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毒后太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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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毒后太倾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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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剑柄的手,微微一颤,紧紧握放着。眸光一动不动盯在女人鲜血染襟的衣衫上,剑尖在地面划出火花,慕容云慢慢俯低身子,在雪柔耳边道:“绝情人?这句话说的好,是你先负朕在先,朕从未负你,只是你从不懂得珍惜。现在,你很想和白亦如团聚吗?朕偏要看着你慢慢死去,一点点的折磨你。”

雪柔一震,明黄袖扬,长剑掷出,插落在地面,剑身轻轻摇曳。

皇帝负手站立。冷漠的声音划遍整个宫殿。

“阿乔,传朕旨意,将雪柔打入死牢,金锁勾住手脚,等待处决。”

抽气四起,静默无声息。

雪柔抬头,望了眼绿影,绿影脸颊全是泪,一直不住的摇头。

似乎绿影有很多话要说,只是已经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不是吗?

扯出嘴角,雪柔对着绿影笑了笑。如今她还是可以笑出来的。

之后她缓缓的扫过众人,她把所有的人的表情各收眼底。

太后从始至终都未开口说话,可是现在丝毫不掩藏她的表情,她的眸中闪过欣喜的光。

静妃坐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口中一直喃喃自语。

如果现在她说,杀死静妃孩子的人,其实不是她。静妃会信吗?她想应该不信吧,所以就这样吧,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每个人都有美好的结局,只有她锒铛入狱,然后死去。

离黎这时已在慕容云的怀中,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雪柔,眸子里全是释然。

雪柔知道离黎的释然是什么?因为再也没有人,阻止她登上后位了,也没有人有资格争夺她的爱人了。

最后,她深深的看了一直沉默的月晨,这个神秘的君主,他的手段与魅力,丝毫不落慕容云分毫。

如果月晨要是求情,她想她可能不会死,可惜这个男人并不想救她。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未看她一眼,而前几日说出那句话的人,仿佛也不是他,似乎他们从未交际过,仿佛一个陌生人一样。

之后,雪柔疲劳的闭上眼睛,身子软软的滑倒。她想她累了,她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她很希望,她醒来的时候,睁开的第一眼,便能看到白亦如,那个如风潇洒,温润如玉的男子,她今生唯一的丈夫。

之后,她每天活在睡梦中,总是醒醒睡睡,根本弄不清到底自己有没有死。

不过,那属于她的处罚还是一样没少,他说,要用金锁勾住她的手脚,如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那刺骨的痛,总是时刻在提醒她,她还没有死,她还一直被他折磨着。

身体只要稍微轻轻的一扯,她都能疼的撕心裂肺。

以前梦中,她从未梦见过白亦如,一次也没有。

可是就在入狱的这几天,她天天都能梦见他,他带着一双忧伤的眼,淡淡的望着她。

每当她冰冷难耐的时候,他就在梦中出现,他的手臂他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他的大手还是如往昔一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这些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

如果不是手脚的疼痛袭来,她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已经在地狱和白亦如团聚了。

她甚至能听清他在说什么,他说,雪儿,再等等,再等几日,我就会把你带走,我们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等等?确实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死了吧,那时一定能自由了。

她的爱,她的恨,从此再也和慕容云没有半点关系,他再也无法干涉她,禁锢她了。

#####

雪柔从梦中悠悠醒来,有光亮淡淡的投射在她的脸颊,她努力的仰起头,看向那扇通风的窗户,嘴角淡淡的勾起。

天气早已入秋,如今些许的阳光,似乎在寒冷中,给了她一丝丝的暖意。

这几日,她清楚的知道她身体的变化,那相思毒后总是在她身体里作祟,她时常都能感觉到心跳在加速,有些时候甚至都无法呼吸。

此时,她只觉头眩如火烫,心头一股汹涌往上涌,上下不得,捂住嘴猛地一阵咳嗽,紫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指缓缓下流。

