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复仇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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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复仇实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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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默景看着眼前摆开的六个雕花托盘,每个托盘里都垫着素色的软绢布,上面或是成串的南珠项链或是清晰无比的菱花镜,有亦或是整套红宝石打造的头面,每一个都精致无比当然价格也都不菲。
“阿景有看上的么?”楚昭拿起那副镶嵌整套红宝的头面说道,“咱们家以玉和金银为尊,这种剔透宝石反而并不常见,你看可喜欢?”
韩默景看着面前打造成翠鸟状的钗子说道:“确实精致华美,可昭哥莫不是忘了正红色虽正室不可用?”
楚昭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阿景说笑了,你不就是我的。。。。。。”
“您快快别说了,我若是戴着这么一副可真是给自己招祸了。”韩默景撇开眼自己细细挑选。
韩默景不多时就从最旁边的托盘里拿出一枚戒子,那戒子和大夏的样式很有些不同,戒托虽也是金的,但比一般的样式要细一些,戒子上镶嵌的也不是寻常的玉石翡翠,反而是一种未曾见过的透明的石头,石头打磨成半圆的形状,那镶嵌的戒面上用细细的线勾勒出一副写意山水,整个戒子堪称鬼斧神工吸人眼球。
“这个戒子很是不同,这上面的宝石是何种材质?”韩默景把戒子带进食指里,有些紧,她遗憾的把戒子脱下来,问道。
“公子好眼光,这是在下途径一个海外小国从一个落魄的贵族手里收来的,至于这材质如何在下也不是很清楚,说句见所未见也不为过,据那贵族说,这种宝石象征永恒的爱,在他们那里是夫妻定情所戴。”
楚昭一听象征真情一下子来了精神,这个好啊,“店主人,除了这枚可还有了,我看这尺寸不太何意啊。”
“公子有所不知,这种戒子和咱们大夏戴法不同,这种戒子是戴到无名指上的。”胡商说着在自己的手上比了一下。
楚昭拿起戒子托起韩默景的左手小心的套了进去,大小正合适。
“公子,咱们这里还有一枚样式一样的,在下看整合公子手指大小。贤伉俪一人一枚正好凑成一对。”胡商见楚昭心情大好,遂点破韩默景身份。
果然,胡商新拿出的那枚样式一样,只是大了许多正和楚昭的尺寸。
“不错,爷要了这一对了。”楚昭仔细端详二人手间的戒子道。
“好嘞 ,您稍待,在下给二位拿锦盒包好。”
“先不急,店主人这里可还有其他新奇事物?”
“咱们店里新来了一位传教士最擅长作画,和咱们大夏的水墨丹青不同,能把人画的惟妙惟肖和真人一般。”
最后楚昭对这传教士的化作很感兴趣,非要拉着韩默景画上一副,并与店家约好五日后派人来取。韩默景坳不过他半推半就的相拥而坐的画了一幅。
从胡商店里出来,天色已经不早日暮西垂。二人之间气氛正好,先前出宫时说好的去赌坊长见识早被二人抛到脑后。楚昭和韩默景沿着金池河漫步,夕阳余晖仿若给波光嶙峋的河面镀了一层金子,晃得人眼花。
“要是能一直这样平和安乐就好了。”楚昭叹了一句。
韩默景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啊,若是不回宫他们只做一对平常夫妻该是怎样的幸福安康。他们若是寻常夫妻也不会有那些遇到的误会与磨难了。
可惜,世上本没有如果。
楚曦自那日从宫里出来就一直在他的镇北王府里待着,写了许多悲秋伤春的酸句子,脑海里不停的回想那日晓枫苑前那如火女子。他觉得自己被撕扯成了两个人,一个心心念念着他喜爱珍视了许多年的那抹白月光,一个就时时回想那日在元君庙在晓枫苑的女子。
他觉得他魔怔了!
