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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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传之凤舞九天兰陵王-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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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欣赏到她的天生丽质岂不是大大的美事?于是经过一番设计与安排,让冯小怜玉体横陈在隆基堂上,以千金一观的票价,让有钱的男人都来一览秀色。高纬自从有她后便是对她爱不释手,日夜不离,就连与大臣们议事的时候,也常常让冯小怜腻在怀里或把她放在膝上,他以前不喜见朝士的时候,朝士们禀事便已经是极其简短,匆忙了事,如今议事的大臣更加常常羞得满脸通红,话说得语无伦次,往往无功而返。不论打猎还是打仗,高纬都把冯淑妃带在身边,无论失城还是亡国,高纬以为,只要冯小怜无恙,其他都无妨。附李商隐《北齐》诗一首: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这是题外话。
  却说长恭现身,追问刺客搜寻得怎么样了,又调开人手,使元思思顺利潜出宫,只装忙了半夜,也大摇大摆离宫而去,
  胡氏以礼佛为名,常出入寺院,实则与寺里和尚私通,将皇宫的珠宝和高湛的龙床都搬入寺院,又将貌美和尚扮成女尼带入宫中,宫里上下多有人知道,只瞒了高纬一人,这次高纬因垂涎‘女尼美色’导致事发,大怒,一院和尚不少受到牵连,又有朝中几名大臣与胡氏有染的统统杀了。胡氏也被幽闭北宫,不准见男人。她倒应了高长恭之托,将斛律婉仪嫁给平民,使她得以出宫重新生活。
  高长恭不带随从,只与元思思往南,要到建康取出凤舞九天谱以及长卿战录然后连同斛律钟都交托给宇文邕,另因花木兰、袁士祺也正从京中返回长乐郡营地,因此四人一路同行,到了长乐郡,天色已晚,长恭与思思也暂时落宿。秋天来临,晚上月色皎洁,一泄如银,长恭常年征战,难得这么短暂清闲,倒显得时光悠长,便出房与思思月下花间坐了喝茶,两人都不怎么说话,只静静坐了听草虫之声,周围点点萤虫空中起舞,花有清香,月色投下树荫,人影。忽地听到踩草和喁喁私语之声传来,思思仔细一听,道:“是花将军和袁将军。”长恭便道:“你和花将军倒很说得来。”这一路往南,元思思和花木兰常在一处说笑,便是甚为相投。思思便也笑着点一点头。长恭默默瞧了她,仍是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曾被思思拒婚,以他的性子便也不会再提此事,只是往往不知不觉中又觉得似乎思思对他情意甚深,那为什么不肯嫁给他?还是思思只把他当作知己好友是他误会?高长恭把聪明才智大都用于战事,在其他事情上便未免精力有限,想不明白。袁士祺和花木兰在清亮月光下渐走渐近,因树荫花丛挡了,长恭和思思又都没有说话,因此袁士祺、花木兰只顾着说话并没见到他们坐在树下阴影里,袁士祺正道:“秦元帅招婿这么好的事,你到底是为什么推辞了?”花木兰道:“我想推便推,没有原因,你不要总问这个。”袁士祺道:“可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以你身份,连个女人也没有,有这般好亲事也要推辞……莫非,”突然只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大声道:“我知道了。”花木兰睁大眼睛站住了,似是吓了一跳,问:“你知道什么?”袁士祺指了他道:“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你,你爱的是男人。”花木兰目光有些闪烁,又好气又好笑道:“你少胡说。你还比我大两岁,不也没有成亲?”袁士祺道:“谁说我没有,我家里订了亲的,只等我回去便成亲,便算有一个女人,你连一个都没有……”只自己肯定道:“一定是,”又是‘啊’的一声,又道:“我知道了,”只像是有了大发现,一口气说下去道:“是兰陵王,没错,你喜欢的就是大人,难怪你老喜欢和大人一起商量事情,难怪大人打仗你每次总是冲锋在前,还有,大人吃个甜瓜也要分你一半……”忽地发觉月色下花木兰正狠狠瞪了他,便住了口,顿了一顿,自觉道:“你是不是又想打我耳光?”花木兰瞪了,却转而一笑,目光也柔和了,道:“你不惜自己受伤替我挡箭,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袁士祺怔怔瞧了月色下他的笑容,便是发呆,过得良久,脸色忽然煞白现出十分害怕的神情,又是‘啊’的一声怪叫,只象是见鬼一般,转身飞奔而逃。花木兰奇道:“我说不打你了,你跑什么?”话未说完,袁士祺早已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只莫名其妙瞧了,想不明白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2 章

  高长恭瞧在眼里,也是不解,低了头思索。思思看到,道:“你是不是担心花将军当真爱你?”
