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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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你的吻,缄默我的唇-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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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恰巧碰上曾好也刚从外面回来。
这些天,佟羌羌还是第一回见曾好出门。不知道她是去干什么了,心情显然十分愉悦。她似乎特别钟爱戴假发,接连几日,即便在家里也每天不重样地换。佟羌羌记得早上她还是假小子样,现在却是波波头。
混乱得佟羌羌怀疑曾好是否从未以自己的头发示人。
佟羌羌原本打算将今日所遇之事告诉韩烈的,不想,韩烈一夜未归。
而翌日,铺天盖地的全是钟氏集团利用海外空壳公司逃税避税的新闻。
一切都是外界流传的各种小道消息,众说纷纭间,佟羌羌也不晓得孰真孰假,看着只觉心乱,焦虑地等着韩烈回来后能说个所以然。没等到韩烈,倒是先接到钟如臻邀请她一起去医院的电话,才得知钟远山病重。
一个多月不见。佟羌羌简直要认不出床上的人。
满头白发,像是一夜老了十岁,全身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都感觉他呼吸微弱。
病房里只有朱锦华和胡小庭。佟羌羌和钟如臻走进去时,她们瞥过来一眼,有气无力的,再转过头去,不知是各自都无话可说,还是压根没精力说话。
佟羌羌和钟如臻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孙勰正好进来,佟羌羌和钟如臻拉着他到外面了解情况。
孙勰神色沉重。像是不知从哪说起,斟酌片刻后道:“是很早的事情了。当时公司刚步入正轨,财务压力大,手底下有人给老爷子出的主意。因为一直隐瞒得很好,从未出过状况,老爷子便默认了这种‘税务安排’。”
“不过十多年前老爷子退休之后,就已经清理过了。不知道为什么,被知情人重新翻了出来。老爷子发了病,文昊就被请去接受调查了。二爷和三爷正在想办法。”
佟羌羌和钟如臻无声地对视一眼。
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首当其冲面临的就是公司形象的问题,税务调查会给投资者带来不确定性。一般来讲。遇到这种情况,最和平的处理方式是利用人脉关系,尽快补税,终止明面上的调查造成的直接声誉影响。
可是补税并非说补就能轻易补上的。特别对于钟氏,大企业,而且逃了那么多年,简直是个无底洞。别说前段时间钟氏才刚遭遇一次的资金周转危机,就算处于齐盛时期,恐怕都无法一次性补上。
如果无法如此处理,那么不仅得接受金钱上的处罚,更是得有人出来承担责任,接受法律的制裁。
钟氏这回,是真的遇到大坎了。
钟如臻低声问了句:“你不是说老爷子当年已经清理过了吗?假如处理干净了,即便调查也调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孙勰默了默,回道:“现在的问题就在于,举报人是谁,手里是否握有确凿的证据。”
这还只是开始。
钟文昊被带走的三天里,钟氏内部中有三位高层管理者被查出挪用公款,恰恰是正在进行中的三个重要项目的资金,而且无法追回。消息一经爆出,整个钟氏的资金运转能力再次受到质疑,所有的项目被迫叫停。
整个钟氏由此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整个钟家,也笼罩着浓重的雾霾。
第五天,钟远山的意识总算恢复了大半的清醒,
他中风的前兆特征已相当明显,嘴巴有点歪,孙勰时不时就得用纸巾帮他把溢出嘴角的口水擦掉。
韩烈和钟杰、钟远山、孙勰四人在病房里谈话,其余人在病房外等待的气氛也异常凝重。佟羌羌瞅着朱锦华,似乎再窘迫的情况下都未显露过狼狈,但这一次,紧张之色昭然。
不知过了多久,韩烈和钟杰终于出来了。
这是多日来,佟羌羌第一次见到韩烈,目光不由紧紧黏在他身上。
韩烈和钟杰说了几句话,随即对朱锦华和胡小庭道了“辛苦照顾爸”之类的话。佟羌羌清楚地看见朱锦华张了张嘴似乎想问韩烈什么,却是又转而去找钟杰。
佟羌羌猜测,她大概是想了解钟文昊如今的情况吧。
目光再旋回来时,正与韩烈充溢着血丝的眸子对个正着。
对了一眼后,他迈步就朝外走。
佟羌羌只悄悄和钟如臻道了别,急急忙忙地跟上去。
“会开车吗?”韩烈忽然问。
佟羌羌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老老实实道:“拿到驾照后,只实践过三次。”
“嗯。”韩烈淡淡地应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塞到佟羌羌手里:“今天给你第四次上道实践操作的机会。”
佟羌羌:“……”确定吗?会出人命的啊!
