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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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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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下人们传来了消息,说是姬宫湦已经启程朝着镐京城中前往了,晋伯立刻请人备马,冒着风寒自晋国出发,前往镐京城中亲自请大王裁决援军之事。
    齐伯与姬宫湦一起折返镐京城,远在镐京城中的楚夫人得到了这些消息立刻就写信给楚侯,请楚侯带兵前往镐京城中向姬宫湦请战。如今让褒洪德援战之事尚未确定下来,也只是姬宫湦与褒姒、文朔的口头之约,到了朝中若是反对的声音如潮,此事只怕也无法再继续下去。
    此刻坐在马车上的姬宫湦与褒姒还不知道,如今人人都在打着晋北之战的主意,这朝中正酝酿着一场规模颇大的诸侯之争。
    回程比来的时候要热闹的多,坐在马车上的念儿片刻都消停不下来,总是要东看看、西看看,像是对什么都显得十分好奇,三番四次的要爬出马车去骑马。褒姒拖住了念儿,怕他受了风寒,念儿只好转而以泪眼汪汪的小模样看着秀秀,希望秀秀能帮自己说说话,可秀秀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此事褒姒做了决定还轮得到谁来说话?
    “叫他去吧!”姬宫湦开口说道。
    “可是外面这么冷!”褒姒说道,“若是骑马速度又快只怕是伤着念儿,一时半刻的恢复不了。”
    “没有大碍,”姬宫湦说道,“男孩子嘛!”他撩开了马车的帘子,“掘突!”
    “在!”掘突听到姬宫湦在叫自己,拉马转身来到了马车跟前,“念儿要骑马,你带着他。”
    “是,大王!”掘突应声道,在马车前将念儿接到了自己的怀中抱上了马背,这马车中立刻就剩下了秀秀与褒姒、姬宫湦三人,气氛一瞬间就尴尬了起来,秀秀立刻起身说道,“奴婢不放心王子,跟在外面看着些。”
    “去吧!”姬宫湦挥了挥手,秀秀便跳下了马车,跟着大部队在行走。掘突见了,又调转了马头,弯下腰向秀秀伸出手,“上来!”
    “不了,”秀秀使劲儿的摆了摆手,“公子带着王子便是了,奴婢走走就好!”
    “上来!”掘突又说了一遍,念儿也在马背上跳着闹着叫秀秀上来抱着她,秀秀只好略微有些尴尬的将手递到了掘突的手中,他猛地一拉将秀秀拉上了自己的马背,抱在自己怀中策马奔驰了一段路,秀秀担心风寒侵着念儿,将他的小脸捂在了自己的手中。
    褒姒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的情景,微微的摇了摇头。
    姬宫湦顺着褒姒的目光看过去,“怎么?要不要给秀秀赐个婚?”
    褒姒摇了摇头,“全当是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掘突求娶了呢?”姬宫湦看着褒姒问道,褒姒放下了帘子在车中端坐好了看着姬宫湦,“便回了,不允。”
    “为何?”姬宫湦问道,他皱着眉头,“这有点不太像你。”
    “门当户对,”褒姒怅然的说道,“秀秀的出身叫她在这大户人家里,只能是个地位卑微的妾侍而已,若是有朝一日掘突娶了正房,她处处都要受气了。”
    “若是掘突不肯再娶他人呢?”姬宫湦问道。
    “那他也就没有作为一朝诸侯的本事了!”褒姒应声道,又掀开了帘子看见了抱着秀秀和念儿的掘突,他满面的笑意倒是当真温柔的很,褒姒放下帘子看着姬宫湦,“当我自私一回吧,身边总归是要留个合用的人,念儿也得有个放心的人照拂。”
    姬宫湦点了点头,握住了褒姒的手,“你是看着廿七,觉得对她不住?”
    褒姒摇了摇头,廿七的婚事并非出自她的意思,而是姬宫湦赐婚,谁能拒绝?姬宫湦又在褒姒的耳边问道,“如今可是怪寡人将廿七赐予郑伯?”
    “不怪,”褒姒摇了摇头,“若不是将廿七赐予了郑伯,只怕是如今郑启之来讨,臣妾还拒绝不得了!”
