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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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 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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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姬宫湦问道,整个人都因为生气而浑身颤栗,姬宫湦眯着狭长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楚夫人,手紧紧的攥成全,忍了片刻之后,将楚夫人一把拽到自己的面前,他拉着她的衣袖在前面大步的走,她小跑跟在他的身后,心中惴惴不安。
    姬宫湦返回之后并没有再回显德殿,而是径直的去了酉阳宫中,目中无人的从前殿一路努力冲冲的走到了寝宫之中,将门一把摔上,将楚夫人推到了床榻之上,他坐在床榻一边,一脚踩住了这床的边缘,冷冰冰的丢给了楚夫人一个字,“叫!”
    “什么?”楚夫人压低了声响小声的问道。
    “叫!”姬宫湦又重复了一遍,这话叫楚夫人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姬宫湦想要触怒褒姒,引得她醋意丛生,却连对着自己演戏的神都不愿意费、根本不想碰她,楚夫人紧紧的抿着自己的嘴唇,姬宫湦却用手中的尖刀抵着楚夫人稚嫩的肌肤,“寡人没叫你停之前,不准停!”
    熊宁从未见过姬宫湦如此慑人的表情,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她深知姬宫湦的秉性,行为处事绝不计较后果,此刻若是将他得罪了只怕他是真的会对她痛下杀手的,即便是知道杀了她就能挑起周楚两国的战事,他也不会犹豫分毫。
    楚夫人叫了一声,嗓子有些发紧,闭上嘴调整了一番,又叫了一声,她脑子动的快,以为这呻吟之声能够引诱姬宫湦男人身上的兽性,一声赛一声的入戏,偏偏姬宫湦就像是一块黑漆漆的石头,稳稳的坐在床榻一把,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动不动的闭上眼就这么听着。
    酉阳宫中进进出出的悉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到姬宫湦急匆匆的将楚夫人领回了寝宫之后,楚夫人此刻发出的声响叫所有人都认为大王同她正在行床笫之欢,第二日卯时也无人赶去叫醒楚夫人同大王,只得将楚夫人侍寝、大王恋战的说法传了出去,这一日的东宫拜谒火药味参杂,而早朝更是根本就没有如期举行。
    从宛城回来的诸多将士和诸侯准备拜谒姬宫湦,领赏的领赏、领罚的领罚,可姬宫湦连出现都未曾出现,叫人人都面面相觑。赵叔带领了郑伯友前去东宫拜谒,此事就立刻有酉阳宫中的悉人得知了情形,一路折回跑到寝宫门前轻轻的敲打了寝宫大门两下,姬宫湦彻夜未睡、楚夫人也是一夜不敢合眼,此刻听见响动,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准备开口却又顾忌的看了一眼姬宫湦。
    姬宫湦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什么事儿?”熊宁小声问道。
    “奴婢刚刚回来。”悉人答话道,不知道姬宫湦此刻是不是起来了,不敢说的太直接,只得说这么一句来听听楚夫人的意思,楚夫人犹豫不觉,姬宫湦又点了点头,显然是要让这位悉人继续说下去,楚夫人咽了口唾沫,只得说道,“发生了什么?”
    “郑伯一行回宫了!”悉人说道。
    姬宫湦猛地睁开了眼,吓了楚夫人一跳,看着姬宫湦不知如何是好,姬宫湦盯着她,眼中的神情有催促之意,楚夫人只得继续问道,“然后呢?”
    “郑伯随着赵上卿前往东宫……”悉人的话都没说完,姬宫湦就猛然从自己坐的地方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一把拉开了寝宫的门。这说话的悉人只觉得自己面上带风,一眨眼就瞧见了大王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凛、腿上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王?”
