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辣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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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辣新妻-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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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眼神找到了江城禹。
他的手下很多,可是都站在一边,尚龙也慢慢退开。
有三个人和江城禹打。
苏家玉眼神魂跳,就是那三个绑架她们的,皮衣男,黄毛,还有一个独眼。
一个一个,被他打趴下,受伤都不重。
江城禹用绳子一嗖,把人并排捆到一起,他舌头抵了下唇角,伸出手。
尚龙递过一把刀。
江城禹蹲下,在独眼男旁边,拿出打火机点了,慢悠悠地照刀刃,等刀刃慢慢烧红,他好似有无尽闲情逸致。
他的姿势,是背对着苏家玉 。
所以,当男人的惨叫声一声一声破碎传出,苏家玉还不知道江城禹干了什么。
然后,他起身,她才猛然看见独眼男的双手,有切口,手腕没有被斩断,但是筋被挑了出来。
活生生的,手筋。
她的嗓子发不出声音,人一下子倒在地上。
她睁大眼,以为是自己看错,可是不敢再去看第二遍,“江……江城禹。”
独眼,是刚才甩小桃子的男人。
他好似吃了一口饭,那样平常,安然,已经走到黄毛面前,同样的手段,只是多了一双脚。
苏家玉魂魄呆滞,劳妈紧紧抓住她冰凉的手,终于问她,“小家玉,你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的?”
苏家玉喉咙全干,没了思绪,对着他的背影本能的喊,“江城禹,你停手。”
这是犯法,这是杀人吗?
现场的……
他对那个皮衣男最‘细心’,什么刀具都没用,丢掉了。
抽了几口烟,才蹲下去,烟立在地面上,极稳。
因为一拳一拳打下去,烟都没有被吹走,可见那拳风,一缕不漏。
皮衣男的面孔都辨认不出了。
尚龙看着,大佬的面色越发冷静,眼神越发安静,尚龙出声,“大佬。”
江城禹抬头,散散瞥了一眼,那是警告。
然后双手压上皮衣男的眼睛。
那片惨叫声里,苏家玉看不见,但她能猜到什么,因为皮衣男的七窍都流出血,双眼最严重。
毁了,没了……
“江城禹!你住手!这太可怕了,你可以把他们送进监狱的……”这是施虐,过度杀戮!
可他还站起来,最后一脚,踩到了皮衣男的裆部,转了几圈。
空气中有难闻的味道,不可言说。
苏家玉目睹这一切,理智崩溃,快疯了。
她觉得她刚才还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可是这一刻,她又不认识了。
因为他的表情,始终,很平静,像是做一件,做惯了很顺手的事,很平常的事。
可是,他在活生生,杀人啊。
她望着他那件沾满鲜血的紧身背心,勾勒肌肉遒劲,可那是魔鬼的身躯,也住着魔鬼的灵魂。
他转身时,撞上了她的眼睛。
苏家玉盯着那两道波澜不惊的黑眶看,下意识的,她往后退。
他皱起眉,不动声色的扫向尚龙。
尚龙来不及解释,这女人为什么没出去?
苏家玉扶着劳妈起来,男人浑身的血腥地狱让她想逃离,旁边有水赖帮的余孽趁机逃走,拿着那只小密码箱。
劳妈看见了,立刻喊道,“家玉,小家玉!阿寒留给你的箱子!”
苏家玉反射性地就去抢,不可以让他们拿走。
行动在思维之前,等她冲过去从马仔手里抢到箱子,匆匆转身,就看到了江城禹可谓震惊的视线。
江城禹在盯着劳妈看。
他从刚才进门到现在,顾着救人,杀人,才发现劳妈的存在。
他认识劳妈,劳妈也认识他。
那么,有趣的来了。
苏家玉看到他慢晃晃地朝自己看了过来,漆黑目光,盯着她手里的密码箱,越来越像笑,越来越像冷,那么,静静的,森寒。
笑了,薄唇朝她捻出一句,“阿寒?江寒的寒?”
苏家玉浑身怵了一下,僵硬住。


第564章 番外末路相逢:他受伤了
他走过来,盯着她放肆看了半天。苏家玉扛不住,呼吸减少。
知道有什么哗啦一下碎了。
来不及,劳妈不可能变魔术不见,还有她手里的箱子……
唰地一下,他的手掌带起风,箱子轻易被他夺了过去。
他邪笑而戾冷,盯住她问,带着笑影,“阿——寒,还给你留了密码箱啊?”