她苦笑,自从中毒之后,她的血就少紫红色的,也许现在她的血液都是毒药吧。

勉力把单薄的衣衫拉拢了一下,手又骤然跌下,试了几次,竟无力再抬起。

突然,草丛中轻轻一阵耸动,一只巨大的老鼠窜出,跃上她的手腕。

她苦笑,她甚至没有力气去赶走那只黑毛畜牲。

狱中多硕鼠,也不怕人,那东西两眼眯起幽绿的光芒,撕咬开她腕上的肉。

她只是笑,咬牙忍着,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中,有脚步声传来,她想睁眼去看,却发现眼皮似乎黏住一样,无法睁开眼。

她想,那些老鼠定逃得无影无踪了吧?

有些时候这人和老鼠真的很像,专门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她知道有人进来了,但她不知道进来的是谁?

如今这种局势,能够进出这死牢的没有几人,她甚至心中淡淡的燃起丝希翼。

“谁?”

没人回答,她也没有力气抬头去看,或许她的声音也小到听不见。

随后,那人轻轻的把她拉起,用湿布一点点的擦拭着她的伤口,然后涂了些凉凉的液体在伤口上。

再用干净的布,轻轻的包扎起来。

她思绪万千,始终都没有抬头去看,她现在觉得她又是在做梦了,因为只有白亦如才会对她那么温柔。
40。阴阳两隔
意识模糊间,她感觉口中突然滑入一丝清凉,有丝苦,有些酸。

许久,她终于抵不过睡意,沉沉的陷入昏迷。

再仔细看替雪柔包扎伤口的人,一袭白衣,面若温玉,那双眼睛很深邃,里面却蓄满了满满的忧伤。

望着昏迷的雪柔,他呆呆的看着她,似乎想要把她深深的刻进心里。

幽深的眸,在触及到雪柔身上的伤时,不断的有晶莹的光涌现,随后又慢慢的隐去。

他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

大手慢慢的抚摸着雪柔的脸颊,那么小心翼翼,却又那么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他真的下得了手?”沙哑的声音在问,问自己,也是问那个人。

牢门外,隐在暗处的人,一身黑衣。微低头,凌乱的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可是那浑身上下的气势,却如此的摄人。

但是面对牢内,抱着雪柔的白衣男子,他的态度是恭敬的。

“主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么爱她。”

白衣男子抬头望了黑衣人,勾起唇角嘲弄道:“孤真的有这么爱她吗?如果爱,孤早就现身了,也不会让她受这么多的苦。”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雪柔。

“主子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好,有一天她总会明白的。”

白衣男子又是一笑:“明白?如果让她知道,只怕会恨孤吧。”

“那就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敛下嘴角的笑,他的目光深沉:“可能吗?孤已经做了太多让她恨孤的事情。不说别的,单说慕容云所中的毒。”

黑衣男子面目有了一丝错愕,他抬头愣愣的看着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人。

此时,他的脸上哪还有笑容,那透露着满满的无奈与绝望的神情,让他产生错觉,这还是那个总是运筹帷幄,对任何事都不冷不淡的人吗?

他何曾看过这样的绝望,这样的无奈,而这些变化,只是为了他怀中的女子。

他屈膝抱拳,面对这人,他即使再高贵,也总是觉得自己很卑微,那种不自觉被比下的卑微。

“主子,紫宸知道你不屑对慕容云下毒,一切的错,紫宸愿意一力承当。”

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紫宸,眼里无悲无喜:“那雪柔的毒,可是你下的?”

紫宸身子微颤,双拳紧紧握着,指节早已泛白。

“主子开始不信任紫宸了?紫宸怎么会伤害主子心里的人呢?”