    姬宫湦连看都没看这跪倒在地的悉人,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去的方向正是东宫,身边没带任何人,也没打算向任何人通报此事。
    郑伯友随着赵叔带前往东宫之中拜谒,路上赵叔带将姬宫湦与褒姒这些天来的争执一一叙说给了郑伯友,这些话就像是蛇虫鼠蚁噬咬着郑伯友的一颗心。早些天,他已经给自己的夫人送过了信,叫她即刻启程赶回郑国国都操持郑启之等一干人等的丧事,郑启之与廿七的死因被郑伯友隐瞒了下来,而朝中因为还存在着诸多自己党派的朝臣,这权利易手也没费什么力气。
    郑启之一派的人见到大势已去,低调了些时日,如今掘突如日中天、郑伯友又位居司徒之位,谁也不敢得罪这位有后宫王后做靠山的诸侯,大家也都咽下这口气,不再去追究郑启之真正的死因了。郑国之乱如此落下了帷幕,不禁叫人觉得可叹。
    赵叔带心中暗自伤神,郑启之一声戎马,为姬宫湦几番出生入死,也不过是落得如此下场,他又怎么可能在权势的争夺中,全身而退呢待有朝一日,姬宫湦发现自己身上再无可以利用的地方,除掉自己的手腕也绝不会软。
    郑伯友站在东宫之外,请人进去通报自己的来意,褒姒坐在大殿之中皱眉思忖了片刻,此时此刻自己到底该不该见郑伯友,她有些犹豫。


☆、第447章 不再重要的事情0
    褒姒在大殿之中与秀秀对弈,悉人匆匆上前向褒姒通报道,“娘娘,郑伯正在门外求见。”
    “郑伯?”褒姒抬起头看着悉人,又低下头去看着棋局,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说是什么事情了吗?”
    悉人摇了摇头,“同赵上卿一道前来的。”
    “舅舅?”褒姒将这二字琢磨了一番,又将目光投给秀秀,“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你同郑伯交代些司马掘突的大婚之事吧?”
    “可……”秀秀想说郑伯前来拜谒必定不是来找褒姒的,不过话到嘴边又只得深深的将这话再给咽下去,点了点头询问道,“若是还有其他事呢?”
    “你说我身体不适,他必定能够明白。”褒姒说罢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寝宫走去,走了几步又扭过头来看着秀秀,张了张嘴,良久也没有将喉咙里的那句话说出来,她原本想叫秀秀问问郑伯廿七的死到底是为何?可是又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了,便抿了抿唇,又继续朝前走去,离开了大殿。
    悉人去请郑伯前往殿中相叙,郑伯竟觉得有些紧张,不知是因为许久未见褒姒还是因为廿七之死,再或者是因为赵叔带的那番话……总之是惶惶不安的低着头迈步进入东宫大殿。而赵叔带不想同褒姒正面争执,看着郑伯友迈步而入,自己却立在了门外,转身告辞离开。
    “郑伯,”秀秀见郑伯友进门开口唤道,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去,站在他的面前。郑伯友闻声先是一惊,然后才环顾了四周,未曾看见褒姒,心中免不了一阵失望,而后才向秀秀行礼作揖,“参见娘娘。”
    “郑伯同我就不必客气了,”秀秀说道,“娘娘今日身体不适,郑伯莱的实在不巧,如今司马掘突的婚事是我一手操持,郑伯若有话同娘娘说,同秀秀讲也是一样的。”
    “娘娘又病了?”郑伯友问道。
    秀秀不答话,只是看着郑伯友,这眼神中的意思无非是告诉郑伯,他该明白的。良久之后,郑伯只好点了点头,“不知犬儿的婚事定在何时?”
    “祭祀之后,便是司马的大婚。”秀秀说道,“齐郑联姻,大王甚是看重,如今将焦国并拢在郑国境内,算是大王一番心意,隔些天,郑伯得亲自拜谒感谢大王才是。”
    “我明白,”郑伯友点了点头。
    “至于婚宴宾客还需郑伯定夺,秀秀不敢代劳。”秀秀说道,“聘礼我已与夫人协商准备了若干,毕竟齐国是大国,这面子还是得足了,大王也有赏赐参杂其中……”
    秀秀将婚礼一事一一陈述给郑伯友,郑伯友则一直在点头,对秀秀的安排没有提出任何质疑,待秀秀将大小事务都转达完毕,问郑伯友,“郑伯可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夫人过世了。”郑伯友看着秀秀低声说道,这话令秀秀十分错愕,她毕竟出自郑府,对郑府中的人都有几分亲近之感,这话说出,秀秀的心中忍不住的涌上了一股悲戚,“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些天。”郑伯友说道。
    秀秀眨了眨眼,眼中溢了些泪水,她微微的仰起头,“那婚事?”