阿寒两个字,他故意拖长,暧昧好极,何其恐怖。
苏家玉的呼吸攥在喉咙。
她尽量理智,“江先生,你听我说……”
两腮突然被他掐住,他用虎口,像一道钳子,她人已经被推到前面好远。
转过头一看,劳妈被他亲手揪了起来,“劳妈……!”
她跑过去,被尚龙拦住。
江城禹对着劳妈轻笑,眯起的眼睛像一道凤尾,割碎人的防御能力,“她叫你劳妈,看起来很熟啊。”
劳妈对这个黑道年轻人,是不喜欢又恐惧的。
他与阿寒,大不同,太不同,一正一邪,一佛一鬼。
阿寒在时,劳妈多时劝他,“阿寒仔,你为江家大少,不管领养与否,你走督查正道,不可与黑道份子过多纠缠!”
阿寒总笑之,“阿妈,那是我过命兄弟。”
黑道,丧心病狂,杀人眨麻。
“老妈子,嗯?说一说吧。”
劳妈望着面前的男人点一根烟,烟头对准了自己,劳妈脸色大变。
……
苏家玉被尚龙强行带往铁门口,她的手臂多处擦伤,血滴落在地上,阿左提醒她。
她心不在焉点点头,跑到女儿的担架床旁边,先仔细看了看女儿,医生用棉棒在擦拭小家伙脸上的血渍,她打着氧气瓶,看见妈妈就哭,苏家玉抱紧她,一时又顾不上手臂伤口,等孩子不哭,孩子的毛衣粘上了血口,她拧眉硬硬无声扯开。
阿左看见这一幕,有点心疼,又惊觉她一个女人居然不晓得哭。
他暗中递上棉棒。
这女人发呆,一双鹿眼不知有那么多担心的,哀怜楚楚看向铁门里面。
门打开,露出一点暗光。
身形削长的男人先走出来,劳妈在后面,被马仔控制和搀扶。
苏家玉呼吸一紧,拔腿想冲过去,看看情况,腿到半路又生生打住,江城禹看向她的目光,太耐人寻味。
没有温度,完全陌生,他特别安静。
她不懂,她也不敢迎视,心理揣摩他到底把劳妈留在里面干了什么?
应该不可能殴打老人,那就是问了什么?
她的脸色慢慢的渗出白皙,手指抓紧。
他经过她身边,只带过了一阵冷风,不仅没大发雷霆,也没有看她,就上车了,身影像慵懒的雕塑。
苏家玉这时才感觉到越发渗寒。
他不发作,才更恐怖,他在想什么?他问到了多少……她和江寒的事,问到了吗?
他的车却径直开走,从窗户里丢出了一个烟头。
苏家玉盯着地上的猩红,很想问问劳妈,刚才的情况。
但劳妈立刻被马仔掳走,阿左也过来。
匆匆忙忙她被推上车,身后是废墟工厂一把滔天大火,一夜惊险,覆与魂灭,那三个歹徒活活被烧成干尸。
尚龙把急救车的门关闭,推了推旁边人,“阿左仔,大佬出来时的表情你看见没?”
“没有,大佬无表情。”
“才恐怖。”尚龙又看病床那边,女人守着女儿,细心擦拭,“大佬不对味了……你几时见他给女人穿过裤子?哇靠当时我脱下我的,他还一手拽过,换掉自己的给那女人,被看了一下,挖双眼啊,他几年没亲自动手过?你讲从前别的社团有无绑架过情妇来威胁他,他当回事?被奸了他给丰富善后费,都大发慈悲。今次这样,我不舒服。”
“忧心什么?”
“那女人又无三头六臂,凭什得他可怜,这样不好。”尚龙冷戾。
阿左偷看一眼苏家玉,晦暗道,“因为大佬看见了对男人来说,苏小姐最动人的一面,楚楚可怜,你知道真正的意思吗?跟骚没关系。她当时眼睛里的哀伤,一定很美,不哭闹,你救她就救,不救,她也就算了。太老实的女人,让人疼。”
尚龙楞了一下。
阿左又摇头,“不过,大佬现在的心情绝对,像砒霜一样。”
“为毛?”
