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唯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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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唯墨-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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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唯墨娇赧的模样让郝连成心神漾漾。
他再不走,恐怕被中的人儿要憋坏了。
嘴角上扬的幅度扩大。这样的人儿,放在身边该是不错的。
至于她嚷嚷的自由……
只要他愿意,要不了多久,这丫头会连人带心地奉上的。
他有这个自信。
……
走了吧?
闻见外头没什么动静,唯墨缓缓掀开了锦被。
可无奈,郝连成人就在她身边。
“郝连成你怎么还不走?”见郝连成居高临下,像盯着困兽似的。唯墨心头一热加重了声音。
“本王真是把你宠坏了。”郝连成俯下身,指腹滑过她微红的脸颊,笑容迷人。“不过,本王说过不会计较。”
“好啊,到时候王爷可别怪本小姐恃宠而骄。”视线内是郝连成逼近的面庞。
他想做什么?
郝连成暧昧的举动让唯墨不安。别开脸,唯墨强作无谓:“别扰我,我要休息啊!”
“寻太医来瞧瞧吧,天知道你脚伤成什么样了。”
“不要。……我……实在累了,等起身了再说吧。”
“那本王现在帮你看看。”
难得听见郝连成商量的口气,唯墨真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那可不行。”
“你确定挨得过,非要晚些时候宣太医?”
“确定。”唯墨脱口而出,语气无比坚决。
再次回望向榻上的人儿。
轻笑中,郝连成负手离去。
他要得到她。
*
郝连成走后,唯墨越发心烦意乱了。胡思乱想了好一阵,终究抵不过困倦睡了去。直到夕阳快落山时,她才起身梳洗。
“请王妃娘娘到花厅用膳。”
“不要,我脚崴了,不方便出去。”
“可是,这是王爷的吩咐。”碧映小心地回禀。这一句话下来,王妃铁定又来劲了。
“给我一个比我脚崴了还重要的理由。”
“王爷说是有件大事,得在第一时间告知王妃。”
“我能有什么大事,王爷有说是什么吗?”唯墨在镜前摆弄着首饰,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个王爷没明说。不过王爷还说了,若王妃实在不愿意,也就顺着您的意思,但王妃别后悔。”
“是吗?”思忖片刻,唯墨无奈道,“那走吧。”
“是王妃。”
“王妃驾到。”
在碧映和宫女的搀扶下,唯墨摇摇晃晃地挪进了花厅。“给王爷……”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这行礼就免了吧。”郝连成淡淡看了眼来人,示意唯墨坐下。
哇,变脸变得这么快。
从大雅馆出去的时候还一副邪恶的模样,这么快就挂了副冰冷的嘴脸。
唯墨正要在坐下,厅门外响起莲侍的声音。“小姐,小姐,尚国那边来信了。”
“啊,爹爹!”
唯墨顿时喜上眉梢。终于是有音信了。自打离开,她往尚国写过几封信,可就是不见回。她只道爹爹是把她给忘了呢。
唯墨乐得赶忙起身,朝厅外奔了过去。
“快给我,快给我。”
“小姐你……”唯墨喜滋滋地接过信函,却没注意边上一干宫人顿时泛青的脸色。
隐约觉得不对劲。
完了,露馅了。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着,一时口快就应了下来。到后来也只好将错就错……
长睫扑烁,唯墨不好意思地回过身:“我有明确说,我脚伤到了吗?”
“看信吧。”郝连成没抬眼,只是专注在一桌的佳肴上。
信上——
她那邀宠的爹爹还真一点都没变。除了告知姐姐的小公主深得圣上宠爱,就是再说他近来又得到了什么样的赏赐,皇恩浩荡种种……
也不问问她是不是过得真好,有没有想他们了。唉,都当她是大宠妃,万事皆顺意是吧。
“王爷,高公公觐见。”应声,门外进来一通报的宫人。
高公公,那可是老王跟前的大红人呀。
“见过过王爷、王妃。”
“高公公免礼。”
“谢王爷。”高公公把手中的拂尘一挥,再次恭敬拜道,“王爷,圣上已经移驾御书房。”
“知道了,本王随后就进宫。”
“是,奴家告退。”
高公公刚出了厅室,郝连成也停箸起了身。
“启禀王爷,秦川少将和季芙少将让小人告知,一切照王爷吩咐准备妥当。”郝连成打了个手势,那进来的侍从便退下了。
“进宫向老王领赏吗?”唯墨一手放了信函,随即坐下。
还以为郝连成又会挖苦她一番呢,看来这人眼下正有要紧事。

12。第一卷…第十二章 高公公

“嗯,是吧。”低沉一应,郝连成似乎在快速思考着什么。他淡淡扫了唯墨一眼,于是径直走了出去。
“王爷。”唯墨张了张口,接下来的话硬是哽住了。其实,她也不知晓自己要说些什么。她在担心郝连成吗?