然后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在韩烈的数次指导下,折腾了近二十分钟,佟羌羌总算顺利把车开出路面了。
她特别紧张,尤其副驾驶座上还载着韩烈,要是出了事。可就两条人命啊。驶出医院遇到的第一个十字路口,佟羌羌趁着等红绿灯之际,向韩烈提议:“要不咱们还是把车留在这,打车回去吧?或者临时找个代驾?”
韩烈揉着眉骨,睨过来一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你可以的。”
佟羌羌:“……”
运气好的是,没有遇上高峰期,一路的车流量都不大。佟羌羌心惊胆战慢慢悠悠地开着,把二十多年来积攒的注意力全都灌注在这场车程中。
好不容易顺利开入小区的停车场,熄火之后,佟羌羌紧绷的神经松了松,成就感十足地偏头看韩烈,发现他早就睡着了。
瞅着他的满面倦容,佟羌羌不忍心叫醒他。默默地注视他少顷,抬起手,朝他的脸渐渐靠近。
指尖刚刚触上他的下颔,韩烈的手掌被将她的手抓个正着,贴着他下颔的胡茬,握得紧紧的。
佟羌羌被扎得刺刺的又痒痒的。
他明明阖着眼,唇角却勾着笑容。佟羌羌哪里还不知他已经醒来,攥起另一只手的小拳头,轻轻砸了砸韩烈的肩膀:“还装睡!”
韩烈这才睁眼,含着笑意,抓着她的手转而放到他的唇上润了润:“不装睡,怎么把你逮个正着。”
佟羌羌红着脸抽离自己的手,解安全带:“都累成这样了,还开玩笑。赶紧上去休息。”
韩烈伸了个懒腰,抬腕看了看表:“唔……一个小时,和我预期得差不多,正好够我睡饱一觉。”
佟羌羌:“……”敢情他让她开车的目的就是因为她车速慢够时间让他在车上补觉……
照理韩烈一回来,曾好总能很快出现。今天她貌似又出门了,并无动静。
韩烈貌似也不在意曾好的去向,径直走进佟羌羌的房间,进她的浴室前,不忘叮嘱她去他的房间帮他拿一套换洗衣物。
佟羌羌就奇了怪了:“你回你自己房间洗澡不是更方便吗?”
韩烈轻描淡写地回答:“我最近发现你房间的浴室更好用。”
佟羌羌:“……”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感觉,韩烈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她以为如今钟家乌云压顶,他的压力应该很大才对。
韩烈衣柜里的衣物分类得特别清楚,佟羌羌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家居服,然后回自己的房间。敲了敲浴室的门:“给你拿来了。”
“进来吧,门没锁。”韩烈的嗓音沉沉的,携着浓重的倦意。
佟羌羌略一顿,转开门把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韩烈的大半身体没在浴缸里,他阖着眼睛,头向后仰面靠着,两只手臂分开两边摊放在浴缸边缘,臂上的肌肉因为这个姿势微微齐起,沾着水珠,很是性感。
佟羌羌不敢打扰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踮起脚,把他的衣服放到格架上,眼角的余光恰恰瞥见他没在水面以下的下半身,脸上微微一红,急慌慌地就想马上跑出去。
脚底却是一滑,她短促的“啊”一声,小腿撞到浴缸边缘,整个人将将向前扑倒。
浴缸里的韩烈及时坐起。张开双臂,撑在她的胳肢窝下将她扶住。
“对、对不起!”佟羌羌连忙想要起身,韩烈的一只手臂倏然伸出来揽住她的两条小腿,一下将她整个人抱进浴缸里,溅得她浑身是水,一脸狼狈。
韩烈抬起手捋了捋贴在她脸上的湿哒哒的发丝,胸腔起伏着勾唇笑:“不要浪费你的投怀送抱。”
佟羌羌就坐在他的腿上。他身上光溜溜的,她的视线不敢乱瞟,憋红脸盯着他含笑的眸子,挣扎着要起来。
韩烈不松手,反而揽紧了两分,滚热的手掌自她的背后轻轻下滑,摩挲上她软滑的腰。佟羌羌很怕痒,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挠得她耐不住,难受地扭动两下,试图躲避他的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地拜托道:“别,手别放那里。”


 067、嫉恨

边说着,她向后蜷缩着身体,脊背抵着浴缸边缘,拉开她和韩烈之间的距离。
韩烈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好,不放这里。”
闻言,佟羌羌以为他同意放她出去了。不想,他的手却钻到水下轻移,掰开她的两条腿,缠到他的腰际两侧,随即一把将她提高了些,托着她柔软的身体,使得她从他的腿上,跨坐到他的小腹上。
佟羌羌心下大惊,双手抵在他赤果果的胸膛上,抗拒着问:“小、小叔。你、你想干嘛?”
