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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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传-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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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启之觉得心里有点难受,拍了拍廿七的肩膀,“我不是……不知道发生过这些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说!”廿七瞪着郑启之,对他恨透了,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小叔子却要杀了自己的夫君,便是郑伯不爱她,可她的一颗心早就心心念念的放在了郑伯的身上,他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如果不是她执拗于麝香的味道,只怕是她也该有个孩子了,哪个女人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郑启之做出休战的手势,“我帮你添柴总行了吧?也算是为娘娘做些事情……”他嘴里这么说着,可心里却没什么感觉,他能有几天这个位置不也是几次出生入死得来的吗?有谁又知道在沙场上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随时可能断水断粮还不知道援军什么时候到的痛苦。
    没人知道!
    在那个位置,就要承受那份痛苦,全军上百号人等着他一个人顶多生死!痛苦这东西,谁没有?
    可是郑启之就是见不得廿七哭,这个小小瘦瘦的姑娘怎么就这么倔强呢?怎么就一颗心的,全给了褒姒和郑伯友呢?他觉得好奇,看着廿七拿袖子擦脸上的泪,又被烟灰眯了眼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出来。
    里屋里,秀秀站在门外踱步,看着刚才姬宫湦盛怒的表情便知道他是生气了,看着郑伯对褒姒的好,心中怒不可遏,此刻谁也不敢进去。郎中来了好一会儿了,可是屋里沉默的很,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秀秀看着郎中又看看郑伯,三个人都在犹豫进去还是不进去?
    当屋子里只剩下姬宫湦和褒姒二人的时候,褒姒才仰头看着姬宫湦,“刚才只是……”
    “还冷吗?”姬宫湦打断了褒姒的解释,看着她问道,褒姒摇了摇头,“齐姬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还没问过郑伯有没有收到了齐伯的信函?”姬宫湦摇了摇头,褒姒抿着唇点了点头,不敢问刚才姬宫湦的决定,她不对在先,可是住在这郑府之中以后只怕也难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如……还是住在别的地方吧?住在郑府之中到底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秀秀和廿七都在,还要怎么方便?”姬宫湦问道,感觉着温度渐渐升起来的屋子,走到墙角边蹲下来将热水中布帕沾湿了拿出来拧干,走到褒姒的面前,用布帕轻轻的擦拭着她的面颊,“疼么?”


☆、第296章 没人知道大王的决定0
    姬宫湦用浸润了温水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拭擦着褒姒的面颊。盯着她的肌肤细细的看,被风吹得是有些粗糙了,叫他觉得有些心疼,便捧着她的面颊吻住了他的唇,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褒姒没有想到,轻轻的发了点声就被姬宫湦彻底地堵住了嘴,她抵住姬宫湦的沉下来的身体,努力的想要将他推开,可是他太用力了,有意将她包裹在怀中,只要是微微离开点距离,褒姒就要压低了嗓音说一句,“大王不要,这是在别人的府上!”
    “寡人可是已经忍了一周了!”姬宫湦说道,吻着褒姒的脖颈,一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似乎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可这是在别人家中,”褒姒别扭的说道,使劲儿的想要逃离姬宫湦的牵制,这对她来说并不简简单单是别人家里,这还是郑伯友的家中,姬宫湦解开了褒姒的上衣,将整件衣服给退了去,露出了她和缎子一样的肌肤,他吻在了她的肌肤上,嘬出了一串串的红印,她忍不住的发出了低吟,仍然在努力的将身上的姬宫湦推开。
    门外站的几个人,房屋后面生火的几个人,听见屋子里传出来的这动静都给愣住了,第一反应是先抬头看看天色:艳阳高照、正是正午的时候。廿七这下连头都不敢抬了,低着头使劲儿的往炉子里加柴禾,也不管温度高不高、娘娘受不受得住了。
    郑启之只管看着廿七羞红的脸,觉得这个小嫂子真是太有意思了,到底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只怕是郑伯友这个木讷的男人,也肯定没有教教自己的小嫂子什么是风月韵事。
    而秀秀惊讶的张大了嘴,转向了郑伯友和郎中问道,“我看……娘娘现在可能不是很方便,不如还是再等等吧?”