……
车飞速回到濠庭都会。
小桃子立刻被两个家庭医生接手,马姐说要送到医院去。
苏家玉虽得知女儿的情况稳定下来,仍想跟过去。
她行走不稳,好似要晕厥,是崩溃的后遗症。
却被阿左喊住。
阿左叫她,“苏小姐,你上楼,去找大佬。”
眼神和语气,都是命令。
苏家玉慢慢地落下手指,看着女儿被小车送走。
别墅的三楼亮起了灯。
她穿过客厅,空无一人,她来不及喝一口水,就被阿左押上楼。
到了二楼楼梯间,地毯不若一楼是咖啡色,换成白色,那上面的滴滴血迹边清楚显现。
形成一条痕迹,是通往三楼的。
苏家玉恍愣,低声卡紧了嗓子般,“江先生,受伤了吗?”
阿左没回答,拧眉看着她,眼神是带着责怪色彩的。
苏家玉加快脚步,冲过了阿左,来到三楼,他们的那间我是门开着。
里面传出男人低沉的喘息。
苏家玉轻手推开门,一个玻璃瓶砸在了地上,偌大的内室客厅,飘出了血腥。
她愣在门口,看到他坐在沙发上,衬衫又披上去了,凌乱不羁,一条腿的裤子全撕开,两个医生围着他。
一个蹲下,一个站着递药,都手忙脚乱。
血流在地上。
她睁大眼,果然受伤了!先前在铁门那里,她都没察觉。
还伤的,很重吗?
“大佬,你需要抬一下腿……”医生的声音,胆寒不定。
江城禹把药水泼了他一头,医生吓得,全不敢动。
他肯定是痛,坏脾气绝顶。
苏家玉抿一口气,硬生生迎了上去,慢慢走,同时冷静非常,把另一个医生的白大褂取下来,自己披上。
她的一双手非常白,因此,发抖令人看得更明显。
她取了消毒盘,俯身蹲下,从急救箱里一一找出需要的东西,有条不紊,进入医生角色仿佛这就是急诊室,她很熟捻每一样操作,闭着眼睛都会。


第565章 番外末路相逢:你和他,初恋啊?
她取了消毒盘,俯身蹲下,从急救箱里一一找出需要的东西,有条不紊,进入医生角色仿佛这就是急诊室,她很熟捻每一样操作,闭着眼睛都会。
然后去找他的伤口。
伤在大腿部位偏上。
她小心地剪开裤子,露出了黑色子弹N裤,她睫毛微抖,撇开了,手指细细摸上去时,低头掩目。
冰凉的温度,很细的触感,令他肌肉一震。
苏家玉发觉竟然是刀伤,刀口还深,有一颗石头卡在里面。
他怎么回事?
一声不吭好似无事,杀了人,慢悠悠回家,这会儿才让人处理?
如果行走太多,石头卡得太进去,就要用手术取出了。
这种,生命都枉顾的男人。
她越发惊觉他的可怕,是渗透到骨子里的,从没有见过伤者能对自己这么狠,哭喊叫痛是本能,能缓解痛楚。
他都好像不需要缓解,一双眼睛黑漆漆。
苏家玉蓦地低头,不敢看,并且知道,他眼神清明,一直在看她。
她手指反复抚摸,固定了石头的位置,另一手拿着手术钳,对他温柔细语,“江先生,等下会很痛,你如果忍不住,要喊出来,当心咬舌头丧命。”
挖开那块肉,往里面取。
他的身躯僵硬,手掌放在椅子两侧,苏家玉看见木头被他捏出了声音,再一看,竟然就碎了。
她胆战心惊,额头冒细汗,万死不敢失手,强行镇定。
好在处理外伤经验丰富,立刻就把石头取了出来。
咚——
石头掉在了消毒盘,滚着血渍,她轻轻抖出一口气,唇咬得绯紧。
可是下一秒,血水喷出,喷了她一脸。
“啊。”苏家玉猝不及防,伸手压住他的腿,立刻用棉布,身子都扑了过去,慌乱压住,没有空手,就用牙齿咬住绷带。
“嘶——”男人咬牙。
终于发出声音,眉毛拧得极其阴郁。
她立刻抬头,目光泛柔,牙齿也松了一点,“是不是太紧了,你忍着点,必须这样。”
江城禹面无表情,盯死了她。
那目光,终于能令人窥见的,恐怖,阴沉。
却无法揣测其中的意味,喜怒不辨,深沉阴测。
苏家玉有一股无力和忐忑,从脑顶升出。
目睹他杀人,她害怕这个男人,害怕度达到极点。
她不知道怎么能解释。
但凡他愿意说点什么,这个局面会打开。
可他偏不说。
就像是死刑前的缓刑,绷着一根快扯断的弦,她快崩溃了,熬不住他。
舔了舔干燥的白唇,她有一种哀求,“江先生,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我想说什么?”他勾起唇,邪笑。
大概是她不小心弄痛了他,他突然大发狂雷,伸手扯住她一把头发,站起身来,同时把她拖起。
“呃——”她脑袋被迫向仰,头发痛,惊蛰,“江先生,你干什么?”
