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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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倾城-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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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修长白皙的手伸了过来,钳住他捋着她头发的手,然后慢慢的把它移开。
  凤名感受着那施加上来的强劲力道,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任着那力道把自己的手拿开,才冲手的主人笑了笑:“楚国楚辞,你好,我是齐国凤府凤棋,久仰大名了”。
  楚辞只淡淡的看着他,面上保持着他一贯温文儒雅的笑意。
  “你会怎么样?”,容华依旧在盯着她问。
  他这才回过头,敛起脸上明朗的笑意,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气,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回道:“我会杀了你,或者说会想办法杀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  

  ☆、凤君洛成了香饽饽    楚辞离开寻解药

  他的话才说完,便被一股霸道的掌力掀翻到了几丈开外。
  嘴角流下一缕血色,他满不在乎的抬手抹去,毫不畏惧的看着那两个靠座在一起的人:“我说到做到”。
  楚辞的眼一暗,闪过一抹杀气,他的手才动,便被另一只手轻柔的覆住了,他只得卸去集中在手上的内力,以免误伤到她。
  容华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笑容一如多年前的坦然与无谓,无能为力。
  凤名暗中皱了皱眉,若不是楚辞才刚苏醒过来,身体虚弱,内力只有原来的五成,要不是他事先做了准备,今天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他刚才货真价实的杀意,不是开玩笑的。
  那怕事情已经过了五年,有些东西,他还是放不下。
  见到容华和楚辞醒过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楚姜两国的人了,他们先前没有防备,让凤名近了他们的身,吓得忙拿起剑戒备的看着,想着他只要一动手他们就冲上去,誓不让自己的主子受到一点伤害,那能想到他们已经醒了,不由的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的主子醒着,这天下,能伤到他们的人一只手都不够数。
  而最高兴的莫过于凤府的人,凤名本来就跟着凤府武功最高的三公子凤君澜,常年耳濡目染,武功自是他们比不上的,他的到来,可以说是为己方带来一大战力。
  凤君洛拼着最后一口气爬上来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凤君远、凤文,而是五国各自手持武器戒备着,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一个黑影抢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掠了过来,一把扯过他,临空就是一抛,把他扔向了凤君远的人所在的方向。
  随着她的举动,刚才还紧绷的弦,仿似在渐渐放缓、放松,反倒没了刚才那剑拔弩张的气势。
  凤君洛心下了然,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些人眼中的香饽饽,他们怎么就那么确定他一定找到了藏宝图,事实上,他有苦说不出?
  他身上的藏宝图是风暴的中心,只要众人认为藏宝图还在他身上的一天,他就永远是风暴的中心,容华刚才的那手,反倒是直接就把他抛出了风暴中心,暂时避免了风暴的发生,事实上,就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们是极不占优势的。
  经管作为一个男人主动说一些事,有损他的形象,但凤君洛一看到自己身边,身上挂彩的几人,也没了这么多顾忌,看着在这里的所有人说道:“我没找到藏宝图,大家不用怀疑”。
  “你说,没找到就是没找到啊?”慕容复极不相信的挑眉看着他。
  “那你说找到了就是找到了啊?”凤君远极不服气的回了一句。
  容华站在一旁,她早已换过了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不知什么原因也开始愈合了,淡淡的看着,似是一切都跟她不相干,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凤君洛在那头,坐在地上,抬起眼看着她。
  那样的地方,她是怎样去了又活着回来的?
  当时一定很害怕吧!那样向往着阳光的一个人。
  他强压下漫上心头的那丝酸涩,然后变成了闷闷的疼痛,苦在嘴里。
  楚辞自醒来后,就一直站在了容华的旁边,嘴边噙着如佛祖拈花般的淡雅笑意,狭长的凤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细碎的光芒,额角的碎发随风清扬,端的一派淡定闲雅。
  同样耀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却不会刺的人眼睛发疼,反而是生出了一种唯美的气质,漂亮的像一幅画,仿佛从来都是这般似的,和谐的让人打心底里羡慕。
  “那我们的人怎么还不上来,他们在你前面下去的,凤大将军总该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吧?”。