    郎中的头点的和拨浪鼓似的,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人是谁,巴不得永远都不进去,给娘娘若是断错了症,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唯有郑伯友面色苍白,姬宫湦的行为就是在他面前*裸的示威,而他也不能推开房门去和褒姒身上那男人干一架,他们之间地位悬殊倒在其次,这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他只能咬着牙转过身走了几步,然后对秀秀吩咐道,“娘娘需要的时候,带郎中进去?”
    “郑伯您……不再等等了?”秀秀脱口而出的问道,然后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上嘴,“大王问起来,我怎么答?”
    “说我迎亲去了!”郑伯友没好气儿的说道。
    “这……”秀秀有些为难,“那日后府上的事儿?”
    “没管家了吗?”郑伯友转身看着秀秀问道,“没有管家不是还有大夫人吗?我不在这里那么多年,也没有见这宅子不转了,谁的日子不会过了!现在是怎么了,大小事务都得问过我了是吗?那么多人的月俸要不要都别再发了!”他的语速极快,说完之后大步的朝前走了去,秀秀则愣在了当下,知道郑伯友此刻心情不好也只能摇摇头,谁让他爱的是大王的女人?若是寻常士大夫的女人,抢了……也就抢了!
    “哎……”秀秀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娘娘这是幸呢?还是不幸!
    褒姒的身体回暖之后人就有所好转了,没有在寒风中看起来的那般娇弱,姬宫湦的临幸,她的身子倒也承受得住,可是心里却有些承受不了了。在郑伯友的宅子里,也可能就是在郑伯友的面前做着这种事儿,她就算是再爱姬宫湦、再不爱郑伯友,要说真的不在乎,那又怎么可能?褒姒无力去迎合姬宫湦的动作,却偏偏他的来势迅猛,几次重重的冲撞,叫她情难自禁的叫了出来,声音较之之前微微有些大。
    姬宫湦的动作却戛然而止,抽身而出,褒姒下意识的抓了一把姬宫湦,抱住了他的腰,姬宫湦在褒姒的额头轻吻,“不是要我停下来吗?”他的手摸着她的面颊,她仰头看着他,“你刚才生气了?”
    “没有,我气什么?”姬宫湦问道。
    褒姒拦住姬宫湦的脖颈吻住了他的唇,柔软的舌头浅浅的试探然后猛地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纠缠住,她的手在他的胸前抚摸,渐渐向下,她重新挑拨起他的*,以主动的勾引者的姿态完成了刚才的未完成的动作。结束之后,姬宫湦浑身竭力的躺在了床上,汗流浃背,就像是三伏天里的炙热,大口的喘着粗气,侧过身捏了捏褒姒的鼻子,“妖精!不是说不要吗?”
    “哪有大王这样的,”褒姒看着姬宫湦说道,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虽然空气中燥热无比,贴在一起的两人仍旧不愿意分开,“大王若是知道生气,就不该一次次的和臣妾提要臣妾走的事情!”
    姬宫湦将褒姒抱在了怀中,搂的很紧,吻着她细细碎碎的发丝,“寡人就不该带你来!”
    “住进别馆中吧,”褒姒问道。
    “忍一忍吧?”姬宫湦说道,“住在郑府里,至少寡人不必担心你的安全。”
    “有人要杀臣妾?”褒姒问道。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很快,就知道了……”姬宫湦说道,这话叫褒姒一个激灵,遍体生着寒意,“你叫环莺代替我坐在车里的目的就是……”
    “如果我猜的不错,也是她多嘴透露了行程!”姬宫湦看着褒姒说道,眼中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褒姒朝着姬宫湦的怀里靠了靠,将头抵在了他的肩头,心中难免觉得有些悲怆,到底是一条人命,在这宫里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却也不可有啊,“可怜这个环莺大概到死都以为大王是要宠幸她。”
    姬宫湦问道,“我看起来就这么饥不择食?”
