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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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之季-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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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解梓能够在现在买入紫荆家族的股,低买高卖中间赚取的差价自然不用说,关键股民也只会把这当成是一次操盘控股,紫荆家族破产的传言将会不攻自破。
市场只要稳定下来,田梦儿的父亲与几位叔叔再解决内部的问题就容易多了。而事后的报酬,就算紫荆家族不认,杨瑞也有能力给。
尹恩没发表意见,杨承武所提的方案,包括里面的利益与报酬条件,实现起来很困难。
他们坐的位置靠窗,外面有些盆景,一个男孩过来,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用脚踢翻了几株,一些太大的踢不动,就挪到一旁。向群观察了他很久。
他用手扣扣玻璃,将手插在裤兜,抖着腿仰着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尹恩一见他脸上甚是惊讶,立马站了起来,说了句:“告诉杨瑞,他欠我一个人情。”就忙追了出去。
小男孩在他离开位置的那一秒就一溜烟溜得无影无踪,两三秒后尹恩似飞似的赶了过去。这一变故来得太突然,杨承武和向群直到回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竟然成功了!
他真想大喊一句:干得好!那个男孩应该是尹恩的弟弟,简直就是天使啊!
几年前赵文论与别人博弈的时候,对方也经常会把严寒风叫过去,屡试不爽。好人一生平安啊!
仔仔与白萱一觉睡到晚上,看了一下时间,才八点钟,仔仔想开灯,按了下遥控,没反应。她楞了一下,连续按,还是没反应。甩下遥控直接去开灯,怎么回事?
她找了整个房间,没有找到手机,摸到白萱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人,整栋楼黑漆漆的。
她鼓足勇气正想叫人的时候,白萱拿着一个台灯突然出现,把她魂差点给吓没了。
按照白萱的话,这个就叫: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叫她别一天到晚筹划着跟踪严寒风,白萱立即就被她训了一顿,没有一点积极争取机会的意识,该罚。
拖着她陪自己去吃晚餐,因为停电了,爸爸不在,白阿姨刚拖了一罐煤气回来。等不及现做,她们从早上睡到现在,一天没吃饭,肚子里空空如也。
陈显给她的新卡她还没用过,能坑爹时就坑爹,是时候该显示显示她败家女的本性。
白萱帮她妈把煤气罐安上,“妈,我们不回来吃,您别忙了。”
“是啊,白阿姨,爸爸也出差了。今晚就不用做了。”白舒听两人叽叽喳喳的闹腾,“好了,你们俩个,要去外面吃就早点回来,不要再像昨晚那样胡闹。我就准备点食材,就算你们今晚不吃,明天也得吃早餐呢。已经请了两天假了,明天不许再请假。”吓得两个姑凉赶紧跑。
为了替白萱打抱不平,仔仔怒刷了桌万元大餐,重点是,她们还没吃饱!