“等领了赏回来会让你挑个够的。”郝连成转身扬起嘴角,沉静中带着莫测。
“好啊。”
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换了镇远侯在京郊的重兵,又几乎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了叛党。记大功了,能有什么大问题。
唯墨微微笑着,直到郝连成的身影消融入暮色。
倒是她自己。这是有病呀,凭白无故地落入郝连成的陷阱,跟着他瞎遭殃。
算起来,郝连成若出了什么问题那才解气呢。
可为什么她心里却是沉甸甸的……
“王爷今夜回府时提前给我传个话。”
“是王妃。”
御书房内,灯火熠熠。一片流金溢彩中,长龙张狂飞舞,白玉棋盘上黑白纵横。
“成儿,你这招棋不错。”苍老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良久的沉寂。
“父王谬赞。”
“好一个‘谬赞’。其实,你本可以这么走的。”老王笑意深沉,夹过一子游走在黑白间,“父王高明。”
“高明么?记得你年幼时来寻父王下棋,我也就随便应付。渐渐地,从‘授五子、‘授三子’到不能再让着你”,老王摆摆手,蓦地轻叹道,“我老了。”
“儿臣……”
“你会这么走,只能说你重情。而这世间的情与理,本来就难分啊。”
“儿臣受教。”
“听闻在埋伏地,那尚国丫头也去了。”
“是。”湛湛的鹰目闪过一丝微澜,郝连成垂手放下棋子。
“我看那孩子性子不错。嗯,你不知道吧,你母妃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自信张扬的女人。”
“父王,儿臣只是……”
“无需解释。”记忆的轮回中抽身,老王满蓄的感情如雪山融化般涌动,“成儿,恨你父王吗?”
“儿臣不敢。”
“是我对不起你母妃。若不是我当年多头受制,你母妃也不会在后宫中饱受煎熬,还要狠心把你送到留国为质。”
“母妃在世时,不曾有半分怨言。况且母妃从小就教导儿臣,为保祁国江山,一切在所不惜。”
“……好啊,不愧是我和向菀的孩子。”慰心一叹,老王拍了拍郝连成的肩头,“这祁国的江山,来之不易。”
“儿臣谨遵父王教诲。”
“去看看你母妃吧。”
“是,儿臣先行告退。”
“去吧。”
……
天边泛起微红。
一夜了,唯墨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不是说好了王爷回宫要给我事先通报的吗?”花厅里坐定,唯墨不满一道。
“回王妃娘娘,王爷至今没有回宫。”
“真的?”
“一点不假。”碧映把菜肴摆齐,柔声应着。
她只当郝连成是夜宿内庭呢,没想到是一夜未归。不由地心下扑腾,难道真出什么事儿了?
“当心啊,王妃,舀到酿酱了。”
“什么!”在碧映的惊呼声中,唯墨才回过神来。
该死的,郝连成害她白白受罪,出了事儿才活该呢!
“小姐,小姐,宫里来消息了。说是咱们王爷不费一兵一卒讨贼有功,早朝时在大殿里大受王上封赏呢!”
“等等,什么叫‘咱们王爷’?莲侍,不想要月俸了!”唯墨故作嗔怒。不过,莲侍的回复还真让她定心不少。
“是,是,莲侍该打。”轻轻笑着,莲侍凑到唯墨耳边道,“我的好小姐,你这反应,到底是安下了心,还是觉得不解气啊?”