    “大王前科……不是太好!”褒姒答道,姬宫湦哈哈大笑紧了紧怀里的褒姒,又翻身下床将自己的衣服再穿起来,将褒姒的衣服拾起来再一件件的递给她,她一点点的穿到了身上,将现场处理的妥妥当当之后,姬宫湦才迈步走出了房间推开了屋子的门,一股冷飕飕的空气扑面灌了过来,姬宫湦整个人打了一个哆嗦,然后迅速的将门关上,怕里屋的褒姒着了凉,眯着眼睛找到了秀秀和她身后的郎中,将郎中请进了屋子里。
    秀秀和郎中迈步而入,迎面扑来的热气都叫两人打了一个哆嗦,秀秀顿了顿步子,请郎中先进去了,自己才折到屋子后面去看看情况,郑启之已经走了,刚才那一幕也不好留下来一直看到结束,廿七则失神的蹲在炉子边上不停的往里面塞着柴禾,秀秀赶紧拉住了廿七,廿七才茫然的看着秀秀,“秀秀姐?”
    “你在干嘛?”秀秀问道,“想把大王和娘娘蒸熟吗?”
    廿七这才看着自己手里的柴禾,少了一大半,她猛地丢掉了刚刚还捏着的柴禾,“我……我在想事情,想得太出神就……忘了!”
    “不用再加了,先烧着吧,屋子里已经快热的受不住了,娘娘和大王刚才还……”秀秀说了一半,他们也就都懂了,不用继续说下去了,廿七赶紧问了句,“郑伯人呢?他还……好吗?”
    “你倒是替郑伯思虑的周到!”秀秀叹了口气,“郑伯与娘娘,你也不能怪他们,那日在宫里的情况你没看着……”
    廿七打断了秀秀的话,使劲儿的摇头,“我刚刚入宫的时候就觉得郑伯同娘娘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心里寻思着这娘娘要是没有入宫,有朝一日随着老爷来京城里看赵上卿,遇见了郑伯,这该是多好的一对璧人!只可惜,娘娘入了宫,嫁了大王,我曾问过娘娘可曾怨过?娘娘说,人这一生呐,在哪里都会有要苦恼的事情!看着娘娘受的苦,我曾经觉得娘娘太可怜了,可是想想自己,才觉得我也很可怜。”
    秀秀看着廿七沉默了半晌,轻轻的抱了抱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做悉人的,自小就被卖入大户人家世世代代是奴婢,能遇着一个知冷知热的主子就是一件幸事了,本不该奢求的太多。”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廿七看着秀秀问道。
    秀秀拍了拍廿七的脸,“女孩子,谁都会有梦,可若是梦,就终究会有梦醒的那一天。悉人就是悉人,永远都飞不上枝头做凤凰,小姐就是小姐,就算是落魄、就算是卑贱,到底比我们要强。”
    廿七深吸着气点点头,比起别人她得到的已经太多了,没了悉人这层身份的桎梏,如今也有了郑家二夫人的名号,没有风餐露宿、没有饥寒交迫,这些叫她觉得她是该知足的时候了,她拉着秀秀的手问道,“大王若要杀老爷怎么办?”
    “娘娘若是都不能力挽狂澜,你我也只能看着了!”秀秀摇了摇头,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看好,褒姒与郑伯友说那番话的时候,廿七并不在场,秀秀却听得出褒姒与郑伯的口吻中有多无助,姬宫湦的决定,谁也改不了,可是姬宫湦的决定是什么?
    没人知道。


☆、第297章 远交近攻0
    齐国的大军与姬宫湦的随行军都是不足月便能够抵达郑国的国都了,郑启之率了一路兵马前往郑国的西面边境去迎,以他对姬宫湦行为处事方式的了解,他能一个人涉险带娘娘先到郑府,镐京城随行军这一路就绝对不会平安无事。
    可是郑启之想不到的是,谁要对付周王?