韩烈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热热的鼻息吹拂在她的唇上:“你的衣服都湿了,脱掉一起洗一洗,嗯?”
佟羌羌的双颊更红,咬着嘴唇摇头:“我、我、我一会儿自己洗。”
韩烈趁她说话之际伸手拧开了莲蓬头的开头,水流顿时兜头浇下来。
隔着水幕,他的笑容里更添了丝恣情恣意。佟羌羌抹了把脸上的水瞪他,韩烈蓦地握住她的手,往水下里带,径直带到他的双腿之间。
佟羌羌的表情一僵,即刻扑腾着水花要离开浴缸,韩烈哪里会让她得逞,一手紧紧扣住她的腰,一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哑着嗓音半是命令半是警告:“我的时间不多,你再不乖点,我就要被你弄死了。”
佟羌羌哭丧着脸,声音也蕴着哭腔,吸了吸鼻子抽搭:“你、你、你欺负我……”
韩烈不禁失笑,温柔地将她搂近他的胸膛,亲吻着她的脸颊,声音里是克制的紧绷:“那你到底是选择乖乖听话,还是选择让我死?”
佟羌羌没吭声,抱紧他的脖子,轻轻咬了咬他的肩头,才闷闷地说:“我不会……”
韩烈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怀,咬着她的耳珠似笑非笑地低语:“我这不是在手把手教你。”
佟羌羌的脸埋进他的肩窝,感觉烫得要炸开来了。
浴室里的温度越升越高。
是来自曾好的一声“韩烈”将陷于旖旎中的二人拉回清醒的世界。
声音特别清楚,佟羌羌浑身一震,扭头一瞅才发现之前她进来浴室时没关门,而听着曾好的动静似乎走进她的房间里来了,还在唤着韩烈的名字。
韩烈的反应比佟羌羌快,“哗”地立马从水里站了起来,跨出浴缸,走过去先将浴室的门反锁上,再回头时,整张脸都是黑的,黑着脸盯住佟羌羌,眼神显然在质问她为什么不锁卧室的门。
佟羌羌暗暗腹诽,她本来就只是单纯地进来给他送换洗衣物的,早知道他会对她图谋不轨,她自然会把门锁得死死的。
“韩烈?韩烈?是你回来了吧?你在里面吗?”转瞬间,曾好已在浴室外叫门。
佟羌羌低垂着眼帘,任由韩烈自己去应付。反正曾好问的是他。
然而也不知韩烈怎么想的,愣是没应。
曾好便开始动手敲门了:“韩烈,我在玄关看见你的鞋子了。我知道是你在里面,你的衣服脱在着外面。你在洗澡吗?你应我一声。”
不仅敲门,还试图转动把手。
当然,她没转动。
佟羌羌不悦地蹙了蹙眉——明知韩烈可能在洗澡,她还试图闯进来,难道以前就习惯这样吗?
