道毒真的不是他们下的。

　　　　刘曦仔细的想了一遍案情，突然灵光一闪，难怪之前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原来问题出在这。

　　　　刘曦对疯瘸子道：“凶手可能真的不是他们。”

　　　　“为何？”疯瘸子问道。

　　　　刘曦道：“你觉得如意作为春风阁的头牌，她会去喝别人的茶水吗？那杯茶就算我没有动过，她也不会去喝。”

　　　　无名笑道：“凌霜姑娘说的确实有理，不管如意是因为什么到的后台，以她在春风阁的地位，要喝茶，随手招过一个小厮，都会去帮她打水，又怎么会喝别人桌上的茶，还是不确定主人有没有喝过的情况下。”

　第五十一章　让她把衣服先穿上

　　　　吕鑫狂喜：“对，就是这么个道理，如意怎么会去喝别人位子的茶”

　　　　疯瘸子道：“你不追究他们对你下药的事了吗？”

　　　　凌霜笑着道：“我难道看起来像老好人，这件事我相信煞云楼会给我个满意的交代。”

　　　　疯瘸子对护卫道：“先把他们两关到煞云楼去，不要用刑。”

　　　　护卫把绿衣和吕鑫带下去后，疯瘸子道：“接下来要怎么查？”

　　　　“再去现场看一眼，看能不能找到我的那杯毒茶，顺便，把春妈妈叫过来，我有事要问她。”

　　　　疯瘸子笑道：“那就有劳凌霜姑娘了。”

　　　　说着，叫来一个护卫到跟前。

　　　　“姑娘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他去做就好了。”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小矮人，附在疯瘸子耳边，嘀咕了几句，疯瘸子立即起身走了。

　　　　刘曦隐约听到，说谁家来了新人，跟画像上的人很像，而那人手中的画像，刘曦仅匆匆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闯进煞云楼的时候的样子。

　　　　那个画师把衣服画的很好，三娘的刺绣都画了上去，这也是刘曦能第一眼认出来的原因。

　　　　至于脸，刘曦真不敢恭维，那画上哪还有一丝女子的气质，整个一个攻气十足的汉子。

　　　　看来疯瘸子还没放弃追查自己，要是他知道，自己几乎天天出现在他眼前，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刘曦来到发现尸体的后台，这里什么都没动，只搬走了如意的尸体。

　　　　刘曦拿起地上破碎的茶杯，春风阁里待客用的杯子都是一样的，所以刘曦才会在第一时间认为如意是喝了她的茶，才会出事的。

　　　　春妈妈过来了：“不是说已经找到凶手了，你还在这看什么！！”

　　　　“还没有找到凶手，你去问下楼里的小厮，刚刚开赛前，如意有没有要过茶水。”

　　　　“另外，楼里有没有养狗？用来找人的那种。”

　　　　春妈妈道：“地下城不允许养狗的。”

　　　　刘曦：“那一般姑娘逃跑了，你们会用什么方法追捕？”

　　　　“地下城与外界不同，这里的姑娘不会想逃跑。”

　　　　刘曦冷笑一声：“我不信你们没有准备这种情况的应对之法。”

　　　　她一副老江湖的样子，眉毛轻挑，你丫的就别在这儿跟我装纯了。

　　　　春妈妈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找一杯被下了一夜青的茶。”

　　　　刘曦说完把事情跟她解释了一番。

　　　　根据吕鑫和他的小厮阿明，还有绿衣所招供的，一夜青肯定是下在刘曦的茶杯里了，凶手也许就是利用了这这一点，使了个障眼法，让所有人都以为如意是喝了刘曦的茶，才会身亡，只要一查就会查到吕鑫他们身上，而她自己则可以完美脱身。因为查案的人会一直认为目标是刘曦，那就更查不到她身上了。

　　　　而那杯被下了一夜青的茶，肯定是被凶手带走了。

　　　　绿衣是到了春风阁才遇到吕鑫的，在之前两个人并没有约好，那他们就是在春风阁里商量这件事的，或许他们说的话，无意中被凶手听到了，于是她就将计就计。

　　　　那这也说明凶手现在还在春风阁里，很大机会是春风阁自己人。

　　　　春妈妈听完后，道：“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你先把春风阁和如意有仇的人，写个名单给我，然后按照你自己的方法，帮我找到那个茶杯。”

　　　　“另外，把如意的贴身丫鬟带来见我。”

　　　　春妈妈有些抱歉：“前面两个没问题，但贴身丫鬟，如意其实是没有的，发现她尸体的春香就是现在服侍她的人，她已经被吓坏了，疯主事又不准她离开，此时龟公正陪着她在外间呢。”

　　　　刘曦也挺讶异：“如意身为头牌，竟没有侍女！”