    早前郑启之写了一封书信前往晋国,将姬宫湦打算容后发兵的事情告诉了晋伯,并在信中提出了眼下自己手中无兵权一事,只怕是爱莫能助,若是自己已登郑伯之位,必定率军支援晋北,以御敌兵。
    晋伯在早些时候就接到了朝中大臣发回来的密函,赵叔带竭力在朝中斡旋请大王出兵,但是虢石父却极力劝阻,再三进言缓兵一事。晋伯看到这折子就十分生气,将一串竹简扔在了地上恨不得再上去跺两脚,“虢石父,好一个虢石父!来人啊……”他大喝道。
    “晋伯?”朝中大夫吕章进入晋伯书房问道。
    “去,挑一些美玉给虢石父送去!”晋伯说道,吕章不解的看着晋伯,“晋伯此举是为何?”
    “刚刚从镐京得到的消息,此番晋北失利,虢石父居然劝阻大王不要出兵晋北,任凭我晋国自生自灭,待到我晋国将灭国之事再前往救援,让我等感恩戴德!哼……”晋伯说道,口吻十分不满,可是虢石父在朝中言论中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位置却叫人不得不对他奉承一番,所以眼下晋伯才打算以美玉劝说虢石父帮自己美言两句。
    “眼下大王正在郑国,只怕是贿赂虢上卿也无济于事啊!”吕章说道。
    “依你看,我该怎么办?”晋伯问道。
    “刚才微臣从郑国接到了郑将军的信函,”吕章将手中信函呈了上去,晋伯打开看完觉得更加是怒火中烧将信函再一次的扔到了地上,“好一个大王。”他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也不想当初是谁非要在姬宫湦的脸上打着一把掌的,如今只好自己挨着受着了,吕章进言道,“晋伯,依在下看,我们不妨还是派兵前往新城增援吧,如今原阳失手,若是新城再失,只怕是晋国国内将民怨四起啊!”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怕是想要奋起抵抗也不行了,”晋伯转过身看着吕章说道,“唯有孤注一掷,将郑启之推上郑伯之位,合郑国之力,用他的将才之能来抵御北狄!当务之急应该是辅佐郑启之做这个郑伯才是!”
    “此事只怕是……”吕章摇了摇头,“大王与郑启之乃是手足,郑伯更是和褒后素有不清,大王尚且不能将这个郑伯铲除了,怕是此人眼下不宜动!”
    “大王既然已经萌生了铲除郑伯的心,”晋伯笑了笑,“我们自然是要帮着大王一把了!”
    “可是如今公子嫁入郑国为郑伯友的大夫人,若是我们将……”吕章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晋伯却伸出手制止了他,“成大事者岂能为儿女所累?既然是嫁过去了,那就早已不是我晋国的人了,如今关系到我晋国的存亡,我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
    吕章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劝无用,也知道晋伯心中早有了打算,“晋伯打算如何是好?”
    “杀齐姬!”晋伯冷冷的笑了笑,这话叫吕章心中陡然一惊,这一招未免太狠了,晋伯身边有豢养的死士,派他们前往齐郑交界的边境上下狠手杀齐姬,而去迎亲的队伍是郑伯友带领的,齐姬之死势必要归罪于郑伯友,齐郑则必定交恶,而郑伯友罪责难逃,必定从郑伯之位上下来以谢罪,郑启之则顺理成章的继位。晋伯这个算盘打得是万无一失,只可惜错算了一个人,这人便是大夫吕章。
    吕章曾是吕国庶子,吕国嫡子继位之后,吕章担心会对自己不利,吕章的母亲是晋国人,因此便萌生了逃亡晋国寻求庇佑的想法。吕国与楚毗邻,要想便是借道郑国逃亡晋国的,一路上若非郑伯友出手相助,只怕他也不能顺利来到晋国做了大夫。这个恩德,吕章还是铭感于心的,晋伯要杀郑伯,他不能不给郑伯提个醒,从晋伯的屋子里退下之后便写了一封书信差人送往郑国去了。
    然后自己则谎称生病告假家中,逃亡秦国去了,生怕此事后来被晋伯洞悉而将他杀了。只是吕章没有算到,郑伯友已经前往齐郑的交接处迎亲了,接到这封信的人则变成了别人。拿着密函前往郑国的是吕章的心腹,亲自送到了郑府之中,此人从未见过郑伯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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