    姬宫湦笑了笑,从褒姒的身后吻住了她的脖颈,手不自觉的朝着透过褒姒的衣物抚摸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不碰还好,这一碰便像是收不住了那边,觉得不过瘾,解开了褒姒的衣扣,这叫褒姒心头大惊,握住了姬宫湦的手,“大王要做什么?”
    “反正车中也无人,”姬宫湦抵着褒姒说道。
    “大王……”褒姒娇嗔的叫了句,“车中无人,车外可是有人的。”
    “反正在别人心目中寡人也是荒淫无度惯了!”姬宫湦说道,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和火急火燎,手顺着褒姒的衣服滑了进去,抚摸着她一寸寸的肌肤,从中得到了一丝的慰藉,褒姒却满面羞赧,“念儿随时可能回来。”
    “谁也不会这么没眼色的!”姬宫湦说道,呼吸有些急促,这种荒唐事儿他倒也是头一次做,这感觉叫人觉得有些奇异,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赶路的行进之中,他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一解心头的渴望,姬宫湦的动作尽可能小,褒姒也尽可能抿着唇不出声,可是此时谁看不出,大部队的忽然放慢了脚步,走的极为缓慢,只等着里面的君主解决完自己的事情。
    他温热的肌肤暖着她冰凉的手脚,马车中充斥着一团热气,在冬日之中散发着白气。一场*结束之后,姬宫湦才一件件的将褒姒的衣物又重新整理整齐,褒姒低着头面色通红的看着姬宫湦,“大王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那是因为梓潼越来越迷人了!”姬宫湦笑着看着褒姒说道,替她系好了最后一个衣扣,“待回到了宫中,寡人便要三日不上朝……”他说着摇摇头,“不不不,五日不上朝,”说罢又摇摇头,“不不不,七日不上朝好了!”他说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褒姒将头抵在了姬宫湦的肩头,“大王若是回了宫只怕是七日不来东宫倒是有些可能。”
    “你激我?”姬宫湦捏起了褒姒的下巴看着她问道。
    褒姒摇了摇头,“这场仗还等着大王裁决呢!”
    “冬日漫漫,北狄和晋北暂时休战了,明年春日才会再度开战,寡人不急!急的是他们,”姬宫湦在褒姒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这叫褒姒明白了姬宫湦的用意,侧身靠在了他的怀中,“七日不上朝?”
    “嗯!”姬宫湦点了点头。
    “那也不准离开东宫一步!”褒姒说道。
    “那不行,”姬宫湦捏了捏褒姒的鼻子,“若是他们说你魅惑君王可不妥。”
    “叫他们说去!”褒姒学着姬宫湦的口吻说道,姬宫湦在车中“哈哈”大笑了起来,而马车外的郑启之骑着马侧耳听着车中的动静,面色有些不善,一旁的文朔百无聊赖,忽而开口说道,“大王如今真的是变了很多。”
    “是吗?”郑启之冷哼了一声没有给文朔什么好脸色看。
    文朔自知自己的这番话未免太不讨喜,倒也不再继续说下去,末了狐疑的看了看郑启之,真是怀疑他是不是爱慕大王才一直不肯再娶的。文朔夹了夹马肚子,追上了走在前面的掘突,指了指后面的马车,“你倒真是做了件有眼色的事情。”
    掘突转过身看了看那马车,笑了出来,“你可知大王曾经说过,他此生挚爱,褒后一人!”
    “这也是褒后应得的,”文朔点了点头,和褒姒之间虽然相交很浅,可是这个女人却绝不简单,站在如今这样一个位置上,非有非常手腕者不能长存。掘突也随着文朔点了点头,对于褒姒能扶正自己的用心,他当初也是颇感意外的,到底扶正他就意味着要牺牲褒姒自己人廿七的前路,掘突的心中也默默的下定了决心,他日若是自己的父亲驾鹤西去,他也会好好赡养廿七在郑府之中的。
    这一路的车马走的极慢,若是停在了路途中再逗留个三五日也不是不足为奇的,褒洪德奉命入京早就已经在城中等待了,三天两头便前往虢上卿的府上说是与之叙叙旧,实则是打探大王的消息。而赵叔带也同样是热锅上的蚂蚁,每日的议程都变成了,“大王何时能回来?为何大王至今还没有抵达镐京城?”