  这话才问出来,凤君洛便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极度不适。
  “那你怎么自己不下去看,自己的人怎么样了?要来问别人,你不觉得很不可理喻么?”,容华终于忍无可忍,似嘲非讽的抛出了这一句。
  众人的目光霎时便全部转向了她,凤君洛的眼睛中带着淡淡的诧异,他以为她会一句话不说的。
  “那是凤君洛的事,你们自己想要藏宝图,自己下去找便是,别说他没找到这事没必要说出来,就算他找到了,那也是属于齐国的东西,难不成你们还打算抢啊?”。
  “别把自己说得这么高尚,难道容华公主你没有这个想法,你的人刚才不也加入了战局,在说你的手里还一直扣押着平阳郡主呢!”赵子恪笑着回道。
  容华挑了挑眉,头也不回,抬起手打了个手势:“把郡主放了”。
  众人心中都一惊,赵子恪也暗惊,猜不透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有她身旁的那个男人,依然儒雅的笑着。
  容华不再看神色各异的众人,转过身,对身后的越青木吩咐道:“休息一晚,明日清晨下山”。
  “诺”,越青木领命而去。
  凤君洛看着这一切,虽然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赶路,但留在这里,四周强敌虎视眈眈,只会徒增危险,略一沉思,便也吩咐了下去,明日下山。
  容华四处瞟了一眼,很轻易的就找到了那个看起来格外奇特的骨架子,干净剔透,不带一丝肉,走过去,检查了一下,便连着布一起拢了起来,走到崖边,那块写有‘凌云峰’的石碑旁,只有这里才能最先看到日出,最晚看到日落,抽出寒渊,剑尖朝下,掌中加了内力,锋利的剑气受内力驱动,硬是在地上刺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如此三四次后,容华才收起了寒渊,蹲下身来,伸出修长白皙的芊芊玉指,竟是一点也不怕脏,也不用工具,直接用手把坑里的土掏了出来堆在边上,如此废了一些时间,才把那坑里的土给弄干净了。
  她这才站起身,走到一旁,抱起那堆骨骸,把它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坑里,然后又用手捧起土,一抷一抷的把坑给填上了。
  赵子恪心下诧异,怎的她做这事的时候,姜国的人竟都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打算过去帮她,按照他们之前对她命令的执行情况来看,这伙人对他们的公主是绝对信服与服从的。
  凤君洛却心下了然,容华总在不经意间就给他看到另一面,从来不带重复的,在凤府里的时候,温柔顺服,脸上总是挂着得体的笑,端庄大方,很有将军夫人的派头,偷离凤府算计他时的果决明断,跟他来找藏宝图时候的沉默神秘,不经意间露出来的寒渊和深不可测的武功,掉下悬崖又爬上来时的坚毅执着,现在她在露出什么来,他也不会觉得意外了,她好像是一本被禁封的书籍,努力想隐藏起自己精彩纷呈的一面,每每被迫露出来的时候,又带着禁忌的魔力,使人着迷,不知不觉想要了解的得更多,至少对他来说是这样。
  填好土,容华又用手掌把表面的土打结实了,这才站起身来,在凌云碑前站了好半晌,最后兀自的摇了摇头,走开了,来到她们最开始藏身的大石面前,抽出寒渊,一劈,这下,不等她吩咐,越青木与千默便自己走了过来,把她批下来的那块石头,两个人合力抬到了她刚埋葬赤鱬骨骸的地方,立了起来,有意的把被剑气劈出来的光滑的那一面对着容华,容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她一手带出来的人,就是如此贴她的心,提起寒渊,便刻起字来。
  不一会儿遒劲的八个大字便有力的坐落在上面。
  ‘世界不死,我亦永生’。
  众人心下又一阵大骇,连凤君洛心里也隐隐生出一股骇意来,山顶一阵凉风刮过,众人这才惊觉,后背早在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被风扫过,一阵一阵的寒意。
  做完这一切,容华这才转过头,看向在一旁兀自忙活的人,脸上露出清浅的笑意:“子车,你这是干什么呢?在这顶上种树,你就不怕被雷劈了!”。
  那人也回了他一个笑,一向清冷的人一笑,如流风回雪,闪了她的眼:“没事,现在你的碑要高的多,等到它长得比你的碑高了,根也扎实了,基本就不怕雷了”。
  容华怀疑的看着:“是吗?,这树怎么这么丑,你也不找两棵好看点的”
  楚辞看了看容华,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树,不由失笑:“这树那还有什么丑的美的”。
  容华依旧盯着他手里的树,脸上颇是探究的表情,在他种完后,才讷讷的开口:“我怎么觉得这其中有一棵会长成歪脖子树呢?”。
  楚辞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瞪了她一眼:“去,一边玩去”。
  容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两棵松树其实也不是那么丑”。
  “喔”楚辞答道。
  “它们一定会长成苍天大树,笔直挺立”。
  “喔”,楚辞依旧只从嘴里发出一个单音节。
  容华深深吸了一口气,头一甩,恬出脸去:“它们会并肩立于这天地之间,风雨同舟,携手并进,笑看云起云落”她吐出一口气,总结道:“反正,它们会长成两颗大树,很好看的树”。
  楚辞满意了,这才站起身来,接到:“这才对嘛!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凤君洛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嘴里满是刚刚吃下去的药丸的味道,苦涩的,浓郁的,他从来没见过容华这个样子,看着另一个人的眼里发着闪亮亮的光,看着他就如同看到了整个世界,连笑容都从心底里泛出愉悦,带着小小的俏皮算计,如同一个打算偷糖果的小孩。
  毫无防备的信任,懒洋洋的站在他的身旁,眉眼间是满足的清浅的笑意。
  “楚大哥”,夏榕花在一旁开口唤道。
  楚辞转过头,轻轻的问:“怎么了?”