　　　　春妈妈道：“这说来话长，如意前面两个侍女都不在了，一时也没有合适的，就让春香先顶着。”

　　　　“是因为春香不受欢迎，你才会让她去做如意的侍女？”

　　　　春妈妈点头。

　　　　刘曦又问道：“春香和如意的关系好吗？”

　　　　春妈妈眼神闪了闪，嘴里道：“如意是头牌，以前又是官家小姐出身，脾气自然比一般人要大些。”

　　　　春妈妈没有正面回答，但刘曦也能猜的到，前面两点侍女都不在了，和如意一定有些关系。

　　　　“春香是什么出身？”

　　　　“春香其实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家道中落后，父亲把她买给了人贩子。但因为春香样子并不出众，辗转几次手才来到地下城。”

　　　　刘曦觉得春香有动机，直接道：“其他先不查，我们直接去春香屋里看看。”

　　　　说完两个人就朝着春香的屋子走去。

　　　　门是反锁的，刘曦也没顾及那么多，直接从窗户那里爬了进去。

　　　　无名一直跟在刘曦身后，从未离开，此时见刘曦偷偷摸摸地爬进屋子，又轻笑出声，他发现自从认识刘曦以后，他的笑容越发的多了。

　　　　刘曦爬进去后，从里面给他们两开了门。

　　　　进到春香的屋子，倒跟其他姑娘房间完全不一样。

　　　　其他姑娘的房间都会有一些扇子，屏风上绣着一些令人羞涩的画面，而春香屋里什么都没有。

　　　　其他姑娘都是花红酒绿的搭配，屋子里鲜艳无比。但春香的房间，只有墙上挂了一些水墨画，素净的不像一个**的房间，难怪她的生意会不好。

　　　　刘曦走近看那些画作，画上署名的是同一人，武州雨玲珑。

　　　　刘曦看那些画作还有近期的，问道：“这雨玲珑不会就是春香？”

　　　　春妈妈叹了口气道：“是，春香在画画方面极有天赋，可这才艺没有多少公子喜欢。”

　　　　刘曦看了下梳妆台，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床铺。

　　　　她把被子枕头掀开，发现席子下面，有鼓出来一块，她掀开席子，就看到底下的小人。

　　　　刘曦立即拿起那小人，那小人身上插着银针，上面用朱砂写着柳如是。

　　　　柳如是是谁？

　　　　刘曦回头看向春妈妈，用眼睛询问。

　　　　春妈妈早看到了那上面的字。

　　　　“柳如是就是如意以前的名字。”

　　　　民间扎小人，有两种说法，用墨水写的，一般只是警告一下，但如果用朱砂写名字，那就意味着自己和小人要轮回时会一起坠入畜牲道，永世不得为人，一般人都不会去选用朱砂写。

　第五十二章　拨云见日

　　　　春妈妈说完，自己都意识到不对，她知道如意经常打骂春香，春香对如意肯定是有不满的，但没想到已经到了玉石俱焚的地步。

　　　　刘曦让春妈妈带她到外间，无名依旧跟了上来。

　　　　刘曦看着无名：“唉，奇怪了，你干嘛一直跟着，这又不关你的事。”

　　　　无名道：“霜儿，自今日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刘曦一愣：“霜儿？”

　　　　看无名盯着自己。

　　　　刘曦一拍脑门，对哦，我现在叫凌霜。

　　　　“霜儿是你能叫的，别套近乎。”

　　　　说完警告地看了无名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跟上来，然后大步向前，走到了春妈妈前面。

　　　　无名依然跟上了来，刘曦无语望天。

　　　　春妈妈道：“被无名公子看上，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知道珍惜。”

　　　　刘曦讽刺道：“如意做了两届花魁，难道就没有富商看上，是她自己不肯，还是妈妈你不放呢！”

　　　　春妈妈不说话了。

　　　　无名却道：“不说如意，那你呢，是我不够俊朗还是不够有钱？”

　　　　虽是问刘曦，但无名语气里满满的自信。

　　　　“我想在公子心里，自己肯定是这世上最俊朗最有钱的人。”

　　　　无名不否认，刘曦又道：“既如此，那又何必在我身上花功夫！”

　　　　春妈妈哼声：“姑娘这招欲情故纵使的真好。”

　　　　无名立即斥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春妈妈对着无名自是百般讨好，即使他说话这般不客气，她也不会对无名有一丝不满的情绪。

　　　　刘曦不再说话，三人沉默地走到外间，春香休息的那间屋子。

　　　　龟公陪着春香小声说着话，春香的脸色看着比刚刚好多了。

　　　　他们三人走进去，刘曦问道：“春香姑娘，在发现如意尸体前，你去了哪里？”

　　　　春香抬头，脸上还有泪痕：“我替如意去给无名公子送荷包去了。”

　　　　春香指着无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