佟羌羌抬头望向韩烈,正见韩烈沉默地往浴缸走回来。
他的身上自然还光溜溜的,佟羌羌红着脸仰面把视线朝上挪至他的脸上,没几步韩烈已在浴缸前停下。
没等佟羌羌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韩烈率先取下莲蓬头,用水流冲刷佟羌羌。猝不及防下,佟羌羌条件反射地惊呼出声,躲闪间扑腾得浴缸里的水哗啦啦响。
待佟羌羌反应过来捂住嘴时,门上敲门的动静已然停止,门外是异常诡异的寂静。
佟羌羌愣愣地注视韩烈。
韩烈却似没事人一般,依旧噙着笑意,关了莲蓬头的开头,把佟羌羌从浴缸里拉着站起,轻声道:“收拾一下出去。”
说着,他帮佟羌羌把早就湿得透透的衣服全部脱掉。
浴室里氤氲着蒙蒙的水汽,温度其实并不低。被剥得精光的一刻,佟羌羌首先的反应不是害羞,而是陡然一个激灵。
“冷?”韩烈折了折眉,干脆把佟羌羌从浴缸里抱出来让她站到地上,旋即扯过浴巾帮她仔仔细细地擦干身体,再把浴袍套她身上,最后将浴巾盖她头上,温声叮嘱:“头发自己擦一擦。”
佟羌羌伸手揪下浴巾,没有动弹。
韩烈擦着自己的身体,扭头见佟羌羌的眼眶红通通的,立即捧住她的脸:“怎么了?”
“你是故意的?”佟羌羌咬了咬唇,“为什么要故意让曾好听见我的声音?让她知道我和你一起在浴室里?”
韩烈滞了滞,伸出手指弹了弹佟羌羌的额头:“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为什么要做贼似的避开她?坦坦荡荡地让她又怎样?”
佟羌羌捂着额头。捺了捺嘴角,咕哝:“你说得轻巧……”
她的后半句没说出口,腹诽的原话是“你说得轻巧,她嫉恨的肯定是我”。
韩烈看穿佟羌羌的心思,揉着浴巾给她擦头发,提起另一件事:“我们的关系,早晚要让钟家的人知道,难道你要一直藏着掖着?”
佟羌羌哑然。蓦地抱住韩烈的腰,瓮声瓮气道:“我和文昊已经离婚了。我和你不是叔侄关系了。”
话虽如此,可……钟家的那些人,估计仍然觉得她和韩烈伤风败俗。尤其钟远山,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和韩烈在一起……
佟羌羌闭了闭眼,将担忧暂且抛至脑后。
“想通了就好。”韩烈吻了吻她的头发,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从怀里拉起,然后他继续穿衣服。
翻了两下佟羌羌给他送进来的家居服后,韩烈的额角一抽,问她:“你是不是忘记帮我拿内裤了?”
佟羌羌眨巴眨巴眼睛。额……好像……确实……没有拿……
经他一提,她倒是记起来自己此时此刻也没穿内裤。佟羌羌这才急慌慌地去浴缸里捞,脑子里浮现出先前两人在浴缸里做的事,她感觉手心到现在都还残留着那触感,脸又开始发热。
捞起自己的内裤后,佟羌羌连忙把地上的她被韩烈扒掉的湿哒哒的裙子和内衣裹起来连并丢到脏衣服篓里。旋即去翻小柜子。
幸亏这里是她的浴室,如果没记错,她有备了两件贴身内内在柜子里。只因为她经常在洗完澡穿衣服时,不小心把内裤掉地上的坏毛病。
果然!
佟羌羌心下一喜,赶紧把黄色小雏菊从睡袍底下套进去。
转身见韩烈饶有趣味地盯着她,显然将她的一连串举动悉数看进眼里,佟羌羌臊得慌,一瞥韩烈居然还光着身子。她红着脸催促:“你还不穿衣服。”
韩烈摊了摊手:“我没法将就着不穿内裤就穿外面的裤子。”
“那你想怎样?”佟羌羌揪着眉毛,“要不你等一会儿,我现在去你房间给你拿一条?”
其实她的内心是不愿意的,现在去韩烈的房间,很有可能她得碰上曾好。
韩烈略一眯眼,走到佟羌羌面前,毫无征兆地把佟羌羌的浴袍给从肩上扒下来了。
佟羌羌险些又要叫出声,双手挡在自己袒露的胸前。眼睛里水汽汪汪:“你干什么……”
“浴袍给我。”韩烈迅速地套到自己的身后,继而把他的家居服给佟羌羌穿上,“这个你穿。”
“可你不是说你没法将就不穿内裤就穿外面的裤子?”
“所以我现在穿浴袍。”
佟羌羌:“……”视线下意识地下垂,自发脑补他未着寸缕的某器官……
噌。不行不行,她今天的脑袋真的要烧掉了。
甩了甩脑袋,她晃回神。韩烈正在一颗颗认认真真地帮她扣好扣子,指尖总是若即若离地触碰到她的皮肤,佟羌羌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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