  长恭摇头道:“我是觉得袁将军奇怪,他随我这么多年一直天不怕地不怕,胆子大得很,怎么刚才好像很怕什么。你说是怎么回事?”
  思思微有感觉,觉得袁士祺、花木兰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然一时不敢肯定,只也摇头道:“我不知道。”长恭便不再想这事,夜也深了,只各自回房。
  第二天,长恭一早出门,他和思思还要继续往南,开了门却见袁士祺就坐在他门口台阶上,却满是失魂落魄,迷惘无神的模样,完全不似往日那个英勇无畏、精神百倍的将军,差点不认得了,似是正在这里等他,见他开门便站起行了一礼,长恭便问:“什么事?”
  袁士祺神色显得有些扭捏为难,只道:“是有个事情……想请大人……”
  长恭便同他在台阶上坐了,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袁士祺便一气道:“属下想请大人调营,调得越远越好。”
  长恭奇道:“这是为什么?”
  袁士祺似乎稍稍有些脸红,又是为难起来,凑向长恭神神秘秘的小声道:“我觉得我有毛病。”
  长恭又奇,望了他问:“什么毛病?”
  袁士祺自己也害怕,道:“总之是很厉害很严重很吓人的毛病,我可能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人还是我军中同僚。”
  长恭忙坐开一些,道:“不会是我吧?”
  袁士祺惊奇,干脆利落道:“不是大人。”
  长恭只作长松了一口气,挠头又悄声道:“难道是田将军?”他昨晚见到袁士祺、花木兰的情形如果还有些难以理解的话,再加上今日所听,自然早已明白个大概,只故作不知。
  袁士祺满是痛苦也有些哭笑不得了,翻了白眼反对道:“我只是有毛病,还没有疯掉。”
  长恭这些年征战沙场,他本来就是性情比较随和,不大讲阶级规矩的人,与这几个属下年纪相近,性情相投,又同生死,共荣辱,尤其喜爱袁士祺这种憨厚直爽的性子,早已交心莫逆,也正是因此袁士祺才会来找他直说这个事情,他本来只作不知,此时见袁士祺认真痛苦,也不便再多玩笑。直道:“那就是花将军?”袁士祺不说话了,便是默认,神色更加痛苦,好像是要哭的模样。只是他刚才也只说可能,似乎他自己也没弄清楚,长恭便道:“怎么突然会有这个想法?你们本来就合得来,又这么多年同生共死,感情自然比一般人深厚。”
  袁士祺捧了头苦恼,这本是个美好的清晨,两人坐在建筑颇为宏大而有气派的府门前宽台阶上,两边是数百支碧绿挺直的翠竹,顶端竹叶沙沙作响,头顶是一青如洗,没有一丝杂色的纯净天空,袁士祺衬在青绿影里望着面前投映着斑驳竹影的灰白石子路却只是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昨天以前还好好的,一直是好兄弟,可是昨晚……后来我回去想了整晚也……大人你不要笑我,我问问你,你说,和他在一起时觉得特别开心,不在一起时又总是想他这算什么?”
  这种事情长恭自己也是一笔糊涂帐,不过总比袁士祺多些经验,道:“以你们关系,这并不算什么。”
  袁士祺闻言微喜,又道:“那如果我见到他笑也会心情大好,见到他发愁恨不得替他担当,也没什么吧?”