仔仔最喜欢吃海鲜,但是白萱不喜欢,仔仔又挑食,服务员当她们是挑事,这年头服务员年纪小,不代表她们没有脾气。
她不骂你不看你,反正就是不拿正眼瞧你。大家都是同龄人,凭什么你可以坐在这里大吃大喝,而她们却只能在旁边伺候。
白萱见此情况,忙给另一个服务员打眼色,那个服务员跑去把主管叫了过来。
其实仔仔也不想计较,过分对有钱人的偏激,这叫仇富。只是她刚回国,认识她的人很少,主管就凭她的穿戴,与项间的宝石项链猜测她的身份。
一边猜一边赔罪,说新来的不懂事,上了几份甜品与一份拼盘,天花乱坠的说了一通把她们俩送走。
她花了近万块钱,就吃了一顿憋屈。还没出门又被那里的总监给拦住。那主管看得多学得精,立刻和总监请她们回去,酒店特意招待她们,让厨师再上两道特制菜。
对于吃的,仔仔不是很讲究。山珍海味吃多了还不如饿急了的大杂烩呢。所以她拒绝,再拖下去赔罪就有点强迫的意思了,总监就赶紧让主管去准备两份礼。
上层社会口碑很重要,不收这事可能没完,等她回到家,可能前脚进门后脚礼物就会送到。她拿上东西表示自己真的不介意之后,才带着白萱离开。
这种事白萱是第一次经历,上车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仔仔非常嫌弃的看着她,她们家什么东西没有,这么久的日子都白过了。心里默念“这个人我不认识。”也默默的打开了自己的礼品袋。
车子快到别墅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她们眼前的整栋别墅瞬间被火焰包围。


☆、第二十章:被发现了

司机眼疾手快踩住了刹车,仔仔和白萱下车,看着自家的别墅,白萱脑子里就嗡咙一声,豪不犹豫的冲进了火海。
“萱儿!”仔仔想拦住她,但随即她自己也跟了上去,只见几百米的距离,白萱几秒钟就没影了。
司机打119,快到门口才把仔仔拦下来。爆炸的火势太大,所有能烧的东西都在燃烧,这时候进去,光是高温就能把人烤熟的。
“放开我,我的信还在里面呢!”跟严浩分开后,他们两个生活在现代,却只能通过信件的方式感应彼此的存在。她请了很多侦探,黑客,用了无数的方法,始终没有结果。
直到三年前,连严浩最后给他的信也断了,根本无从查起,那些信全是从世界各地不同的时间不同地点寄给她的,调查无法着手。那些信,也是这么多年来一直支撑她的信念。
她对保镖用膝盖狠狠一顶,趁他松手之际跑到火海里去。
“妈!”厨房是白舒最有可能呆的地方,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你在哪儿?”白萱大喊,仔仔家里的陈设在她们住进来之前全部翻新过,中欧式的风格,有很多百年的老物件,一烧起来就不可控制。
她上二楼,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了白舒。白萱忙把她背上,从窗口跳出去,下面有很多大块的鹅卵石,中间种着许多花花草草,落地的时候脚一崴,感觉到骨头错位。
停顿了好几秒,赶来帮忙的人才把昏迷的白舒从她背上扶下来,白萱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扫视周围的几个人,抓住司机问,“仔仔呢?”
司机满脸的鼻涕眼泪,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紧张的。抓住白萱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指着别墅,“小姐,她进去了!怎么办啊…这火太大了……火…”
完了!轰,二楼窗户中喷出一串火舌,不知道又是什么东西在高温中膨胀爆裂,仔仔该不会已经到二楼了?“照顾好我妈。”她跛着脚几步用力,纵身一跃又从窗户里翻进去。
“嘶~”赵文论的心抽搐了一下,赵世洪问他:“怎么了?”他用手捂着胸口,“没,可能是严寒风,我回去看一下。”
赵世洪把文玉给他,整整两天,准备这么久,还是失败了。
赵文论安慰道:“没关系,爸。严寒风交给我,我会照顾好他,您还是多注意休息。”赵世洪点头,“你去吧,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紫荆家族那边,赵世洪这两天已经派了人过去。不仅是杨家在紫荆家族里有人,连赵家在里面也有人。奸商!