    “赵上卿急什么?该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虢石父说道。
    “怎么可能不急?”晋伯看着虢石父反问道,“如今我晋北节节败退,需要大王的援军,大王却迟迟不回,难道是要看着晋国的百姓生灵涂炭!”
    “我提醒晋伯一句,”虢石父看着晋伯说道,“是晋伯的无能叫晋国的百姓生灵涂炭,这件事情和大王……关系不大!大王肯发兵,那是恩赐;不肯,也是道义。晋伯何必以天下百姓为名来行自己的私事呢?若非是因为晋伯无能,手中无强将,又怎会叫北狄之师到了晋北就如入无人之境了呢?这个诸侯,你若做不了,大可以……换个人!”


☆、第314章 求见大王0
    虢石父的一番言论在朝中可谓是一时激起千层乱,霎时间满朝文武都在议论纷纷,晋伯更加是怒不可遏,满面都是要将他斩杀在堂前的凶煞模样,满口恶言相向道,“你这个奸臣,你阻塞言路,陷害忠良,我今日就要为被你害死的那些冤魂报仇!”说完就要大打出手,赵叔带赶紧拉住了晋伯,“冷静些,若是将他杀了,大王回来只怕是更加不肯发兵了!”
    “郑国到这里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居然还要走如此之久的时间!”晋伯大喝道,一旁的褒洪德也冷冰冰的回应了一句,“北狄与晋国不过是两军对阵的事情,如今还要麻烦整个天下代劳,晋伯何尝不是小题大做?”
    “你们……”晋伯看了一眼褒洪德又看了一眼虢石父,“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国家有你们这些人,简直就是我大周的不幸!哼……”说罢他长袖一甩,转身就从大殿之上出去了,赵叔带的眉头微皱,瞪着虢石父和褒洪德,若非是褒姒从郑国发来的书信要赵叔带出言为褒洪德说话,他才恨不得将此人踩在脚下才好!
    晋伯一连数日不曾上朝,只等着下人传来姬宫湦入京的消息,大王回京的消息没有等到,但是却等到了楚侯邀请晋伯到府上共叙。晋北与北狄停战的消息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楚侯知道姬宫湦绝不会太早回宫,所以路上刻意放慢了一些脚步,谁知道,他还是到的有些早了!
    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尴尬了,所有愿为晋伯出兵的人几乎都已经齐聚镐京城了,如今惟独正主却迟迟不肯现身,大周的朝中便因此而乱作了一天,日日在朝中都听得见大臣们的争执,因为政见的不同,一种人很难说服另一种人。
    楚侯找见晋伯,为的就是要在姬宫湦折返之前就先将口径达成统一,晋伯若是肯让楚兵相助而不愿接纳秦兵入晋国的境地,只怕是姬宫湦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如今人人都以为楚夫人受宠,自然也相信她的话还是有些效力的。
    楚侯邀约了晋伯、赵叔带、申侯旧部和其他朝中与虢石父、褒洪德为敌的人,傍晚在楚府之中设了筵席,楚侯第一个发言,“如今天下危难,我等岂能坐视不理?晋北受到北狄攻击,我楚国犹如痛在己身,恨不能出手相助,实乃憾事!”
    “我曾三番四次的请求大王调兵前往晋北支援,奈何大王置若罔闻,将我晋北的百姓置身于水火而不顾!简直就是昏庸至极……”他一面拍着桌子一面高声的斥责道,“这种昏君若不亡国,还有什么天道可言?”
