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回身收回手,回禀赫连泽,“皇妃娘娘心中郁结,心火难消,情绪波动太大,外加……”太医惊慌地扫了一眼冷眼的他,小声道:“外加皇上急于房事,所以导致皇妃娘娘身子不适。”
正文 第十四章 心疼
赫连泽的眸色一沉,眼底掠过一丝内疚,冷眼盯着跪倒的太医,“可有大碍?”
“皇妃娘娘这症状影响可大可小,若是心中之火一直不消,也会造成肝气郁结。”太医一板一眼地回答着,“要让皇妃娘娘心平气和,心情愉悦,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赫连泽心疼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南鸢,毫无生气,和以前的她大相径庭。心中不由泛着愧疚之情。
大掌在龙袍中紧紧握在一起,目光始终没有移开。
太医抬眸看了一眼总管公公,总管公公也示意他尽快解决,太医这才道:“臣给皇妃娘娘开几副药,舒缓心情,有助睡眠。”
赫连泽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太医这才退下,总管公公也识趣地退下了。
殿中很快又只剩下赫连泽和南鸢两人,他坐在床边,将她纤细苍白的手缠绕在自己温暖的手掌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他如刀削般的俊脸。
眼中的无助和失落一闪而过,他不曾让自己有这样的情绪。他温柔地用他磨出茧子的大掌**着她苍白的让人心疼的脸颊,这般模样着实让他扎心。
接下来的几天南鸢就一直住在宣德殿,赫连泽每天白天批阅奏折,晚上就陪在她的身边守护着,以免她夜里想喝水、起身没有人在身边。
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他们才能这么平静地相处,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
一整夜,他就以一个姿势坐在床边。
“母后……母后……”夜里,她的手动了几下,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忧伤而又急切地叫着“母后”两个字。
赫连泽握着她柔如无骨的手的大手更加紧了,像是想通过自己给她力量一般,可是他却是那个她心里毁她家园的恶人!
“母后……鸢儿……”她细碎的呢喃声似哀切的哭诉又似思念过度的排遣。
看着这样痛苦而又让人心疼的她,他感觉心像是被刀狠狠地扎了,眼中已是一片神伤
能看见她的难过可却无法抚平她心里的伤痕,生平第一次无力感袭来。在万籁俱寂的深夜,这种无力感被无限地放大,让他的心猛地抽痛了。
南鸢的眼角有泪水溢出,他不忍为她擦去泪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好好睡一觉吧鸢儿,睡一觉就都好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大都都是传言皇妃娘娘盛宠,博得皇上恩宠在宣德殿连住几日。
知道这消息的安婉湘气的将妆台上的首饰都扔到了地上,婢女见她愤怒的模样,也只怯懦地不敢靠近。
“娘娘,您不要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现在也轮到你来教训本宫了?”安婉湘正愁没人撒气,美眸剜着婢女素和,“这件事怎么发展成这样!”
她焦躁地闭上双眼,这明明不是事情发展的轨迹,前两天来人也并不是这么禀告的,怎么那女人就盛宠三日?
婢女唯唯诺诺地靠近了她一些,小声地解释着,“听当差的公公说是皇上和皇妃娘娘两人在殿中发生了口角,还相当激烈,也不知……”
正文 第十五章 狐媚惑主
安婉湘一记利眼扫过去,素和乖乖地低着头闭上了嘴。
眼神狠戾地直视着宣德殿的方向,语气中带着妒意和怨恨,“那狐媚子就凭着那一张脸想博得盛宠,简直是痴心妄想!”
素和怯弱地低着头不语,不敢惹怒安婉湘。
见素和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安婉湘烦躁地瞥了她一眼,“通知我父亲,他知道该怎么做。”
素和应了声,就下去做事了。安婉湘的心情慢慢平复。一介废国帝姬,没有强大的背景,就空有一张美貌,她怕什么?
安婉湘的父亲左相已经赫连泽革职在家,虽不能亲自出面,可也有党羽可以觐见。
下了早朝之后一行大臣就跟着赫连泽进了宣德殿中殿。
南鸢其实是被中殿的声响吵醒的,这两天一直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都软了。她穿着一件简单的宫衣就躲在中殿后面的花屏后观察中殿里的情况。
只见赫连泽阴沉这一张脸坐在龙椅上,下面几个大臣整齐地站在那里。
“臣恳请皇上将皇妃娘娘移出宣德殿。”忽地其中一位约莫五十岁左右到臣子上前禀道,“皇妃入住宣德殿实有不妥,如今后宫皆知,皇上独宠皇妃娘娘一人,这恐怕不好。”
闻言,南鸢极其嘲讽地勾起了嘴角,果然宫中女子都是这样。什么专宠?就算是她也不会稀罕!
李尚书一发言,后面跟的几位也都纷纷表示赞同,力劝将南鸢移出宣德殿,后宫嫔妃应雨露均沾,不可有专宠的存在。
赫连泽冷眼扫过底下的几名臣子,眼中窜出细碎的火花。“朕如何对待皇妃还需你们同意?”