    “尽快办吧……”郑伯友长叹一口气,“当日我同……”他说了一半又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了,他同廿七的大婚也同样是赶在了自己父亲过世那一年,未曾守孝三年,回想起此时就免不了要想起廿七的惨死,她死前只要求能死在自己怀中,而嫁给自己的这几年里,他似乎从未叫她幸福过一日,最后还要靠这个女人的庇佑,苟延残喘在郑伯之位上活了下去。
    “前些天?”秀秀将这时间在口中重复了一遍,又问道,“是和郑……二公子一并过世的吗?”
    郑伯友点了点头。
    “郑府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秀秀觉得一头雾水,希望郑伯友能将那日的事情详细告知,郑伯友不想再提及往事,没有叫秀秀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只是巧合罢了。”
    “巧合?”秀秀皱了皱眉,顺口问了下去,“廿七呢?还活着吗?”
    郑伯友也摇了摇头。
    “也是巧合吗?”秀秀又问道。
    “嗯……”郑伯友应了一声,深深地吸了口气,“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她不必死。”
    秀秀的表情是等待郑伯友继续说下去,他却抬头看了看秀秀,摇了摇头,选择了缄默不言,末了才轻叹了一口气问道,“焦国之事,可是娘娘为之?”
    “郑伯若是有机会,此事还是亲自问娘娘吧?”秀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郑伯友的话,只得如此答道。
    “还有这个机会吗?”郑伯友问道。
    “时间还长着,总会……有的吧?”秀秀十分不确定,只得斟酌着回答。
    郑伯友看着她点了点头,“大王今日在酉阳宫中过的夜。”
    “后宫女人不能独宠,这道理难道郑伯不懂吗?”秀秀问道,“楚夫人既然是大王亲封的夫人,在她的宫中过夜、宠幸她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郑伯友没再说话,这对话已经无法继续下去了,看着东宫的眸子饶是满是深情,却偏偏深情错付,无人看在眼中。他向秀秀请辞,“代问娘娘好,他日我叫犬儿前来拜谒、谢大王同娘娘的恩。”
    秀秀点了点头。
    郑伯友准备转身离去,寝宫中却忽然传来了声响,秀秀的面色霎时间变得通红,谁都听得出这是男欢女爱之时发出的娇喘和低吟,谁都知道今晨大王是夜宿酉阳宫的,可是现在……郑伯友皱了皱眉,“不是说大王不在?”
    “这……”秀秀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早晨郑伯友前往东宫大殿和姬宫湦就是前后脚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姬宫湦到的比起郑伯友还要更早一些。褒姒刚刚从寝宫之中退出去,就遇见了正在门内守候的姬宫湦,二人俱是吃了一惊,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彼此。
    “大王?”姬宫湦一把拉过褒姒,将她的唇齿一捂就将她拽进了寝宫当中,没有来得及发出一丁点的声响,也就无人知道姬宫湦其实回到了琼台殿中。
    回到寝宫之中,姬宫湦一把将大门关上,将褒姒拉到了自己面前,“为什么不见他?”
    “大王为何会忽然来此?”褒姒疑惑的问道。
    “寡人不该来吗?”姬宫湦压低了嗓音问道,“这里是寡人的家,难道还不能回来了?”他说完才觉得自己说的在理,不知道在自己家里为何要和做贼似的压低嗓音,只好咳嗽了两声,直起了身子,声音又大了起来,“还是说,现在出入都得和你汇报一声不成?”