话来不及说完,人就被他拽出房间,他好大力气,好大火气,全部展现在她身上。
一路弄着她走进了小桃子的房间,苏家玉有种崩坏的预感,眼皮薄薄弹跳,他踢翻了好多东西,弄得屋子乱七八糟,他找出她上午慌忙藏在女儿床下的小木匣子。
他饶有兴致,黑眸流着黑光,翻来覆去看。
苏家玉口舌发霜,一怵。
他把木匣摔在地上,除了碎木头,里面没有东西。
他的手掌扼过来,掐住她脖颈,笑的眉眼生魅,“女佣说你上午出门前急急忙忙找东西,苏家玉,你找什么啊?”
她忐忑不言。
“找什么,狗眼急?”他拍她雪白的脸,缓慢邪笑,从口袋里拿出东西,举到她面前,讥笑,“找这个啊?”
苏家玉睁大眼,Seven的钥匙?!
她不可置信,怎么在他这里?
他……难道。
她魂魄收紧,呼吸也被他的虎口掐住,进出困难。
江城禹把这个女人甩到床上,舌尖舔唇,狠狠淡淡地笑,转身把那个密码箱丢到她旁边。
他发笑,“老子问你多少遍,认不认识江寒。”
“我不认识。”
“我真的不认识!江先生,我没有骗你啊。”
他学她口气,阴阳怪气。
苏家玉翻身过来,仰头望他,逆光下,像一个危险魔鬼,阴郁满身。
他稀稀懒懒地笑,薄唇一动一动像刀刃,轻轻抹了一把头,断眉挑高,“是不认识,也就是被他艹过几次?”
“江城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会反驳,总之当即红了眼眶,怒红像兔子,不知道他为何能如此羞辱一个人,“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和他,不是你形容的不堪,绝不是!我知道的不比你早,在我的心里,他叫做Seven,我也是才知道,我认识的这个男人,竟然会是你的大哥……”
“初恋嘛。”他舔动薄唇,懒懒散散,讥讽入骨,又拽起她。
苏家玉惊然,劳妈看来都告诉他了。
她此刻就像千锤凿心,蹂躏难过,面对他那么尴尬,却再也说不清楚,还被他误会。
那段感情,是她小心翼翼捂着,也珍藏着。
此刻抛掷光下,被他一刀子挑得稀碎,践踏几脚,还要阴阳怪气。
“还在否认,狡辩!”他阴鸷了眼,戾气全发,几乎将她捏碎,“好生能耐,这么个一般女,老子都被你玩了两把……”
说到此处,他不知道为何心口撩起一把大火,越发烧狂,躁气不得出,只想发泄。
又把她一手掐住,那细细柔白喉咙,捏死在他掌心,他声声戾笑,“和他初恋,那不是情深似海?你也舍得害他死?到现在你还敢张开嘴跟老子说你没害他?!最毒妇人心,恶心女,你倒是会装,装的我五迷三道。”
“我没有……”她讲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人人讲你老实,我看你他妈是真,老实啊。”他再不会听,抬腿踩着那箱子,一并踩着她细嫩白手,“瞒得天衣无缝,先害死他,留着钥匙,回头来澳门和他保姆接头,拿走密码箱,你拿走干嘛啊?要干什么去!挖宝啊!”
屋子震天动地。
苏家玉险些被震碎耳朵。
吓得整个人发憷,指尖仿佛被压碎,她面色渗冷,失去力气,“江先生,我不要干什么,我只要救女儿。这箱子,是劳妈说他留给我,我想着左右是遗物,我舍不得它丢弃,我也不知道钥匙去哪里了,原来是你拿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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