“郝连成怎样,关我什么事。”唯墨正了正色,捧起了饭碗。
是啊,这堂堂祁国成王爷能出什么事儿!没准是在宫里左拥右抱,倒是她自个儿在府里瞎担心。
唯墨用完膳,便入宫迎见颂和公主去了。到宫里时,听闻郝连成正与几位朝臣议事。待暮色四合,唯墨回了成王府。
没进来几步,就有侍从前来回禀。“给王妃请安。王爷早您一刻钟回来了,现下人在前殿呢。”
“我知道了。”
她是不是该见见郝连成呢?
领着侍女,唯墨穿过回廊向前殿走去。
殿前的空阔处,灯月交辉。
咦,那不是高公公吗?领着如此多宫人而来,估计是来送赏赐的吧。
这高公公在宫中多年,深谙世事。对祁国王庭又是绝对的忠诚,不知道会不会透露些什么……
“有劳高公公了。”见来人近了,唯墨微笑着开口道。
“王妃说的哪里话,实在是折煞奴家了。”高公公朝身后大殿瞧了一眼,恭敬道,“奴家在此恭贺王妃,王爷此番有功着实让圣上龙颜大悦呀。”
“本宫今日早有耳闻。日后,还烦请公公在王上面前帮我家王爷多多美言。”
“哎哟,瞧王妃这话说的。王爷神武,深得圣心,老奴日后还得仰仗王爷恩惠呢。”
唯墨思来想去,蓦地压低了声音道:“烦请高公公借一步说话。”
“王妃请说。”高公公会意,往前走出几步。
“不知公公能否透知,我家王爷昨夜进宫是……”唯墨露出一副担忧的神色。
“王妃娘娘,恕奴家得罪了。昨夜之事,老奴真不知晓其中一二。”
“是嘛。”
到底是没问出什么来。
“王妃娘娘还有什么要奴家……”
“没,没有了。公公慢走。”
“奴家也恭送王妃。”高公公原地朝唯墨一拜,转身领着宫人离去。
“……公公请留步。”
实在不甘心,再试试吧。咬了咬下唇,唯墨再次把人叫住了。
“王妃请说。”
“突然想起一事。本宫近来收到只宝罗轩的翡翠观音瓶,只是,本宫向来不喜欢收藏些瓶瓶罐罐的。想来,这也该是行家才对得上眼的,不知公公您怎么想?”
“呵呵,怪不得王妃深得王爷宠爱。老奴知晓王妃忧心王爷,只是——”高公公眼睛眨了眨,布满细纹的面庞挂起一丝笑意,“王妃娘娘,圣意难测,王妃是高看老奴了。”
“看来真是本宫扰着公公了。”
“王妃哪里话。”
“本宫早有心将那宝贝赠与识宝之人,明日会遣人送往公公府邸。”
“老奴铭记王妃大恩。”高公公倾身一拜,唯墨也随即走了出去。
“……娘娘且慢。”

13。第一卷…第十三章 画

背脊一僵,唯墨回过头来。“公公这是?”
“依老奴愚见,王妃如此心系王爷,不如给王爷送瓶药酒吧。”
“药酒?”
“昨夜王爷出了御书房,整宿都待在了灵夙殿。老奴先行——”
“公公慢走。”
灵夙殿。那不是供奉荣贵妃的地方么?还有药酒?一整宿?
莫非,郝连成在那殿堂跪了一整晚?
“碧映。”
“王妃有什么吩咐?”
“回大雅馆把我的药酒取了来。”
“是,王妃。”
白玉石阶上缓缓移步。
前方是一殿的通明,她知道郝连成人就在里边。
那药酒,她真要给他送去吗?
外人误以为她跟郝连成伉俪情深就算了。他们可是冤家路窄呀!
郝连成,碰上我楚唯墨算你积德了。山林一劫被你骗得好苦,现下还让我给你送药酒……
不行。
她也不过是好意罢了。就这么给郝连成送去,指不定他会怎么误会呢。
她可不要……
“莲侍,去把顾美人请来。”
“是。”
……
“顾言儿见过王妃。”横眼秋水,楚楚可人。若不是那日瞥见悬在她腰身的短剑,还真以为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
“顾美人不必多礼。”唯墨带笑缓缓道,“总管大人那儿有些琐事,我得亲自走一趟。有件小东西,想来妹妹可以代我给王爷送去。”唯墨说着,示意碧映把东西乘上。
眉目间闪过一丝微澜,顾言儿笑意款款地接过。打开,一只药酒瓶子停放在里头。
“王妃既是有心,何不先亲自去?”