  夏榕花抱着肚子蹲了下去,面色苍白,鬓角滴下几滴冷汗“我肚子疼”。
  “我看看”楚辞说着便走了过去。
  容华站在原地,面前是那两棵刚刚种上的小松树,正是风口,被吹得左右摇摆,看起来像是在大风中瑟瑟发抖,她看了半晌,脸上笑意不变,走回去,取过自己的水袋,又走了回来,小心的给它浇上水,汲取了水份的树,似乎苍翠了不少,透着勃勃的生机。
  赵子恪和慕容复在一旁,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目光在姜容华、楚辞、凤君洛、夏榕花四个之间转了几个来回,面上笑意不变,生活永远比话本精彩得多。
  凤君洛面上的表情不变,座在一旁,凤君远就没有这么淡定了,面上一片铁青,咬着牙恨恨的看着对面的人,其实不只是他,除了凤君洛这个当事人,凤府的人脸上的颜色普遍不太好看。
  姜国的人却要淡定的多,他们这拨人这次也是第一次见到楚辞,以前,就没有听说过,倒不是没有听说过楚辞这号人物,‘莫叹世间宝物,不若楚家儿郎’,这楚家儿郎指的就是楚国楚氏楚辞,他们到还没这么无知,楚氏,楚国第一大氏族,谁也不知道它后面的势力有多深,留在表面上,广为人知的就只有那一句‘不以楚家人为相,必以楚家人为后’从楚国建国以来,这规矩延续了上百年,从来没有变过,抛开强大的家庭背景,就楚辞自个儿,也是一了不起的人物,先不说,他鲜为人知在武林中南帝的至尊地位,便是自身的才华,也倾了五国大陆,五岁时一篇《座上观》惊艳了不少文人雅士,十岁《论政》让楚帝大加赞赏,十五岁《论时弊》让五国人士广为拜读,十七岁便不知从哪里流出了那一句‘莫叹世间宝物,不若楚家儿郎’,从此让五国多少女子春闺梦醒只恨是空,多少女子争相向往,自荐枕席只求做一夜露水夫妻,但他本人却从未传出与那个女子有牵扯,话说他们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也吃了一惊,面上一片儒雅温柔的笑意,那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气场却让人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他们没听说过的也只是自家公主与楚辞竟是认识的,看样子,他们的关系还不浅。
  楚国的人也是面上神色不变,只有越国与赵国两国的人除了主子外,其与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容华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两颗小松树,仿似看到了许许多多高大挺立的松柏,她不由的便想到了楚国落水河湾紫溪山上的那些成片成片的松柏,然后,松柏的在上方一点是什么?是竹林,成片的,她现在依然记得清楚。
  “阿容,你在这里等着我,三个小时内我一定回来,明早我们一起下山”他似乎很急,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询问句,:“榕花似乎是种了毒,需要现成的解药”。
  说完匆匆转身离去,走到夏榕花的身旁,抱起她,用轻功跃起,消失在了原地。
  容华迷茫的看着他,似乎没有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忆往昔伤情   看今朝上路

  她的脑中仍然是那成片的松柏与竹林,最后全部汇集在了一起,一边是松柏,一边是竹林,本来没有明确的界限的,却硬是不知被谁从中间俢了一条小路隔断开来,小路的尽头是一栋建筑物,上书‘瑶华台’,那是这栋建筑的名字。
  “子车,子车,你出来”,一个身穿青色裙衫的女子站在小路上,冲着眼前高大的建筑物喊道。
  “姜小姐,你就别喊了,主子说让你回去静一静,他现在正在为夏小姐疗伤呢!”,楚逸站在一旁劝解道,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自昨天开始就带了人站在这里,虽然这阁楼周围已被主子布了阵,但他还是带人尽职尽责守在这里,怕的就是眼前这尊神不管不顾闯阵,打扰了主子。
  “我不要,我昨天就来站了一天了,什么病什么伤的也该治好了吧”,一向清冷的女子难得倔强的说道。
  “子车,子车,你出来,你再不出,我就闯进去”青衣女子提着剑,站在阵前凶神恶煞的吼道。
  “姜小姐,你就听我一句劝,先回自己屋里静一静,主子出来了自然会来见你,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容华淡淡瞟了他一眼:“我就是要见到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我已经说过了,你站开点,我要破阵了,以免误伤到你”。
  楚逸撇了撇嘴,退了开去,自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主子专门布的阵,除了他自己没人解的开。
  楚逸想的很对,容华破不了那个阵,她自认为也是兵家高手,排兵布阵不在话下,甚至擅长布阵破阵,当世没有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但那个阵,她确实没有破解开,以是在花费了两天的时间后,第五天精疲力尽的容华抬着一把斧头站在了‘瑶华台’前的那片松柏林里。
  “子车,子车,你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便把你楼前的这片松柏林砍光光,让你房子前光秃秃的一片,丑兮兮的”。
  在这楼前种的两种植物,竹子是楚辞的最爱,而她最爱的则是松柏,要不是怕自己下手太重,竹子不经砍,她一定不会砍自己最爱的松柏,她想,这大片的松柏,她力气再大,也够她砍到日落了,半天,他若时间不够,来不及出来,那就整整一天,应该够了吧。
  日落时分,她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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