楚曦独自一个人走在夏殷的街道上,茫茫然无目的,抬头看见京都有名的珍宝轩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珍宝轩顾名思义是夏殷有名的首饰水粉铺子,里面的东西无一不是精品。
楚曦看着自己挑选的首饰,左边一个雕缠枝莲样式的白玉贵妃镯,右边一个红珊瑚珠子的手钏;左边一枚墨菊团花点翠钗,右边一枚鸾鸟样子的赤金钗。一边如水一边如火泾渭分明。
楚曦提着两个盒子幽魂一样踱到金池河畔,浑浑噩噩见放佛看见那让他如此失常的女子。那女子唇畔漾着一抹如花笑靥,仰着头和她身边的男子笑着交谈什么,远远看着两人真是一对璧人。
那相对而立的两条身影简直刺痛了他的双眼。
作者有话要说:先这样,过后统一修,最近比较忙,明天还出门,见谅了。

☆、疑惑的种子(修)

回到皇城楚昭仍旧亦步亦趋的跟着韩默景回了碧波苑,韩默景看身后那位嬉皮笑脸的男人很是有些无奈,她不知道为何滴血验亲之后这个男人对着她就再也没有以往那种威严的样子,反道是不时嬉笑,仿佛他们两个都还是上巳节上初遇的少年。
韩默景也再纠结这些,反正只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就好,至于别人如何,就随他去吧。
韩默景一回正室就见安乐坐在床边的榻上笨拙的绣一个浅绿色的荷包。安乐见脚步声一抬头就见自己的母妃笑盈盈地进来,安乐抛下荷包飞奔着,飞奔着扑进了韩默景的怀里,撒娇道:“母妃你怎么抛下我一个人独自去玩耍,安乐不依嘛,你和父皇撇下安乐。”安乐摇着她的胳膊,一派天真可爱。
楚昭紧跟在韩默景的身后,把怀里零七碎八的东西放到踏上,弯下腰把安乐抱到怀里,笑道:“安乐不乖了,看父皇和母妃给你带回来的糖人儿。”楚昭从那一堆里翻出裹在糯米纸里的糖人塞到安乐手里。
安乐看着眼前这个惟妙惟肖的杂耍糖人儿心里很是开心,小孩子忘性大,现在有了这市井趣物,早就把父母不把自己带出去的那些小小的委屈,忘得一干二净。
“母妃,今天贤母妃带着妹妹来了,说是要找你,我说你和父皇出去了。贤母妃就脸色黑黑的走了。”安乐舔着糖人说。
“那你贤母妃有没有说找娘亲什么事啊。”韩默景说道。
“贤母妃说祖母要回来,有事要和母妃商议。”安乐虽则有着女先生们教导,行动坐卧已是一派皇家典范,但因着毕竟以前在杨柳阁时那段日子,安乐还是那个心思单纯的小丫头,行动间很是娇憨可爱。
“朕看你去去也可以,韩大人他们毕竟四年没有回转了,你去和贤妃商议商议也好。”楚昭见韩默景脸色有为难,道。
“我不想去,我和太太一向不是很亲近,我并不能把她完全当做自己的母亲。”韩默景低着头不去看他。
“朕知道,可她毕竟算你的母亲,你若在旁人面前漏出一点儿不恭敬,朕怕对你将来有碍。”楚昭劝道。
“陛下也觉得我对母亲不恭敬么?”韩默景盯着他的脸。
“朕不那么觉得,朕只是怕你被别人抓住把柄有机会在朕面前弹劾你罢了。”楚昭握着韩默景的手说道。
“好吧,我明日就去鸾鸣宫。”韩默景道,“父亲他们快回来了吧?”
“不过几日就要到了,莫要着急,到时朕会让你们相见的。”
“多谢陛下。”韩默景道。
今日玩儿了一日,二人都有些累了,用了清淡的晚膳沐浴过后二人换上柔软宽松的亵衣相对做到床榻上。
楚昭身子前倾慢慢靠近韩默景,韩默景低着头突然觉得一股清新的松柏味儿缠缠绕绕的萦绕在鼻端。韩默景看着楚昭突然凑过来的脸有些尴尬又厌烦。
“陛下,我不想……”韩默景一边后退躲开,一边说道。
楚昭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景娘,你是还在怨朕吗?”
“若陛下是我会不怨吗?”韩默景从床榻上站起身坐在窗边的胡床上。
楚昭没有跟过去,只是有些沉痛地说道“这是你对朕的惩罚么?因为朕当初怀疑了你?”
“陛下这么说不觉得可笑么?您是万民之主,谁有惩罚的了你!陛下若是在我这碧波苑不痛快,后宫佳丽三千,陛下尽可以去别处快活。”
韩默景这话虽说的痛快有力,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眼前这人是万乘之尊他早已习惯了别人的顺从,更何况侍寝本是妃嫔本分。她在赌,赌他对她可是真有几分真心。
楚昭并没有怪罪她,他觉得对她的愧疚很深,只是有些低沉地说道:“你准备一辈子不原谅我了吗?”