    褒姒摇了摇头,仰头看着姬宫湦,满心都觉得委屈,偏偏又不能摆出委屈的模样来,只得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刚刚认识的时候,姬宫湦还记得那个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表情的褒姒,他以为任何事情都不能扰乱她的情绪,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相识数年,他对她已经有了太多的了解,她的表情却是平静不变,心中就越是起伏汹涌。
    姬宫湦朝前迈了一步,将褒姒抱在了怀中,用下巴抵在褒姒的肩膀上,面颊贴着她的面颊,怀中的褒姒柔若无骨,他有些心疼了,后悔不该那么硬邦邦的和自己的女人去硬碰硬。
    “大王,”褒姒用手肘抵住了姬宫湦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她哪里有他的力气,“为何会从酉阳宫中忽然折回来?”
    “寡人留宿酉阳宫,你生气了?”姬宫湦抱着褒姒问道,褒姒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姬宫湦一早就想到褒姒会否认了,不再追究这个话题下去,“为何不见郑伯友?因为寡人介意?”
    “不是,”褒姒轻声答道,其实她心中有多话想要对姬宫湦说,可是眼下这个时候,她一句都说不出来,“臣妾只是……只是觉得司马掘突的婚事一直是秀秀在准备,她去见郑伯再合适不过了。”
    “便是如此,哪里影响你去见一见他?”姬宫湦直起了身子,看着褒姒的眸子问道,眼神深邃,手捧住她的面颊,手指轻抚她稚嫩的肌肤,“你就不想知道廿七到底是怎么死的?”
    褒姒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看着姬宫湦的眸子一片清冷,与他的炙热如同冰火两重天。
    “不重要了?”姬宫湦问道,他没想到褒姒会这么回答。
    “嗯,”褒姒点了点头,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姬宫湦追逐着自己的眼神,“廿七究竟是怎么死的,对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没有什么影响,所以郑伯说什么对我而言也都没有意义了,既然如此,何必还要见他一见,令他再对我徒生什么误会呢?”
    姬宫湦点了点头,刚刚燃起的心被褒姒这一桶冷水浇的十分彻底,“意思是,寡人对你而言不再重要了,所以寡人究竟做了什么,你也不在乎了是吗?”


☆、第448章 时间的印记0
    褒姒缄默不言,姬宫湦得不到任何回答,转身就准备离开这里,他之前所猜测的,以为楚夫人拿楚国来威胁褒姒,逼得褒姒不得不疏远他。这看来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她这番绝情的话叫他对她彻底的死了心。
    看着姬宫湦越走越远,褒姒的眼泪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在他彻底的跨出宫门的那一瞬,她几乎是不受控的冲了上去,从他的背后一把将他抱住了。
    姬宫湦只觉得这一瞬,自己的身体都是僵硬的,他没想到褒姒就这样冲过来抱住自己,她抱得很紧,一双纤细手臂几乎勒的他快要喘不上气儿来了,“不重要的意思是,无论郑伯说些什么,臣妾都相信害死廿七绝非大王本意。”她的脸贴着他的背,这一瞬间迸发的情绪叫她根本无暇再去顾及利益与得失了。

    这句话说出来,姬宫湦浑身上下一个激灵,已经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汹涌,转过身去紧紧的抱住褒姒,吻着她的脖颈、吻着她的下颌、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舌,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手轻抚着她的肌肤,从手到纤腰,一寸寸上移,解开了她的衣带,细腻的丝质长裙从光滑的肌肤上滑落,胴体暴露在姬宫湦的身下。
    姬宫湦要去解自己的衣袍,褒姒却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不要。”
    “为什么?”姬宫湦轻抚着褒姒的青丝问道,体内的欲望喷薄欲出,叫他蓦的停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姬宫湦盯着褒姒,她的面颊通红,别过脸去,很小声的说道,“大王应该累了吧?”
    姬宫湦忽然将头埋在了褒姒的身上,身体一直在颤抖,褒姒不解眼前的情况,却又不敢多话,不知道何时姬宫湦才忽然抬起头,他是在笑,憋得满面通红的,表情十分得意,他问褒姒,“你吃醋了?”
    “臣妾没有,”褒姒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回话道。姬宫湦平躺了下去,喘了几口粗气,褒姒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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