  长恭只想兄弟也是这样,挠头又道:“可能也没什么。”
  袁士祺更喜,接着道:“那为了他,我便是死也不怕,当然为了国家,为了大人我也不怕送死,可是其中又不大一样,”说到这里,袁士祺说不下去,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才好,只抓耳挠腮去想,道:“就是为了大人我可以甲胄在身去死,为了他我可以什么都不穿光着身子去死。”
  长恭奇,打断道:“谁要你光着身子送死?”
  袁士祺急道:“我是打个比方,意思就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又说不上来,长恭还真是很难明白,不过渐渐有些理解他的感受。袁士祺又道:“更吓人的是,昨晚我和他说话,突然就觉得他很可爱,心跳得厉害,只想和他亲近。这是不是只是一时犯了糊涂?”长恭不作声了,这袁士祺比他还糊涂,早这么说也不用费这么多事了。只有路面竹影凌乱,耳中风吹竹叶的声音不绝入耳,袁士祺盯着他瞧了半天,终于泄气,苦了脸道:“那就是了?”又是挣扎,只像是和谁争辩一般,道:“其实,大人有没有觉得他跟别人好像有些不大一样?比如说他很爱干净,虽然我从没见过他洗澡,可他身上一点都不臭,还有,我都没见过他剃须,他还很会缝补衣裳,他……”一口气说到这儿顿住不再说了,只低了头瞧着地面石子,可怜兮兮地道:“总之是我有毛病。”
  长恭倒并不觉有什么,他向来以为爱慕无罪,只是见原本活蹦乱跳的将军现在变成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便觉有些同情可怜,道:“你最好跟花将军说个清楚。”
  袁士祺吓了一跳,忙道:“不能让他知道,我怕连兄弟都做不成了,不对,谁都不能知道,除了大人,大人你不会取笑我也不会瞧不起我,别人就说不定,不然以后教我还怎么在军营立足?你要替我保守秘密。”眼巴巴望了长恭,神色恳切得很,显是当真惧怕。
  长恭便转而道:“那你想要调营,是不是觉得会影响到军务?”这一点不由他不重视的。
  袁士祺正要说话,忽然除风吹竹叶外,石子路面传来匆匆脚步之声,袁士祺脸色一变,跳起来便要逃走,长恭又奇,问:“干什么?”袁士祺只好站住,满脸通红慌张道:“是他来了。”长恭便不再拦他,只道:“你再想想清楚,要不要调营等我回来后再说如何?”
  脚步声已近,袁士祺只来得及说个‘好’字,便匆匆沿屋前阶飞奔逃走,拐弯绕到屋后去了。来的果然是神采奕奕的花木兰,满脸喜色,似有什么喜事,思思也跟在身后,也是笑吟吟的,瞧了袁士祺跑走的背影,脸上更有笑意,瞟了花木兰一眼,先问长恭:“那是袁将军么?怎么跑得那么快?”
  长恭道:“是袁将军。”也望了花木兰笑笑,却见花木兰似是微窘,脸有些红去看思思,思思也正笑眼看他,二人目光相对,似有深意。长恭瞧在眼里便是一怔,只想,一路上只知他们言语投机,难道并不止这么简单?不由凝了笑容,忙转而问花木兰:“你有什么事?”