眸光凌厉,他牢牢的看着黑色衣诀的人,感觉到了从来没有的陌生。

“紫宸,如果这次不是孤想要亲眼来看看雪柔,恐怕孤怀中的女子,早已命丧黄泉。而孤也永远不会再与她相见,从此阴阳两隔。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不妨直接说出来……”

紫宸直起身,目光与他直视,第一次他勇敢的与面前这个孤傲的男子对视,他的勇气来的莫名其妙,却在一瞬间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主子,如果她死了,你就会专心朝政,不会日日思念,夜夜魂牵。当年,如果不是姑娘救主子,主子如何逃过生死,如何当上西凉的帝王?主子可知,姑娘对你的一片心意,她无怨无悔的待在你身边,帮你解烦忧,理国事,主子可曾看到她一丁点的好。”

似乎无意间碰到了心底最深处的东西,那温柔的眸子,渐渐陷入了过往的回忆。

白衣男子淡淡而笑,笑中透露着神秘,又有一丝嗜血的光,涌现在眸中。

他看着紫宸,冷冷说道:“孤从不敢忘韵诗的恩情,孤恐其一生,都无法偿还。但是,紫宸你该明白,你究竟是谁的手下?孤明白你不忍心看着韵诗伤心,不忍看她难过。可是你该明白,孤是皇帝,单凭你刚才大逆不道的一番话,就算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目光从紫宸身上移开,看向别处,他的声音充满了丝丝的哀伤。

“自从韵诗把孤救回西凉,下诏于天下,言明孤就是那失散多年的太子,孤对韵诗是感激的。可是,这并不是要拿孤的爱情去报恩,你明知道爱情是不能强求的。”

三年前,西凉的当朝女宰相在皇帝驾崩时,宣布白亦如其实是西凉失踪多年的太子。从此,他的命运便与西凉纠缠在了一起,也包括那个权势倾天的女宰相韵诗。

如果韵诗当初改立自己为女皇帝,朝中恐怕无人会反对,可是,她偏偏想要把这最高的位置留给她最爱的男人,那是多么传奇的女子。

她善良,她聪慧,她心怀天下的同时,也把白亦如放在了心里。

为白亦如所做的一切,她无怨无悔,任劳任怨。

这些恩情,白亦如永远不会忘记,可是,要让他用爱情去报答,那是永远也还不了这个情了吧。

“如果孤真能忘了雪柔,现在孤也不会身陷在雪国天牢,明知这是慕容云布下的陷阱,孤还是傻傻的自投罗网。你说,孤傻吗?可是,孤却不后悔,为了雪柔,孤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后悔。”

明明是在真情诉说,可是那神情却是在无痛无痒的当作别人的故事来讲,似乎这个痴情的男子,并不是他一样。

“孤如今已不是白亦如了,白亦如早在三年前已经死在雪国了,可是那藏在心底的人,却永远都抹不掉了。雪柔是孤的妻子,孤忘不了她,更不可能看着她受苦。紫宸,你现在还敢让孤拿爱情去还韵诗的恩情吗?”

烛光微暗,可是那满室的沉寂与哀伤,充满了他的整个心房。

多年来,他第一次说出他自己的名字。

他是白亦如,当年被慕容云处死的白亦如,并没有死。

如今,他已是西凉的帝王。

紫宸扯扯僵硬的嘴角,眸光迷离,声音显得异常嘶哑:“奴才自知冒犯了圣驾,请皇上赐罪。”

白衣男子摇摇头,苦笑道:“紫宸,你我君臣多年,孤岂会怪罪于你,孤也知你是为了孤好。不过……”

温柔的笑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冷冽。

“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雪柔的解药配制出来,否则……。”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

但是紫宸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虽然这个皇帝,平时只是温和待人,可是他的狠辣,却丝毫不下于任何一个皇帝。

紫宸身子微晃,随即俯下身:“诺,奴才自当尽力。”

白亦如再次将目光移向别处,那个地方在他与紫宸说话的时候,已经看过三次。

紫宸寻着他的目光看去,整个人立即弹起,拔刀护在白亦如的身前。

他看到了,那隐在暗处的人,那个人有着一双犀利的眸,他的眼睛会发光,那光似一把剑,能穿透进人的内心。

白亦如面无表情,不再看向那里,而是帮雪柔调整睡姿,直到让她感到舒适,他才又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