美波一直守在外面,赵文论问?“严寒风在哪儿?”美波看他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没来得及欣喜,就奇道:“怎么了?他在家啊。”
美波打给白萱问情况,没人接。他们回去,孟姨正苦口婆心的守在严寒风的房外,不停的劝叨。赵文论把她扶到一旁,孟姨的双眼都哭肿了。
赵文论问她怎么了?,孟姨是既心疼又生气。“我的祖宗啊,你终于回来了。这孩子下午把赵总珍藏的红酒全都翻了出来,现在一个人关在房里怎么劝都不听。这要是出点事儿可怎么办!你说话他好歹听点儿,快进去看看。”
严寒风房间的钥匙和车钥匙一起,赵文论都是随身带着的。他开门进去,严寒风倒了两杯酒,坐在地上,高脚杯里的液体深红如血。
严寒风也没看他,拿起地上的一杯,递给赵文论。“干杯。”他说,地上横七竖八倒着十几瓶,还未开过。严寒风笑得十分苦涩。
“你说,我到底是什么怪物?”赵文论静默的接过酒,严寒风把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接着第二杯,第三杯。
美波上来,赵文论的手机还在他手里,接着电话还没挂断,“出事了文论。”
火警与救护车赶到把白舒,仔仔和白萱送进医院,白萱腿骨骨折,消防员把她俩拖出来的时候,仔仔头部受了重击,现在还在手术抢救。
严寒风是和他们一起去的医院,他一直守到半夜,酒精发作,美波就把他送了回去。白萱先从手术室出来,她没大碍,转到普通病房只要不作死腿还是能保住的。
具体的情况赵文论已经知道了,他去看白萱,由于文玉和白玉相斥,他不能离白萱太近,就只到了门口。
“少爷!”白萱发现他有点吃惊,赵文论说:“对不起。”白萱还等着他发火,却没想到听到的是这句。
她连忙说,“少爷,我没保护好仔仔,是我的错。她,现在怎么样了?”白萱看不出赵文论那是什么眼神,像是……愧疚?
“你休息吧,不用担心,她没事的。”赵文论第一次体会到了在乎的人受了伤,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无力感,事实是,这两个女孩,他都保不了。
“我妈怎么样了?”赵文论头侧椅在门上,“白阿姨没事。”白萱哦了一声,松了口气,“少爷,下个月一号的演唱会,我可能去不了。”她看了看自己的腿,演唱会要提前做准备,但直到昨天她都一直没有接到经纪人的通知,再不彩排就来不及了,而且这种情况下她也彩排不了。
“什么演唱会?”赵文论疑惑,他怎么没有听说过?“就是,川美樱文的演唱会,上个月定的。”
“为…好吧,我准了。你好好休息。”赵文论关上门,离一号只有几天的时间,上个月定的,他想问为什么他毫不知情,但还有什么理由问?除了老爸,谁能做这种决定?
仔仔的手术比较麻烦,到凌晨五点手术才结束,转到重症监护室,沈义武他们来了也只能在门口看一眼。第二天下午仔仔才转到普通病房。
陈显在第二天中午赶到医院,丢掉手上的工作与一批员工,不管这次是意外还是什么,查出来也没有意义,他禁不起再失去什么了。
仔仔睡了三天,严寒风一直在医院守着,仔仔受伤就是为了那些信,归根结底他难辞其咎。醒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陈显干脆住在医院了。
仔仔的心情相当差,那些严浩写给她的信,她一封也没抢救回来,醒来之后就一直哭,不跟人说话,也不见人。
陈显无限的悔恨,答应她以后帮她一起找,以他的财力和全球的人脉,要找一个人并不难。但仔仔还是不理他,一直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还是哭。陈显冷静下来,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这都是些什么荒唐事!
第二天赵世洪亲自接白萱去香港,再过两天就是演唱会,如果他不亲自去,赵文论那一关谁也过不了。
本来以为实验可以成功,就没有事先通知白萱。虽然她受了点伤,但通过白玉的治疗,彩排熟悉场地,记一下流程这些应该不成问题。
白萱换好了衣服,赵文论拦着不让走,让她回病房里,两父子又吵了起来。白萱的伤还没好,腿骨错位骨折,不完全康复以后很可能会留下旧疾,她还这么年轻,不应该这样。
“萱儿也是您的女儿,爸,她的伤没好,川美樱文的演唱会比她还重要么?”
赵世洪非常坚决,这是唯一一个令他自豪的儿子,但很多时候,未免太碍事了。
以他的智力,他不能以“你不懂,以后你就会懂的”这种理由去搪塞。以往他都是说:这是为了你们好,而今天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行了。
“论儿,川美樱文的身份世人皆知,她所塑造的形像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这次宣传做得太到位,如果她不去,到场几百万的粉丝无法交代,国内外媒体的猜忌也无法控制啊!”