“我想王爷更希望见到美人。”
“那言儿就谢王妃抬爱了。”顾言儿福了福身,莲步轻移而去。
一股荷香袭过鼻尖。
难怪第一次见着顾言儿,她就说这香气怎么有几分熟悉呢。后来想明白了,是在郝连成身上闻到过。好几回深夜,郝连成就是带着这味道入了她的大雅馆。
郝连成明明宠爱这女人非常,何苦又在一番云雨缠绵后宿进她的园子……
转身离去的片刻,唯墨回望了一眼那金灿灿的殿堂。
随他们俩你侬我侬去吧。
没准,顾言儿从美人变侧妃,侧妃变正妃,她的自由便也指日可待了……
大殿内,郝连成一身便袍,慵懒地斜靠在金座上。
仿佛在沉思。他冷傲的眸子半开半阖着,迷离间疏狂不改。
“是你。”
深不可测的眸光蓦地停留在来人身上。
“是啊,想王爷了。”媚笑着一道,顾言儿缓步到了郝连成跟前。娇喃了声,柔软的身子被郝连成一揽入怀。
鼻吸相交的一刻,顾言儿主动吻向那冷薄的嘴唇。
狂野,霸道。
正是这个男人,教她迷恋,以至迷失本心。
“手上的是什么?”趁顾言儿微喘的瞬间,郝连成瞥开了视角。
激情被打断。顾言怔了怔,随即扬笑道:“言儿很担心王爷。”一手环在他修长的脖颈上,顾言儿将盒盖轻启。
“你准备的?”
“自然。”
“真的?”
腰身骤紧。
顾言儿突然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气息,有如盛夏里的暴风雨前夜。“王爷,你怎么了?”
“本王最后问你一遍。”
“……是王妃的。”
“你回去吧。”冷颜松开手,郝连成恢复了刚才的姿态。
“……言儿最后向王爷求证件事。”
“说。”
凉意扩散,顾言儿从座上直起身子。“言儿,可还能相信王爷之前所说?”
“跟本王谈条件前你最好思量清楚。”
“明白了。”
*
月明星稀,浮云游走。
唯墨从前殿过来,不觉近了寝殿。一瞬间,匾上“逍遥”二字晃过眼。
所谓“无恋亦无厌,始是逍遥人”,还真符合郝连成占尽风流的性情。
话说,她搬到大雅馆后,顾言儿是不是经常来这呢……
想来抑闷,可是,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难道,她真的如此在意郝连成!
心烦意乱间,脚步进了殿中。
咦,书案后的架子上什么时候多了个鎏金玉宝瓶?瓶口很大,里头置了好些幅画卷。
既然放在寝殿里,说明是郝连成上心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宝贝啊?唯墨往殿外一扫,见暂时没动静,索性几步上前把画卷一一抽出。
卷轴展开。
好美!
画中女子一身宫装,非凡的气韵把宫装的华美展现到了极致。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她算是见识了。
而一连下来几幅,都是这同一个女人。
最后一幅——
天啊,这又是?
冰肌玉骨,翩若惊鸿。女子的仙姿逸貌让唯墨一时间摒住了呼吸。
与其说是妒忌,不如说是发自心底的欣羡。这女子身上,集合了云逸的温婉,颂和的灵动,季芙的英气,还有顾言儿的楚楚。
近乎完美啊,她是凡间的仙子吗?还有,这些通通出自郝连成之手么?
定定地欣赏了好一会儿,唯墨才把卷轴收起放回。
瓶口上摆弄了好一阵,千万别被郝连成看出被动过才好。
“老天。”
刚刚转过身,唯墨便惊呼出声。
“最右侧的那卷是靠里斜置的。”郝连成调笑的口吻让唯墨一阵心悸。他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不该在前殿坐拥美人的吗?
“对不起呀,……可你也没说我不能动这里边的东西的。”唯墨越说越没了底气。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郝连成是这里的“天”。
“墨儿,陪我下局棋吧。”
“……好啊。”唯墨顿时松了口气,乖乖在棋案前坐定。
沙漏缓缓而下。
几个宫人进来添了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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