“慕容云不用再躲在暗处了,自打与紫宸进来,孤就已经看到你了。既然孤进来,必然已猜到你想要干什么。”

这句话说的狂傲,说的毫无畏惧,面色无嗔无喜。

同样一袭白衣,慕容云从暗处走出,他的浑身上下的气势是冷冽的,与白亦如的温柔相比,是那么的对立而极致。

慕容云身后跟了一男一女,男的手持弯刀,面若桃花。

女的一身贵妃装饰,容貌是倾国倾城。
41。为什么不爱她
慕容云握着离黎的手,将她柔弱的身子纳入怀中,可那紧锁的眉头,却一刻没有舒展过。

“亦如果然没有让朕失望,为了她你真的可以连命都可以不要,甚至于你的西凉江山。”

白亦如这时抬头紧紧的看着站在对面相依的男女,他突然有种错觉,他似乎感觉到了曾经雪柔的痛,而那痛定是为慕容云的。

蓦然摇头,他苦笑道:“慕容云你真的有这个把握,可以留下孤的性命吗?”

慕容云微挑眉,问道:“哦?这么说,亦如有全身而退的计谋。”

“自然是,不然孤怎么与雪柔共度一生呢。”

似挑衅,似嗔怒,似胸有成竹。

离黎眸光暗沉,目光牢牢的看着白亦如怀中的女子,眉宇间藏着忧伤,可那嘴角却有淡淡的弧度。

“白大哥,雪柔当真值得你如此对待?你已是西凉的帝王,只要你一句话,何愁没有美人。她究竟有什么好?竟让你痴迷到,可以丢了性命。”

这时白亦如才将目光移向离黎,嘴角勾起,竟是嘲弄的笑。

“你懂得爱吗?你懂得爱一个人的心吗?那一年,她眉开眼笑的出现在孤的视线时,就已经牢牢的刻在了孤的心里。孤永远记得她说过一句话,她说:如果我要爱上一个人,我心中一生都只会容下他一人。而我也要找一个与我同样想法的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是孤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孤也会一直为她守着这个承诺。”

如果此时稍微注意慕容云的话,就会发现他的身子在慢慢颤抖,握着离黎肩头的手,就那样无力的垂下。

而原本犀利的眸,牢牢地望向白亦如怀中的女子,他竟不知道,她想要的从来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些,虽然简单,可是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却是难如登天,他慕容云恐怕永远也给不了她。

“所以,至今未娶的你,其实一直在等她,一直在等机会将她带走。”慕容云沙哑的问,眼睛有丝红肿。

白亦如沉默的低头,大手轻轻的抚摸着雪柔的发。

“当然,孤天天在等着这一天,虽然她现在看不到孤,可是孤相信,她醒了定会很高兴。孤相信,她也一直心里都有孤,从未忘却。”

白亦如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一锦囊。

慕容云目光触及到那锦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内心的绝望越来越浓烈,那种感觉快要把他给淹没。

那锦囊,他见过,雪柔也有一模一样的锦囊。

果然,白亦如从雪柔身上也取出同样的锦囊,一个写着永结,另一个写着同心。

永结同心,雪柔这是你和白亦如的承诺吗?

那锦囊的里面,定是你们各自的发丝吧,那叫什么?是不是,这就是民间所说的结发夫妻。

喉结滚动,咽下喉中甘甜,他愣愣的看着他们,这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了。

他输了,输的彻底。

视线一阵模糊,他的脚步开始不稳。

偎在他身边的离黎,早已发现了慕容云的异常,她转身牢牢的扶住了慕容云。

“李智,快点扶住皇上,他的病似乎又发作了。”

身后的李智,连忙上前,搀住慕容云,忙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送入慕容云的口中。

慕容云摆摆手,把药丸推开,指着白亦如道:“让雪柔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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