“当初您要给她这个身份,我就不同意,还有严寒风也是,萱儿既要保持身份,又要照顾他,严浩的存在至今还影响着仔仔。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他的信,仔仔也不会……”
仔仔一天没吃东西,做手术头发被剃光了她也不在乎,陈显给她买了一个可爱的帽子,她还是伤心。
实在没办法,陈显只能把藏起来的信都拿了出来。仔仔冒着生命危险,抢救回来的信其实并没有完全烧完。当时她用衣服裹着,逃出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在燃烧,以为信也烧了。
仔仔见到那些信精神好了许多,她把信像致宝一样捧在手心,每一封信的边角都有了损毁,平常她连折一下都舍不得,一些甚至烧得只剩下了半封。
陈显见她又要伤心,立即保证,一定会替她找到严浩不会食言之后,她才止住了豆大般的眼泪,勉强点头说想喝点粥。
陈显就赶紧去准备,仔仔把信放到病服宽大的口袋里,撑起身子下床。不知道为什么萱儿没有来看她,她不放心。
站在不远处,她身后就是白萱的房间,正好听到赵文论的话,“你们在说什么?”


☆、第二十一章:严浩就是严寒风

赵世洪和赵文论同时转头“紫凌!”“仔仔!”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她又问了一遍,脑子有点失神,刚才听到的信息量太强大了。萱儿是川美樱文?严寒风…就是严浩?怎么可能呢!
脑子一阵一阵抽搐的痛,她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仔仔,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她伸出手阻止赵文论的靠近,她一直认为,在他们这个年纪,不需要有秘密,可是看赵文论和赵叔叔现在的表情,她想欺骗自己,也欺骗不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这个信息又在脑子里消化了一遍,严浩就是严寒风,就是严寒风。全世界都知道她在找他,这么多年身边的人,信任的人在乎的人,为什么都没有告诉过她?
“仔仔,我…”赵文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件事是可以解释的,但是要怎么解释?实际上怎么解释都是对她的伤害。
他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让她知道,就在他错愕的瞬间他已经错失把话圆回来的机会了。
“你别过来!”仔仔后退,白萱出来一开门就看到仔仔。“川美!”川美樱文本来是中国人,只是在日本出道,英文名始终没有川美樱文响亮。
仔仔关注川美樱文也是因为她跟萱儿长得很像,她经常嫌弃白萱不会打扮,整个人土兮兮的,没想到,人靠衣服马靠鞍,她换上川美樱文的衣服,完全变了一个人。
“仔仔!”白萱看到她更是一惊,医生这么快就让她下床了?随即便发现自己的装束,仔仔叫她,用的是日语。
“仔仔,我不是…”“啊!”仔仔尖叫起来,她曾经无数次跟白萱讲过严浩的故事。
她回到家第一次告诉爸爸“仔仔”这个名字时的得洋洋得意,她接近无理取闹的逼着所有的同学朋友叫她“仔仔”。这都是她最信任的人,她无条件的信任他们,但是为什么,在她最在乎的事情上,他们竟然都瞒了她这么久。
快十年了,十年,她的执念,变成了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们生活在自己身边,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一句句谎话,为什么?可怕,恐惧,像潮水一般侵蚀折磨着她,那是她的执念啊,她的童年啊,她从小到大唯一的信念啊。
被背叛被抛弃的感觉涌上心头,心痛,头疼。“仔仔,你先冷静点听我说。别跑,你头上还有伤!”她看不透这个人,赵文论,一直都看不透。
“这名字,一般都是假小子或者男生惯用的,就她这样,还叫仔仔?”
“白萱,你看这个人跟你是不是很像?”
“不认识,那种临阵退缩的家伙,我怎么会认识。”
“不会的,我们在韩国也搬过家,他照样也找到了。”
一句句话在脑海中浮起,“如果我说我喜欢他,仔仔,你会不会生气?”
“我喜欢严寒风,一直都是。”仔仔一直跑,沈义武他们来医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在他们上了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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