“我一想到你冤枉了我四年,连带着安乐也要和我一起受苦,我就没有办法同你和和乐乐的走下去,我做不到自欺欺人。”韩默景仰头看窗外的夜色,有些无奈有些心痛。
“朕当时也不想自欺欺人,所以看到你和镇北王衣衫不整时才会如此愤怒。那日镇北王在宣事殿与朕说道,也许孩子确实是朕亲生,但朕又如何能保证你们没有肌肤之亲。”楚昭有些颓丧。
“陛下还是不信我?”韩默景问道。
“朕没有不信,朕只是不明白镇北王为何会如此陷害于你,以至于搭上自己的前程身家。”
“我也十分疑惑此事,按道理说我与镇北王并无和交集,这事在今日看来透着诡异的蹊跷。”
“不论如何,朕已派人密切注视镇北王在北疆的动向,他虽是我亲弟,但为了这万里江山山河百姓,朕也不得不防。”
韩默景没有再接话,只听楚昭接着道。
“那件事确实蹊跷,当日朕发现你离席更衣并没有太在意,后来是周贵姬身边的宫女慌慌张张的在周氏身边低语一阵,周氏又过来对朕说看见你和楚曦相携进了栖凤宫内室,邢妃当时离得近听见了,才有了后来的所谓捉奸。”
“当时我近身伺候的除了陪嫁的梅兰竹菊四婢,剩下的就是从尚仪局挑上来的,这里面保不齐就有被主忘德的和它宫勾结陷我于万劫不复!”
“是啊,从来钱帛动人心权势迷人眼!只是周氏素来清冷,有何理由害你?”
“不是她,也是她身后的人,陛下难道看不出那是宣室殿上,她话语里句句把矛头指向穆婕妤,看似她是在帮我,实则是挑拨我们本就脆弱的关系。”韩默景分析道。
“确实,当时虽所有证据都指向穆氏,但也因为证据明显,又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让此事显得有些扑朔迷离。更何况穆氏这次产子更有人用下毒计要害他们一尸两命!”不知道这所有的事里有几个人的手笔。
“这宫中看似繁花似锦不知葬送了多少红颜。”韩默景叹道,“可惜经过雪夜那件事,我的陪嫁或被杖杀或远远的发配边陲,再想找寻当年真相恐怕不易啊。
“朕绝对会包你们母女周全,绝不再轻易受人挑唆了。”楚昭走过去轻轻地环住她。
韩默景没有挣脱,只是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睡吧,地下凉。你若不原谅我我是不会做什么的。”楚昭牵着韩默景把她安置在床榻里面,然后自己睡在外侧,一只手揽住她的腰。
夜凉如水,可是这早早燃起地龙的室内却很暖和,这温暖放佛有如实质一样悄悄的渗入韩默景的肌理骨髓,让她恍然觉得她和他还像以前一样相爱。
第二日两人气氛和谐的用了早膳楚昭就去前朝了。
上午韩默景和安乐一块儿做了一会儿女红,用过午膳她就收拾收拾朝鸾鸣殿行去。
韩默萱正在习字就见木香进来禀报说,韩姬求见。
韩默萱笔尖一顿,一滴浓重的墨滴滴到纸上形成一圈难看的墨迹,一副好好的习作就此毁了 。
“快请姐姐进来。”韩默萱放下笔,把写废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到地上,接过宫婢绞好的热毛巾静了手浅笑莹莹的走了出去。
“姐姐久等了,昨日妹妹去姐姐处,安乐说你和陛下出去了。”韩默萱托着韩默景的手二人对坐在茶案前。
“昨日不知你来,否则我定会等你的。”韩默景道。
韩默萱一笑:“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和姐姐出去我高兴还来不及,咱们姐妹有话什么时候不能说呢。”
“你不怨我就好。”
韩默萱看着韩默景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就说道:“等父亲母亲回来看到姐姐过得好了也会开怀的。”
“是啊,等父亲和太太回来咱们也算一家团聚了。”韩默景道,“我已准备好礼物,你准备的如何?”