  花木兰回过神,喜道:“禀大人一个好消息,刚才接哨兵快马来报,突厥木杆可汗病逝,他弟弟佗钵可汗继了汗位。”又道:“新汗初立,看来至少今年咱们北疆可以无忧,咱们虽然不怕他,但现在不用南北疲于征战,也省心不少。”
  长恭闻言亦是大喜,省却这件烦心大事,心里确是一阵轻松,笑道:“果然是好消息,这一年来将士们太过辛苦疲累,正好可以趁机休养,恢复精神。”他听到这个消息,首先想到的便是已经劳累一年的将士可以得到休整。花木兰便道:“大人爱护部下,咱们都愿为大人誓死效力。”他所言倒是真心,并非奉承,但长恭作为军中主帅听在耳里自然觉得比较顺耳舒心,木兰又问:“大人现在动身么?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属下?”这次长恭出境办私事只有这少数几人和他亲随知道,各人职守其实早已经交代齐全,若有什么意外事情发生,军中有王显,其余事务有阿二负责。因此再没什么事交代,花木兰便道:“那大人请容我跟思思姐再说几句,刚才正说话被哨兵带来的这好消息打断,就赶着来给大人报喜讯,咱们的话还没有说完。”说完,拉了思思到一边竹下大石上坐了,两人映着竹影便是郎才女貌,长恭只呆呆瞧了,这花木兰聪慧心细,打仗英勇不失计谋,每多主意,又善解人意,言语常常甚合长恭心意,因此得长恭喜爱重用,然而这种种优点现在便都成了尖刺,只令他心里不痛快。
  思思昨晚见到袁士祺和花木兰的情景,正是一大早便找了花木兰说话,此时只笑道:“你瞧他现在见了你就逃,以后怎么办?”
  花木兰微有脸红道:“也没怎么办,他总不能躲我一辈子,谁叫他这么笨的。”
  思思道:“既然你嫌他笨,还好及时发现,回去后正好和他解除婚约,不必嫁这笨人。”
  花木兰望了她无言以对,忽然便伸手搂了她腰,思思笑道:“你做什么?”花木兰在她耳边道:“你别动,数三下,然后回头瞧。”元思思不解其意,心里默数三下,回头瞧去,刚才长恭坐的台阶此时已空空如也,不见了长恭身影,忙向一边望去,瞧见房阶前长恭独自走开的背影,这背影倒像是有些失落,只默默瞧了,目送了身影消失不见,才回头问:“你叫我看什么?”花木兰道:“他们只懂得打仗,在这种事情上都是一样笨的,我不笑你,你也不要笑我。”
  思思便望了竹林,道:“我和你可不一样。”
  花木兰道:“怎么不一样?大人真心,我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你不善饮酒,大人这些日子都是以茶代酒,再没怎么喝过;你不喜欢排场,独来独往自由自在惯了,大人这次出行便连一个贴身亲随都没带在身边,他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
  思思只望了青碧的天空宁静,青绿的竹叶乱晃,道:“我知道他对我好,只是曾经沧海,在他生命里已经有过一次刻骨铭心,剩下的再好,再真心也都是云淡风轻。”
  花木兰道:“你是说陈公主?她毕竟已经死了好多年了,你还在意?”
  思思苦笑道:“就是因为她死了,我才毫无办法,若是她还活着,或许我还有一线希望,可以相争,可是她这一死便成定局。”
  花木兰不解道:“可能是我做男人太久也跟着变笨了,当真想不明白,你本来在练越女剑最后一关的紧要关头,因为大人找你,你便轻易抛下前功尽弃,又为了联系高宾后人,你原谅一直不肯相认的父亲,认回身份。你对他全心全意,他也对你真心,既然你做一切都是为了大人,又为何固执不如大人的愿,忍心令他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3 章

  思思也是矛盾,是她太过固执?不知道如果是陈夜来要他抛下所有,归隐山林,他会不会答应?可惜陈夜来已经死了,这问题便没有了答案,她只能自己坚持下去,一直等,等到这个答案,不管答案的结果如何,她都心甘情愿。曾经她的母亲一直以为父亲会来迎娶,所以等了一辈子,令她不愤,而如今她不知道他会不会来,可是她知道她也会等上一辈子。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固执,跟花木兰更说不清楚,只笑道:“就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都太过顺从他,纵容他,宠坏了他的脾气,让他以为得到太过容易,我便偏要别扭与他作对。”
  两人正在说话,卫兵跑来禀道:“马已备好,大人动身了。”花木兰便也催思思快走,她能够这么自由自在的找个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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