李尚书微微一躬身,降低自己的姿态,“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为皇上考虑。想让皇上后宫和睦,不想引起无谓的斗争,更何况,皇上如此盛宠,皇妃的身子……也未必吃得消啊!”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南鸢娇俏的脸上陡然一红,羞愤地别开脸去。她和赫连泽可没什么,这些臣子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放肆!这是朕的天下,朕的后宫,朕是天子!何时需要你们来插手?”赫连泽大掌猛地一拍,桌案都抖了抖,那几个臣子们立刻惶恐地跪倒在地。
“请皇上恕罪,臣等也是想为皇上分忧。”李尚书眼底闪过一丝恐惧,继而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怎可沉迷美色?皇妃虽然貌美,但却是前朝余孽!皇上执意要将前朝公主留在后宫,久居宣德殿,皇上可为天下黎民着想?若皇妃想行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听到这话南鸢心一惊,贴近了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臣也是为了皇上您的安危着想,皇上乃一国之君!恕臣多言,前朝公主就是个妖女!她怎能陪皇伴驾?”
李尚书的话越说越荒唐,赫连泽眼底一片愠色,什么都可以说,但新晋皇妃娘娘可是大忌!
但李尚书却并不住口,底气十足地看着坐在上面的他,义正言辞,“依臣见,皇上不仅要将皇妃娘娘移出宣德殿,更是要斩草除根!”
“好一个斩草除根!”赫连泽狠狠地瞪着大言不惭的李尚书,浑身散发着冷意
“前朝公主就凭借一张脸晋为皇妃,夺得万千宠爱,狐媚惑主!这话要是传到百姓耳朵里对皇上的英明有损!”
“够了!”他冷呵一声,“朕不是昏君,皇妃也不是祸水!朕只警告一次,若是以后再听到谁人这般言语,杀无赦!”赫连泽冷冷地警告着地底下的臣子们。
正文 第十六章 你不想与朕住一起?
臣子们一听面面相觑,还想再觐见的心也平定了,还是先保住小命的好。
可李尚书依旧不依不饶,拱起手还准备上奏却被旁边的臣子们拦下。
“皇上!”
“皇上,李尚书失言,望皇上饶恕!”旁边的臣子纷纷按压着已经定了决心要进言的李尚书,他们可不想小命不保!
赫连泽才冷哼一声,充满了不屑,“朕看李尚书如此清闲,那不如朕就派你出使诏月国。”
李尚书惊讶地刚要推却赫连泽就长袖一甩,“朕心意已决,李尚书好好为国操心,退下!”他即刻又端坐在龙椅上,悠闲地批奏章。
其他臣子拼命给李尚书使眼色,可不想因为他一个人断送了他们一群人的性命。
“你可就安生点吧!”
李尚书不服气地扫了扫身边的臣子们,又气愤地看了看赫连泽,最终还是没那个胆子忤逆赫连泽的命令,沉声谢恩退下了。
李尚书一脸怒气地离去,皇上如此偏爱皇妃娘娘,他可不会继续纵容!
待他们离去后赫连泽才恢复了冷静,有些党羽迟早都是要被砍去的,他要一步步地折断。
南鸢见好戏已经退幕也准备离去,却听得中殿里的人幽幽地开口了,“还不出来?”
听到这声音的南鸢猛地一惊,愣了一下,还是准备装作没有听见地回里屋,她并不想面对他,有太多不美好的记忆了。
她本是不想出去的,可是就这样躲避实在是太愚蠢。遂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进了中殿。
她刚起身,脸色还不是很好,但相对之前的苍白已经好了很多。
一见到南鸢赫连泽的脸色也阴沉了起来,眉尖不悦地皱起,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赫连泽的语气中带着关切和责备,可不难听出其中的在乎。
南鸢楞了一下冷着俏脸别开不看他,他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现在又被臣子们认定为红颜祸水,可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他的手就尴尬地顿在那里,她不愿自己触碰他怎会不知?最终他还是慢慢地收回了手,看向她的目光也敛去了不少情愫。
“我不想住在这里。”南鸢平静地说道,她想有力气,可是身子突然虚弱了。
“你不想与朕住一起?”赫连泽的眼底闪过一瞬的受伤,随即冷了声音。
多少次他都是想对她温柔的,可是她那样绝情的眼神和抗拒让他的心慢慢地冷却。
“不想。”她毫不犹豫地回答,这几天住在这里,夜里其实她是有些知觉的。他对自己的细心只让南鸢觉得恶心,觉得假惺惺。
他一个逆贼,毁了自己的国家,想用这些假惺惺的把戏来糊弄自己吗?
赫连泽阴着一张脸,眼底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的关怀,上前来将她打横抱起。
“啊!”南鸢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你又要干什么!”