韩默萱盯着韩默景的手放佛没听见她那句话似得,说道:“姐姐手上的这枚戒指好别致,我怎么看不出是何种玉石,这手笔也不像制珍司的技艺。”
韩默景不意她转话题如此迅速一时间有些怔楞,“这是昨日出去在一家胡店买的并没有什么特别。”
“陛下送的?”韩默萱追问,“我曾在一本杂记上见过,这种戴到无名指的戒指都是成对的,陛下是否也有一枚?”
韩默景见韩默萱面容急切眼底里有一丝渴望一丝嫉妒,“娘娘怎么在意这些许小事,杂记胡言怎么能当真。你若是喜欢我就把这枚送你了,让你和陛下成双配对。”
韩默萱听见成双配对一词好像惊醒过来,讪笑道:“姐姐别打趣我,我不过是觉得陛下对姐姐与别人不同罢了,有一些嫉妒,姐姐莫怪啊。”
韩默景见她自己点破就把刚才韩默萱的一丝怪异记在心底,眼下并不再继续深究。自从那日在元君庙见到她和镇北王凑到一起她心底那抹疑惑就日渐加深。
“咱们到时两宫相并办个家宴,到时也请来陛下,算是全了咱们四年的分别相思之苦。”韩默萱没有察觉到韩默景的不同,继续说道。
“一切就依娘娘。”
韩默景刚一回宫就见崔嬷嬷迎上来,说道:“后天就是大皇子的洗三,娘子可是准备好送什么贺礼了?”
韩默景一顿,“陛下下旨要为大皇子洗三了?”宫中向来重视满月和周岁,洗□□倒不是很重要。
“刚才周大人过来,说陛下要给大皇子大办洗三以求大皇子能茁壮康健,据说请的洗三姥姥是城中镜慈庵的主持,希望以此得到佛祖庇佑。”崔嬷嬷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送一副观音大士的宝像,我记得凤章宫的库房里有一副银线金箔绣成的大士渡厄图最是宝相庄严,你一会儿拿着钥匙去取来。其余的就不要准备了,我的位份在这里准备太多有招摇之嫌,再者其他东西易被人动手脚,不安全。”
崔嬷嬷应了是,退了出去。
韩默景摩挲手上透亮的戒子,动了几动终是摘了下来放进妆匣的最低层。
有些事,不是送几件礼物就会被轻易抵消的。
如果伤害那么轻易就会被原谅,她和安乐这么多年受的不白之冤又算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统一修包括这章在内的上两章。
话说今晚我们这边疑似地震,楼都晃了,我也卖命更,勉强也算敬业了。

☆、洗三阴谋

兰林殿的洗三宴办的很是浩大,一来仁武帝已经下了明旨请神尼来为大皇子主持洗三,二来穆婕妤也深恨暗害他们母子的歹人,势必要今次办的风风光光挫一挫那人的锐气。
是以洗三之日一早,慧音师太一早就从皇家庵堂镜慈庵乘着一辆青棚小车来到兰林殿,慧音携着尘了、尘安两名弟子先去内室给穆婕妤请安,接过穆婕妤封好的千两供奉,道了谢就去大皇子所在的侧殿念经祈福。
午时已一过,凡正六品以上的宫妃或相携或独自携贺礼前来。孟嘉言和韩默景这几日不见,今日大皇子洗三,韩默景把安乐托给崔嬷嬷好生照看就去华清宫寻了孟嘉言同乘轿撵而来。
二人把贺礼交由兰林殿掌宫就进了内室看穆婕妤,她们二人虽和穆婕妤有所龌龊,但今日洗三是个大日子,一切还需面子上过得才好。
穆婕妤因生产时失血过多,又因敏症厉害眼睛也不大好使了,太亮则睁不开太暗则看不清。
韩默景和孟嘉言看着穆婕妤仍旧苍白的脸色连坐也未坐不过说了两句“好好将养身子”就退了出去,在外厅找各自的位子坐好。
午时两刻楚昭才姗姗而来,慧音和她的两个徒弟早早的恭候在一边只等帝王一声令下就开始洗三。
慧音从奶母怀里包过大皇子,站在早已准备好的鱼龙变化盆前,尘安双手捧着一柄鎏金的巴掌大的水勺恭敬地递到楚昭面前,“请陛下添水。”
楚昭结果水勺,从鱼龙变化盆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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