    “晋伯此话有失分寸,”赵叔带为晋伯满上了水酒说道。
    “哼……”晋伯瞥了一眼赵叔带,“你以为那大王是如何器重你的?若非你外甥女褒姒如今做了王后,你以为大王会正眼瞧一瞧你?看看他怎么对虢石父的,看看他又是怎么对你的?虢石父为大周做过什么?”晋伯大声的问道,站起身来对着众位大臣说道,“我给你们数一数,他投靠赢开,火烧琼台殿,阻塞言路,离间大王与臣子的关系……将一般旧部老臣都关在了地牢之中,尚有人至今未得释放!这样的一个奸佞之臣在朝中的待遇呢?哈哈哈哈……”晋伯说到此就像是讲了一个能哄自己开心的笑话,笑声巨大。
    然而坐在的诸位却笑不出来,人人的面色十分悲戚严肃,不禁想到自己身上去了,个个都认为这些年自己为这个国家、为大王也算是尽忠职守,一把年纪了却名利都无,比起虢石父宛如云泥之别,这筵席中满是叹气之声。
    “便是因为如此,我等才责任重大,需提醒大王虢石父乃奸佞之臣,褒洪德更是不忠不义!此二人何以决定国家命运,何以成为国之栋梁?”楚侯看着在座的诸侯慷慨激昂的说道,“那褒洪德不过就是秦军麾下的一支叛军,如今凭借娘娘能平步青云,若是真的叫他带兵前往晋北作战,只怕是输的一败涂地!”
    “不错!”晋伯还在为几日之前褒洪德冲撞自己的事情而记恨,“此人决不可用!若是用,便是陷我晋国与水深火热之中,依楚侯看,此事该如何是好?”
    “我楚军经过了齐夷之战,经得住考验,抵挡北狄之师绝不成问题!”楚侯熊仪阴测测的看着晋伯,嘴角微微的翘起,露出的那种笑意中充斥着算计与阴谋,只是此刻已经没有更好选择的晋伯一拍大腿,“只要楚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等愿集体进言请楚军……”他的话未说完,就被赵叔带按住了,“此事只怕是不宜现在就做决定,毕竟还要等大王回来决定的!”
    “大王如今只听那虢石父的,当日不也是他进言不让大王出兵的吗?”晋伯说道。
    “可是……”赵叔带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下人前来报,“有大王的兵马入城了!”
    “大王回来了?”所有的人都站起身询问道,眼下最急于见大王的莫过于此刻的晋伯了,从自己所在的桌案上跳了起来,“我等当将大王拦截在城外,请求他对此事作出定夺!”他看着众位诸侯说道,楚侯第一个应声,“晋北之战迫在眉睫,必须当下就作出决定。”
    “我等愿为晋伯、楚侯效力!”众位大臣纷纷说道,赵叔带想要劝说一二却拦截不及,人群已经朝着来人所报的方向涌了过去,而留下赵叔带只能离在原地,半晌之后才想起褒姒的嘱托立刻朝着虢石父的宅子里飞奔,这一去却扑了个空,悉人们回禀虢上卿一早就进了宫了,听到这个消息,赵叔带的心中一个激灵,只怕是这些群臣要扑错方向了,只怕是大王已经入了宫。
    赵叔带朝前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为何虢石父一早就知道大王要回来了,而自己却迟迟没有接到消息?晚宴之上,那些人的话又在自己的耳边此起彼伏的响着,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的,什么滋味都有。虽然心中这般想着,奈何迈着艰难的步子还是要朝着宫里挪去,而此刻已经抵达了城门之外的众位诸侯接到的却只是郑启之带领的大军而已,姬宫湦同车中的褒姒、念儿、秀秀早就从另一个门由虢石父的马车接应入了宫了。此刻虢石父正等着赵叔带回来之后,调动所有的人将宫中的几个门都堵死,将所有的大臣拦截在宫门之外,大王七日要闭门不朝。
    虢石父早就差人去赵府之中叫赵叔带了,去的人却扑了个空,再回去虢石父的府中,虢石父也早就入宫了,所以此刻的虢石父在太宰宫中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才见姗姗来迟的赵叔带,微微皱了皱眉,不满的问道,“你怎么此刻才来?”
    赵叔带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和自己同等地位的虢石父又如此说话,免不了火冒三丈的问道,“虢上卿此言何意?莫不成如今这太宰宫也尽归你的掌控了?”
    虢石父看着赵叔带懒得和他置气,“将人马调去各个出入宫的宫门把手,不能叫任何人进来!”
    “什么意思?”赵叔带看着虢石父问道,“你要造反?”
    “大王回来了!”虢石父说道,“你应该还记得答应过娘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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