在她的记忆中,他这样抱着她三次,前两次都是要对自己强行施暴,导致她对这个动作已经有了恐惧。
赫连泽沉声道,“你不想和朕住在一起朕也不会放你走。”将她抱进里屋,轻柔地放在大床上,将被子掖好,她受惊地蜷缩着身子警惕地瞪着他。
见她这样一副神情,他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终究她还是怕他。
“你别以为你惺惺作态我就会对你改观!你做什么都无法抹杀你对我的国家做的一切!”南鸢动作上虽没反抗,可是在言语上却不认输。
这时门外响起了总管公公的声音,“皇上,皇妃娘娘的药来了。”
赫连泽冷声吩咐着,“端进来。”
正文 第十七章 喝药还是侍寝?
总管公公低着头恭敬地走进来,将药碗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抬头瞥了一眼两人互相别过脸不看对方的样子,迅速又退了下去。
赫连泽端起药碗,闻了闻味道很苦。
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喝药。”
“我不喝。”
“朕给你两个选择,喝药还是侍寝?”赫连泽平静地盯着半躺在床上的南鸢。
她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她没有听错吧?现在她连喝药都不能自己做主了?
“我都不要!”
“那鸢儿觉得悦沅公主怎么样?”赫连泽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地笑,眉头一挑,似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你!”南鸢无可奈何,只好坐起来乖乖喝药。她不能让悦沅那么小的年纪就被这禽兽玷污!
“悦沅到底怎么样了!”她压制不住心腔中的怒气质问他,“我要见她!”
“放心,悦沅公主是朕对付你的利器,怎么会轻易有事。”他声音轻飘飘的,听不出情绪,也让她猜不出这话是真还是假。
“我信不过你!除非我亲眼看到她没事。”一双清澈的眼睛怒视着他,她已经许久没见过悦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对不起悦沅,姐姐让你受苦了。
赫连泽眸色一沉,她这副模样怕是又要动气,不利于她的病情好转。
“先喝药朕就告诉你。”
南鸢紧盯着他的目光,就怕他是欺骗自己。赫连泽目光坚定,丝毫不闪躲,她这才将信将疑地答应喝药。
她没好气地要接过赫连泽手中的药碗,可是又被赫连泽躲了过去。在南鸢气急败坏而要发火的时候,就听到他说。
“朕喂你。”
“你不配!”南鸢佩服眼前男人的得寸进尺,她肯起来喝药已经是她的让步了。
“你是朕的妃子,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有任何理由推拒。”赫连泽骤然声音一冷,原本饶有兴趣的眼神也变得冰冷。
赫连泽将汤匙中的药喝入口中,然后迅速倾身覆上她柔软的唇,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撬开她的贝齿,将那苦入心脾的药输给她。
“唔……”在南鸢准备去反抗她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她的唇,潇洒地舔了舔自己的薄唇。
“啊……”那苦味入胃之后还有残余在口腔的苦味,南鸢难受地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
再看向赫连泽的时候他一副得逞的模样,略有鄙夷地盯着她,“鸢儿是不是更喜欢这种方式?”
“恶心至极!”南鸢忍不住恨恨地擦着他刚刚碰触的唇,每一次她的动作都是能引起他的暴怒。
他心顿时冷却了几分,握着药碗的手也不断收紧,碗中的药汁都有了轻微的晃动。
“朕会吻到你不恶心为止,鸢儿好好享受吧。”
她俏丽的脸上露出绝决的神情,赫连泽眼中一片寒意,逼近她。
“不管你怎么看朕,你都是朕的。”赫连泽捏紧了她精致小巧的下颚,迫使她直视着自己,“朕没想到皇妃身子竟如此之弱,等鸢儿身子好了,朕一定好好疼爱你!”
“禽兽!”赫连泽恨恨地吐出这两个字,这是她生命中最仇恨的人,他做的每件事都让她觉得厌恶。
赫连泽不屑地冷哼一声,俊美的容颜凑近她,在她的耳畔亲热地呢喃,“真正禽兽的事还得等鸢儿身子好了,朕让鸢儿好好见识什么叫禽兽!”
松开她的下颚,见她愤怒地瞳孔慢慢放大,心像是在滴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眼底一片冰冷。
正文 第十八章 悦沅公主
南鸢躺在床上,无助又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在赫连泽的强迫下南鸢在宣德殿又待了几天,她一直不给他好脸色,而赫连泽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
太医称南鸢暂时已无大碍,赫连泽这才批准了让南鸢回到锦华宫居住。
“苏公公。”南鸢披着一件单薄的宫衣,紧紧地盯着总管公公。
“皇妃娘娘有何吩咐?”总管公公恭敬地弓着身子,如果不是这个皇妃娘娘一直跟皇上作对,他还是比较欣赏的。
南鸢平静的脸上有些苍白,虽然她掩藏的很好,可总管公公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深深的担忧。
“悦沅公主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前朝的旧臣,他有没有下狠手?”提到悦沅时她眼底不禁泛起了泪花,之前被赫连泽囚禁起来她根本就打听不到悦沅的下落,就连他派来的宫女都不敢多执一词。
总管公公眉头难为地一挑,这可算是一些机密的事件了,皇上是不允许这些话传到南鸢耳里的。
见他有些犹豫南鸢又上前去,乞求般地拉住了他的衣袖,“公公,我忧妹心切这病也不见得好,公公……”
总管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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